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會有不愛演員的導演嗎?

第63章 會有不愛演員的導演嗎?

曾經有影評人評論過江楚年的眼神戲。

在大屏幕上,被江楚年深情地看上一眼,便會墜入深不見底的情海之中。

是溺亡,是窒息,是無法逃脫。

兩只胳膊搭在了柳盼山的肩膀上,感受到手臂下瞬間緊繃的身體,江楚年輕笑了一聲:“你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柳盼山沒說話,他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江楚年,無聲地透露着排斥與拒絕。

“他們都說你冷心冷情,像一塊木頭……”江楚年微微傾身,他和柳盼山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胸口幾乎是緊貼在一起。

隔着薄薄的襯衣布料,他們的體溫,他們的心跳,他們皮膚的氣息,所有的觸感都變得格外清晰。

柳盼山的身體崩得更緊了。

他緩緩開了口,聲音冰冷:“走開。”

江楚年只是笑着,用一雙被深情灌滿的眼眸望着面前的清冷男子:“可是木頭,往往也很容易被火燒起來……”

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江楚年微微側着臉,嫣紅的兩片嘴唇一上一下的吐着字。

瓷白的皮膚上是濃墨重彩的精致五官,一雙水光潋滟的眼眸裏透着蠱惑人心的流光,他像是一條從深海裏浮出來的美人魚。

只是不知道是童話故事裏美麗的美人魚,還是午夜怪談裏引/誘落入陷阱的殺人魚。

“好了。”柳盼山十分不客氣地往後連連四五步,要不是後面就是一張桌子擋不住路,江楚年甚至懷疑,這位柳大導演還能繼續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

江楚年幾不可見地輕輕挑了挑眉,柳盼山對他的排斥幾乎是肉眼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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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只要眼睛沒瞎了的都能看出來。

房間裏一瞬間有些尴尬,一直在旁邊蹙着一對眉毛的雲通海卻是松了口氣。

英挺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瓶水,擰開蓋子後遞給了江楚年:“演得很好,年年,來,喝口水休息一會兒。”

江楚年淡淡瞥了眼雲通海,很自然地拿過了雲通海遞過來的水喝了兩口。

旁人眼觀鼻鼻觀心,看着跟助理一樣伺候江楚年的雲大老板,半個字都不敢亂說。

唯有柳盼山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眼江楚年和雲通海之間的互動,眼底的厭惡情緒似乎更多了。

試鏡沒有當場宣布結果,這門外可還等着好幾個影帝大明星。

那天離開以後,江楚年對拿下柳盼山電影男主角沒多大信心。

倒不是他對自己的演技有懷疑,實在是那天柳盼山對他的反感和排斥,幾乎是克制不住的放到了明面上。

将心比心,要是江楚年自己是導演,他肯定也不會要一個自己嫌惡的演員,做自己電影的男主角。

“他決定讓你做他的電影男主角了。”

雲通海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江楚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江楚年沒忍住笑出聲來:“柳盼山那麽讨厭我,他到時候要怎麽拍我?”

雲通海安慰道:“他只是對你有些誤會,我私下和他見過面,說了一些你的事情,他知道他對你是誤會了。”

要不是進組拍戲的第一天,江楚年熱情的和柳盼山打招呼,柳盼山瞬間扭頭過去不看他,他還真以為雲通海把柳盼山給說通了。

搞了半天,該是啥樣還是啥樣。

江楚年無所謂地聳聳肩,他來劇組是來拍電影的,又不是來和柳盼山交朋友的。

更何況他向來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

柳盼山身兼導演和電影男主兩個角色,在劇組時常忙得跟個陀螺一樣。

作為電影的另外一個男主角,江楚年就輕松多了。

尤其是電影采用封閉式拍攝,大部分時間江楚年都不用看到雲通海,他就更輕松了。

鞋子的後跟搭在小板凳上,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江楚年人坐在簡易椅子裏玩着手機。

雲通海:今天演戲累不累?後天我就能去劇組了,想吃什麽,我讓廚師過來給你做。

江楚年毫不客氣地點了一堆菜,似乎只要他樂于提要求,雲通海就能獲得某種滿足感。

退出了和雲通海的聊天界面,江楚年又點進了另一個人的聊天框。

“看新聞了嗎?韓玄宣布退圈了。”

“怎麽這麽突然啊?!”

