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第 1 章

結婚前夕,我從omega分化成alpha了!

看着眼前處于易感期,想要将我标記的未婚夫我後退八丈遠。

「不好意思AA戀是沒有結果的,我們退婚吧。」

1

我和時宴的婚姻完全是一場不對等的碾壓。

他即将上戰場,我又剛好是體質全S的omega,為了給時家留下優質血脈,我就這樣被分配給了他。

起初我是不願意的,可老媽總勸我:「嫁給誰不是嫁呢,被标記後你們會相愛的。」

可我總會想,憑什麽omega就必須嫁給完全陌生的alpha,從此受他的信息素掌控,對他愛得死去活來呢?

信息素支配的感情根本算不上相愛吧。

時宴是聯邦最年輕的少将,所有人都說:「應黎你運氣真好,居然分配了這麽帥氣又多金的alpha。」

運氣好?

「難道我是被挑選貨物嗎?」我如是問。

可他們表情悻悻,只覺得我不識好歹。

我對時宴沒有感情。

他軍中事務繁忙,直到結婚前夕我們總共只見了三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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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去電影院,一次訂婚,一次是他莅臨我們學校指導機甲駕駛課。

當然,身為被保護的omega,機甲駕駛課我是沒機會上的。

因為是時宴未婚妻的緣故,我被特意喊來接待。

指導結束,衆人都離開給我倆制造獨處機會。

我問時宴:「我可以試試機甲嗎?」

他奇怪地看着我:「你是omega。」

只一句話,足以讓我對他本就低迷的好感度降到冰點。

怎麽了,是omega不配嗎?

雖然他最後勉強讓我上了機甲,卻一刻不離跟在我後面操縱。

但他不知道,我已經在全息模拟平臺上殺了上萬蟲族,對機甲的性能了如指掌。

時宴雖然驚訝我的熟練,可我要跳下機甲時,還是小心翼翼将我攬住。

「小心磕碰,這對omega很危險。」

我讨厭被別人特殊對待,我體質全S,alpha也不見得能比我厲害。

可沒人給我展現的機會。

他們只會覺得體質全S的omega是最好的結婚對象,碰什麽機甲啊。

于是從這天起,我直接拒絕時宴的所有邀約,到婚禮前夕,我們都沒有再見一面。

和不愛的人結婚無疑是痛苦的。

單身夜派對上,我麻木看着臺上表演,一杯烈酒入喉,嘴裏苦澀蔓延。

我不甘心啊。

明天之後,我就會成為信息素控制的傀儡,想到自己會被時宴壓在身下标記就頭皮發麻。

純屬心理層面的厭惡。

心裏冒出一個苗頭:「如果我是alpha就好了。」

不知怎麽了,我的體溫漸漸升高,意識也開始模糊。

等感覺到不對勁時,竟直挺挺栽倒在地上。

熾熱的紅酒味信息素從腺體噴湧而出,場內衆人尖叫聲此起彼伏。

完全失控了。

失去意識前我的第一反應是,完蛋,明天結不成婚,老媽會打死我吧!

第二天我是從醫院醒來的。

整個病房都彌漫着我帶着攻擊性的信息素。

醫生神色凝重給我打了針抑制劑:「患者因為性別認知障礙,在潛意識的影響下進性了二次分化,幾乎達到3S級alpha的水平,也可能是假性分化,她的病例聯邦罕見,建議多觀察一段時間。」

2

聽見分析的媽媽哭成了淚人,我嘴角抽抽,控制不住上翹。

只能低着頭來掩藏臉上按捺不住的竊喜。

!!!!我分化成了alpha!

我不用結婚了!

我能名正言順駕駛機甲,能上戰場了!

老天你待我不薄啊!

「多大點事!咱家多了個alpha,你該高興才是啊。」

我拍了拍媽媽的肩膀,卻得到她更委屈的哭聲和飛來的眼刀。

嗐。

養了二十年的嬌柔omega突變糙alpha,這種落差我能理解。

我不再觸老媽的黴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擡眼卻看見病房外站着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時宴。

男人還穿着軍裝,身上沾染血跡,明顯是剛出完任務回來。

哦豁。

有落差的可能還有他。

匆匆忙忙趕回來結婚,快到手的媳婦卻突然變兄弟,想想還是挺對不起他的。

從前對他的怨言随着分化消失殆盡。

我自知理虧,勸走媽媽,打算單獨跟他道個歉。

時宴得了我的允許才進來,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男人身姿筆挺,一步步向我靠近。

可我卻突然感知到他身上硝煙味的信息素,刺鼻的味道直沖腦門。

惡心,想吐。

身為omega時,雖然我心理排斥時宴,可生理卻很容易沉溺在他充斥殺伐氣息的信息素裏。

這是我第一次生理性排斥。

随着時宴的靠近,惡心的感覺愈發強烈。

「嘔......」

等他到我面前時,我竟然當場吐了出來。

我:......

時宴:......

