第47章 二合一
二合一
約定好的時間是原本是下午,但他們說想上午就過來,梵音就重新調整了安排。
兩鬼幫忙收拾了一下家裏,準備了些水果。
幾人在樓下碰見,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帶了一點東西過來。李霄顯得尤為興奮,他為了這個訓練已經提前健身了半個月了,今天終于有機會大展拳腳。
蘇則丞和他練的程度差不多,王端喆畢竟不如他們年輕,訓練效果也沒有他們好。夏梨最近工作有點多,都是擠出時間鍛煉的,她有點擔心。
幾人讨論了一下,很快到了她家。門已經打開了,顧蓮茹端着一盤水果路過玄關,看到她們,招呼她們進來坐。
她現在顯形術掌握的還可以,至少能控制住自己的鬼氣不波及他人。幾人看到她,都有些震驚。夏梨不可置信的問:“您是不是…之前那個畫裏的……”女鬼啊。
後面三個字她莫名說不出口,顧蓮茹卻聽懂了,朝她微微一笑:“是我。小音還在做最後的修改,你們先進來休息一會兒吧,她應該快好了。”
“好的好的,我們不急。”夏梨趕緊說。
顧蓮茹飄去把水果放好,又過來告訴他們拖鞋在哪裏,才回廚房繼續端水果。
幾人最初震驚了一會兒之後,也努力忽視了她的走路方式,換好鞋把東西找個空地放在一起。
梵音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自在了許多,和尹紅悅顧蓮茹在聊天。他們對于尹紅悅和顧蓮茹有些好奇,尤其是之前看過顧蓮茹沒有眼睛的瘆人模樣,再看她完好無缺覺得神奇。
不過幾人也有分寸,沒有故意往上問太深,只淺淺聊了幾句就作罷。
李霄第一個注意到她:“梵音姐!”
衆人因為他這一聲也注意到了這邊,紛紛跟她打起招呼,梵音也一一回應過去。
田湉突然有臨時工作沒辦法過來,梵音過去坐下和他們聊了一會兒,才給他們發了他們的靈力武器:“這個是我做的靈力武器,主要針對魇怪和鬼魂的。不過對人也有一定的傷害性,所以使用時需要注意。”
王端喆發的是一枚和之前看起來差不多的玉牌:“喆哥手上這塊玉牌和先前那枚不同,之前只是普通的防身木牌。這塊玉牌在魖魊內可以随心變化大小,最大可化作一面牆。考慮到你的各項機能會稍差一些,所以以防為主。”
王端喆打量着手裏半個巴掌大的玉牌,表面看不出太大玄機,不過光是握在手裏就覺得很舒服:“謝謝啊小梵,有心了。”
梵音颔首,繼續說:“夏梨手上的那塊是鬥星盤,上面一共七顆星辰。如果星辰劇烈顫動并開始閃爍,就說明有危險正在靠近,若亮起的星辰越多,則說明你面對的危險越強,當然你的控制力也會随之增強。”
鬥星具有征兆預警,可以提醒她已經遇到了危險:“它的作用除了預警以外,主要是控制鬼怪的行動,是一種攝心力。你需要集中精神彙聚在鬥星陣中,它會呼應你的感召。你所有的話語和行為,以及星辰的光都會開始對鬼怪産生牽絆和迷惑作用。”
夏梨在手中細細打量着玉盤裏那七個小坑,坑裏的玉珠圓潤,甚至可以撥弄,卻不會掉出來:“謝謝梵音姐!”
李霄迫不及待:“我呢我呢我呢?我這個小匕首有什麽用?”
李霄手上是一個不過兩指寬長的玉匕首,精致小巧到感覺可以直接當項鏈。
梵音示意他把匕首給她,接過匕首後就在手上劃了一下,被劃的地方很快出血,皮肉都翻了起來。
幾人被她這操作驚呆了。
李霄不可思議:“梵音姐,你倒也不必這麽拼吧?”
梵音卻不以為意,她本身就可以自愈,這種程度的傷她也不覺得疼:“匕首看似不起眼,可殺傷力是這些裏最強的一個,且在魖魊中也可以随心變化大小,最大有整臂長,最小差不多一指關節長。你平日有練舞現在還在練拳,有靈活性,很适合近戰。”
她是根據每個人的性格和自身特點來設計的,李霄年輕靈活性好,這種近戰武器很适合他。且化為最大的話可以擋住攻擊還能拉開距離,留出逃離時間。
“那我這個呢?”蘇則丞見他們問完了,才問起自己手中看着像手表的東西。
“靈針,遠攻武器。”梵音把李霄的匕首還給他,又接過了蘇則丞手裏的那塊玉盤,和夏梨那款有點像,卻也不太一樣,“玉盤周圍這半圈孔眼裏有靈針,可随心念攻擊指定的位置,殺傷力和穿透力都是滿分。不過這個需要你自己練準頭。”
她看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不遠處電視櫃的杯子上,戴上那塊玉盤,瞄準杯子。心念動的瞬間,極為清脆的碎裂聲也跟着響起,杯子碎成了渣渣。
李霄傻眼了,脫口而出:“我去?這麽牛?”
