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方法之七十六
方法之七十六
作為ruler存在的天草四郎在得到了允許之後開始探查其他禦主的消息,對方精湛的話術倒是套出了不少的消息。
至于這一屆的小聖杯是誰,至今還沒有準确的信息。
“人類總喜歡觊觎哪些不可能的東西。”
午後的太陽很好,曬的鶴丸整個人都有點散懶。他維持着一個相當舒适的動作側躺着,一只手支撐着下巴,翻看着電視上的節目。
他聽到太宰治突然的來了這麽一句,鶴丸對此并沒有做出反應。
他清楚審神者在想些什麽,自從那次從吉爾伽美什手上逃出來之後,他們已經有些天沒有見到羂索了。
太宰沒有興趣了解那個同盟到底打了什麽主意,至于對方是否将手伸到了吉爾伽美什這一事他即使很清楚也并不會參與。他很清楚吉爾伽美什在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強度,他沒有興趣陪着羂索在這位面前蹦跶。
這種行為跟送死沒什麽區別,毫無意義的行動從來不是他所追求的。
【你想要什麽呢。】
書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宰翻動報紙的手頓了頓,下一秒就被他極為自然地帶過去了。
“如果我說,我想要織田作複活呢。”
書似乎沉默了很久,久到太宰有些不耐煩地收起了報紙,那聲呆板的機械音才慢吞吞地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
【您知道的,牽扯到了一些世界意識默認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幫助你。】
“改寫一切現實的書。”太宰将這幾個字咬的很重,書發出了故障一般的沙沙聲,不再回答太宰的問題了。
畢竟書找上他的一切都太過巧合,巧合到讓人覺得有人在後面操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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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黑衣少年猛地合上書,有些焦躁地開始啃咬自己的大拇指。他用的力度有些大,以至于腥鹹的血珠都滾入了他的口腔。
帶着一身火氣撞開大門的橘發少年撞開了房門,即将脫口而出的怒吼在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之後硬生生咽了下去。
“喂,沒事吧。”
他摸不清這個搭檔的古怪脾氣,脫離掌控和被人操縱的感覺使得憑借直覺行動的少年下意識地想遠離對方。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太宰治下意識地壓制住了自己所有亂竄的思緒,沖着門口的少年露出了一個相當惡劣的微笑,“哦哦,中也……完成的相當快嘛,我以為這幾天都見不到你了。”
似乎被戳到了痛處,橘發少年臉上擰出了一個相當猙獰的表情,硬生生破壞了相當不錯的樣貌。
“你這個混蛋……”
他話來不及說完,太宰輕巧地從桌子上一躍而下。
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不忘拍拍中也的肩膀,“很努力呢中也,可靠到讓人安心。”
這句話中揶揄的成分不少,突兀被誇獎的橘發少年還是忍不住壓了壓自己的帽子。他沒來得及說什麽,太宰治已經消失在了走廊轉角。
中也小聲啧了啧嘴,畢竟對方是幹部,本質上來說他們是上下屬的關系。太宰治沒有明說某些事情并不代表他不在意,他好奇對方到底将組織看做什麽樣的存在,但好奇僅僅只能是好奇。
這個組織對于太宰治幾乎達成了上下一致的态度,不招惹,也不會過分親近。沒有人知道這個捉摸不透的幹部到底在想些什麽,所有人都清楚他的手段是怎樣的。
明哲保身罷了,在這裏都是不成文的規矩。
太宰治并沒有太多心情去應付發下來的任務,畢竟幾年後成堆的工作讓他只是在書中看一眼都會窒息的程度。
就當是提前透支後面的假期了。少年不着邊際地想着,随手扯過繃帶就開始纏繞被咬破的傷口。
他沒有做任何的消毒,甚至簡單的清洗都沒有,只是粗糙地在傷口上纏繞了一圈繃帶,看血漬一點點滲透。
他摸了摸懷裏的書,略高于體溫的熱度讓他縮回了手。
配備在身上的通訊設備突然發出聲響,亮起來的屏幕只有簡短的一條通訊。
是森歐外下達的任務。
“……真會使喚人。”太宰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晃悠悠地從走廊的另一端離開。
意識到操縱書和他對話的那位又下線了,太宰對書另一邊的人的好奇又多了許多。
并不是學生或者有着固定工作的上班族,擅長謀略以及模仿別人說話的語氣,如果不是他特地去分辨,也會将這個人和書混為一談。
