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穿個圍裙而已,我自己也能來,但是你要是非要幫我……
“嗯。”我點頭,還給自己找借口,“我這會兒太忙了,騰不開手。”
鄭遲把圍裙從我頭上套上,難得的配合:“是是是,于大廚師第一次下廚,忙不過來。”
我囧了囧,狡辯:“我不是第一次下廚,我以前實習自己住的時候也做過飯。”
我轉過身,背對着他,感受到腰上圍裙的兩根繩子被收緊。
“做過什麽?”他接着我的話問。
“……方便面。”
身後傳來笑聲,我鼓了鼓腮幫子,覺得剛才那番對話我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腰上的繩子被系起來,身後再次傳來鄭遲的聲音:“怎麽這麽瘦。”
“吃不胖,”我有點小驕傲:“天生的。”
“那你知道圍裙還有另一種系法麽。”身後剛系上的圍裙被解開。
我愣了愣:“什麽?”
“你這樣瘦的,”他說,“剛好可以這麽系。”
鄭遲兩手抓着兩根繩子,在我身後交叉,從我身後繞到了前面。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十分靈活地在前面打了個結。
我抿着唇。
……這種感覺。
……就像是,他從我身後環抱住我。
我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混合着香煙的氣息……
系好結,他收回手,身體仍然靠我很近,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低低的,溫熱的氣息灑在我臉旁,像是在耳語。
“耳朵又紅了。”
端着新鮮出鍋的香辣蝦去餐桌的時候我已經不願意理鄭遲了。
工作這幾個月來,他大多時候都是領導的身份出現,端的也都是領導的架子,也算自重,這就讓我差點忘了這人本質上其實就是個騷話滿滿的逼·王。
剛到桌邊,秦玉感嘆:“于恬你好瘦啊,這小細腰,感覺一不留神就能折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女生對于體重都很敏感,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踩到對方的雷區。為防止這剛建立好的同事情誼說裂就裂,我還是不說話的好,免得讓人以為我是在顯擺炫耀。
跟我的低調不同,朱雨田這人就完全沒有眼力見兒,接着秦玉的話頭就說:“你這也太瘦了,瘦成竹杆了都,”他揚了揚眉,“哎于恬,你是不是只有70多斤?”
“我1米64,”我說,“70多斤那不是只剩骨頭架子了?”
話音剛落,腰上的圍裙忽然松了,我下意識低頭去瞧,看到了一只熟悉的白皙修長的手。
視線從手一路向上移到他臉上,鄭遲臉上沒有表情:“圍裙脫了吧,我給放回去。”
畢竟是別墅主人的東西,我應了聲,把圍裙脫下來還給他。
這時,馬雷雷突然出聲:“我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個問題。100斤的鐵和100斤的女人,哪個重?”
洪健:“100斤的鐵那就是100斤,100斤的女人就不一定是100斤了。”
朱雨田:“女人要是說自己100斤,那肯定不止,不然就說自己90多斤了。”
一群男生自以為很懂的讨論起來,我漠然地看着他們,扭頭瞅到鄭遲高瘦的身影正往這邊走來,忽然福至心靈,開口:“那我問一個,1米8的竹杆和1米8的男人,哪個高?”
原本讨論得熱火朝天的男同志們瞬間噤了聲,一個個地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的雞。
安靜了三秒後朱海最先開口:“我的真實身高是172,穿鞋175,墊個內增高177,做個發型增高兩厘米179,四舍五入一下,我說我180沒毛病吧? ”
洪健:“說得好,沒毛病,我180也沒什麽毛病。”
一聲附和之後剩餘男生紛紛附和。
趙雲雲恍然大悟:“嗷原來是這麽算的啊?”
我:“……”
插曲過後開始吃飯,席間我這香辣蝦被點名表揚N次,我謙虛地表示還是鄭遲的功勞,多虧了他一直在旁邊指導我。
雖然嘴上說着要低調,可還是忍不住擡頭沖鄭遲得意地挑了挑眉。
——怎麽樣,我還是厲害的吧。
鄭遲忍俊不禁,笑着配合我點了點頭,沖我做口型:真厲害。
吃完飯,誰洗碗又成了大問題。有人提議用最成熟最有效的石頭剪刀布來決定洗碗的人,被剩下那些更成熟的人拒絕了。最後大家決定玩一局狼人殺,輸的那組洗碗。
我下意識側頭看了眼鄭遲,這人臉上帶着小興奮,看來是對這個提議持贊同意見。
但是,我一臉茫然:“我不會……”
話音還沒落又有兩三個人表示自己不會或者不熟。
話音剛落,鄭遲的解決方案就出來了,他第一個出聲:“不會沒事,這個游戲簡單,讓李萍教一下你們。”
說着他喊了李萍一聲,“你跟他們說一下狼人殺的玩法,教教他們。”
李萍應了聲,開始給我們這些新手講解游戲玩法。
我聽了點,發現這有點像大學軍訓時教官教我們玩的“殺人游戲”,玩法都一樣,只是名字不同。
我用肩膀戳了戳右邊的趙雲雲:“你們以前經常玩這個麽?”