梵音示範完後,又解開靈氣化實而成的表帶:“這個是基礎用法,還有另一種用法。在魖魊內,表帶可以化作弓,你虛握弓弦随心念可以凝聚靈力,也可做弓箭使用。”
只不過同樣,如果連基礎的靈針都用不好,那就最好別試着化作弓箭了。
其他人豔羨不已:“哇塞這麽厲害?”
梵音沒急着演示,先把表還給他:“上午先給你們講一下概念,等消化完概念,再來做訓練。”
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從包裏口袋裏摸出筆和本子,準備做記錄。梵音無奈一笑:“其實說一下大概能記住就可以了,沒必要都寫下來。”
夏梨已經看出了她過目不忘的本事,苦哈哈:“梵音姐,那是你,我們可能沒辦法記那麽快。”
尤其是這些都是他們從來不曾接觸過的內容,哪裏那麽好一聽就能記下來?
其他人也贊同的點點頭。
梵音見狀也沒再阻止他們做記錄,跟他們講起了鬼怪與魇怪的定義和差別。其實這二者的差別不算太多,卻很好區分,畢竟目前的世界不像從前還有許多妖物,一般的靈異就是鬼了,鬼大多都是人的陽神。
元神是命光,是人身體中最為重要的一魂。如果後二魂離體還有機會活,元神離體是絕對活不成的。陽神相當于可以不斷轉世的那縷魂,背負着生生世世累計的使命與功德。陰神則是這一世的宿命,掌握了人的情感,和人生走向。
三魂相生相伴,缺一不可。哪怕只少了後二者其中一個,這個人也就徹底廢了,頂多只能茍活于世,如同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
而魇怪就相當于只剩下陽神的空殼與怪物結合異化的怪異,第一次他們所見到的那只水虿就是一只百年的魍魉。它原本只是一只蜻蜓幼蟲,意外吸收靈氣卻走向歧途,異化成了魇怪。
梵音看着他們埋頭記着筆記,放緩了說話的速度:“像我們常說的魑魅魍魉,魑一般指的是山林間異化的小魇怪統稱,魅最擅蠱惑人心也最喜食人心,就和有些人所說的豔鬼差不多。魍魉則是一個稱呼,指的是在水中溺死的人或是原本生活在水中的生物異化後的水怪。”
李霄悄咪咪湊過去看夏梨的筆記:“诶诶給我看一眼,除了魅字我都忘了怎麽寫。”
夏梨忍不住笑他:“你這樣真的很像我小學同桌,筆記全靠抄周圍的。”
說歸說,她還是把本子推過去方便李霄抄清楚。
說完了常知的魑魅魍魉這三怪,梵音接着說其他的魇怪類型:“上次見到的趙曉軒,他吞噬了自己的父母,卻沒有人引導,沒有修煉的能力,所以無法消化。像這樣的異化魇怪,我們統稱為鬾怪,也就是一些人常說的小兒鬼,但又和普通的鬼童不一樣。”
梵音再三強調,別看趙曉軒似乎還保留一些神智,但一旦開始異化,最終只會走向失去所有記憶,只剩作惡本能的魇怪。
永遠不要對魇怪産生任何同情之心,一定要以最大的防備來抵禦,稍有不慎很可能搭進去的就是自己的命。
“有一些古物,比如古董一類,它們很少會有異化,但也不排除此類偶然。且古物年份時間長,兇殺力也是其他魇怪無法比拟的。這種古物成鬽後霍亂向不留情,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如果察覺到不對勁一定要第一時間防備并快逃,想辦法聯系我。”
夏梨聽完才問:“梵音姐,是哪個mèi?和魑魅魍魉的魅是一個字嗎?”
