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彥家灣

彥家灣

由于吳虞答應太快,不但讓張堯感動,更讓衆人眼淚花花的看向他。

衆人呈現一梯隊,張道宇頂在前面,吳虞殿後,張堯因少了一只胳膊,在隊伍中間。

張道宇握着桃木劍在前面大殺四方。

張堯在中間開大,但冷卻時間太長 ,其他時間衆人只能自救,能反抗的反抗,膽小的憑本事躲。

而吳虞在幹嘛?

鏡頭轉到吳虞的方向,他在悄咪咪地捏碎一個又一個攻擊他的詭誕。

不管多少詭誕,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兩個,根本不管對方強弱,凡是到了吳虞手中統統幹碎。

無人注意吳虞的臉色在捏死詭誕後,病白的氣色慢慢變得紅潤,嗓子也沒有之前咳得那麽連續。

詭誕完全不知道吳虞的兇猛,它們只知道這裏好久沒有來活人了,想吃肉都想瘋了。

前仆後繼的詭誕都紅了眼睛,誰還注意到吳虞悶聲幹大事。

吳虞那叫一個滿足,渾身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倍兒有精神。

不過,在打詭時,他注意到黑霧的細微變化。

黑霧不像原來那麽黑了,起伏時有點像加黑的布。

而這些詭誕正是從黑布裏面源源不斷地跑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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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虞除了流很多汗以外,并沒有像之前暈倒,氣色還好了不少。

薄而紅的唇,加上略濕的碎發,整個人宛如早晨初展枝頭的白薔薇,沾了晨露正欲開放。

皎皎如月,英姿勃發。

直播間的某些顏粉看見了,興奮地嗷嗷叫喚。

當然,對比吳虞的活色生香,其他人要慘一點。

尤其是受傷嚴重的張堯,簡直就像一根霜打的茄子,蔫兒吧唧,随即都要倒下的感覺。

其他人也不好過,身體到處都有傷口,血腥味引得詭誕們越來越興奮,襲擊的速度越來越快。

衆人沒有注意到黑霧散開時,九座大山上的巨型鐵鏈懸空而挂的紅色奢華棺椁。

紅月之下,棺椁上的花紋像是吸飽了月光一樣,顯得越發妖冶。

山腳下的吳虞感覺詭誕越來越多了,不要命的沖着他來。

原本得心應手的節奏被打亂了,在詭誕的沖擊下,他與隊伍的距離越來越大,反而裏越往山裏面走。

此時的吳虞已經來不及看周圍的情況,他得打起精神應付源源不斷的詭誕。

詭誕實在太多了,即使自己力氣大,身體也承受不住劇烈的運動,嗓子發癢,又開始咳嗽起來。

吳虞心裏mmp!

早知道就不該答應殿後了,失算。

連續咳嗽,這次直接吐血,心肺反而舒服不少。

血液滴落在血泥,周圍瞬間安靜,然而,下一刻,詭誕們黑壓壓地沖過來。

無數的詭誕朝吳虞吐血的位置沖去,一個接着一個跟套娃一樣,只為了那口血。

吳虞吃驚地看着人仰馬翻的現場。

當雪泥被詭誕吃得幹幹淨淨時,腹部翻滾,不由地感覺到惡心,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

只見詭誕們對吳虞露出貪婪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逃!

吳虞大腦發出紅色的警報,那就是逃,不顧一切地逃跑。

自己留在原地,只會被詭誕們剝皮拆骨,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如果站在上帝視角,你會發現一個白衣青年在白骨血海中奔跑,而他身後是無數張牙舞爪的怪物。

吳虞也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感覺眼前發黑,冒着星星點點,喉嚨間的喘息聲大到耳鳴,喉嚨火辣辣地疼。

