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放映

放映

在洗手池待了快十分鐘,冷水冰涼的感覺讓他漸漸平靜。

剛走出去,就撞見杜飛陽頂着個高原紅的臉跑過來:“繼哥!快過去,有大事兒!”

“怎麽?”

杜飛陽撐着腰:“臺上有人在跳舞,這一激動吧,我們就說你是街舞生,兩邊押注吼着讓你上臺呢。”

江繼眉輕扯:“你們還定了比賽?”

荒謬。

“算是Battle吧,”杜飛陽看他繃着個臉,又說,“要是我們不想就撤回去,一嘴瓢就跟着起哄了。”

“哪些人去了?”江繼說。

“我們都去了,于哥頭一個押的你,全砸進去了。”

又一重錘。

錢多了吧。

瘋了。

江繼輕啧了下:“去看看。”

杜飛陽跟在他身後,離舞臺還有點距離時臺上那群群魔亂舞的人就看見江繼了。

領舞的人對着麥克風說:“那個江冠軍,上來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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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這話不是從他憨厚的笑臉上說出的,江繼會以為他在公然挑釁。

再往前走了步後他頓住了。

他以前不會這樣。

至少說,除了正式表演或考試,他基本不會在大衆面前蹦噠。

現在好像有一股力在自然地牽着他走。

說什麽來着。

因為于琰抽風把身産都押他身上了。

得對得起錢。

江繼重新邁腿時,有個小男孩滑着滑板,穿過人群,朝他過來。

那個身影,似在翻拍他的曾經。

只是那個小孩滑得太快,又見自己沒讓,吓得重心不穩,晃得滑板左彎右拐。

江繼上步就抓着他的後領,一腳踩在滑板上,停了下來。

小男孩從驚吓中緩過來後連忙道謝。

江繼扶正他頭上的帽子,淡聲回答:“沒事。”

“你這小孩兒,這兒這麽多人你還滑滑板,多危險啊。”杜飛陽在一旁教訓。

男孩嘟着嘴:“我只是想去那小攤買花兒,那花摩擦一下就可以燃起來。”

“這麽神奇?”江繼道。

“嗯,現在網上很火的!”男孩很激動。

江繼看了過去,還真看見有幾名女生正拿着燃燒的花在拍照,想了一陣,過去買了幾朵,一朵給了男孩:“可以借你滑板麽?我上臺一會兒再還你。”

男孩猶豫了下,點頭答應。

江繼拿着滑板往舞臺走去,經過棚子時叫随便放首歌,杜飛陽一路驚嘆。

“你幹嘛呢?”

于琰看他抱着滑板,還帶着花。

“上臺,你不是押了我麽。”江繼說完就走了,留于琰在那兒傻站着。

前奏一出,臺上的人自覺讓地,江繼找準節奏将滑板往地上一扔,輕跳上去開始滑行。

“江繼還會這個?”于琰問。

杜飛陽也呆着說:“我也才知道繼哥的隐藏技能。”

于琰眉輕挑,一直看着。

江繼在臺上繞了大半圈,最後後腳一踩,滑板前端翹了起來。

接着他彎腰将沾有煤油的玫瑰花放至滑輪擦出火花的位置,再輕輕一摩擦,火焰一下竄了上來。

一扭轉腰部,滑板跟着旋轉起來,舉起的玫瑰花在空中燃燒,少許花瓣變為灰燼,慢慢飄落。

江繼騰空将滑板翻了幾個圈後,穩穩站在了臺上,開始了動作。

他節奏和力度都把握得很好,交叉旋轉和核心控制都讓人贊嘆。

很快,江繼蓬松的頭發變得有些亂,寬松的不規則白襯衫被汗浸濕,變得透明,跟着他的動作掀起了一半,腹部線條若隐若現,微往裏陷的腰部輪廓被光映射得清清楚楚。

而在他轉身回頭那刻,江繼微擡着下巴,劉海遮了點他的眼,在燈光下極其性感,激起臺下一片叫聲。

江繼在歡呼聲中鞠躬謝禮,下臺時把滑板還給那位小男孩,回到棚裏時瞄了眼直播間,效果與他預估的差不多。

只是面前這人一直盯着他,讓他有點緊張。

“傻了?”

于琰咳了幾聲,遞給他紙巾和水:“太帥了,能多有個追求者麽?”

“……”江繼擰瓶蓋的動作微止,“你榜一了我就答應。”

于琰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回答,便笑了起來。

他看着江繼仰頭喝水,崩開的領扣讓被磨紅的鎖骨大片顯露:“……”

“同城榜前十!”

杜飛陽鑽了進來:“我們居然還超了一些網紅。”

蔣玲月拍手道:“本來纣叔給的號就有粉絲基礎,再加上又有我們這種實力和顏值并存的選手,必須沖啊。”

“……”于琰把頭側過去了。

“于哥你怎麽不說話?”杜飛陽問。

于琰轉頭準備接話,驟然感到異常的暖流感從他鼻內跑出,往下一低頭,還滴了兩滴在手上,頓時傻了。

“我靠!于哥你流鼻血了!”杜飛陽一吓。

于琰急忙扯了幾張紙蓋在鼻子那兒。

“你捏它幹嘛!你堵鼻孔啊!仰頭舉右手!”杜飛陽急了,“怎麽回事啊這?”

