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毛躁

毛躁

鄭澤言跟秦玉初以前雖然是在同一家公司待過,但其實兩人之間并沒有什麽交集,畢竟一個是配音部,一個是編劇部的,再加上兩人的咖位也不對等,這兩者之間的交集就就顯得更少了,另外還有一個因素。

作為配音員的秦玉初其實很看不起他們編劇部的人,尤其是像鄭澤言這樣沒有名氣的底層編劇,兩人之間的交集瞬間屈指可數,但沒想到現在這個配音部自認為高人一等的配音員,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裏,這着實還挺讓鄭澤言意外的。

微微皺眉,鄭澤言跟李琦桂一起下了樓。

不止他們,還有公司的其他人也跟着圍了過去看這是什麽情況。

邢飛拍着秦玉初的肩膀,滿臉笑意:“跟你們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個帥哥叫秦玉初,是在視頻裏是作為我徒弟出現的角色,你們看看應該給他安排一個怎樣的定位比較合适。”

鄭澤言意外了。

李琦桂倒是友好笑着和陳玉初打起了招呼,旁邊的小曲則又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別說他了,連鄭澤言也有同樣的預感。

邢飛笑着,插了插腰:“怎麽樣?他跟我搭個師徒合不合适?”

鄭澤言:“……”

邢飛又笑:“我這兩天都想過了,視頻我們小搭個徒弟,過段時間起來之後,再搭個女徒弟,現在的小女生不是都喜歡帥哥美女的組合麽?我們這組合肯定得爆啊。”

鄭澤言:“…………”

真的,并不想說話。

他不說,小曲可忍不住了:“要搭徒弟,澤言可比他帥多了。”

四周突然就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邢飛也愣,他的眼睛就下意識地在鄭澤言跟秦玉初之間來回打轉。

小曲沒有說錯,鄭澤言确實長得比秦玉初帥,個頭也比秦玉初高,比起秦玉初的樣貌來說,鄭澤言更大的優勢在于他那通體的憂郁氣質,有一種讓人想要保護的錯覺。

明明就是個男生,卻偏偏依舊還是讓人想要保護這種獨一無二的氣質,也算是比較極品的存在了。

“那要不然讓小鄭跟秦玉初搭個臺?”邢飛突發奇想:“那什麽,不是說現在的很多小女生特別的吃兩個男生搭戲的臺嗎?”

那叫麥麸謝謝。

鄭澤言被邢飛這個題給惡心到了:“飛哥可別開玩笑了,我這個人上不了鏡,別說上鏡,我連拍照都不行,搭臺那肯定是搭不了的。”

所以別打他的主意。

邢飛挑眉,有些意外。

一直不言一語的秦玉初突然笑了:“飛哥就別為難他了吧,他确實搭不了臺,更出不了鏡,別說出鏡了,他就連跟人在網上聊天說話都不太可能。”

“你們認識啊?”邢飛意外。

秦玉初笑了:“算認識吧,以前他也是公司裏的編劇,跟我們劇本圍堵的時候,他可是憋了半天都說不了一句話的,他出鏡,那會更影響進度的。”

秦玉初這話說的頗為輕蔑,不只邢飛跟李琦桂,連小曲都感覺到了幾分火藥的味道。

“确實是的。”鄭澤言也不逞強:“我這種人只合适幕後,不合适前臺。”

秦玉初微微眯了下眼,也沒有再說什麽。

幾人相互見過,鄭澤言與李琦桂便回了樓上,兩人就着剛才被邢飛帶來的秦玉初,又展開了新一期的腳本安排,但兩人讨論了一番,最終也沒有一個确切的結果。

主要是邢飛突然帶人過來的這個舉動,又再一次的打亂了他們的步伐。

下午五點。下班的時候鄭澤言的整個心情都毛躁,說不清楚是因為什麽,好像是秦玉初的出現,無意識的提醒他之前在公司所經歷的事情,尤其是王全的算計,還有跟那個陸總在小木屋裏發生的事兒。

一想到這些,鄭澤言的手,便下意識的朝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

裏面的小家夥四個多月了,可是鄭澤言到現在依舊還是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就像弟弟鄭澤啓說的那樣,目前的在這貴陽市裏面,他們暫時還沒有聽到有哪個地方的男人,和他一樣也可以懷孕生孩子的,就是醫院裏面也沒聽說過,這樣的情況就直接導致了鄭澤言連醫院也不敢去,更不要說是自己買藥來處理這個事兒了。

