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番外:馮飛揚

番外:馮飛揚

冬月,早起的寒氣沿着沒有關嚴的縫隙鑽進來,讓橫七扭八睡在一起的兩個人湊的更近。

初雪就在被薄霧籠罩的早晨中,悄然而下,周末在家休息的孩子們一個個神情興奮的趴在窗戶上,看着久違的大雪。

鬧鐘響起來的時候,蘇慕白有些煩躁的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住,她還沒有睡夠。

激昂的鈴聲輕而易舉的穿透棉被,讓她不得不睜開發澀的眼睛。

昏亮的晨光透過偌大的玻璃窗打進來,迎面有些許的涼意,蘇慕白往後縮了縮身子,碰到了一具溫熱的肉體。

手忙腳亂的裹着被子從床上坐起來,看到臉色發紅,一臉熱潮的馮飛揚,蘇慕白二話沒說,一腳将人從床上踹了下去。

低頭看着穿的完好的衣服,從床上滾下去的馮飛揚也只是脫了上衣。

被踹下去的馮飛揚在地上哼哼了兩聲,并沒有起來,就連睜眼都沒有。

蘇慕白裹着被子,看着明顯的酒店風格的房間,開始回想,她是怎麽和學姐的好友,自己的老板睡到一張床上的。

月前,确定懷了雙胞胎的聞夏,被顧霆安半強制的停止了所有的工作活動,之前早就安排好的活動,出于安全問題的考慮,也只能推了。

只是有一部電影,電影的名字叫《誰偷走了知更鳥的蛋》青春治愈系,引領了後來的整個校園系列電影的治愈系風潮。

沒有不叛逆,不青春的狗血劇情。

是一個講述父親是植物學家的叫小安的少女,父親在北美野外考察的時候,不幸遇難,留下來的遺物是一個要送給她十五歲的生日禮物,一個知更鳥蛋。

而這枚知更鳥蛋卻在她搬新家到一個小鎮上一周後的晚上失蹤了,卧室的窗戶上有被踩過的痕跡。

與她房間隔鄰而立的是一個與外婆一起生活的孤僻少年莫子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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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認為莫子辰是偷走她知更鳥蛋的人。

在尋找知更鳥蛋的過程中,小安發現了莫子辰孤僻的原因。

原來莫子辰與她一樣失去了父親,她的母親再嫁給了同一個小鎮的一個有錢人家。

有錢人家的小男孩認為莫子辰的母親破壞了他的家庭,拉攏了鎮上的小朋友,孤立他,做壞事也都一并推給他,讓莫子辰的母親苛責他,認為他學壞了。

在小安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小孩,讓人看住莫子辰,從她房間裏跳進自己房子裏偷走知更鳥蛋的時候,非常生氣。

她在有錢人家的小孩拉攏她一起孤立莫子辰的時候,堅定的站在了莫子辰的身邊,将莫子辰身上被扣的壞孩子帽子一頂一頂的拿下來。

在小安十五歲生日那一天,莫子辰與有錢人家的小孩大打一架,将有錢人家的小孩打成了重傷,之後辍學離開小鎮。

小安後來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小孩當着莫子辰的面,将當初從小安那裏偷走的知更鳥蛋打碎,莫子辰才發了狠的與他打架。

再後來的幾年裏,她一直在尋找,等待莫子辰,想告訴他,她不需要知更鳥蛋了。她需要的是一個叫莫子辰的少年。

她喊他阿辰的時候,會害羞,小鎮上的少年捉弄她的時候,他會像個勇士一樣為她挺身而出。

我們每個人都是渺小而懦弱的人,但我們會遇到一個讓我們勇敢起來的人。

導演算是圈子裏的半新人,編劇出身,和聞夏還合作過。

當時聞夏沒想到他會找她出演女一號,雖然上一世不是她,但是這一次既然有機會,她也想拿個影後過過瘾。

眼看着一切都已經談妥,就要簽合約了,聞夏卻因為在拍攝gg的過程中暈倒,被家人與顧霆安嚴令停止繼續工作,打破了她的影後夢。

“你不知道,演這個電影能拿獎。”

