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如何?呵呵。

趙胥冷眼看着姜稽,“你這是打算與本王反目嗎?”

“錯了。”姜稽淡淡道,“是殿下背信棄義在先,是您要和我反目,我只是在和您公平交易。”

想要公平的前提,得是雙方對等的身份,可趙胥是手握重權的皇子,對姜稽這種卑微質子是從不放在眼裏的。

故而聽到姜稽和他索要交易結果,不說他不愛許婳,就是趙胥骨子裏的頑性,都不允許姜稽成功從他手中搶走許婳。

“若本王執意要和許婳履行婚約,你又當如何?”趙胥不甘示弱道。

若是許婳能看到眼下的畫面,怕是會激動一會,竟然有兩個男人為了她的婚事而劍拔弩張,就盡管不是許婳她想要的,也值得吹噓上一陣。

然而許婳不在場。

面對趙胥的緊逼,姜稽面上不動分毫,他敢來王府讨要說法,那就是想好底牌的,分析道:“殿下剛進朝堂,許多老臣都是面服心不服,且不說您還不是太子,就算登上太子寶座,面對這種情形,也是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的好。若是再爆出一些對您不好的流言,比如當初是您在廢太子和二皇子之間逢源離間,對您的名聲,還有前程都不好。再說了,您真的是想有一日成為天下之主,許家人單勢薄,并不适合做岳家。且許婳可做能臣,卻不能做賢後。”

姜稽說得不疾不徐,條理清楚,利弊一條條擺在趙胥的面前。怎麽選擇,是趙胥接下來的事。

趙胥留下他和許婳的婚約,一半是想牽制住許婳和姜稽,另一半确實是為了玩。

權和逗趣,哪個重要?

姜稽起身告辭,留給趙胥自己想明白。

從王府出來後,劍奴立刻跟上。

馬車裏,姜稽問劍奴,“許婳那,有傳出什麽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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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奴知道主子在關心什麽,便撿要緊的說,“據許家的探子來報,說許延和許大人關于許大人的婚約吵了一架,聽許大人的意思,似乎沒有想悔婚的意思。”

說完後,劍奴用餘光瞥向主子,見主子臉瞬間黑了,立即噤聲,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一路回質子府的路上,姜稽都不曾再和劍奴說一句話,直到下馬車後,姜稽才幽幽地和劍奴說道:“再派人跟着許婳,她要有什麽出格的,立刻來報。”頓了下,“等等,特別是她最近接觸的人,我都要一一知道是誰。”

劍奴說了聲明白,領命自行去了。

次日許婳如同往常一般上朝。

如今她是救主功臣,又和五皇子有婚約在,大家看到她,都會主動來打招呼。

唯獨許延,依然離許婳遠遠的。

不過,今天讓許婳意外的是,她在朝上看到了陳行之的身影。

陳行之的身上既沒有功名,也不曾建立軍工,他會出現在這裏,還身穿朝服。

許婳想了想,只有一種可能,廢太子立了大功的陳晟求了趙胥或者元崇帝,替陳行之要來個一官半職。

“五皇子到。”

随着一聲尖利的傳聲,趙胥款款進門,元崇帝身體每況愈下,監國的重任便到了趙胥的身上。

他上朝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要和許婳解除婚約。

許婳聽了,猛然擡頭看向趙胥,昨兒不是還說不退婚的嗎,怎麽又突然退婚了?

都說女人善變,許婳覺得趙胥才是善變的代言人。

此時,身後突然靠來一個身影。

許婳微微回頭,見是陳行之,厭惡地皺眉。

“婳兒,五皇子不要你了,你當初故意破壞了我和林蘭的婚事,是否對我還念念不忘呢?”陳行之不懂哪來的自信,許婳聽他說起來,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自得意滿。

許婳不願和這種人多說話,陳行之卻不依不饒。

“婳兒是不是後悔沒嫁給我了,如果你願意用寶藏做嫁妝,我還可以考慮下。”

聽了這話,許婳白眼都快翻破天,陳行之到底在執着她的什麽寶藏?

美貌?她只能說清秀靈動。

金錢?這個她是真沒有!

再想其他的,許婳是真想不到。

而就在許婳思考該如何堵住陳行之這張讨人厭的嘴時,趙胥又宣布一則重磅消息。

在大家都慶賀許婳榮升為首輔時,許婳才反應過來,她成首輔了?一人之下的首輔!

再回頭看陳行之,瞧見陳行之張得能吞下雞蛋的嘴巴,許婳尋思着,日後該如何壓榨這位觊觎她“寶藏”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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