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付出什麽代價才能知道你們的身份?
第73章 付出什麽代價才能知道你們的身份?
雙手抱在胸前,江楚年占據了兩米大床最中間的位置,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從睡袍中間露出來。
一條腿随意地踩着床,一條腿曲起來,隐隐露出藏在睡袍裏的大腿,和大腿往上的黑色底褲邊緣。
他的身材很好,不是那種單薄瘦弱的身材,肌肉線條分明,健美而充滿力量感。
偏偏皮膚生得白,白裏透着粉,連膝蓋和腳後跟都是白和粉的顏色。
沖淡了些許男性的粗糙感,多了些精致的美感。
“你的聰明才智就用在這種地方?說好的不強迫我,結果挖好了坑等着我跳?”江楚年沒好氣的說。
顧劍也洗了澡,身上披着江楚年的同款睡袍。
只不過他比江楚年多了一條睡褲,睡袍大喇喇地敞開着,像一只暗戳戳秀身材的公孔雀,把自己引以為傲的胸肌和腹肌袒露出來。
目光落在了江楚年修長漂亮的腿上,顧劍眸色暗了暗,微笑着說:“年年,公平交易,你可以不答應。”
江楚年拿起旁邊的枕頭就朝顧劍扔了過去,後者一動不動,微笑着站在原地被枕頭砸臉。
江楚年選了顧劍,只想從顧劍下手了解一些穿書的事情,他們幾個人裏,明顯顧劍知道的更多一些。
還有江竟遙,他在這個世界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個世界原本的主角受又去了哪裏?
他早該猜到的,顧劍多半不會他問什麽就老實回答什麽。
江楚年也做好了交易的準備,只是這個家夥提出來的交易方式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別告訴我你也喜歡我?”在聽到顧劍提出,第一個問題換一個深吻的時候,江楚年差點就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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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沒記錯,一開始可是你把我送到雲通海床上的,顧劍,你沒事兒吧你?”
“年年,你別想套我的話,我為什麽會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你想知道的話,用一個深吻來換。”顧劍輕而易舉地戳穿了江楚年的激将法。
男人走到了床邊,在靠近江楚年的地方坐了下來:“我和雲通海他們是同一個人的靈魂切片,本質是同一個人,你都和他們上過床了,還怕和我接吻嗎?”
雖然聽着很有道理。
倒也不用這麽直白……
“你的回答最好讓我滿意。”一把抓住了顧劍後腦勺上的黑色短發,江楚年湊過去主動親上了顧劍的嘴唇。
明明親嘴是顧劍提出來的要求。
真親上了,江楚年反而發覺顧劍的吻技實在是青澀得厲害。
心底的勝負欲在瞬間被挑起,不甘心被操控壓制的男人主動張開嘴,将舌頭伸進了顧劍的嘴裏。
既然要深吻,那就深吻。
相比起有些青澀的顧劍,有過幾次交往經歷的江楚年明顯娴熟許多。
他故意用舌尖挑逗略有些笨拙的顧劍,鼻息之間發出一聲嘲諷似的悶笑。
極力配合江楚年親吻的顧劍聽到了那一聲低低的嗤笑聲。
突然反手抱住了江楚年,顧劍有模有樣地學着江楚年親吻的動作,作為一個學生,他學得很快。
江楚年的技巧或者比他厲害,但在感情方面,顧劍明顯更為激動而充沛。
明明是親昵的熱吻,硬生生被兩個男人親出了互不相讓的勝負欲。
直到舌頭和嘴巴都被親麻了,兩個人都快喘不過氣來,這才稍稍放開了彼此的嘴唇。
嘴唇被親得紅潤水亮,甚至還有一些充/血,江楚年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用親吻的方式和人搞什麽比賽。
後知後覺地察覺自己中了顧劍的圈套,江楚年瞪了眼旁邊兩眼發光,一副意猶未盡模樣的男人。
“你吻技怎麽那麽差,沒和江竟遙好好練練?”
“提他做什麽?剛剛是我第一次和人親吻。”顧劍舔了舔嘴巴,一雙眼睛透着亮光。
“你倆都搞到一起了,難不成連親嘴都沒有過?”江楚年挑了挑眉,一副不相信你的鬼話的樣子。
顧劍只是笑了笑,他盯了眼江楚年有些紅腫的嘴巴,喉頭上下滾動,說:“年年,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
江楚年的第一個問題,顧劍他們四個人是怎麽知道他們也是穿書進來的。
“江竟遙。”顧劍沒有賣關子,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一個重點人物。
“他也是穿書的。”江楚年眯了眯眼睛,這個他自己早就知道了。
“他一個普通人,我稍微用點手段,他什麽都招了。”顧劍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水吧,他從小冰箱裏拿出了一瓶酒,又拿出兩個杯子。
打開瓶蓋,往兩個杯子裏各倒了半杯酒。
“你舍得?你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江楚年問。
端着兩杯酒,顧劍轉身又回到了床邊,他把其中一杯遞給了江楚年:“我不愛他,只是受劇情的控制下意識地對他好,但從始至終我都很厭惡和他靠近。”
江楚年撩起眼皮,他接過了顧劍遞過來的酒,深邃的眼眸裏映出顧劍英俊的臉龐:“你是怎麽從劇情裏恢複自我意識的?”