對方十分了解他,就好像曾經經歷過一樣的事情,最後迎來了最不想面對的結局。
已經将所有的線索都擺在了太宰面前,即便是他不願意面對,這也已經成為了不争的現實。
與他通過書對話的太宰治應該已經清楚了自身的命運,他不好奇對方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同樣身為太宰治,會有怎樣的選擇他再清楚不過。
太宰用手在報紙上勾勾畫畫,比起他之前經歷的那一次聖杯戰争,這一屆表面似乎相當和平。
正當他計算着間桐櫻和吉爾伽美什的弱點時,落于房間中的腳步聲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天草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造訪了這一屆的小聖杯,似乎是berserker的禦主。”
太宰的鼻子聞到了很淡的血腥味,他擡起頭看向天草四郎,右肩像是被猛獸撕裂了一般,對方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依舊挂着近乎虔誠的溫和。
“追蹤到了一些其他禦主的消息,似乎很多位的行動軌跡都在穗群原學園附近。”
天草受到的幾乎是致命傷,太宰看了一眼對方,兩人的氣氛并沒有僵持太久。畢竟明面上是主從的關系,現在舍棄這副棋子未免有些太早了。
他們倆在對賭,賭這一次交換信息所換取的信任是否能夠維持到這一次聖杯大戰結束。
太宰并不熟悉魔術師的那套,他只是本能地去消化世界意識塞給他的知識,整合之後用于修補天草的傷口。
“你和berserker發生了沖突。”最後一點裂開的皮膚閉合,除卻臉色比之前慘白了一點,天草的神情平淡地仿佛無事發生,“我很好奇,這一次沖突給你帶來了怎樣的利益。”
不需要過多的修飾和糅作,畢竟互相都清楚對方是怎樣的人,也沒有過多的遮掩。
“神話中的英雄,傳說中通過了十二難關的英雄赫拉克勒斯。”
天草閉了閉眼,這次聖杯戰争英靈比他預料中的要優秀得多。Berserker組唯一能夠攻破的弱點大概是那個作為小聖杯的禦主,但如果想要完全控制住對方,憑借他們現在所擁有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那個腦花一樣的東西沒有聯系你嗎。”天草四郎攏了攏上衣,用着相當平淡的語氣問道。
太宰聽了這句并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他彈了彈手裏的報紙,最近的頭條赫然是一家咖啡館發生重大火災,僅幸存一名孕婦。
天草順着報道內容看下去,被刊登的女子有着一副不錯的皮囊,只是額頭上一條縫合線硬生生破壞了這份柔和。
“他找到了新的載體。”天草的手指有些不自然的蜷縮了起來,他擰了擰眉毛,“……但為什麽是一個孕婦。”
報道上零零碎碎的信息過于分散,那麽大的非自然災害也只是用後廚機器失火草草概括,對于那個幸存的的女性倒是多了不少報道。
除了對方案發當時的經歷,甚至連對方的工作和年齡都有相當詳細的描述。
:令人扼腕,這位幸存的女士并沒有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太宰的目光沉了沉,這下可以排除羂索利用對方對孩子的不舍寄居在了這位女士身上,那麽很可能這場大火和吉爾伽美什以及羂索有着不小的關系。
而這可憐的女人也不是在活着的時候被羂索霸占了身體,很可能是對方死之後恰好讓落荒而逃的羂索鑽了個空子。
他清楚原先被利用來接近他的織田作的身軀被那個東西抛棄了,至于是焚毀在了大火之中還是被其他人運走了,他沒辦法準确地拿捏。
冬木市距離橫濱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如果這個世界的太宰治已經發現了摯友的身體被竊,那麽應該已經找尋到了蹤跡。
而到現在他都沒有得到任何的,有關于武偵或是港黑的消息。
他們所處的年代不存在消息閉塞一說,僅剩的可能就是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港黑或是武偵。
那麽這裏的太宰治應當是作為文豪活躍的太宰治,那麽這個織田作出現的原因就足夠尋味了。
魔術師有着他們所不了解的手段,貿然接近那些在學校的禦主也不是保險選擇。似乎除了那個幾個有些沖動的高中生之外,還有好幾位潛伏在暗中伺機而動。
屋子外嚴謹到有些機械的叩門聲響起,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鶴丸站起了身子,他伸手搭上自己的刀,緩緩走向了門口。
房門被打開,屋子裏的人的視線一齊對準了門外。
那是一個長相極其精致的小女孩,銀發紅瞳。她對着鶴丸露出了一個相當乖巧的微笑,下一秒,天草的警告聲和房屋被破壞的聲音一齊炸在太宰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