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第一步，主動接近√
要想獲得一個人的信任，首先要大膽一點，主動一點，不着痕跡的靠近，先讓這個人産生興趣。
接下來就是釣魚時間，等着魚兒自己上鈎了。
他的表現應該沒有那麽差吧。
諾□□不自禁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蓋，原本馬甲那粉嫩幹淨的大拇指指甲蓋也随着他的動作漸漸變得坑坑窪窪。
幸虧只需要消耗一點信任值就可以馬上修複這點不完美之處。
方格爾在阿卡姆瘋人院的日常簡單而又樸實無華，充當一枚小太陽，幹淨純真的笑容治愈了生活在如此地獄情景中的人們。
他認識阿卡姆瘋人院的每一個醫護人員，知道他們大部分人的習慣癖好，例如安娜是一個萌物控，看到寵物或者長得可愛的東西就走不動路；再比如默克大叔是一個老煙腔，習慣躲在無人的牆角吮吸便宜煙；還有那位心理醫生，表面正經，實際上愛看狗血八點檔的肥皂電視劇……
純真俊秀的外表在與他人打好關系上無往不利。
少年待在心理咨詢室，理直氣壯地霸占了小隔間裏面的沙發和電視，欣賞着熱血少年漫。
他和醫生的口味大概是有一點點不同的，索性阿卡姆瘋人院由韋恩贊助，電視能夠連接的頻帶多之又多。
電視桌前還有可愛的安娜小姐準備的水果拼盤，擺盤的圖形是一個大大的笑臉。
諾亞拿一根牙簽，毫不客氣的叉起一塊果肉放入口中，配合着熱血少年漫攔住打鬥的場面，人生真是一場極大的享受。
突然隔間門打開了，心理醫生托爾身心俱疲的将白大褂随手挂在衣帽架上。
巨大的身形突如其來，托爾大叔直接霸占了沙發的另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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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肥胖的身子造成的震動是顯而易見的，方格爾的屁股随着沙發的搖晃而跳動，勉強抽出一只手握住扶手，平穩了身形，另一只手依舊緊緊地攥住電視遙控器。
這可是獨屬于阿卡姆瘋人院的寶藏啊。
要知道除了心理咨詢室隔間的休息室，其他房間都沒有電視。
連阿卡姆瘋人院的vip用戶大部分都可以享受到電視的待遇，為什麽他們普通員工就活的這麽艱難呢。
托爾一手奪過了諾亞緊緊抱着當心肝寶貝兒對待的遙控器，将電視頻道從少兒轉到熟悉的狗血八點檔。
諾亞癟了癟嘴，依舊維持着好看的笑容，看起來陰不陰陽不陽的，稍稍有點滲人。
不過面前的胖子好像一無所覺，依舊沉迷于狗血肥皂劇中。
但從他時不時的唉聲嘆氣中，明顯能夠注意到他根本沒有進入劇情當中去，就好像一只豬不停地發出呼嗬呼嗬的聲響，希望能夠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怎麽了，醫生。”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諾亞勉強給面前的心理醫生一個面子，狀似關心的詢問，實則眼睛時不時地瞄一眼遙控器，妄圖尋找機會奪下這一寶藏。
看着面前人畜無害的面龐，托爾長嘆一口氣，用着深沉的語氣道。
“方格爾。”
“你還小。”
“這是大人的事情。”
“說了你也不懂。”
諾亞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在被人注意到之前，又瞬刻展現出甜美的笑容。
【那好，你別說，我也不聽。】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輪到我給小醜做心理指導了。”
“小醜，你知道吧，那個在臭名昭着的惡棍。”
“……”
“……”
……
小醜這個關鍵詞一下子就吸引了諾亞的注意力，他耳尖豎起，默默的聽着醫生的講述，不動聲色的引導着話題與描述着自己的觀點。
方格爾的眼眸也跟着亮了亮，看來是上次見面起了作用，他确實收攏住了小醜先生的興趣。
心理醫生确實是一個很好的聯絡通道，他也可以向小醜先生表達自己對他的喜愛之情了。
小醜先生是在通過心理醫生的話語，悄無聲息的暗示，想讓方格爾堕落沉淪。
諾亞噗笑出聲，笑得格外放縱。
不過小醜先生大概是想錯了吧，方格爾的世界裏沒有是非黑白，只有夢幻如同童話城堡的彩色，也就根本不存在被策反，在極端壓抑的情況下走向不歸路的可能性。
這雙潮藍色的眼眸只能夠看到世界美好的一面，又如何感慨人心的可怕。