幾根修長的手指捏着酒杯的杯壁,顧劍仰頭一口喝了一大半,随着酒液滾入胃裏,他揚唇一笑:“這要謝謝你,年年。如果我沒有猜錯,只要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江竟遙的男主光環就會消失,劇情對我的影響也會随之消失。”
這一切似乎說得通了。
顧劍發現了江竟遙的不對勁,帶江竟遙出國不是為了躲避韓玄他們的打擊報複,而是讓江竟遙說出穿書的秘密。
整件事聽起來似乎很簡單。
江楚年心裏卻很清楚,顧劍實在是聰明得可怕。
“你們在現實裏,是誰,叫什麽名字?”江楚年問。
“這是第二個問題,年年。”顧劍艱難地吞咽着口水,他望着江楚年的眼睛裏,充斥着毫不掩飾的濃烈渴望。
江楚年問:“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你……”顧劍似乎咬了咬牙,“年年,我也要,給我好不好?”
江楚年微微偏了偏頭,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柔和的微笑:“不好,我不問了。”
顧劍:……
拉開被子躺下,江楚年擡手關了床頭燈,眼睛一閉,真的就睡了。
男人格外放肆地占據了床的正中央,即使顧劍想要上來,也只能睡随時會掉下去的床沿。
黑暗之中,江楚年隐隐約約聽到顧劍發出無奈的一聲輕嘆。
他身邊的床凹陷了下去,顧劍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小聲的說:“江楚年就是江楚年,永遠都不會輕易被人左右情緒……年年……”
顧劍似乎一直沒睡,就在旁邊坐着看着他睡覺。
江楚年心裏嘀咕了一句神經病,轉過身背對着顧劍,沒一會兒便慢慢睡着了。
他這人心大的很,顧劍想要在旁邊看就看着吧,他反正能睡着。
只是這一覺睡得并不是很安穩。
江楚年又做夢了。
很神奇的事情,隔了那麽多年,竟然又夢到了當初和他告白,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校霸。
但在夢裏,江楚年已經有些記不太清校霸長什麽模樣,叫什麽名字。
只剩下一團模糊的發亮的光影,站在他的面前,委屈的問他:年年,不是說好了,等你到十八歲,我們就重新開始嗎……
他答應過嗎?
江楚年記不太清了。
【你知道當年長得很帥的校霸吧?他後來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江楚年猛地從夢裏醒了過來。
雲通海他們也說,他們在現實世界裏是個植物人。
他記得,當年也有人和他提過,校霸後來雖然功成名就,但在一次意外裏成了植物人。
心髒不可抑制地砰砰砰劇烈跳動。
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冒了出來。
會是校霸嗎?
可是,會有這麽巧的事嗎?
而且校霸好像成植物人好幾年了,怎麽會突然穿書來到這個世界,還被分成了四個精神切片?
想要确認自己的猜想,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問他們四個人。
隔天早上江楚年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終于只有他一個人,而不是某四個人跟排隊似的挨個出現在他面前。
坐在床上待了一會兒,頭腦逐漸清醒,江楚年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
手腕幹幹淨淨,沒有手環,也沒有鎖鏈。
他們軟禁了他,但還是舍不得真的傷害他。
鎖鏈和束縛不過過了一天就給他全部解開了,衣服也扔給他了,雖然只是一件走路露風的睡袍。
動了情,有了愛。
除此之外呢?
雲通海他們要是和他來硬的,真的動手強迫他,以江楚年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多半要和他們拼命。
拼到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一個個遍體鱗傷,什麽都得不到。
沒那必要。
雲通海他們不是沒腦子的人,顧劍更是第一個發現穿書秘密的人。
脫離了劇情的控制之後,一個個都是腦子在線的正常人。
他們了解江楚年的性格,如果想要真的把江楚年留下來,一味的囚禁和強迫只會招致兩敗俱傷的局面。
仍然是五個人的早餐餐桌。
不過今天坐在江楚年左右手兩邊位置的人,換成了雲通海和韓玄。
“你的嘴怎麽回事?”
江楚年剛剛從卧室走出來,韓玄跟個炮仗似的立馬炸了。
一雙桃花眼惡狠狠地盯了眼江楚年紅腫的嘴唇,韓玄又回頭一把抓住了顧劍的衣服領子,把人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說:“你他嗎親他了?!”
顧劍一臉的平靜,他先是看了眼一臉看戲模樣的江楚年,又把視線轉到了韓玄身上。
“是,我們接吻了,是年年自願的。”顧劍笑得如沐春風。
江楚年适時的笑着說:“一個問題換一個親吻,我這不是想知道點事情嘛。就是不知道,如果我想知道你們在現實世界的身份,要付出什麽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