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初二，姚之梵和媽媽睡飽後起床去逛街，初三姚媽媽就要回去繼續工作了。
商場逛街，姚媽媽給姚之梵買了好些新衣服，但凡是看的上眼的，都要拉着姚之梵去試試。
試衣間裏，姚之梵記不清這是換的第幾套衣服，她累到出汗，劉海的頭發貼在額頭上一小绺。
外面姚媽媽跟導購員聊天。
“您的女兒真漂亮，穿什麽都好看。”
“是啊，帶着我的小公主出來逛街特省事兒~”姚媽媽得意壞了。
姚之梵在試衣間裏，累到苦笑。
“媽，”她試好衣服出來，整理着袖口：“就這件吧，我試不動了。”
“好，”姚媽媽上前打量着姚之梵身上的條紋毛衣，左右看看，一拍手：“剛才試的都包起來吧！”
“是不是有點多啊？”姚之梵掃了眼剛才試過的衣服，想了想說：“最冷的天都過去了。”
“不多不多，”捏捏姚之梵的臉，姚媽媽沖她眨了下眼睛：“多換點風格，會讓他永遠保持新鮮感。”
開始姚之梵還沒懂，衣服付了錢，她們找了家披薩店坐下來，點完餐了，她突然領悟，媽媽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他哪有審美，”喝一口果汁，姚之梵鼓着嘴吐槽：“他都沒有戀愛腦。”
姚媽媽托着腮，欣慰地瞧着面前漂亮又優秀的女兒，慢慢舒一口氣：“自由戀愛真好啊~真羨慕你啊。”
“我沒有戀愛，我單身，自由戀愛的是你，你應該羨慕你自己。”姚之梵一本正經分析，摸出手機點開社團群，沒見衛予晟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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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啊，當初我跟你爸結婚的時候，是家裏介紹的，那陣兒我也不敢反抗，糊裏糊塗就在一起了，要是那陣兒我能自由戀愛，肯定不會選擇你爸。”姚媽媽噘嘴，眼睛看向窗外。
不一會兒，她又笑了：“不過啊，有得有失，失敗婚姻也造就了今天的我，還賜給我這麽棒的女兒，總體算下來，還是我賺了。”
拍了一張剛上的披薩照片，姚之梵發到群裏，等着人回話。
“那你會感謝我爸嗎？”滑動着手機，雙胞胎出來說話了，姚之梵往下翻，學長也說話了，唯獨不見衛予晟。
“當然不了！”姚媽媽眼睛放大，拿起一塊披薩吃，芝士拉的好長；“我有女兒，那是我懷胎十月生的，我有工作業績，是我自己努力賺來的，跟他有幾毛錢關系？如果當初他是個能抗得起責任的，說不定我現在還會更厲害呢！”
話題都從披薩上移開了，也沒見衛予晟說話，姚之梵收起手機，也拿起披薩吃：“有覺悟。”
吃過飯，姚媽媽還要逛街，她說，要給男友帶回去禮物。
找打一家禮品店，姚媽媽問姚之梵：“你不給你的小朋友帶回去點禮物啊？”
姚之梵掃視着店內的東西，看到有賣胸針的，她湊上去，挑了一個小巧可愛的，圓形，鑲嵌的石頭裏帶着金沙，陽光下反着光，像星星一樣好看。
仔細想想，伍辛月好像沒有這種款式，這枚小胸針，也挺适合她。
她又給社團的人還有唐州都帶了禮物，最後，還差一樣。
衛予晟喜歡什麽呢？
琢磨着，姚之梵的視線一一從不同種類的精致小玩意上掃過，感覺哪個衛予晟都不會喜歡。
“都挑好了嗎？”姚媽媽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東西看看問：“你給衛予晟買什麽了？”
她視線閃躲，邁步到收銀臺：“這些他可能都不太喜歡，之前吵着要去吃自助餐，等開學了，我帶他去吧。”
“哦~”姚媽媽聲調拉的長：“你帶他去啊。”
姚之梵快速地瞄一眼媽媽，撥弄兩下劉海：“朋友之間的請客。”
沒再逗她，姚媽媽付了賬，兩人離開商場，開車回家。
路上，姚之梵坐在副駕駛，琢磨着開學以後，怎麽開口請他吃飯，直接說？還是要對之前的事兒先道個歉？
正想着，視線出現一家店。
姚之梵一愣，緩了兩秒說：“媽，停一下車，我想去買點東西。”
姚媽媽靠邊停車，掃視周邊店鋪，也沒有什麽禮品店啊。
車子靠邊停好，姚之梵下車，直接奔着一家寵物店去了。
姚媽媽瞧着她的背影，不太理解，之前的郵件裏也沒聽她說要養寵物，給別人帶的？還是衛予晟養寵物了？
約莫過了十分鐘，姚之梵回來了，手裏抱着個包裝好的禮盒。
姚媽媽瞧着有趣，發動車子問：“這是送的誰，裏面是什麽？包裝的這麽仔細。”
“沒什麽，”護着禮盒，姚之梵臉上升起一抹紅暈：“不好說，別問了。”
“好好好，”開着車，姚媽媽笑道：“我不問了，哎~應了那句老話哦，女大不中留~”
姚之梵：……這都哪跟哪。
時間晚點，姚媽媽請張聰一家去酒店吃了飯，感謝他們之前對女兒的照顧，期間，她還說，過兩年，大概就會回國了。
