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二選一,柳盼山,還是雲通海?

第78章 二選一,柳盼山,還是雲通海?

雲通海。

顧劍。

韓玄。

柳盼山。

落下最後一筆,江楚年拿起筆帽将鋼筆放回到遠處。

他低頭注視着紙上剛剛寫下的四個名字,心裏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在現實世界的名字是江楚年,穿進來以後還是叫江楚年。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四個家夥的本體的名字,就藏在他們四個人的名字裏?

“瑪德,尴尬了……”江楚年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想不起來校霸姓什麽。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江楚年把寫了四個男人名字的紙張放進了抽屜裏,随後拿起了電話。

“喂?”他語氣淡然,不帶絲毫感情。

雲通海特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年年,準備起飛了。”

“嗯。”江楚年挂斷了電話,眼眸深邃。

莊園別墅再怎麽舒服,待在同一個地方半個月已經是江楚年的極限了。

答應了雲通海他們交往三年的條件後,江楚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和身份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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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不想讓江楚年生氣,雲通海他們一一照做了。

只是江楚年之前騙了他們好幾次,顧劍他們沒辦法對江楚年完全放下心來,除了韓玄和顧劍有事暫時離開,雲通海和柳盼山都留了下來。

柳盼山和江楚年拍攝的電影馬上要參加國際電影節,作為主演之一的江楚年必然會出席電影節。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超墨鏡,黑色的碎發被風吹得淩亂又性/感,江楚年慢條斯理地登上了私人飛機。

前有雲通海開路,後有柳盼山跟随。

江楚年對兩個男人的小心思嗤之以鼻。

他這人向來想得開,雖然他和他們的關系現在多少有點匪夷所思,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說好了和他們交往就會和他們交往。

但顯然柳盼山他們很怕江楚年突然又跑掉,明着不敢說,小動作暗戳戳的不少。

飛機緩緩起飛,江楚年靠坐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他現在只好奇雲通海他們在現實世界的身份,究竟是不是校霸。

“年年,喝香槟嗎?”柳盼山的聲音很小,像一只剛剛出生的小奶狗,生怕驚擾到江楚年一樣。

江楚年只是閉着眼睛休息,讓他睡覺他也睡不着。

一睜開眼睛,江楚年就發現幾個本子被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這些是什麽?”江楚年随手接過柳盼山遞過來的香槟,輕啜了一口。

“目前電影圈子裏最好的本子,年年,接下來你想拍什麽電影?”說話的人是雲通海,作為柳盼山和江楚年主演電影的最大投資人,他跟着劇組一起去電影節無可厚非。

男人脫掉了身上的外套,露出底下的白色襯衫,領口敞開着,隐約可見他健碩的胸肌,随着他邁步的動作而微微晃動着。

江楚年默不作聲地看了眼雲通海結實的胸膛,擡起香槟又喝了一口。

“誰說我要拍戲了?”有點口渴,江楚年幹脆一口喝完了香槟,把杯子遞給了旁邊的柳盼山,轉頭對雲通海笑了笑,“現實裏拍戲已經夠累了,在這個地方還得天天拍戲,我看起來很像工作狂嗎?”

聳了聳肩,江楚年擡眼朝柳盼山招了招手。

柳盼山愣了一下,拿着一杯重新倒好的香槟,朝江楚年走了過去:“年年,香槟,想要吃點什麽嗎?”

江楚年擡頭對着柳盼山那張古色古香的高冷臉蛋笑了笑,身體往座椅上一靠,拍了拍自己的腿:“坐過來,柳盼山。”

柳盼山和雲通海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有趣。

微愣過後,柳盼山凝視着江楚年似笑非笑的漂亮臉蛋動了動喉結,他乖巧地坐在了江楚年的腿上,捏着香槟的手指不自覺的用了力。

雲通海淡淡掃了眼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面無表情地在江楚年對面坐下。

大長腿往桌子底下一伸,兩條腿夾住了江楚年的一條腿。

江楚年擡眼朝雲通海望過去,雲通海對着江楚年笑得淺淡溫和,聲音很是寵溺:“好,年年不想拍就不拍了,參加完電影節,年年有什麽計劃嗎?”

