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寵愛

寵愛

林氏很快就送了個名喚文嬷嬷的婦人來,是個臉圓身材也圓的和氣人,見人未語先笑好相處的很,丫鬟們也都知道這是來照顧夫人孕體的,對她都甚為客氣。

文嬷嬷的日子好過,李請夏的日子卻不好過了,她害喜的厲害吃半碗吐一碗,文嬷嬷每日變着花樣給做吃的人還是快速的瘦下去。

滕遇束待在府中的時間也多了起來,今日他依舊回的很早,李請夏剛吐完膽水臉色黃的厲害,見他進來也只是眯着眼不動。滕遇束走至她身邊眼眸深凝,兩指圈了她的手腕丈量一番說道:“又細了。”

李請夏勉強扯一下嘴角,笑道:“昨日你才量過,若是照你這個說法不出幾日我便成了幹柴。”

滕遇束聞言将她抱起來掂了掂,然後确認道:“确實又瘦了,旁人有孕都是蹭蹭的長肉你怎麽越來越瘦。”

文嬷嬷剛好走進來,聽見這話說道:“世子有所不知,這人的體質因人而異,夫人雖害喜的厲害可也不是初見,等過了害喜的日子這肉還得控制着長呢。”

文嬷嬷把剛炖好的酸筍雞湯遞到李請夏面前,滕遇束自然的接過,聞到一股酸香味讓人食欲大增,便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她乖順的張嘴喝掉,喝掉小半碗的時候便搖頭再不要了,滕遇束也不敢勉強,他還記得那日她暈倒的事。

趁人睡着的時候,他問文嬷嬷:“夫人可有提到想吃什麽?”

文嬷嬷頓了動作思考一番說道:“夫人那日好像提過想吃新鮮的青蓮子,可這個季節哪有新鮮的蓮子啊。”

見滕遇束不語,她接着道:“懷孕的人就是這樣的,想吃的東西千奇百怪,吃不到的時候像犯了毒瘾一般難受。不過夫人倒是不怎麽饞,知道不好尋便只提了一句就作罷了。”

滕遇束為她掖了掖被子後推門出去。

.......

皇宮深處,不是蓮花盛開的季節,這裏卻開着大片大片的蓮花。人人都知道皇後喜愛蓮花,這一池的蓮花都是她打理的且寶貝的很。皇後押了一口茶水說道:“這青蓮子世子可是為家中嬌妻所尋”

李請夏有孕的消息傳了個遍,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不止英雄難過美人關,活閻王也是過不了啊。

“我這青蓮子可是寶貝的很,昨日才摘了幾朵想送給皇上呢。”皇後故意晾着他,看看他能為這美嬌娘做到哪一步。

哪知滕遇束忽的起身作揖,“娘娘還請送去吧,臣告退。”

說罷當真要退出去,皇後哎了一聲問道:“你莫不是要去向皇上讨要吧。”

“皇上應當不會像娘娘這般小氣。”他回頭看着人說道,皇後也不氣。她與滕遇束的母親有閨閣情誼,好友随和政侯去後她就把滕遇束當成了半個兒子,見他如今也能對人知冷知熱怎能不高興。

對大宮女招手說道:“去園裏摘新鮮的青蓮子來,多摘些。”

滕遇束停了腳步又作揖,“多謝娘娘。”

“本宮只記得這李請夏格外的知書達理,其餘的卻是不記得了,改日帶進宮裏叫本宮好好瞧瞧。”皇後說道。

知書達理?突然聽見這個詞在想起她做的事,滕遇束悶笑道:“她害喜的厲害,等害喜的日子過了也不便行走了。”

這幹脆利落的拒絕叫皇後一噎,“你這人要不然死活不娶媳婦,娶了就拼命的對人好,你這樣可是不行,等你納了妾室那是要了她半條命啊。”

滕遇束放下茶杯看着皇後說道:“這一點臣像父親,此生只會有一人。”

皇後哧了一聲,她在皇帝還是王爺的時候就嫁他為妃,曾經也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可這人一朝得位承諾便盡不作數了,不過她靠着剩下的半條命活的也算不錯。

“那你可得長命百歲才行,若是你出個什麽事那就是要了她整條命。”像和政侯與她的好友一般。

正逢時,宮女取了青蓮子來,皇後擺手道:“快走,本宮這可沒有你的飯。”

滕遇束行禮後退出去,被提到亡故的父母,他的臉色并不好看。

宮女為皇後揉肩,說道:“娘娘何必說這些話來刺世子的心,世子怕是又得許久不來了,娘娘不挂念?”

皇後悠悠嘆口氣道:“他行事狠辣什麽都不顧及,不知道惹出了多少仇家,以往我說這些他都聽不進去,如今有了妻子不久後就會有孩子,再加上他的祖母也算有了大顧慮,望他能多考量些。”

“娘娘放心,世子定能明白您的苦口婆心。”

.......

