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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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雁生日的那天，他桌子上被人放了很多禮物，是班上的人一起送給他的，我悄悄的把信放進他的抽屜裏，卻還看見一個粉色的信封。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匆匆離開了池雁的座位。
雖然馬上就進到了班上，在我離開了座位的時候。他一臉震驚的看着桌上滿滿的禮物，站在原地待了好久，一會兒才坐下。
我不再去看他。
我有點害怕他的反應。
晚上我先一步去了琴房，剛練幾次，池雁就來了。我笑着，和往常一樣和他打招呼：“你來了啊。”
池雁沉默着，還是沒有回應我。
我覺得又開始練琴了。
突然，我感覺身邊有人靠近。
我回過頭擡眼看向池雁，發現他眼睛裏泛着的紅過于明顯了，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樣子。
“怎麽了？”我問他。
他伸出手一把抱住我，就像我當初一樣。我擡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耳朵裏又聽見了細微的抽泣聲。
我有些慌了，想去看池雁到底怎麽樣，可他卻抱的越來越緊了。我只好繼續輕拍着他的背，輕聲叫他的名字：“好了，池雁，都過去了，別再哭了。”
他将頭靠在我的肩上，但是還是一直抱着我，直到他不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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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眼睛，這一次，我看見了從未有過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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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觀。”池雁調整好了狀态，“對不起。”
我有些意外，但點頭接受了。我不知道他在那段文字中到底解讀到了什麽，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麽。但現在的局面很明顯是向好的地方發展，那就已經足夠了。
“好了，我們開始練琴吧。”我說。
池雁說：“好。”
我們兩個的關系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但又與從前不同，好像更加信任，也更加親密了。
那些舞臺的設計也終于能夠好好的進展下去了，老師和同學們過來看，嘴巴張大了，都快閉不上了。
前桌悄悄靠近：“你們和好了？”
我笑着點頭。
元旦彙演那天馬上就要來了，我們訂的服裝也到了，他們給我和池雁選的是一黑一白的襯衫，池雁看着黑襯衫皺眉，最後選擇了白色，我的就自然是黑色的。
我看着那件衣服，再加上所謂的情節，耳朵裏又聽到一些關于女生和我和池雁的說法，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我是帶着魅惑的毒藥，去打破純潔王子的生活軌跡，最後我們兩個人一起都墜入了深淵。
他們說的繪聲繪色，不就是語文平均分120的班級嘛。
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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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的開頭池雁頭發還是像從前那樣，蓋過眼睛的長。
那天我們班上完了體育課，我抱着籃球從走廊上回班，看見池雁在教室的後門。午後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明亮的黃将他包圍，他轉過身，對着我笑。
畫面又跳轉。
在某一天的夜晚，我和池雁在一座山的山頂，那晚上沒有月亮，星星卻格外閃耀。池雁指着最亮的那顆星星向我介紹。我已經忘記他說了什麽了，又或許我根本沒聽。
我看着他的眼睛，明亮的，映襯出了山底的燈火，是鮮活的。
池雁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們一點點靠近。
周遭的事物開始變化，山不再是山，樹也不再是樹。夜晚變成了白日，又從白日變回了黑夜。夢中的時間飛逝巨快，我們都是靜止的時候，周遭的外界像是過了幾十幾百幾千年。
我看見了池雁，以及池雁中的我。
夢醒的最後一秒，我看見一棵樹的枝頭開出了一朵花，嫩綠色的芽也象征着——春天來了。
夢醒了。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
身體裏流淌着滾燙的血液，在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我渾身都是燥熱。
外面是個位數度數的天，我想我大概是發燒了吧，不然為什麽腦子裏這麽亂呢。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