全桌的人都驚訝了，包括姚之梵。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媽媽要回來，而且，就是近兩年的事兒。
“打算提前退休啦，”姚媽媽舉起杯子敬酒：“回來多陪陪女兒。”
“姚妹兒你确實該回來了，你掙那麽多錢，幾輩子都花不完了吧。”張媽媽跟着舉杯，笑容滿面：“再過兩年小梵畢業了，也該結婚了，你正好回來，幫她帶帶孩子。”
姚媽媽笑笑，一杯酒飲盡，沒搭話。
說到姚媽媽的資産，姚之梵一無所知，她只知道自己的學費和零花錢都夠，媽媽自己在國外生活的也很滋潤，公司還給配了車和房，很是潇灑。
工作上的事兒，姚媽媽很少跟她提，之前高二那陣兒，姚媽媽工作美國換到發法國，這事兒過了一年姚之梵才知道。
也說不上她倆到底是怎麽關心對方的。
初三上午，姚之梵送着媽媽去機場，叮囑她小心，也提醒她下次回來記得帶男友。
“知道了，”姚媽媽抱住姚之梵，額頭跟她相抵：“我們都要加油，争取下次我回來，你也帶着男友回家，不然你當電燈泡，多亮啊。”
姚之梵無奈地笑了：“你怎麽一點沒有媽媽的樣子。”
“什麽叫媽媽的樣子，像你張阿姨那樣，念叨着給你帶孩子？”姚媽媽佯裝生氣，掐着腰問：“是不是我老了，你嫌棄我不好看了？”
姚之梵細細分析了一下張阿姨的狀态，一本正經地搖頭：“不，還是你這樣，我更喜歡。”
姚媽媽立刻大笑，笑到眼淚都快留下來：“我的乖女兒，你怎麽這麽可愛，好了 ，我走了，衛予晟要是欺負你，我就帶着男朋友回來揍他。”
姚之梵腦海裏浮現出法國四十多歲成熟穩重溫爾儒雅的大叔模樣，輕挑眉：“你男友可能打不過衛予晟。”
姚媽媽垮下眉毛：“哎，他還真的不會打架，就會粘着我，我真的走啦！”
揮揮手，姚媽媽檢票，準備登機。
姚之梵目送着媽媽，直到看不見。
她回去的路上，腦海裏想着，一個四十多歲的法國老男人，說着優雅的法語，可能還帶點啤酒肚，這樣的男人粘着她媽媽，怎麽感覺，過于油膩了呢……
寒假剩下的近一個月時間，姚之梵跟衛予晟一直沒聯系，跟伍辛月倒是聯系的十分勤快。
她在家裏學習了法語的基礎，為跟以後可能會成為‘後爸’的人交流，做個準備。
三月初，學校開學。
社團群早早的說要聚會，姚之梵一聽，立刻提議說去吃自助，就是之前衛予晟心心念念的那家。
頭一次姚之梵主動提出地點，大家當然是欣然同意。
除了社團的人，又叫上伍辛月和唐州，上次文化節，他們倆沒少幫忙，社團的人跟他倆早就熟悉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大家社團集合，都到了，唯獨缺個衛予晟。
“晟哥呢？”翟荻站在門口，朝着外面走廊瞅：“他從來不遲到的。”
“估計不能來，”唐州一籌莫展：“這個假期他都沒怎麽跟我聯系，人間蒸發一樣。”
雙胞胎立刻點頭：“對對對，我們也沒聯系到他。”
鄭學長摸出手機晃晃說：“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姚之梵帶了好些禮物過來，包括衛予晟那份，她低着頭，手摸着禮盒上的蝴蝶結，聽着鄭學長打電話。
“哦，哦，好，那行，我們先去了。”
挂了電話，鄭學長沖着大夥搖搖頭：“他說不去了，聽着挺累的，好像在寝室睡覺，我們回來的時候，給他帶點吃的吧。”
心裏繃着的一根弦，慢慢松懈，姚之梵笑笑說：“我給大家帶了新年禮物，唐州，衛予晟的那份兒，麻煩你幫忙送一趟吧。”
唐州忙擺手，後退好幾步：“不不不，還是你自己送吧，自己送有誠意，今天送不出去，還有明天。”
他跟伍辛月使個眼色，伍辛月會意，上前拍拍姚之梵手臂：“對呀，反正也不急，還是親自送到本人手裏好一點。”
提一口氣，姚之梵點點頭：“好。”
大夥準備一下，出發去自助餐。
店裏不少同學的學生，姚之梵取餐期間，遇見秦爍了。
“才女，好久不見了。”秦爍面帶微笑，步伐輕緩地靠近姚之梵：“真巧，這裏遇見了。”
姚之梵微微颔首，同樣禮貌微笑：“學長好，新年快樂。”
“你也一樣。”他忽而想到什麽，擡了擡手：“剛好我有東西給你，稍等我一下。”
他轉身離開，過了不到一分鐘，又回來了，手上多了一個信封。
“給你的，”他遞給姚之梵，鳳眼的眼尾随着笑意上挑：“回學校了再看。”
說完，他又走了。
姚之梵捏着信，白色的信封一塵不染，她第一反應不是好奇信的內容，而是奇怪這人怎麽随時帶着一封信呢？
回到餐桌，伍辛月最先注意到姚之梵手裏的信封。
“梵梵，哪裏的信封，自助還有這個？”
“不是，”坐下身，姚之梵回：“剛才遇見學生會會長秦爍了，他給我的，要我回學校再看。”
雙胞胎：“情書！一定是情書！”
鄭學長：“情書！一定是情書！”
唐州默默地掏出手機，給衛予晟發去消息：
“姚之梵收到了校草的情書，內容真情實意十分肉麻，感動的她都要哭了。”
晟哥：啊？哪個校草，老子現在就去拔了他！連根帶土的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