開始的時候,聞夏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與顧霆安進行理性而又睿智的溝通。

誰知顧霆安毫不遲疑的反駁她,“如果演這部電影能拿獎,以後演其他的也能拿。”

聞夏默。

她要是有那個實力,早拿了好嗎?影後這東西,除非實力過硬,要不然就要憑運氣。

聞夏在家裏翻來覆去的看劇本,顧霆安為了讓她轉移注意力,招來了馮飛揚,讓他陪她。

聞夏于是又信誓旦旦的向馮飛揚說,這部電影肯定能拿獎,讓馮飛揚去參與投資,弄個出品人,制作人什麽的。

馮飛揚寬慰了她幾句,沒把她的話當真,直到一周後,聞夏給她打電話,讓他去找她的一個叫做蘇慕白的師妹。

還說這丫頭前途不可限量,會因為出演小安那個角色一夜成名。

聞夏一天兩三個電話的熱情推銷,終于讓馮飛揚勾出了一點興趣。想看看這個聞夏口裏,以後會了不得的安慕白到底是何方神聖。

安慕白想起來了,她拍戲的時候老板要過來探班,助理給她說過,結果她忘了。

導演一說結束,她就飛奔着朝着附近的一座酒吧跑過來了。因為她看上了酒吧駐唱的一個歌手。

結果就是,馮飛揚在劇組撲了個空,在酒吧看到了她。

然後她才知道,她看上的那個主唱是他老板朋友的侄子。

這世界小的的讓安慕白懷疑,每天新聞上說的地球有70億人口是不是真的。

知道他們之間關系的安慕白,很不矜持的在顧遠提議要不要一起玩會的時候,狠狠的點了頭。

年輕人嗎?玩起來就比較爽快了,她自動把自己化到比她小3歲的小年輕一波,而比她大三歲的馮飛揚則成大叔。

顧遠喊他飛叔,安慕白只比顧遠大三歲,三歲以內都是同齡人,喊馮飛揚大叔沒毛病。

然後喝了酒,嘴上就不把門的顧遠,一把攬着安慕白的肩,就開始哥倆好的兜馮飛揚的底。

之前因為顧霆安與聞夏婚事的事,顧遠與馮飛揚兩人就顧霆安會不會離婚打賭的事,就被顧遠兜了出來。

因為懷孕的事,顧霆安與聞夏到底沒有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只是重新結了一次婚,辦了一次婚禮。

兩人打賭,馮飛揚輸了,顧遠要他穿女裝做聞夏的伴娘,這事馮飛揚怎麽可能答應。

但是一肚子壞水的顧霆安看好戲的說,“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你這樣說話不算話,不是教壞我們家小遠嗎。”

聞夏也幸災樂禍的在一旁吃瓜看熱鬧。

最後馮飛揚兩眼一閉,勉強答應了只穿伴娘裝,陪聞夏拍一張照。

拍完之後,馮飛揚掐着顧遠的脖子,三令五申警告他,如果他敢把這張照片傳出去,就把他小時候的裸照發出去。

結果顧遠一喝大了,什麽裸照都不管不顧了,竟然給安慕白看了。

“老板,你真是美爆了。”

這是安慕白看後,醉意朦胧的對他女裝的一個評價,之後就往桌子上一趴,不省人事了。

顧遠被人接走之後,房間裏就剩還算清醒的馮飛揚與倒在沙發上,不顧形象呼呼大睡的安慕白。

安慕白一腳搭在沙發上,半張臉埋在裏面,嘴裏哼哼的不知道說的什麽,手還不時的拍打着沙發,完全沒有一點大紅明星的品質。

沒有優雅,美麗,高冷的氣質,只有鄰家丫頭的調皮。

給安慕白助理打電話的時候,助理表示快被安慕白坑哭了,她家人生病,提前給安慕白請過假了。

而且安慕白給她保證過,她一個人的時候,不會去酒吧找小歌手。

馮飛揚拖着安慕白到劇組酒店的時候,看到潛伏在酒店各處的狗仔記者,擺手讓司機停在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前。

