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58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好,我叫阮玉成,我在電視上看過你,是你的小粉絲,很期待你和韓玄的電視劇哦!請你喝杯酒,希望江大明星不要拒絕。”
阮玉成剛剛一開口,江楚年就覺得這個人的聲音很耳熟,再聽對方的自我介紹,頓時了然。
這不是林百年給他的音頻裏出現的“阮少爺”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江楚年回過身,回了一個客氣的微笑,視線在阮玉成身上輕輕掃過。
不高不矮的個子,普通偏上的長相,暗藏在笑意下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的惡意。
江楚年垂下眼皮,看了眼阮玉成遞過來的酒杯。
他笑着把酒杯接了過去:“謝謝。”
在阮玉成的注視下,江楚年擡起酒杯湊到了嘴邊,微微眯起的眼眸裏,映出阮玉成幾乎克制不住的得意與欣喜。
嘴角微微一抿,輕蔑的笑意被落下的酒杯掩過,江楚年對着阮玉成笑了笑。
他經不住有些感慨。
你看,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因為一個雲通海,一個韓玄。
前一個讓他被綁架差點死了,後一個讓他被人盯上,下了藥的酒都公然端到他面前來了。
口口聲聲說着喜歡他,要重新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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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是一副好像很傷心的模樣,和他道歉,說着對不起的話。
實際行動呢?
江楚年只看到,在韓玄面前羞辱他的這些人還好好的活着,甚至膽子大到要進一步對他實施行動上的犯罪行為。
這些人要讓他喝,他就喝。
雲通海和韓玄,單單喜歡還不夠,他要他們心生愧疚。
身體微微有些發熱,江楚年心裏暗罵了一聲,要不是為了效果好,他才不會喝那杯加了東西的玩意兒!
不過他聰明的只喝了一小小口,只要有這個效果在就行了,其餘的就是他自由發揮的時間了。
一分的藥效,他也能演出十分的效果來。
眉頭微微一蹙,裝作身體不舒服的樣子,江楚年和身邊交談的人說了聲抱歉,很快便轉身走向了宴會廳內的服務員。
“你好,請問這裏有休息室嗎?我有點不太舒服。”江楚年佯裝難受的模樣。
服務員正打算指路的時候,另一個服務員大步走了過來,熱情的主動帶路:“江先生,您不舒服嗎?請您跟我來,休息室在樓上,是單人間,您可以在裏面休息休息。”
一邊帶着江楚年往樓上走,服務員一邊往樓下使了個眼色。
在下邊兒等着的阮玉成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還是阮少厲害!”
“那個江楚年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我看他身邊連個經紀人都沒有,肯定也沒人找他。”
“走走走,我們現在就上去!”
阮玉成冷笑道:“急什麽,等藥效強一點的時候再上去,你們不弄點玩具什麽的?”
“還是阮少會,嘿嘿嘿!”
江楚年前腳踏進了休息室的門,後腳服務員就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他轉過身拉了拉房門,被鎖上了,打不開。
不清楚房間裏有沒有攝像頭,江楚年手扶着胸口,一手在門上無力地敲了敲,裝作難受又驚慌失措的模樣:“有沒有人?門怎麽關上了?來人啊!”
喊了兩三聲做做樣子,江楚年跌跌撞撞地坐在了房間裏的沙發上,旁邊的茶桌上放着一個水晶煙灰缸,他拿過煙灰缸握在手裏,藏在了身後。
又伸手去摸口袋裏的手機,果然不見了。
多半是上來的時候,服務員趁他不注意把他的手機拿走了。
江楚年緩緩閉上了眼睛,在心裏默默倒數。
十、九、八、七……
“咔噠”一聲,房間門口的方向,傳來了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的聲音。
江楚年待着不動,他依然閉着眼睛,佯裝虛弱無力,半睡半醒的模樣。
房門很快又被人輕輕合上。
皮鞋踩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似乎是只有一個人進來了。
腳步聲帶着急切的混亂。
在來人走到了自己面前的時候,江楚年猛地睜開了眼睛,藏在身後的水晶煙灰缸直直地就朝男人頭上砸了上去。
“年年——”雲通海大喊了一聲。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吓的。
盡管躲避得很及時,江楚年也裝裝虛弱的模樣收了點力,那麽大一個水晶煙灰缸還是砸在了雲通海的肩膀上。
江楚年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他渾身顫抖地死死瞪着雲通海。
忍着肩膀上的疼痛,雲通海用力把江楚年抱進了懷裏,任憑對方掙紮推打,極力安撫:“別怕,年年,沒事了,我是來救你的,別怕!”