小嘟嘟的出生是因為當年在醫院裏面有鄭廣雲跟澄玉蘭認識的熟人給他們做掩護,但現在那人已經死了,鄭澤言應該去找誰都不知道了。

車站邊鄭澤言就坐在這裏,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頹廢。

天空看起來黑沉沉的,像是有大雨将至的樣子,鄭澤言煩躁的拿出手機看看時間。

他在這裏等車,已經等了快半個鐘頭了。

轟隆一聲。

天上突然打雷,連風也大了起來,看樣子像是要下雨。

鄭言微微皺眉将手機放兜,朝着路邊走了幾步,他想看看天氣現在是什麽狀況,大概什麽時候會下雨,畢竟他現在還在等車,可還沒回到家。

可是等他真的走到路邊的時候,他沒看到站臺外的天氣是什麽情況,他倒是看到了,前方有一輛車緩緩的停在路邊。

車上的人明顯是在等斑馬線上的紅燈,他不知道就在車外幾步路的地方,有個人正看着自己,當他下意識的擡頭,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站臺gg牌的背後。

雖然有點眼熟,但他也沒太在意,綠燈亮起來時,他開着車消失在了站臺附近。

車站臺裏,鄭澤言渾身緊繃,他屏住呼吸,那驚悚緊張的模樣,仿佛是見鬼了一般。

他确實是感覺見鬼了。

他居然在剛才那輛黑色的車裏,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陸時淵!

這是什麽情況?

陸時淵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想到這個人,鄭澤言整個都不好了。

不行,肚子裏的這個球必須快點處理,不然陸時淵指不定還以為自己會拿這個去要挾他,到時候他就是有嘴都說不清楚!

突然慫逼又心情複雜的鄭澤言回到家時,已經六點半了。

樓下,澄玉蘭的餅店還在營業,在店裏充當收銀員的是他弟弟鄭澤啓。

鄭澤啓一米□□的身高,穿着一身略微緊身的黑色,戴着個黑色的鴨舌帽跟黑色的口罩,直勾引得來買東西的小女生們像餓狼看肉似的,恨不得上去把鄭澤啓給扒了一樣。

鄭澤言默了幾秒,他摸着有點圓潤的肚子,最後還是選擇先上樓回來休息。

樓上,小嘟嘟自己坐在客廳裏正寫作業,幼兒園大班的孩子,已經開始有家庭作業了,對于鄭澤言的回來,他表面毫無波瀾,內心卻在瘋狂的趕作業。

他只有把作業寫完才跟爸爸抱抱!

鄭澤言今天也累,身體不累,主要還是心累,畢竟工作上總出幺蛾子的事,是個正常人都得炸毛,更何況鄭澤言不是正常人,他是個孕爸爸。

跟小嘟嘟打了招呼,摸摸他的頭,鄭澤言起身回了房間,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但這一覺鄭澤言睡得并不安穩。

在夢中,鄭澤言夢到了前幾個月在百花湖裏發生的事兒。

有王全對他的騷擾。

有周瑾換他崗位的事情。

有他在桃花林外不期然,遇見陸時淵的景象。

還有大雨中他被王全強喂了藥,被陸時淵帶去小木屋的事兒。

景象太多,事情太雜,只鬧得他一夜不得安眠。

外頭驚雷炸起将他吓醒的時候,鄭澤言猛然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八點。

很顯然昨晚回家之後,家裏的人并沒有叫他,以至于讓他睡到了現在,連小嘟嘟去幼兒園的事,都是鄭廣雲一早給送過去的。

鄭澤言揉揉頭,頗為無奈,快速的洗漱之後,背上背包就急忙直沖公司去了。

很不幸,鄭澤言遲到了。

更不幸的是,他剛進公司的店裏,就因為看到裏面跟老板站在一起說話的人,而吓得猛地轉身又躲了出去!

那人似有所感,狐疑地扭頭朝門邊看了過去,但因為沒發現什麽異常,又繼續扭頭跟身邊的老板說話。

外頭鄭澤言躲在牆下,他微仰着頭,雙眼緊緊閉着,整個人直接毛躁到爆!

陸時淵那家夥為什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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