“不是。”梵音直接把字捏出來飄在空中,“是鬼字加三撇。”
夏梨看到字恍然:“哦哦哦。”
她沒再繼續問,梵音刻意隐瞞了身份問題,以從師父那裏聽來的角度,大致講了講曾經遇到過的那只鬽怪,因為發現不及時,導致一座城池差點無一人生還,放眼望去幹屍滿地,腐臭味彌漫回蕩在整座城池間。
衆人聽着她的描述,一時間忍不住嘶聲。
光想想那個畫面就令人一陣惡寒。
蘇則丞一邊記,一邊觀察着她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的話實在太過流暢,沒有半點磕絆,像是自己的親身經歷一般自然,一點兒也不像從別人那裏聽來的。
梵音直接把大致的那些魇怪類型都列了出來,方便他們直接看清,然後才繼續講。
在她穿到這個世界來之前,曾與她交戰的那只魃怪,是一種能害土地幹旱的旱災怪。從前農民以種地為天,糧食又匮乏,魃怪的出現會導致土地顆粒無收,城中又會開始鬧饑荒。
如今大概很少會有機會遇見,那些魃怪向來是土地裏或者地下深處生長的蟲蛇異化而成,它們天生小心眼且厚顏無恥,覺得人類種地是擾它們清淨,所以蓄意破壞。
魌是一種可以奪舍的魇怪,它們不僅強大,也同樣擁有攝心的能力。被它們蠱惑的人會心甘情願放棄自己的軀體,成為它們的容器。
魑是山林間生物異化而成的大小魇怪統稱,魈就是這些魇怪中的首領,是山林間最強的魇怪,就如同森林之中老虎的地位一樣無可撼動。
魑魅魍魉大多就算有異化的機會,它們的實力如果沒有百年以上,都不會太強。而鬽魌魃魈卻不同,它們天然就要比魑魅魍魉強上一大截。
傳言中還有一種能夠影響國運的魇怪,名喚“魁”,說是它的存亡會影響一國的存亡,很多外邦人都試圖喚醒大林國魇,這樣只要殺了魁,大林自會氣運不濟極速滅亡。
不過這也只是傳說,梵音也沒有見過,就連師父也都是聽說的,具體是誰說的早已無法求證。如今的華夏比大林更加龐大,就算真有魁的存在,也不一定有喚醒它的可能。
還有幾種魇怪就連梵音也很少見,就大致和他們講了講,其實平日裏真能撞見的話也就魑魅魍魉會比較多,其他的很難遇見。
“哦,還有一個。”梵音忽然想起來,把自己的那串鈴铛拿給他們看,“這個鈴铛中間的小獸,名叫魋。特點是毛淺,呈赤黃色,形似熊類的魇怪。它有些特殊,它的叫聲是助人入夢最好的工具,不僅可以壓制人和鬼的情緒,撫平躁動,感知力還很強,可以淨化一些不好的東西。”
魋擅影響人鬼,卻不會主動出手。它的聲音會随着入夢者的情緒起伏而改變,産生特殊的正面效果。曾經她的第一只入夢鈴,裏面就有一只真正的魋怪。
如今這只只不過是仿制版,聲音是根據她記憶投入的,效果肯定是不如魋怪本身,不過對普通人來說也夠用了。
夏梨有點沒懂:“可是梵音姐,你不是說魇怪都是帶有惡意的嗎?那它和其他魇怪的具體區別在哪裏?”
梵音解釋:“你可以理解為主動型和被動型,除了它其他的都是主動型,異化後自然而然無限放大心中惡意。而魋怪是只有受到攻擊時才會進行反擊,但它們輕易不出手,出手則必讓對方死,否則不會收手。如果不能成功找到機會反殺,那就只能等死。”
“不要小看魋怪,平日也許會覺得相比主動型要溫和的多,但實際上它們的出手才是最兇最狠的。”她師父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束縛住的那只魋怪,能留活口都不容易,馴服的過程也極其漫長,她當年數次差點在馴服魋怪的過程中死亡,每次都堪堪留有一口氣喘息。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外表再溫順又如何,一旦觸動了它們,最終要麽自己死,要麽它們亡。能被真正徹底馴服都很少很少,如果真碰到了魋怪且觸怒它,梵音都說不準自己是否還有馴服它的能力。
不過梵音查過這世界所有熊類動物,沒有一只和那只相似的,可能這個世界都不會再有魋怪出現。
李霄舉手:“我也有問題。”
“你說。”梵音示意他問。
李霄把手放下:“梵音姐,你之前說鬽是一種古董變成的怪物,那咱們國家古董那麽多,你說會不會有危險啊?”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魇怪的異化也不是無條件的,一般分為兩種情況,一為自然催使,二為人為催使。後者不必多說,前者需要符合陰氣重人氣少等數種條件,也可以說是一種天時地利,恰好滿足了所有要求,才會導致它異化。”
古董想要異化其實是難上加難的,死物一般除非承載着生人或人生前的許多願景,才有可能産生那種執念怨念,從而化為魇怪。
梵音舉了個例子:“就好比各個省市出土的文物,它們大多被送到了博物館,平日裏也可以供人欣賞參觀。人身上帶陽氣,博物館活動的人多了,陽氣場形成便可生生不息,自然很難有讓古董異化的機會。”
所謂風水,其一是環境,其二便是人。也可以說,人就是最好的風水,人多的地方陽氣就旺,那些陰溝生物很少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更別提加速異化。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哪怕很多人怕鬼,有些鬼也不會輕易靠近人,就算是自己的仇人也要找時機蓄機報仇。因為人身上的陽氣與鬼的陰氣相沖,且大多都是人不自知而傷鬼。
除非人身上的陽氣比較少,或者說陰氣很重,鬼才敢靠近,那時才說不準到底是誰傷誰。
“人為催使?”蘇則丞凝視着她,“是那些…邪修?”
