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姬然停下腳步,回眸淺笑:“我與陛下永遠是親人。”
姬荀強行擠出的一抹笑也漸漸消退。
姬然沒有理會,仍舊淡淡笑:“時辰差不多了,我該走了,陛下留步。”
說罷,她牽着晏洄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往回走,他們一起坐在花車上,姬然渾身放松下來,松開了他的手。
他将那只手牽回來,放在腿上,悄聲道:“皇帝對你有不倫之情。”
姬然瞥他一眼:“晚上再說。”
他乖乖閉了嘴,将受傷的手指遞給她看:“我受傷了。”
“怎麽弄的?”姬然皺了皺眉,“還好,傷口看着不深,回頭抹點兒藥就行了,沒什麽大事兒。”
“你不心疼我。”
姬然翻了個白眼,牽起他的手,在他傷口上吹了吹:“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現在算是心疼你了嗎?”
他笑了笑,環抱住她,靠在她肩上,聲音有些疲憊:“然然,想你。”
姬然悄自嘆息一聲,想順順他的毛,被他頭上的發冠擋住:“今天這一身誰給你弄的?”
“難看嗎?”他擡起頭。
“不是,挺好看的,我就是覺得你老不讓別人碰,能這麽乖乖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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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回答,将頭放回去,又問:“我難看嗎?”
姬然拍了拍他的手背:“不難看,你挺好看的,你的眼睛像藍綠色的寶石。”
“那是什麽樣的?”
“和有些地方的湖水有點兒像。總之不難看,挺好看的。”
他彎了彎唇,再問:“那你喜歡我嗎?”
姬然愣了一下,花車停了,有侍女上前要扶他們下車,兩側的鞭炮也随之響起來了。
她沒來得及回答,晏洄也未追問,他們一起下了車,跨過火盆,進了國公府。
按祖制,她是不用跪國公一家的,所有的跪禮都改成了拜禮,國公坐在上首也沒阻攔。
婚禮十分順利,直到唱送入洞房時,晏洄要抱起她。
有人上前攔:“十弟,還是讓殿下自己走過去。”
“不,我抱她。”
她也有點兒怕,戳了戳人,悄聲道:“要不還是算了。”
晏洄沒說話,直接将她打橫抱起,慢慢往外挪。
兩側觀禮之人自動讓開,沒人敢上去鬧。
這場婚事并不熱鬧,甚至還有些沉默,局勢僵持這樣久,處處顯露着荒唐和詭異,誰也沒想到兩方居然結親了。
唯獨新郎官看着十分開心,雖然抱人抱得有些吃力,臉上還是挂着笑的。
“我不會摔着你的。”他悄聲安撫。
但姬然還是怕,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想着即使是摔下去也有個墊背。
他垂下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在場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些摸不着頭腦:難不成這聯姻是認真的?
晏洄才不在乎這些,抱着人進喜房後,直接鎖了門,緊緊黏在人身上:“然然,想你。”
姬然摸了摸他的耳朵,輕嗯了一聲。
“你想我嗎?”他問。
“想你。”
姬然敷衍一聲,他卻彎了唇。
“發冠好重,我先去拆了。”姬然心糾了下,摸摸他的臉,換了個話題,“你的發冠要不要拆?”
他點點頭,松開手,站在她跟前,低着頭讓她拆完發冠,站在一旁等着她将自己的也拆完。
他從身後抱住她,垂頭在她臉旁蹭來蹭去:“然然,我們去沐浴。”
姬然沒想太多,随手脫了繁重的外衫下裙,牽着他往耳房走,卻聽他在耳旁輕聲道:“我們一起。”
“啥?”姬然驚了好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晏洄壓了壓唇角,微紅着臉小聲重複:“我們一起洗。”
“噢、噢噢,這樣不好吧?”姬然悄悄走遠了點兒。
他跟過去,摟住她的腰,與她額頭抵着額頭,像是害羞又像撒嬌:“可我想和你一起洗。”
“行……吧……”姬然為難點頭,要是不同意他能在這兒耗一晚上。
他眼眸彎起,裏面星星點點一片,語氣忍不住歡欣:“我給你脫。”
姬然推了推他的手,立即拒絕:“不了吧,你不是看不見?”
他手沒挪開,也沒生氣:“你教我。”
什麽啊,教人怎麽脫自己的衣服,怎麽想怎麽羞恥。
姬然還琢磨怎麽繼續拒絕,他的手已伸過來,拉開了她腰間的系帶:“只剩中衣,不難脫的。”
她太陽穴突突地跳,半句話也說不出來,站在那兒任由人将中衣褪了放在一旁。
“為何裏面還有一件?”
“那是小衣……”
晏洄呆呆點了點頭,手在她身前胡亂摸:“噢,從哪兒解?”
“腰後面……”
晏洄彎了彎唇,手慢慢摸去她腰後,摸到了那個結,輕輕扯開。
她臉越來越燙,再這麽磨叽下去了,她就要被燒幹了熬化了。她幹脆後退一步,自己脫完先一步進了浴桶,故意埋怨一句:“水都要冷了。”
晏洄沒說什麽,也慢慢走過去,摸索着擠進浴桶,手探到她的肩,将她環抱住,緊緊扣在懷裏。
明明是這樣暖和的水裏,她還是被他冰冷的皮膚涼了一下。
晏洄感覺到了:“我是不是很冰?”
“還好。”她臉還是燙的,腦子也被氤氲的水汽蒸得有些不大清醒,連身後人的手作亂都沒有來得及拒絕。
晏洄在她肩上輕輕咬了一下:“好困,我們先睡覺,睡醒了再洞房好不好?”
她都忘了還有這個項目,尬笑拖延:“不急不急……”
晏洄摟住她的腰,手不安分起來:“好滑,然然。”
她一驚,擋住他的手,斥問:“你幹什麽!”
晏洄手腕轉動轉動,強行扭開,指尖好奇摸索:“這是什麽?好滑。”
姬然抓住他的手腕,要将他拉開,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幾個字:“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他沒聽,手指還在來回磋磨。
姬然忍不住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