嗯,李請夏滿足的輕嘆,胃裏真是許久都沒有這樣清爽舒服的感覺了,她再丢一顆蓮子進嘴,又個滕遇束塞了一顆,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想吃這口?”

滕遇束只為她剝蓮子不語,文嬷嬷卻在一邊捂嘴笑起來,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世子有心了,妾身不勝感激。”

見李請夏面前已經堆了小一堆他将剩下的半朵放在一邊,“以後有想吃的只管告訴我,這點事情還是輕易能做到的。”

影生領着兩個穿着皮衣勁裝的男人進來,兩人跪地參拜:“屬下拜見世子,拜見夫人。”

見有事要說,屋內的丫鬟們退出去,滕遇束說道:“這是影元,影無,你身邊只有一個墨竹我還是不放心,以後他們會跟着你。”

李請夏愣了愣,聽話點頭,便聽滕遇束又道:“本想把你這院子按着祖母那裏整治一番,可你現在有孕伺候的人多,裝上那些機關反而累贅。除了這兩人府裏的各處守衛也都加強了。”

李請夏定定的看着滕遇束,滕遇束揉揉他的腦袋說道:“為什麽這麽看着我?”

“會不會有些草木皆兵了。”她這兩世最厲害的争鬥也就是閨閣鬥了,并且只是在家裏鬥鬥,這樣的大陣仗讓她有些緊張。

原本滕遇束想忽略這個問題,可今天與皇後的一見讓他明白有些事情避免不了,他現在有了軟肋,真真切切刻骨銘心的軟肋。

待屋內人都退出去後他從懷裏掏出一只手指粗細巴掌長短的袖箭,“下次出門将這個帶上,這裏只能放三只箭,這威力不小,若是你的準頭不錯危機時刻也能為自己争取三次機會。”

李請夏将東西接過小心的把玩,“在院子裏給我裝個靶子吧,我沒事的時候能練一練。”

“好。”

尚書府的紅綢還未摘去,葉瀾君沉着臉站在床邊,歲平衣衫半褪好不撩人,将自己肩膀上的紗衣又拽下些她拉住葉瀾君的手貼在臉上,“夫君不要怪我,若我們再不圓房,我就要成整個尚書府的笑柄了。”

“所以你便将娼妓的手段借來用。”葉瀾君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優雅可親,可口中說出的話卻像一把刮刀,險些将歲平淩遲。

事到如今這一步也無法挽回了,她幹脆将自己脫光擁住面前的人,用自己胸前的豐盈剮蹭對面人的平坦。

葉瀾君怒火邪火相交,最後燒出一抹病态的微笑,他捏住懷裏人的肩膀一推,歲平便赤條條的摔在床上,閉着眼睛等待下面的事情,卻只聽得開門聲,她驚叫一聲忙扯了被子蓋住身體,就見葉瀾君抱起她的陪嫁丫鬟往院子外面去。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她像瘋子一樣叫喊,可她忘記了,為了瞞住下藥的事,她将院子裏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一個陪嫁丫鬟汲枝。

葉瀾君将汲枝放到床上打算去洗個冷水澡,他只是被藥物左了心智,不願意叫給她下藥的人如願而已,倒不是真的想收了汲枝。

抽身間衣擺被人輕輕拽住,他回頭就見汲枝垂着頭羞答答道:“女婢不要名分,只是不忍少爺難耐。”

衣擺上的小手還抓着,和政世子夫人好像也喜歡這麽抓人,他捏住汲枝的下巴擡起她的頭,這麽仔細瞧兩人的眼稍處也有些相像。那日在假山處聽的半句話突的闖進他的腦海。

李請夏為了他大費周章,最後卻只能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而他最終也只是娶了不喜歡的人,若是收了汲枝,也算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完成了她的心願,也了了她的一樁心事。

葉瀾君剝了汲枝衣裳,睜着眼睛擒了她的嘴唇,見汲枝動情的閉上眼睛嘤咛,李請夏的臉慢慢與汲枝重合,他在進入那一刻也舒心的閉上眼睛。

葉瀾君已經穿戴整齊,汲枝還只是穿了小衣,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她怎麽也得叫該看見的人看見才行。剛才少爺抱她過來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麽都已經将郡主得罪死了,如此還不如讓事情真的發生,好為自己謀一個前程。

在她穿上內衫的時候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她又将穿好的衣服拉下一點剛好讓人瞧見她肩膀上的紅痕。

啪的一聲,汲枝的臉被打偏,歲平瞧着那歡愛的痕跡就快要吐血,她還要再打卻被抓住手臂,只能哭着怒罵:“你這個賤人,賤人。”

汲枝捂着臉垂淚,一句話不說,葉瀾君甩了歲平手臂,随意指一個丫鬟說道:“你去收拾一間院子,将姨娘迎進去。”

小丫鬟瞧了歲平郡主一眼應是,呲溜跑遠了,歲平終于眼一翻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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