馮飛揚喝酒有個特點,喝多少酒,他都腦子清楚,行動無礙。

他不是不醉,而是醉的慢。所以就連聞夏都幾乎不曾見馮飛揚醉過。

馮飛揚醉了還有個愛好,那就是洗冷水澡,所以一般他喝醉了的後果,就是要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躺了兩三天。

聞夏倒是見過幾次,他像個病貓一樣,窩在床上,踹一腳連動都不動的樣子。

此時安慕白看着半天沒動靜的馮飛揚有點擔心,她不會一腳把一家老板踹傻了吧。

裹着被子磨蹭到床邊,安慕白伸腳踢了踢馮飛揚的肩膀,沒反應。

不會真出事了吧。

安慕白被子一掀,從床上跳下來,蹲在馮飛揚身邊,去探他的呼吸。

還好,還有呼吸。

安慕白拍着胸膛,看着躺在地上,面色潮紅的人,不由犯了難。

老板呼吸潮熱,臉色緋紅,嘴唇泛白,明顯就是生病了的意思。

把生病的人扔在地上,好像有點不人道,安慕白想着,準備将他弄到床上去。

但是馮飛揚看着挺瘦,還是很重,宛如一攤沒有骨頭的肉,就那麽攤在地上,她根本弄不動他。

安慕白将被子扔在地上,墊在馮飛揚身後,将裹成一個蟬蛹,考慮着要不要120。

找到自己被脫下來的外套,安慕白套上,穿戴整齊之後,看着手裏通訊錄上的聞夏學姐,最後還是沒打。

她聽說因為聞夏懷的雙胞胎,現在走動都很艱難,她還是不要給她找麻煩了,打120得了。

此時的安慕白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她進影視圈也是陰差陽錯,她原本沒想着進娛樂圈的,但是學姐認為她有天分,給她介紹的公司她查過,也很靠譜,才答應試試。

此刻她坐在酒店不起眼的角落裏,用馮飛揚的卡給自己刷了份早餐,吃的不亦樂乎。

120到的時候,她剛好吃完,假裝路過,走過她與馮飛揚的房間,聽到醫護人員叫嚷,打電話的人呢?去哪了?

安慕白裝作路人,在走廊上看風景,沒說話。

馮飛揚悠悠轉醒的時候,滿眼都是白大褂在亂晃悠。

馮飛揚拒絕去醫院,付了急診的錢,打電話讓人付了急診的錢,讓醫生走了。

他去醫院看望別的病人可以,但是自己變成一個病人,那就不願意了。

安慕白在門口等了一會,發現醫生都出來了,馮飛揚還在裏面,有點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剛想溜進去,手機就響了。

她低頭一看,顯示本地陌生人電話,趴在門口瞅了一眼半躺在床上,臉色虛弱的人手裏拿着的手機,又看一眼自己的手機。

這老板生病了,把醫生趕走,打她電話幹什麽。

“安慕白”

馮飛揚語氣沉啞的喊到,眼睛看着門口露出的衣角。

安慕白伸手在自己臉上拍了兩下,慌張的走進來,呼吸長短不一,“老板,你可醒了”

說着話,安慕白表情懵懂的看着醫生臨走前在桌子上留下的藥。

“老板,你要打電話找人來接你嗎?這人生病了,一般都想回家,你要是不想去醫院就趕緊回家休息吧。”

馮飛揚眯着眼睛看她,因為生病的緣故,有氣無力的,莫名帶着一絲嗔怒。

安慕白頓時覺得自己像一個無良渣女,她不就是躲了他一腳,用他的卡刷了頓飯嗎?

