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彥家灣

彥家灣

小張吓得拔腿就跑,可腿軟如在原地生了根,只能無措地看着猙獰的詭誕沖自己而來。

下意識地閉眼,過了許久都沒有感受到疼痛襲來,悄咪咪地睜開眼睛。

只見一只素淨潔白的手抓住詭誕細長的下颚。

詭誕惡意地眼神看向吳虞,張開血盆大口,原本以為這人已經是自己的盤中餐,卻不想,人沒吃着,自己的下巴反而被鉗住。

詭誕:?

“多久沒刷牙,這麽臭。”

詭誕眼中閃過惡意,口中伸出長舌頭,試圖卷着吳虞的脖子。

下一秒,詭誕的舌頭一疼。

吳虞單手抓住詭誕的舌頭,往後一拽,舌頭越拉越長,直接利用舌頭将詭誕捆住。

如果是普通的繩索,根本捆不住詭誕 ,可這是它的舌頭,屬于他本身的東西。

隊伍中除了張堯和張道宇兩位道長以外 ,其他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吳虞。

卓一然更是鄭重地捧着吳虞的手。

那動作,恨不得把吳虞的手直接供起來的既視感。

“不愧是我虞哥,抓詭的本領太強了。”

“怎麽回事?”二毛從震驚中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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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堯往二毛背上的東子額頭上畫了一道符咒。

東子青黑的臉,肉眼可見的變化。

“他的氣息太微弱,招來了觊觎肉-體的詭誕。”

二毛身體一僵。

“現在暫時沒事了。”

二毛松口氣。

張道宇的桃木劍搭在詭誕的身上。

“這個詭誕怎麽辦?”

然而,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只見 詭誕不顧斷裂的舌頭,攻擊張道宇。

意外發生時,吳虞在張道宇的身邊,手上的力氣沒有收斂,一巴掌下去,勢如破竹襲擊張道宇的詭誕,直接碎了。

衆人:!

不是病秧子嗎?為什麽比詭誕還兇?

二毛默默地背着人躲在角落,滿頭冷汗。

自己之前在吳虞面前叫嚣後,還有沒有被揍,簡直走了狗屎運。

吳虞揉揉手腕,“力氣還是用太大了,下次還要輕些才行。”

衆人齊齊地退一步,看 吳虞跟看詭誕似的。

聽聽!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其他人恨不得離詭誕八百裏,而吳虞呢,還在為自己一拳打碎了詭誕的力氣而煩惱。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嗎?

“你們都看我幹嘛?咳咳……”

說着吳虞又開始咳嗽起。

忽然身體又多了一絲生氣,他的眼神一亮。

有門兒!

這是不是說明,多除去幾只詭誕,身體就會好起來?

興奮的同時也疑惑。

除去一只詭誕,自己的身體就好一點,這是什麽原理?

想着想着,吳虞直接吐出了一口血出來,吓得衆人臉色一變,心中忍不住疑惑,吳虞雖然可以除去詭誕,但身體好像遭了反噬,看起來更差了。

衆人剛才有多羨慕,現在就有多同情。

“虞哥,你吐血了!”卓一然擔憂地問道。

吳虞擺擺手,“我沒事。”

卓一然完全不相信,“都吐血了,還說沒事!”

吳虞站起來,擦擦嘴巴上的血。

染血的唇,顯得整個人更有氣質了,病白的臉,紅潤不少。

“真的沒事。”

吳虞活動活動身體,軟綿綿的四肢更有力氣。

卓一然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沒事,提起的心重新放進肚子裏面。

張堯猶豫再三,還是說了自己的疑惑。

“吳小哥,你的力氣為什麽……”

吳虞搖頭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

張堯神色凝重。

張道宇道:“我覺得吳虞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他的身體不好,力氣大還多一份保障。詭誕們想傷害他,也得掂量掂量。”

“話是這麽說沒錯。”張堯想了一會兒,又道:“不如這樣吧,等出去了,吳小哥,有空去一趟青山城,讓道宇的師父看看。”

吳虞臉色淡淡地點頭,心中卻不願去。

青山城是道家之地,自己的身體又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去了還不一定能回得來。

這件事情暫時蓋棺定論,隊伍再次啓程。

吳虞能一招滅詭誕,隊伍衆人看他的眼神多了其他的情緒。

畏懼以及憐憫。

吳虞低頭垂眸走自己的路,沒去理會其他人的眼神。

直播觀衆看完剛才整個過程,忍不住咂舌。

【話說,吳虞真不是在扮豬吃虎嗎?瞧瞧剛才那陣仗,兇狠的詭誕連一招也扛不住,總感覺有那麽一絲不真實呢?】

【我嘞個逗,這個吳虞看起來病歪歪的,竟然這麽兇殘,難道詭誕都這麽脆皮嗎?】

【要說大學生脆皮,我還相信,但你們說詭誕脆皮,我不信!】

【樓上過分了啊,咱們讨論就讨論,別無差別攻擊好不,大學生脆皮,那也不是我們願意這樣。誰懂,只是看個直播,被詭誕吓得砸破一塊皮,竟然進了醫院,吊了三天水,我命好苦。】