他本不了解這些,後來特地去查過才知道,原來以前還有邪修的存在。玄門為了清剿邪修,損失慘重。
“對。”提起這個,梵音幹脆也和他們講清楚,“我已确認目前有邪修躲在暗處密謀,群體多大不清楚,具體密謀什麽也不确定。他們中有人已經盯上了我,從我入手無果,就試圖從我身邊的人入手,你們要是和我走的太近,也許會陷入危險。”
她敢肯定她一定是破壞了邪修什麽關鍵的計劃,顧蓮茹失去的雙眼,和他們要找的東西都至關重要。
普通人百分之八十的外界信息都需要靠眼睛來獲取接收,就連玄門人也有百分之五十左右的信息來源是源自眼睛。如果挖走雙眼,導致的不僅有眼盲,随着時間推移心也會跟着盲掉。
因為接收不到信息,這一部分思維便會停止運轉,久而久之就會引起心盲症狀。
說來梵音曾見過一個天生眼盲且心盲的受害者,他的夢是一片荒蕪空洞,除了偶爾的一陣風,什麽也沒有。
天生心盲的人會比別人缺乏很多想象力,內心世界相對匮乏,做夢也看不見任何具體場景,偶爾能夢到一些極其模糊的東西,但一醒來就會什麽也不記得。
這種情況疊加上天生眼盲,被魇怪傷害根本無從入手。不過因為魇怪本來就是以入夢攻魂為主,像這樣的人也恰好天然具有對魇怪的防備能力,魇怪的攻擊力會大打折扣。
夏梨聞言擔憂:“啊?那你沒事吧?會不會很危險?”
梵音詫異看她一眼,随即搖了搖頭:“無礙。我的意思可能你沒有明白,我是說,與我走的太近,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好處,還可能平白無故遭來災禍。”
畢竟,她也不會無時無刻那麽恰巧出現在他們身邊保護他們。
夏梨卻笑了笑:“沒關系啊,有壞人咱們就把壞人揪出來呗。這世界上壞人本來就很多,但是也有很多好人呀。玄門不是有很多人嗎,這些事情總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我想和你交朋友是因為你值得,從來不是因為什麽好處不好處的。如果就因為這樣退縮,那我成什麽人啦?真正的朋友也不會對朋友視而不見啊。”
梵音一怔。
夏梨故作輕松的表示:“安啦!實在不行咱們也可以一起面對嘛!我努努力,認真學,以後換我保護你!”
“為什麽?”梵音幾乎是下意識問。
這回還沒等她說,李霄就搶先回答:“因為你護了我們很多次,你也會累。”
他們每次都只能躲在她身後,不僅得靠她提防怪物,就連身邊有人背刺他們都防不住。如果不是梵音本來就厲害,他都不敢想上次薛梓高突然那伸手一推會帶來什麽後果。
那次錄完綜藝回去之後李霄一直在不斷回憶薛梓高把梵音推出去的那個瞬間,他想拉住她,可他根本拉不住。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幾乎席卷全身,讓人提不起精神,總感覺自己像個沒用的廢物。
他挺讨厭這種感覺,所以才決定去報個班,別的先不說,至少把身體素質練高。
梵音欲言又止。
李霄繼續說:“也不止我,其實喆哥丞哥他們也都是這樣想的。”
王端喆适時點頭,語氣輕松的打趣:“一個三四十歲的人了,老讓你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保護是怎麽回事,也說不過去啊。我老婆都說,我鹹魚了那麽久,确實該努力努力了,以後還能保護她和兒子。”
他老婆看了他那個綜藝,就總擔心他的安全,之前總讓他幹脆違約別錄了。老婆從十八歲就跟他了,這麽多年下來他也沒真正讓她享到什麽福,本來工作機會就不是說特別多,好不容易接了個綜藝,怎麽可能說推就推。
所以不管是出于哪方面考慮,他也想鍛煉鍛煉自己。
訓練肯定沒有現實中突然撞鬼撞魇怪危險。
蘇則丞也點點頭表示認同:“我們也不是覺得躲在你身後丢人,只是也不能一直躲在你身後。人總要找機會進步吧,止步不前沒有好結果的。”
梵音回過神來,勾了勾唇:“你們說的,都挺有道理。行吧,那準備好了沒有?”
正式訓練要開始了。
梵老師小課堂開課啦~
碎碎念一下:下一本有點想寫發瘋文學or破鏡重圓,是《病弱女配發瘋以後》和《延遲初戀》,你們對哪個感興趣一點QAQ,還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