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

章二十

此時,我才打心眼裏感謝龍馬當年給我制定的減肥特訓,若不是追着那個黃色小球跑了幾年,說不定此刻我已經落進了敵人的手裏。

“不給不給,就不給,收集了好的數據也不拿出來分享一下,我才不會把筆記本還給你。”我一邊跑,一邊腹诽,躲過龍馬的手,從球網下穿過,跑向熊熊大人。

“呵呵……乾什麽時候來的。”熊熊大人沒有一絲被打斷比賽的不滿,語氣中還是帶着淡淡的溫柔。

“剛到不久。不二,幫我抓住那只貓。”數據狂有些着急地說道。

“呵呵。”熊熊大人伸手一撈,摟住了我的腰,從我嘴巴裏取出那本沾滿口水的筆記本,笑道,“卡魯賓,你也覺得有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是吧?”

“是的是的,知我者除了龍馬就剩下熊熊大人了。”我努力伸長脖子,試圖在熊熊大人的胸前蹭一蹭。

“不二……”數據狂有些無奈地喚了一聲。

“大家都想知道乾的筆記本裏收集的數據是什麽呢。”熊熊大人說得雲淡風輕,敢情那收集的都不是自己的數據。

“可是你們現在正在比賽。”數據狂瞥眼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黃色小球,将手伸向不二。

“沒關系。”不知什麽時候,龍馬也夾着球拍湊了上來,看似無意地插入了熊熊大人和數據狂之間,從熊熊大人手中接過我,用手拭去我嘴角處的口水,說道,“乾前輩的筆記本是很難有機會才能看到的。”

“嗯,越前說得對。”熊熊大人翻開第一頁,一張相片從中掉了出來,熊熊大人準備彎腰拾起,卻被乾搶了先。

“乾,那是誰的相片,我好像看到了兩個人。”熊熊大人笑眯眯地看向數據狂。

“沒有誰,看錯的概率為200%。”數據狂若無其事地将相片塞進了褲兜。

“其中一個帶着眼鏡的好像是乾前輩。”龍馬擡手壓了壓帽檐,嘴角扯起一個淺淺的笑容。

“嗯,另一個是眯着眼睛的,有點像立海大附中網球部的柳蓮二。”熊熊大人依舊笑眯眯地說道。

“柳蓮二?”龍馬側過頭,望着熊熊大人。

“立海大附中網球部的王牌,與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并稱為網球部的三大巨頭,與乾一樣,精于數據網球。”熊熊大人繼續笑眯眯地說道,“沒想到乾竟然認識立海大的柳蓮二,這的确是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值得收集的數據呢。”

“JQ,兩數據狂人絕對有JQ!”我重重地點着頭,附和熊熊大人的話。

“呵呵……卡魯賓好像也是這麽認為的呢。”熊熊大人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那感覺就像被活佛摸頂一般。

“……”數據狂趁不二不注意,伸手奪過筆記本,也顧不得筆記本上的唾沫,直接塞進了褲兜,“不二,越前,你們比賽需要繼續進行的概率為100%,我來做裁判。”

熊熊大人畢竟不是天生八卦的主兒,我家龍馬也對着男人與男人之間所謂青梅竹馬的事情沒啥興趣,于是,他們各自拿着球拍走進了球場。龍馬在進場前,将我放在了地上。

場上,兩少年持拍對峙。

場下,一少年和一貓大眼瞪小眼。

比賽依舊在繼續,數據狂坐在場下唯一的休息凳上,我趴在場下唯一的休息凳下,雖然我的所處的位置不一樣,但我們視線投遞的方向是一致的,那就是比賽場,只不過數據狂收集的應該是比賽的數據,而我收集的則是他們在奔跑、跳躍的過程中不經意外洩的春光。

“越前會扣殺球的概率為20%,會挑高球的概率為40%,放短球的概率為40%。”數據狂沒有一絲感情色彩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我翻了一個白眼,狗改不了吃粑粑,數據狂走到哪裏不吐露幾個數據那絕對異常。

黃色的小球飛在高空,龍馬躍起,揮拍,球重重地撞擊到他的球拍上,借助着拍子給予的力道擦過球網,砸在灰色的水泥地上。

“……數據似乎出了點小錯誤。”隔了好一會,數據狂的聲音才再度傳來。

我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邁着優雅的貓步從休息凳下走了出來,不知道是我的腳步聲大了些許,還是數據狂的神經敏感了些許,當我出現在陽光下時,我不僅感覺到炙熱的光線落在身上,還感覺到一束能将我褪毛扒皮進行貓體解剖的視線落在身上,而這道視線來自數據狂。