就在他雙腿發軟,不小心跌倒,整個人天旋地轉地往斜坡下滾去。

只聽咔嚓一聲。

吳虞清楚地聽到自己的骨頭斷了,但不知道是身體哪裏的骨頭斷了,只覺得在這麽滾下去,小命就要滾了。

他開始控制自己的身體,試圖找到凸起的地方,試圖用這種方式逼自己停下。

幸運是他抓住了類似藤蔓的東西,總算讓自己停了下來。

吳虞松口氣。

還好,得救了。

吳虞停下來後,發現自己腳下是翻滾的黑霧,看不到下面有多深,如同深淵。

那些詭誕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沒有再追上來。

看上去是安全了,可以他現在的身體根本撐不了多久。

他擡頭看到自己握住的東西,才發現是一根粗大的鐵鏈,鐵鏈鏈接着整個山體 。

這一幕,吳虞覺得非常熟悉,感覺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

聽着鐵鏈嘩嘩地響聲,吳虞腦中靈光一閃,知道這一幕為什麽這麽熟悉了。

原來是自己的夢裏有過這個畫面。

難不成那個不在八口棺材中棺材是狗東西的!

而他就是九九歸一的源頭,張堯道長所說的邪物?

吳虞腦中正在頭腦風暴,手不斷在鐵鏈上摩擦,感覺手心有些濕滑,他可能單手撐不到多久,不由地苦笑出聲。

這都什麽時候了,自己竟然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難道今天要栽在這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虞的身體已經從之前的疼痛到現在的麻木。

手逐漸握住不住鐵鏈,而一陣冷風吹過,使鐵鏈左右搖擺,整個人徑直地掉下去。

——

詭誕的數量好不容易減少,張堯一群人這才得到短暫的喘息機會。

直到卓一然和小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不好了,虞哥不見了!”

剛休息的張堯和張道宇猛地站起來,看向兩人。

“人不是在你們後面嗎?什時候不見的?”

“不知道啊,中途也沒聽見虞哥喊人,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麽不見的。張堯道長,能不能幫我們找找虞哥,他身體不好……”

“不行,道長他們走了,詭誕又來了,我們只是普通人,根本招架不住,誰又為我們的安全負責?”

一聽掉回頭去找人,陳虎第一個跳出來不同意,他可不想回去再被獻祭。

二毛和另外沒受傷的人對視一眼,好像也被陳虎的話挑動,臉色頻頻變化。

卓一然憤怒道:“陳虎,虞哥可是為我們殿後不見的!”

陳虎梗着脖子道:“那也不能讓我們回去送死吧,反正他的身體可能也撐不過出去,不如把生的希望留給可以出去的人,我想你旁邊的小兄弟也不願意去送死吧。”

卓一然扭頭看向小張。

“小張,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小張眼神閃躲,不敢看卓一然,結結巴巴道:“我……我……”

卓一然失望地打斷他想說的話。

“虞哥可是三番幾次救你,沒想到救了一個白眼狼,你們都不去,那我自己去找人!”

“老板……”

——

“咳咳咳……”

吳虞從黑暗中醒來,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疼。

疼?

感覺心髒的地方傳來的心跳聲,他一愣。

自己竟然沒有死!

吳虞長長地松口氣,準備擡手擦頭上的汗水,結果自己的手竟然被人牢牢抓住。

那只手冷冰冰的,像塊握在手中的冰塊,那股冷意直接把整只手的血液給凍住,只能感覺無盡地冷意。

吳虞試圖掙脫,可無論他怎麽弄也掙脫不了對方的手。

一時間,有些牙癢癢。

直到對方傳來一聲低沉的輕笑。

吳虞怒道:“摸夠了嗎?”

“沒呢。”對方又賤兮兮地補充了一句,“這只手又軟又滑,我可以摸到天長地久。”

聽聽,這是人說出來的話?

哦不對,對方好像不是人。

吳虞磨了磨牙,要不是自己的手被對方控制住,直接給對方兩巴掌。

男人寬闊的身體又緊緊地貼近吳虞,另一只環住他的腰腹,過于貼近的距離能感覺到男人結實的腹肌。

吳虞不适應男人的親密的摟抱,往後退,可自己的後面貼着棺材壁根本沒地方躲。

“不準抱我!”

“為什麽不能抱,阿虞難道忘記我們之間的關系了嗎?”

吳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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