對了,說到卡,安慕白急忙從口袋裏将他的卡拿出來,一臉尬笑的說,“老板,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餓了,用你的卡,吃了頓飯。

等我回去還你。”

馮飛揚哼了一聲,看着她,“你倒是挺自覺啊。”

安慕白笑,聲音從齒縫裏擠出來,“誰讓你來這麽貴的酒店的。”她卡裏的錢是她這個月的房租錢。

馮飛揚看她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原本疲乏困倦的眼睛就閃了起來。

這小丫頭,一點都不識好人心是吧。

他揉了揉幹癢的嗓子,看安慕白站着不動,擡頭瞅了她一眼。

安慕白會意,急忙去給他倒熱水。

“老板請喝。”安慕白一本正經的将水遞給馮飛揚。

馮飛揚表情不變的嗯了一聲去接,只是發熱後遺症,他手上無力,一抖,水就一滴不拉的灑在被子上,還冒着熱氣。

安慕白急忙給他将被子扯開,心裏不由暗想,果然是年紀大了。又給他倒了一杯,看在是學姐好友的份上,又靠在自己吃了他一頓早飯的份上。

這次安慕白直接服務周到的把水遞到了馮飛揚嘴邊。

有人服務,馮飛揚樂得清閑,張嘴就喝了一口。

下一秒就一口熱水全噴在了安慕白的衣服上,安慕白端着水杯的手一僵,面無表情的看着擡手擦嘴的馮飛揚。

好一會,馮飛揚才一邊吸氣,一邊說。“你不覺得杯子熱嗎?”

安慕白低頭看了一眼杯子,五星級酒店就是五星級酒店,玻璃杯都是雙層隔熱的。

安慕白看了一眼被燙出點血色的唇,腦子裏驀然閃過,顧遠勾着她肩膀讓她看的馮飛揚的女裝。

長眉,鳳眼,薄唇,比她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看起來女人多了。

好吧,安慕白看着因為發熱,還隐約能看出水光的眼睛,突生一份憐愛之情。

反正今天下雪,劇組放假。

安慕白又倒了一杯熱水,一邊吹着,一邊問馮飛揚,“老板,你是不是除了學姐,就沒有其他朋友了。”

馮飛揚擡眼瞪她,不想說話。

安慕白再将水遞過去的時候,馮飛揚嘴唇一抿,表示他不喝了。

“不熱了。真的。”

安慕白以為他被燙怕了,信誓旦旦的保證。

“你不去拍戲?”

窗戶已經被安慕白關嚴,房間裏的溫度也因為馮飛揚生病,拉的有點高。

安慕白吹了一陣熱水,額頭上都有細密的水珠,幹脆把被馮飛揚噴濕的外套又脫下來。

“不拍了,老板都生病了,還拍什麽戲。”

“你把窗戶打開,透透氣,悶。”

“對了,老板,你還不知道吧,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安慕白說着,拿着手機給聞夏發消息。

問他馮飛揚生病了不願意去醫院怎麽辦。

不一會,安慕白就收到了回音。

看到內容的時候,安慕白忍俊不禁的看了一眼,表情愁苦的馮飛揚。

回信的內容是:按着打一頓就好了,他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聞夏睜眼的時候,看到顧霆安拿着她的手機再回消息。

就往他身邊蹭了蹭了,問他,“誰啊?”

見她蹭過來,顧霆安将手機往遠處一放,将手插進她腰背上,托着她半坐起來。

在自己懷裏墊個枕頭,讓她靠在懷裏,“馮飛揚,那家夥昨天和顧遠一起喝多了,不舒服呢。”

因為天寒,聞夏縮在顧霆安的懷裏,感受着他的體溫,連動都不想動。

“嚴重嗎?要不你去看看。他每次生病,如果沒人在旁邊催着,就會生扛。”

“你就不用擔心了,你那個師妹與她在一起。”

“小白?”