我轉過頭,看着數據狂,沖他輕喚一聲,抖了抖六根小胡子,然後大搖大擺……不,扭着小蠻腰走了。

人有三急,貓也不例外,作為一只有教養有品德有學識有禮貌的四有淑女貓,在大庭廣衆之下解決個人問題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這種事情只有像費力羅和彼得那種笨狗才會幹得出來,所以,我要找一個比較隐蔽的地方方便一下才符合我的身份。

在數據狂熱情的注視下,我鑽進了離球場三米遠的灌木叢,左右觀察無人,便放心大膽地方便起來。

囤積了許久的水分一下子排洩出去,整個貓頓時精神了不少,正當我準備打道回府之際,突然聽到一聲細微的貓叫。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循着聲音而去,漸漸地走到了馬路上,或許是周末,街上的行人比較少,只見在離我一米遠的地方,一位成年男子揪着一只小黑貓,另有兩位男子站在他身旁。

小黑貓的側影似乎有點眼熟,我歪着腦袋看了看,有點像那只黑毛黑心的小黑。

“小黑?”我嘗試着喚了一聲。

小黑貓艱難地轉過頭,碧綠色的雙眸中盡是煞人的氣息,他見是我,氣息收斂了不少,龇牙咧嘴地沖我嚷道:“你怎麽在這!”

小黑有危險?雖然平日裏我和小黑不對盤,但在此時此刻,我隐藏在內心深處的正義感難得冒了泡,有些時候,關心是可以間接地表達出來的,比如這個時候:“啊咧咧,你不是說要去你該去的地方嗎?怎麽?你該去的地方就是這裏?”

“該死的,快滾,有多遠滾多遠。”小黑的目光可以将我淩遲好幾遍了。

“姐姐一向優雅,姐姐從來不會滾,要不你示範一次給姐姐看。”我高傲地仰起頭,瞪着被人提在半空沒有半點自由的小黑貓,雖然眼睛是瞪向小黑,但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向那三位路人,右眼蒙着一只黑眼罩COS加勒比海盜的路人甲,門牙頗為突出的路人乙以及渾身上下還沒有發現任何毛病的路人丙。

“你這只蠢貓……”

“哪裏來的小花貓?”大板牙路人乙彎下腰,抓着我脖子上的毛發,将我也提了起來。

他将我提起來正和了我的心意,但是……尼瑪,誰告訴你勞資是小花貓了?勞資明明是純種的喜馬拉雅貓,正兒八經的混血兒,你才是小花貓,你全家都是小花貓。我沖着大板牙君噴着口水。

“這小花貓倒是挺肥的。”大板牙君将我放到他眼皮子底下,瞪着一雙銅鈴般大的牛眼看着我。

啊呸,勞資這叫豐滿,你才肥,你滿腦肥腸,肥頭大耳,肥的流油,大腹便便……還有不要這樣抓着勞資,信不信勞資一拳把你的大板牙打掉,讓你滿地找牙。我非常不滿意大板牙君對我的措辭,沖着他張牙舞爪地表達着我的不滿。

路人丙一只手抓着我的右胳膊,努力撐大卻依舊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瞪着我,直到那仿若吃過米田共的口氣将我熏得快找不着北的時候才放開,他轉頭對抓着小黑的獨眼龍君說道:“大哥,原來這只小花貓是她,難怪黑……”

胳膊被鉗制,但不代表着我的右爪也失去了戰鬥力,深吸幾口空氣,飛快地更換了肺部的廢氣後,我的腕部稍稍一屈,五個磨得澄亮的利爪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撓,五條血痕出現在口氣君的手背上,疼得他不得不掐斷“嗷”地叫了一聲,連忙松開了手,我的右胳膊也恢複了自由。

“該死的貓。”大板牙君見朋友受傷,氣急敗壞地将我随手一丢,而丢的方向不巧是提着小黑的獨眼龍君。

老天爺總是在眷顧良心好的貓,我借着那道力,就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般砸向獨眼龍路人甲,獨眼龍君見我沖他飛了過去,不由得後退了兩步,而我的着陸點從他的肩膀改為了他提着小黑的手臂。

在不偏不倚地落到手臂的瞬間,我再度發揮了我的撓撓功,非常大方地送給獨眼龍君五條血痕,獨眼龍君疼得手一顫,我忙叫道:“小黑,快逃。”

yoho,JQ戲繼續上演啊!!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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