“也沒經常,”趙雲雲說,“主要是鄭遲喜歡玩。自從他學會狼人殺之後,每次都嚷着要玩這個。”
很快,第一輪游戲開始。
我拿到了狼人牌,第一晚,在我的帶領下,第一個殺了朱雨田。
天亮了,法官李萍宣布朱雨田死了。
朱雨田愣在當場:“我死了?女巫沒救我嗎?”
李萍:“沒有。”
朱雨田:“女巫是哪個?!為什麽不救我!!”
我補刀:“可能是覺得你不值得浪費一瓶藥水。”
朱雨田:“你給我走開!”
李萍:“朱雨田開始死前發言。”
“我發什麽言?!”朱雨田氣到暴走,“游戲才開始我就死了,我一個小老百姓有我說話的權利嗎!毫無游戲體驗!”
五分鐘後,鄭遲第一輪被投死了,也說了同樣一句話:“毫無游戲體驗!”
緊跟着的還有一句威脅:“趙雲你再瞎帶節奏我讓你馬上回家你信不信。”
趙雲雲狡辯:“這不是我帶節奏,這是民意,是大家對你的憤怒和不滿。”
“行,”鄭遲眉毛一挑:“讓我看看是誰憤怒和不滿,舉手讓我瞧瞧,是哪裏憤怒哪裏不滿,跟我說說。”
衆人:“……”
第一輪游戲結束,狼輸了。三匹蠢狼願賭服輸開始收拾吃完飯的殘局,剩下人轉戰到沙發上繼續第二輪。
只有我一個女生,被分配到相對容易一些的餐桌,另外兩個男生一個洗碗一個收拾廚房。相比起廚房那跟剛打過仗一般的狀況和滿桌子收拾起來能堆成山的碗,我這個算是最輕松的活了。
收拾到一半,我剛端起摞成一摞的盤子,側面忽然伸出一雙手接過我手中的盤子。我擡頭,愣了下:“你不是玩游戲了麽?”
“第一晚就死了。”鄭遲說。
沒等我說話,朱雨田的聲音從沙發邊傳來:“你們讓我多活一晚不行嗎!我真的是平民啊!冤枉啊!”
朱海:“你要是平民第一晚的時候就死了,哪還能活到現在。”
“去玩吧,”他接着我收拾了一半的桌子繼續,“我來弄。”
我眨了眨眼,他這突然過來幫我幹活,是為什麽?
雖然原因沒想明白,但我也沒那麽忘恩負義。他來幫我幹活,我扭頭就走未免也太絕情了些,于是站在他旁邊看着:“你的威脅看來沒起作用,還讓你死的更快了。”
“他們這是報複。”他咬牙切齒。
站了一會兒,鄭遲斜觑我一眼:“站這兒幹嘛呢?當監工呢?”
我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空虛寂寞冷麽,在這兒陪你!”
“我空虛寂寞冷也不是現在才開始,早幹嘛去了?”他開始攆人,“不用你陪,一邊兒玩去。”
“那我走了?”我試探。
“走走走。”他不耐煩道。
到沙發旁,第二局游戲剛結束,趙雲雲說要去洗手間,又有幾個人也要去洗手間。我坐在鄭遲的位置上,聽剩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等他們。過了一會兒,大家陸陸續續都回來了,秦玉對着餐廳喊:“趙雲雲,快點,就等你了。”
我扭頭,瞅見趙雲雲在和鄭遲說話,聽見秦玉叫她,連忙應了一聲:“來了來了。”
第三局游戲很快開始。
第一晚,不出意外的朱雨田死了。
朱雨田死前發言時,趙雲雲湊過來,小聲說:“于恬,剛才我去試探了一下鄭遲,我覺得他對你肯定有點意思,你主動一點,我看有戲。”
聽她說完我也沒心思玩游戲了,也小聲道:“你怎麽試探的?”
“我看他幫你幹活,就問他有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她側頭瞅了眼鄭遲,說,“然後問他覺得你怎麽樣。”
“他怎麽說?”我問。
“誇你的,說你漂亮,性格好,就是有點沙雕。”趙雲雲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從來沒誇過人,我這天生麗質的他都沒誇過,但是他誇你了!你有戲!”
我:“……”
“這也能叫誇?”
“這不是誇嗎?!”她覺得自己對鄭遲那話理解的十分透徹,忽地“啊”了一聲:“你意思他說你‘沙雕’啊?”然後一臉的真誠,“這個不是事實嗎。”
“……我謝謝你,”我保持微笑,咬牙切齒,“但是你給我閉嘴。”
什麽是豬隊友?
這就是了。
一分鐘後,我又戳趙雲雲肩膀:“所以他有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
趙雲雲白了我一眼:“他說有。”
前兩天忙着考試,就沒……
最近的周末都有些事情,只能保證工作日的更新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