“……不是你做的嗎?”江楚年有點可惜不能繼續裝模做樣的打下去,他無力地垂下了雙手,額頭抵在雲通海的胸口上,面上因為藥力的關系,紅得滾燙。
“不是我,年年……”雲通海似乎想解釋什麽,一低頭看到江楚年難受的模樣,心髒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一樣,額頭上青筋凸起。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我在這裏,沒人敢傷害你。”雲通海把江楚年從沙發上抱了起來,看着懷裏沒有再掙紮的漂亮青年,雲通海心生慶幸,江楚年對他沒有之前那麽抵觸了。
江楚年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他雖然喝的酒不錯,但酒裏藥效似乎很強勁,這會兒已經開始發作了。
他感到渾身發燙,整個人像是被放在太陽底下烘烤一樣,急切地想要觸碰冰涼的物體。
江楚年默默翻白眼:沒事沒事的,你倒是給我喊救護車啊!
要不是剛剛的水晶煙灰缸已經掉到了地上,他現在很想給一臉急切的雲通海再來一下。
剛剛怎麽就沒砸到這家夥的腦袋?
“年年,別怕,我幫你……”雲通海一臉深情。
江楚年忍着踹雲通海兩腳的沖動,掙紮着說道:“雲通海,你說過要尊重我的……幫我喊醫生,行嗎?”
雖然是那種藥,雖然江楚年自己是故意喝下去的,但他真沒打算再和雲通海再來點什麽親密接觸。
就算這個世界充滿了綁架和下/藥的狗血劇情,醫生總該有的吧?
雲通海驀地低低笑了一聲,眼裏閃過幾分無奈:“我在眼裏就這麽……算了,醫生我來的時候已經喊過了,他馬上就來,放心。”
正說着,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
一個戴着眼鏡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身邊跟着一個提着醫藥箱的男助理。
“雲總!”
雲通海朝兩人點了點頭,從床邊讓出位置,叮囑道:“我朋友喝了放了不明藥物的酒,林醫生,他就拜托你了,有什麽事立刻聯系我,我暫時離開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年年,等我,我不會放過那些膽敢傷害你的人。”雲通海說完這些,便大步離開了。
江楚年緩緩呼出一口氣,他閉上眼睛安靜地躺在床上,任由旁邊的醫生給自己做檢查。
如果不是一早就在聚會上看到雲通海一閃而過的身影,他也不會冒險喝下阮玉成遞給他的酒。
至于阮玉成他們……
雲通海,這一次,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再失望了。
“阮少,就是這裏了。”如果江楚年在這裏,就能認出來,這會兒給阮玉成他們帶路的是剛剛把他反鎖在休息室的服務員。
服務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笑得格外谄媚,只是這笑容若是仔細去看,又能從中看出幾分僵硬來。
“幹得不錯。”阮玉成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另一個公子哥兒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百元大鈔,像扔垃圾似的扔進了服務員懷裏,邊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趕快滾,別在這裏礙事!”
服務員谄笑着彎腰離開,轉過身,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讓你們狂,一會兒有你們好受的!
房間門口,一個公子哥兒迫不及待地把門推開。
房間裏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怎麽這麽黑,人呢?”
包括阮玉成在內的其他人,陸續走進了屋子裏,幾個人的手裏甚至還用黑色的塑料袋裝着什麽東西。
“小美人兒,藏哪裏了?快出來和我們玩一玩啊!”
房門緩緩關上,阮玉成在門口按下了開關把燈打開。
房間一片明亮的時候,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愣在了原地。
房間裏哪有什麽江楚年,倒是在床的附近,站了幾個人高馬大,戴着黑色面具的肌肉男。
“怎麽回事,江楚年呢?你們是誰啊!”阮玉成一愣,對着幾個人大聲罵道。
幾個肌肉男互相對視了一眼,朝着阮玉成幾個小雞仔走了過去。
“你們、你們幹嘛……”
“走開啊!你們這些人!”
幾個公子哥兒察覺到不對勁,馬上就想着逃跑,跑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房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幾個肌肉男也不說話,一人逮着哇哇亂叫的公子哥兒,從口袋裏拿出小藥瓶,硬倒進阮玉成他們的嘴裏。
做完這一切,又在旁邊架起了攝像機。
房間外,雲通海站在門口,聽着裏面的鬼哭狼嚎狠狠抽了一口煙,眼底閃過狠厲的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也算是殺雞儆猴,讓那些暗地裏對江楚年動小心思的人看清楚,敢動江楚年,就等着他雲通海的報複。
雲通海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男人,在此時竟然也感到了一絲後怕。
他拿着煙蒂的手指細微地打着顫。
如果今天他沒來,如果不是他一直暗中盯着江楚年……
江楚年會遭遇什麽?
雲通海不敢去想,他怕自己沖進去把那些狗雜/種都給殺了。
“雲通海!年年呢?年年人呢?”不遠處韓玄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