【雖然笑看起很缺德,但我忍不住,當代的大學生實慘。這麽對比起來,感覺虞美人好像更堅強一些,在詭域待了一天一夜了,還能跟上隊伍的節奏,要是我,可能是第一個嘎掉的人。】

【感覺虞美人有點像小說中的病弱龍傲天,打怪升級,草根逆襲……】

因為吳虞一招滅詭的視頻上了熱搜,吸引了不少網友進入直播間。

現在直播間的數量已經超過十萬,打賞的餘額已經破萬了,尤其是吳虞兩次出手的時間內,後臺幾乎收到了許多太空飛船。

一個飛船值一千塊。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無數的飛船在直播間起飛,看得觀衆們眼花缭亂。

随着吳虞直播的熱度升溫,彥家灣也跟着火起來。

不少記者如聞到血腥味的鬣狗,接連前往彥家灣。

只不過他們還沒有靠近彥家灣就被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擋下來。

記者們也沒有放棄,在彥家灣外面開啓了現場直播,講解彥家灣現在的情況。

闫家灣的熱度上升後,問題的皮球又踢給了作為蘇氏集團的官方,不少網友想知道,彥家灣以及張堯道長口中的邪僧跟彥首富是什麽關系。

重新從局子出來的彥明訣,在局子外被四面八方的記者圍住。

“彥首富,我們想問問,彥家灣的事情,請問你能詳細說一說嗎?”

“彥首富,網上說你只是觊觎你妻子家的財産,害死了你岳父岳母這是不是真的?還有彥修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彥首富……”

“不好意思,我們董事長暫時不接受任何采訪,大家先回去稍微等等,過幾天,我們會召開新聞記者會,到時候大家可以盡管問問題。”

彥明訣在保镖的維護下,坐上了低調奢華的黑色豪車離開。

剛還挂着儒雅溫和表情的彥明訣,可等上了車之後,臉色陰沉。

“父親,小舅舅他……”

彥修看到他父親的臉色,心中一突。

“別跟我提他,廢物,讓他辦個事情都辦不好。”

彥修立馬低頭。

彥明訣長嘆一口氣,捏了捏着鼻梁,一臉郁氣。

“父親,那個直播,我找平臺關掉,但平臺那邊卻說,遭受黑客入侵,暫時關不了,我懷疑對方是專門針對我們的。”

彥明訣捏鼻梁的動作一頓。

“難道是她?”

“誰啊?”

彥明訣讓司機驅車老宅。

彥修猛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父親,你懷疑是那個女人,可她不是已經瘋了嗎?應該不是她……”

彥明訣冷哼一聲:“蘇怡君那女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車子快速駛向目的地。

遠離喧鬧的城市,車子駛進了一座安靜的宅子裏。

穿過假山亭榭,花團錦簇的院子,來到古色古香的房間內。

大冬天卻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一下一下搖晃着木質的嬰兒床,嘴裏哼唱着歌謠。

女人長得非常漂亮,身上有着大家閨秀的溫婉,如一朵風中搖曳的白蓮,經過歲月沉澱,讓人移不開眼。

這是父親名義上的妻子。

彥修的眼神閃了閃。

“怡君,我來看你了?”

蘇怡君停下搖晃嬰兒床的動作,緩緩擡頭看着彥明訣。

“老公,你回來了,我去給你做飯。”

蘇怡君站起身,白色的裙擺下,若隐若現的鐵鏈出現,在她挪動腳步,還能聽到鐵鏈清脆碰撞的聲音。

只是還沒有走出門,蘇怡君立馬換了一副面孔,死死地抓住彥明訣的手,瘋瘋癫癫地說着。

“孩子,我的孩子。你有沒有看見他,剛才還在這裏玩兒。”

彥明訣沒有說話,任由她抓着。

“我的孩子,不疼了, 媽媽在這兒,不怕啊,沒人能欺負你。”蘇怡君又哭又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嘴裏念念叨叨。

彥明訣蹲下身,看着蘇怡君。

“蘇怡君,你以為就憑那個直播,一些微不足道的輿論,就能把我拉下來?別異想天開了,我不介意囚禁你一輩子,反正外面的人都認為你瘋了。 ”

蘇怡君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懷裏虛虛地抱着什麽東西,正輕輕搖晃。

“想利用他們找到你的孩子……”

彥明訣讓人拿了一臺電腦放在女人的面前,電腦裏正是吳虞直播的畫面。

“既然你這麽關注他們,那就好好看看他們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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