還好拿盆拿得及時,不至于讓場面變得太炸裂。

時宴怔住了,但很快反應過來給我接水,剛想給我,我連聲制止:「你就在那裏別動!」

再靠近我真的會暈過去。

得到命令,男人舉着水杯,果真不再靠近半步。

軍帽的陰影遮擋住雙眼,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緊抿的薄唇卻彰顯出他的難堪。

我心中愧疚更甚。

自行清理了髒東西,我得空給他道歉:「對不起,我分化成了alpha,你的信息素讓我......」

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死去多年的生理知識開始攻擊我。

不對勁啊。

alpha和alpha的信息素之間雖然相互排斥,但遠不會到這麽嚴重的程度。

除非......除非有一方處于易感期!

可我才剛注射了抑制劑。

那就只有時宴了。

我腦子裏嗡嗡作響,僵硬地看向一動不動的男人。

他握住水杯的指關節泛白,下颔幾滴冷汗滑落,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病房裏硝煙味的信息素不斷侵占屬于我的紅酒味,讓我難受到了極點。

「你別急!我去給你拿抑制劑!」

強忍着刺痛和惡心,我翻身下床,但卻被男人狠狠貫在床上。

水杯砸落在地,熱水撒了一地,白煙攀升。

我終于看清了時宴隐忍的表情。

男人咬緊牙關,淺灰色的瞳孔猩紅,似乎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修長雙手青筋□□,在我脖頸間逐漸收緊。

完了!

生理書上怎麽說來着!

易感期的alpha容易對同類産生攻擊性,在沒有抑制劑的情況下一定要遠離。

難道我才剛分化就要死在未婚夫手裏嗎?!

3

我好想吐,肌膚像是針紮似的難受,心跳急速升高。

控制不住的暴戾侵占腦海,産生了想要攻擊的欲望。

可我必須要咬緊牙關,将這股惡心和怒意逼回去,我要保持清醒。

我雙手抵在時宴胸膛胡亂掙紮,試圖讓自己捕捉到一點新鮮空氣。

「唔......」

不知道碰到了哪裏,男人喉間發出一聲悶哼。

鉗制我脖頸的手突放松。

在陸地上瀕死的魚兒終于得到水的灌溉,逐漸恢複生機。

這時我才看清自己手上全是鮮血,時宴深色的軍裝早已被鮮血濡濕。

他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雖然不再掐着我,但雙手撐在我雙肩,讓我不得動彈。

「你受傷了!現在需要去醫療倉,松開我好不好?」

來硬的不行,我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希望時宴能恢複清明放我一馬。

畢竟我還沒享受幾天當A的好日子。

顯然我的祈求是無效的。

時宴的臉愈發進了,近到能看清他每一絲絨毛。

我幾乎能想象到他一口咬斷我喉管的場面。

死老天!虧我還誇你!

這麽有種你下場屌試試!

我絕望閉上眼,周身信息素傾瀉而出,做着可笑的抵抗。

預想中的死亡沒有降臨,腺體的位置被一團軟糯的冰涼纏上,随後被吮吸,被鋒利的犬齒啃咬。

頸間只有反複吞吐氣息的幹燥。

我猛地睜開眼,空氣中的信息素在驟然間碰撞。

他媽的,到底怎麽回事!

硝煙味的信息素像是瘋狗一般到處叫嚣,想要占領更多領地,将我的信息素包裹纏繞。

冰涼的唇已經一路從腺體,到下颔,幾乎要與我雙唇相貼。

時宴唇齒間吐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惡心惡心惡心!

生理加心理上的惡心抗拒喚醒了我的鬥志。

「你他媽的是同A戀吧!」

我的信息素沖破硝煙的圍堵,在這個吻落下的瞬間給了他一巴掌。

再顧不上時宴身上的傷,膝蓋頂在他傷口處狠狠擰動。

男人潮紅的臉頰驟然蒼白,沒了力氣的他随着我的動作翻到在病床上。

軍帽落地,胸膛起伏,淩亂的黑發和雪白的床單交相輝映。

時宴蜷縮着身子,出于本能,抓過我的剛換下的病號服抱在胸前,貪婪吸食上面殘留的信息素。

我見了鬼似的往門邊逃。

開門那一剎那,耳裏突然捕捉到男人難以自持的低吟。

嘔,怎麽這麽惡心啊,他有病吧!

他還覺得我是可以任人宰割,随意玩弄的Omega嗎!

傻逼!

4

「退婚!這事兒沒得商量!」

兩家對峙的場景沒有我想象地那樣劍拔弩張。

那就只能我當這個惡人了。

我狠狠瞪了時宴一眼,恨不得聯邦警察現在把他抓走。

時宴換下軍裝穿着常服,在我的橫眉下抿唇,發出一聲沙啞的:「抱歉。」

一拳打在棉花上,霎時卸去我所有力道。

抱歉抱歉抱歉,從進門到現在這句話聽了不下五十遍!

他時不會用別的詞彙了嗎?

媽媽拉住我的手,抱歉地對時宴笑笑:「婚事已經訂好了,哪有退的道理,阿黎,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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