“我聽說,韓玄家裏一直挺有錢的,他來娛樂圈就是玩兒,現在人玩兒夠了,獎也拿了,打算回家繼承家業了。”

“害!人比人氣死人,人随便玩一玩都能拿影帝。”

“不過我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韓大明星退圈,據說是為了追人……”

兩個工作人員聊着八卦從江楚年背後走了過去。

他們口中的“韓玄”,已經被江楚年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

韓玄:年年,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決心。

江楚年:少說空話。

怼完了韓玄心情舒暢,江楚年收起手機,擡起頭的時候和不遠處的柳盼山,來了個雙方都猝不及防的對視。

江楚年發誓,他只是下意識地客氣的笑一笑,真沒其他什麽意思。

柳盼山看他一笑,跟見了鬼一樣立馬扭過頭,一張清冷漂亮的臉布滿了寒霜。

“神經病。”江楚年直接翻了個白眼,他懷疑柳盼山和他對戲根本就不用演,直接本色演出就行了。

反正這電影,前面一半多的劇情,柳盼山對他都是冷眼相待。

想到電影的後半部分,柳盼山從一個冷酷冰山,變成了一個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病嬌神經病,江楚年突然對這部電影的拍攝多了幾分期待。

江楚年幸災樂禍的想,希望拍到那部分的時候,柳大導演可以克服對他的厭惡。

“和柳導相處的還可以嗎?”雲通海來接江楚年的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楚年慣例坐在後車座,他知道這樣坐會顯得雲通海像個司機,因為他實際上就是把雲通海當司機。

手肘杵在車窗上,江楚年冷哼了兩聲沒回話。

雲通海的唇角勾了勾:“他要是在片場為難你了,記得告訴我,別什麽事情都一個人扛。”

“我自己能處理。”江楚年像一捧熱烈又明豔的玫瑰花,欣賞美貌的時候偶爾也會被突然冒出來的尖刺紮到。

被潑了冷水的雲通海輕輕嘆氣:“年年,你可以試着依靠我多一點。”

瞥了眼正在開車的雲通海,江楚年毫不客氣的說:“那江老板要更努力一點,讓我看到依靠你的價值。”

雲通海淡淡笑了笑:“好,我努力。”

玫瑰雖然帶刺,可帶刺的玫瑰,才更有征服的價值。

黑色的豪車停在了一家拍賣行的門口,雲通海先自己下了車。

早已經等候在拍賣行門口的衆人紛紛迎了上去,一口一個“雲老板”喊得熱切。

雲通海用他一貫的客氣疏離對着衆人點了點頭,而後在衆人驚詫的視線裏,親自将後車座的門打開。

随着車門的打開,一個過分漂亮的男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西裝筆挺,矜貴英俊,五官漂亮得不像話。

雲通海微笑着說着話,那人不冷不熱/地偶爾回兩句,把傲嬌和矜貴都寫在了漂亮的臉上。

今天來拍賣會的,都是北城有名的人物,也基本都去過雲通海和林舒的訂婚典禮。

“那人是誰啊?怎麽有點眼熟,看雲老板的樣子……不對,我就沒見過雲老板親自給人開車門的。”

“是雲老板和林家那個小公子訂婚典禮上彈鋼琴的小帥哥吧!哎喲,長得太俊了,一眼就認出來了。”

“雲老板不是和林舒解除訂婚了嗎,難道是為了剛剛那個小帥哥?”

“真想不到啊,雲老板也有動心的一天……”

“哎,你們看,是韓家的車,韓玄過來了……”

江楚年百無聊賴地跟着雲通海走進了拍賣會,臉上就差寫着“好無聊”三個字了。

雲通海領着江楚年在拍賣會裏坐下,說:“還沒有送你新戲開拍的禮物,剛好今天有個拍賣會,你待會兒看看你想要什麽。”

難得的劇組休息日,江楚年被雲通海接到了拍賣會。

江楚年挑了挑眉,寫滿了無聊的臉上終于露出點笑容來,漂亮的眉眼朝旁邊斜昵:“不怕我什麽都要,把你弄破産了?”

雲通海只是笑了笑:“讓你拍盡興的錢,我還是有的,只要你開心,年年。”

老男人的金錢攻勢,來得直接又兇猛。

江楚年可不會被輕易沖暈了頭。

雲通海敢送,他就敢要。

“好啊。”江楚年微擡下颚,笑得坦然。

畏畏縮縮只會讓雲通海這樣的人覺得無趣,廉價。

江楚年這般坦坦蕩蕩,大大方方地接受,反而讓雲通海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征服欲。

男人的心思,總是如此奇妙。

拍賣會開始之後,江楚年卻不像他所說的那樣,什麽都要拍,什麽都想要。

江楚年越淡定,雲通海反而越心急。

“年年,沒有看得上的嗎?”雲通海反倒開始反思,是不是他挑選的這個拍賣會不夠有趣,不夠讓江楚年喜歡。

面上鎮定的雲老板,心裏卻忐忑地擔心,今天的拍賣會不能讓江楚年高興。

“就這個吧,我想要只表。”雲通海快坐不住的時候,江楚年終于開了口。

一支起價一千萬的鑽表。

一直被吊着的雲通海終于松了口氣,他舉牌競價,直接往上加了五百萬。

“二十七號,一千五百萬。”

“三十二號,兩千萬!”

雲通海剛剛喊了家,立馬有人加了五百萬,他回頭随意的一瞥。

韓玄坐在那裏,手裏舉着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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