不過大概小醜先生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吧，不過他一貫愛用的技巧便是，不斷的用人性打壓磋磨着喜愛的玩具。
他才不在意玩具的想法或本質，只要好玩，能夠玩的夠味夠久，其他一切都不用管。
托爾醫生的弱點很明顯，家人，或者說那位強勢的母親。
童年的陰影可能需要一輩子治愈，托爾醫生選擇成為一名心理醫生未嘗沒有想要治愈自己的原因。
不過哥譚的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心理問題，托爾醫生在其中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員。
人性考驗的手段屢試不爽，憑借着對《Batman》中小醜的模糊印象 ，諾亞可以大概猜測出來他會使用的計策。
利用方格爾身邊的人攻讦他嗎，就如同漫畫裏他對蝙蝠俠所做的一樣。
這也是諾亞所讨厭小醜的一個點。
出生在豪門裏面，諾亞見過的人性已經夠多了，他最為讨厭的就是其他孩子用着惡毒的語氣，“這個有媽生沒媽養的野孩子”。
托爾醫生拍了拍方格爾的肩膀，打斷他的侃笑與遐想。
“方格爾，你怎麽變成這樣子了。”
“以前明明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
“現在連聽醫生叔叔講幾句話都不樂意了。”
看了幾百集狗血肥皂劇的托爾醫生已經熟練掌握了那些狗血電視劇套路的精髓——變臉。
那張肥胖帶着雙下巴的窩瓜腦袋，随着表情的浮動，臉上的褶子一搖一擺的，油膩而又惡心。
諾亞默默的離這個胖子遠了一些，天生愛笑的臉蛋，有一瞬間僵住了，再也無法浮現出自然的笑容。
“yue……！”
……
他下次還是不要和醫生同一時間待在休息室了。
******
另一邊，哥譚某小巷，紅頭罩再次與蝙蝠俠打起來了，不過這次還多了一個羅賓在一旁幫襯，所以這場鬥争沒有過多久就結束了，紅頭罩迅速扔下一個微型炸彈，遠離了戰場。
蝙蝠俠這次的夜巡依舊很不順利，雖然及時躲避了炸彈的攻擊，可爆炸染起的塵埃灰霧蒙住了眼睛的視線，給了紅頭罩逃脫的機會。
無光暗沉的夜色下，
老蝙蝠用着犀利的眼神凝視着那遠去消散的那一抹紅色身影，就好像透過那道身影看到了他靈魂的本質，回憶起某個人。
羅賓若有所思的看着蝙蝠俠，蝙蝠俠上一次用這麽深情的眼光盯着某人的時候，是什麽時候來着，好像是看到了小醜。
紅頭罩這次去找老蝙蝠晦氣，雖然沒有占到便宜，不過還好，蝙蝠俠也沒有占到便宜。
安全屋內，紅頭罩慵懶的靠在方格爾獨屬霸占的沙發上，冷靜地處理着身上的傷口。
雖然沒有破皮，不過由于格鬥所帶來的不良體驗，身上不免多了一些淤青。
這些淤青如果不及時處理，有可能會對接下來的行動造成一些隐晦的障礙。
紅頭罩微微眯眼，銳利的眼眸冰冷好似出鞘的利刃。
目前已經能夠确定自家小黃被蝙蝠俠送到了阿卡姆瘋人院。
正好，他的複仇目标小醜也在阿卡姆瘋人院，兩件事情可以一齊解決。
呵，老蝙蝠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他家小黃除了性格懶漫一點，稍稍愛打游戲一點，有時候手段暴力了一些……
好吧，
反正全身上下沒有任何毛病。
對于老蝙蝠那所謂的不殺原則，自傑森重生以後，就對此不屑一顧，噗之以鼻。
他已經厭煩了不斷的将哥譚的反派關進阿卡姆瘋人院，然後他們再逃出來犯了事，然後身為哥譚義警的他們再将這些超級反派關押起來，這個循環往複的過程。
對于方格爾殺了人這件事情，他是心知肚明的，甚至有時候樂于見成的。
只要能夠确定小黃殺的是壞人就好了。
他已經受夠了哥譚的反派惡人們活得好好的，遭殃的卻是無辜群衆的情景。
憑什麽，因為小醜的一時興起游戲，殺死了多少人。
就因為他是一個精神病，就只需要關押在瘋人院即可。
這不公平的待遇，哥譚的每一個超級反派身上都背負着碩果累累的人命。
憑什麽這些人可以活得好好的，犯了事情，關押進瘋人院過一會兒就出來。
那些被殡儀館所焚燒四處飄散的骨灰亡靈又如何安息。
在哥譚，有時候連殡葬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那些沒有錢的人只能靠着政府的公益還有韋恩的捐贈款，以焚燒成骨灰的形式處理。
哥譚這個鬼地方大部分的平民好像都沒有祭奠亡靈的習慣，因為他們自身本就随時有可能死亡。
很多人的骨灰都無人認領，随意的飄散在空氣中，甚至有可能成為一種建築材料。
傑森攥緊拳頭揮向沙發扶手，不知道是針對那一團懶懶散散的黃色，還是單純的針對某只黑色的蝙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