江楚年摟着懷裏的柳盼山,他用臉頰貼着柳盼山的胳膊,桌底下被夾住的腳擡了起來,搭在了雲通海的小腿上。

他笑着說了兩個字:“度假。”

不工作,全球旅行三年,然後等着雲通海他們履行承諾後,他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了。

電影節在一個異國小鎮舉行,這座小城市有着悠久古老的歷史,雖然不如國際大都市繁華熱鬧,卻是一個讓人感到寧靜、舒适的地方。

私人飛機在小鎮外距離最近的一個城市機場落地,距離電影節開幕式還有好幾天的時間,江楚年推掉了大部分的工作,只留下一部分必須參加的電影宣傳活動。

要玩就玩個痛快,工作這種事情當然越少越好,最好直接沒有。

“這附近有什麽好玩的?”心動不如行動,下飛機的第一件事,江楚年關心起明天的行程。

加長版的轎車裝下三個成年男人還綽綽有餘。

江楚年一身黑色風衣,臉上的墨鏡一直沒有拿下來,他穿黑色衣服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格外冷酷帥氣,渾身都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

柳盼山對國外十分熟悉,當即說了好幾個可以去玩的地方。

高爾夫球場,最近會在城裏舉辦的各類比賽,當然還有賭場。

雲通海也提供了幾個出游的方案。

江楚年一時犯了難,皺了皺眉頭,說:“先回酒店再說吧。”

“年年,我們不回酒店。”寬敞的後車座有面對面擺放的兩排座位,柳盼山坐在江楚年的對面,他從座位上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我在這裏有一套房子,住我那兒,私密性好,做什麽都方便。”柳盼山抱着江楚年的一條腿,低頭在江楚年的膝蓋上親了親。

雲通海冷眼掃了眼兩個人,他和柳盼山坐在一排,但江楚年卻選擇坐在柳盼山對面。

就算知道他們四個人實際上是同一個靈魂又怎麽樣?

依然不能阻止從心底滋生的嫉妒之心。

藏在身側的手掌微微握成拳又緩緩松開,雲通海擡頭的瞬間猝不及防撞上了江楚年帶着幾分揶揄的視線。

于是雲通海便明白了。

江楚年這是故意的。

明明他是第一個得到江楚年的人,到最後反而成了最不受江楚年待見的那一個。

三個人在柳盼山的別墅裏住下。

私人飛機再怎麽舒服坐一天下來也累,簡單的洗漱過後江楚年便想回房間休息。

于是乎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今天不是周一,也不是周四,而是一周裏的第五天。

按照他們的約定,江楚年可以選擇自己一個人休息,也可以選擇其他人陪他休息。

站在浴室裏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雲通海突然就笑了,

他們幾個确實很像等待江楚年召見的男/寵。

可誰讓他們賤呢?

沒有回想起自己是誰的時候,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違背劇情愛上了江楚年。

更何況現在。

他們知道自己是誰。

知道江楚年是個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冷酷的男人。

可那又怎麽樣?

他們在現實世界裏不過是個植物人,擁有再多的財富和權勢也得不到江楚年,也不配得到江楚年。

誰會樂意和一個躺着不會動沒感覺的植物人在一起?

其他人可能會因為錢,因為權勢。

江楚年?

這個含着金湯匙長大的貴公子不缺錢,不缺權勢,不缺名氣。

他美麗,高大,帥氣,英俊,富有魅力。

所有最美好的詞用來形容江楚年都不為過。

那是他們從小到大渴望了一輩子的星星,是從來都沒有得到過的天上明月。

極度自卑陰暗扭曲的心理在愛意的催動下,成了心甘情願的臣服。

從來都不是他們囚禁江楚年。

他們心甘情願被囚禁在寫着“江楚年”三個字的牢籠裏,甘之如饴。

于是乎在這個世界裏呼風喚雨的雲通海,享受盛譽的天才導演柳盼山,惴惴不安又滿懷期待地等待着今夜被江楚年點名。

可以嗎?

可以和你一起相互擁抱着度過一個異國他鄉的夜晚嗎?

可以謙卑地得到你的一個晚安吻嗎?

江楚年打了個哈欠,疑惑地掃了眼兩個人:“你們怎麽還不睡?”

這句近乎拒絕的問話,像北極寒冬裏的風,吹滅了他們心底期盼的火光,只剩下面對一整晚孤獨的寒冷入骨。

“年年,不需要我們陪的話……那我們回去了……”柳盼山的肩膀瞬間就垮了下來。

雲通海說了聲“晚安”,便也打算回去。

江楚年“啊”了一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笑着說:“差點忘了,我是可以讓你們陪我睡覺的吧?”

于是乎說了“回去了”和“晚安”,卻遲遲站着不動的兩個男人,瞬間緊張地繃緊了身體。

江楚年的視線短暫地停留在雲通海身上。

只可惜沒等雲通海心底的喜悅滋生,江楚年的目光最後還是落在了柳盼山身上。

江楚年選了柳盼山。

雲通海獨自一個人站在客廳裏,直到卧室裏的燈光熄滅,才緩慢的移動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江楚年還是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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