于琰很無奈:“……上火吧。”

杜飛陽:“不能吧,這幾天繼哥不都讓你吃得挺清淡的麽。”

于琰:“……”

江繼:“……”

蔣玲月瞅了眼兩人,揪了把杜飛陽的腰。

于琰瞥了眼江繼,迅速移開,悶聲道:“我去趟廁所。”

“剛繼哥才去了,你倆接龍呢?”杜飛陽又說。

“你閉嘴行麽!”蔣玲月幹脆打他的頭,“給我拿瓶水!”

江繼望着于琰局促的表情和慌張的背影,默默将手裏的紙放下。

直覺告訴他,于琰剛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看到了他什麽,才會這樣。

啧。

快喘不過氣了。

他灌了幾口水:“收拾吧,離結束還有幾分鐘了。”

杜飛陽:“等于哥回來還是……”

“現在。”

他得幹些事來分散注意力。

收拾完回到酒吧,已經十點多了。

桌上擺滿了夜宵,瓶瓶罐罐放了一地。

要不是杜飛珩嫌于琰拿紙塞鼻的樣子有損酒吧形象,估計他還能再堵會兒。

纣老板算了算,線上線下總的加起來有五位數。

除去要支付的住院費,都還剩幾千塊,在他們意料之外,因此更是慶祝了一下。

有人給江繼拿了瓶酒,說因為他的出場,後面的打賞劇增。

于琰起身攔着:“他就不喝了吧,酒量不太好。”

而且醉了怪吓人的。

那女生嗯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說。

“都喝呢,”杜飛珩拿過一罐裝,“喝飲料酒吧,一群小屁孩兒就別喝啤的白的了。”

于琰:“……”

江繼看了眼他,低聲說:“沒事,少喝點。”

“一點啊,”于琰強調着,遞給他了Rio微醺,“喝果酒都會醉的人。”

“喲,你還知道他這個?”杜飛珩來勁兒了。

于琰嗆了下:“上次班級聚會。”

江繼聞到淡淡的白桃味,喝之前又聽見于琰重複了一遍,有點火氣:“看不起誰?”

“哎喲江少,您還要續個幾瓶啊?”

于琰樂了:“這不是看不看得起的問題,這是事實,別讓我擡你回去啊。”

江繼嘁了聲,喝上了幾口,味道比他想的要濃一點。

過了快半小時,有人提議在放映室看電影放松會兒。

沒個十二點回不去了。

于琰看江繼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跟着同意了。

“看什麽?”杜飛陽說。

于琰回着:“看片兒啊,老規矩。”

蔣玲月扶着杜飛陽:“看完回去都快十二點了吧。”

“越是大半夜看越刺激,再說我肯定會安全送你到家的,”杜飛陽又精神了,“我們去買燒烤,邊吃邊看,你們先選好片兒。”

“成。”

于琰看他們幾個扶着出去買東西,起身将罐子扔到垃圾桶。

江繼從一開始就懷疑他現在是不是喝醉聽錯了,一把拉住于琰,稍許的不可思議,掙紮說話:“真的要看……片兒?”

于琰不經意地嗯了聲。

“這麽多人一起看?”

這什麽聚衆行為。

于琰解釋道:“人多膽大嘛,”他嘶了聲,“你害怕?”

“誰他媽怕了?”江繼咬牙道,“看那種片還怕?不應該是……”

是什麽他也不知道。

江繼低罵了句。

于琰疑惑地看他紅着臉,眼神躲了又躲,有點不對勁,便湊近低語:“江繼。”

“說。”

“你不會以為……是那種片兒吧?”

“什麽?”

“就是那種十八禁,成年人的,激情的……”

江繼當即給了他一拳:“再說你死了。”

“我說的恐怖片啊,想啥啊。”

于琰吃了痛,但又捂着肚笑:“這麽多人圍在一塊兒看那種片子,還他媽邊吃邊看,變态看了都得被吓跑,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江繼此刻想把他脖子掐斷。

羞恥感湧上來,他又補了一肘,戾氣很重地朝放映室走去。

私人放映室的布局和自家的客廳一樣,只是電視牆換成了熒幕,兩邊擺着音箱,燈光一切換就如電影院的氛圍。

“這放映室只有我們來過,一般不對外開放,很幹淨。”于琰直接去了放碟片的位置,憑記憶尋找恐怖類型的碟片。

江繼坐在沙發上:“是看碟片?”

“嗯,很多經典的有年代一點的網上基本沒什麽資源了,飛珩哥愛看,纣叔就托人買回來給他收藏。”

他拿到了一個碟,邊開機邊弄,問:“你……真沒看過?”

江繼還在想剛才的話:“看過什麽?”

“你剛說的,那種片兒。”

江繼:想走。

于琰:真……上火。

感謝姨姨們的追更和追評^3^!

愉快周末變忙碌的工作日T_T[頭禿期末和英語四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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