“嗯。”

“他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夾雜着涼意的風吹進來,馮飛揚一癢,就打噴嚏打個不停。

安慕白看他難受,就把窗戶又關上了。

聞夏把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馮飛揚正與逾越的安慕白對視。

安慕白不知道他鬧什麽別扭,不願意去醫院,不要願意吃藥,不願意喝水,更重要的是不願意挪窩。

難道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自己走,想起聞夏回的那條笑意,說馮飛揚吃硬不吃軟。

安慕白就準備武力喂馮飛揚藥,反正看他端個水都吃力的樣子,肯定反抗不了。

安慕白就把藥全都倒在水裏,化成液體,要捏着馮飛揚的鼻子給他灌進去。

反正她小時候,她生病不聽話的時候,她媽都是這樣暴力喂她吃藥的。

馮飛揚沒想到她那麽大膽,竟然敢給他來強,當然不能讓她得逞。

這丫頭想什麽呢,給他灌藥,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安慕白心裏也想,這老板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三歲小孩還知道生病了乖乖吃藥呢。

馮飛揚瞪了一眼,同樣端着藥瞪他的安慕白,接通了電話。

馮飛揚朝她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盡量用平常的聲音,調侃聞夏,“你個見色忘友的家夥,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別裝了,小白都給我了,你又生病不去醫院。”

馮飛揚瞟了一眼一臉坦然的安慕白,又被她不卑不亢的瞪回來。

“又不是很嚴重,過兩天就好了。我聽老顧說,你最近身子越來越沉,都不能出門了。”

“對啊,我都限制人生自由了,快悶死了,你也不來看我。”

“悶啊,讓老顧給你念笑話,特別有意思。”

馮飛揚撐起來的力氣在與聞夏打完電話之後,一瀉千裏,又攤成一團,縮在了床上。

看着安慕白還在,他聲音懶懶的說,“你走吧,到前臺,給我續兩天的房間。”

說完,拉着床上僅剩的另一床之前不知怎的,被踢下床的被子,講自己連頭帶腳的蒙住。

安慕白看着縮成一團的人,拉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來,她弄不動他,還不信找不到能弄動他的人。

半個小時後,兩個彪形大漢,一人擡頭,一人擡腳的将馮飛揚擡了出去。

“你和慕揚酒店什麽關系?”

馮飛揚黑着臉,被被子裹着,看着一臉悠然得安慕白。

他被人光明正大的從慕揚旗下的酒店裏擡出來,竟然沒人過問。

安慕白不知所謂的回答他,“就它名字裏有慕,我名字裏也有慕的關系。”

馮飛揚突然感覺自己被聞夏坑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慕揚集團好像是有一位千金來着,不過傳聞這她性格乖張,不喜與人相處,也沒有公開露過面,低調的他都覺得是因為這位千金太醜,因為差不多家庭的女孩子,從十五六歲就開始游走在各種晚會上做名媛了。

而馮家的傳媒業與慕家的酒店,地産業平時沒什麽來往,所以對慕揚的千金,從來也沒關注過。

“慕揚的千金,不好好的在雲端待着,進娛樂圈體驗生活呢。”

馮飛揚沒好氣的看着安慕白,他就說嘛,這丫頭知道自己是她老板,言詞之間一點畏懼也沒有。

聽到馮飛揚諷刺自己,安慕白覺得很委屈,“我沒想進娛樂圈,不是你們說我有天分,一定會紅,讓我進的嗎。”

馮飛揚語塞。

“慕家就沒見過你拒絕,有人拉你去傳銷,你也去。”

馮飛揚揚眉。

“不,我只是相信學姐。誰知道你這麽不靠譜,竟然在我喝醉的時候,帶我來我們酒店開房。

幸虧不是用我的名字開的。不然昨天我大哥就殺過來了。”

“那這兩個人是哪來的?”

“我喊的保镖。誰讓你不配合來着,我這麽善良的人,又不忍心丢下你不關。”

“誰家的?”

安慕白一臉理所當然的說,“我家的。”

說完就意識到了問題,她這樣,不就是等同與告訴她大哥,她老爹她和一個男人在自家酒店共度一夜的事情了。

安慕白對上馮飛揚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馬上拍前面開車的司機,“停車,你們先走,他我自己送回去。”

“晚了,小姐,先生讓我帶着你和馮先生一起回慕家。”

馮飛揚一口口水沒順下去,嗆的彎腰咳個不停。

等他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安慕白眼神飄忽的看着他,說“你現在這樣能挨上我哥一拳嗎?”

還有萬字番外,今天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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