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哥被他暗戀的女生的迷弟撅了但這女人對我做了隐瞞
我哥被他暗戀的女生的迷弟撅了但這女人對我做了隐瞞
病房外的走廊,兩名年輕女子有意避開病患進行交談。
“對不起,雯婕……”
江蕙薇雙手合十,盡可能地放低姿态。
“這件事……能不能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她也不曾料想過她的弟弟會對陳一寧做出那樣過分的事。
雖說會有這樣的結果,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的失責,沒有及時察覺到弟弟的想法,但說到底,如果蔣雯婕沒有把這種麻煩事推給他們的話,她弟弟也不會因為要保護陳一寧而入院了。
她希望蔣雯婕不要将此事大肆宣揚出去,更不要告訴陳一寧的親人。
“我會替逸岚支付賠償,無論多少錢,我都願意支付,只希望你能說服陳一寧保守這個秘密。”
江蕙薇眼角閃爍着淚光,肩膀因為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而顫抖不止。
沒有給蔣雯婕拒絕的機會,她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直到蔣雯婕願意原諒江逸岚的所作所為。
說不清此刻的心情是失望還是傷心,蔣雯婕以一種複雜的表情靜靜凝視着眼前的好友。
她想,她暫時也找不到合适的話來反駁江蕙薇。
若她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去貶低痛罵江逸岚,那麽江蕙薇一定會為此和她反目成仇。
因為當初拜托江逸岚照顧陳一寧的人是她,要說誰負有最大的責任,那必定也是她。
要是她沒有和陳一寧扯上關系,要是她沒有執意去尋找陳一寧的下落,那麽江逸岚也不會對陳一寧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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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親情和友情之間,江蕙薇做出了最艱難的抉擇。
“對不起,雯婕……請你原諒我,我不能失去逸岚……”
無論怎樣,她都要保住江逸岚。
不僅是性命,還有名聲。
蔣雯婕深深地嘆息,嘴邊浮現出苦笑。
「說來說去,這都是我的錯嗎?」
可事到如今,她沒有回頭路了,更不能當甩手掌櫃,就這樣丢下陳一寧置之不理。
“抱歉,薇薇,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往後一寧的事不會再麻煩你們了,我會安置好他的。”
蔣雯婕從包裏掏出面巾紙遞到江蕙薇的手中,示意她先擦拭眼淚。
“但發生這樣的事,我是沒有辦法替一寧和他的家人原諒逸岚的。”
這樣的傷害,無論用多少錢都彌補不了。
而且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江逸岚竟然還揚言要弄死她,如果她膽敢從他身邊帶走陳一寧的話。
在談到後續的對策,江蕙薇向蔣雯婕鄭重承諾,她會攔住江逸岚,并勸說他放下固執。
“家裏那些鎮宅辟邪的物件,你打包帶走吧,或許有用。”
說着,江蕙薇給蔣雯婕提供了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
“這是妙大師的聯系方式,當年就是他引逸岚入的道,算是逸岚的師傅。我想,能保護得了陳一寧的,也就只有他了吧。”
“妙大師……”
蔣雯婕聯想到了什麽。
這妙大師……會不會就是當初在葬禮上給溫世傑做道場法事的法師?
她對此不太确定,想着先安頓好陳一寧,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陳一寧現在的情緒出奇的穩定,被送來醫院做檢查,既不吵也不鬧,讓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任何抗拒的表現,順從乖巧得有些可怕。
每每看見這樣的他,愧疚感就會從蔣雯婕的胸口噴湧而出。
「都是我的錯……讓他遭遇了這種事。」
蔣雯婕痛苦地糾緊了眉,萬千思緒如潮翻滾。
她這算是好心辦壞事嗎?
她要怎麽彌補過錯?
她該怎麽向陳願安交代這件事?
在她因此事陷入糾結和掙紮時,陳一寧忽然開口說道:
“不必跟誰說,讓它成為秘密就好了,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
久違的微笑出現在了青年的臉上,帶着某種釋然和豁達。
“就把這當做是一場夢吧。”
蔣雯婕瞠目結舌,一下子看呆了。
不一會兒,陳一寧又露出了更為豐富細膩的表情,想要與痛苦和解的笑容逐漸變得苦澀。
“我被男人抱過……你會嫌棄我嗎?”
“怎麽可能!我是不會嫌棄的!”
未經思考的回答脫口而出,蔣雯婕提高了音量,急于辯解內心的想法,不覺與陳一寧拉近了距離,觸及他的手背。
“什麽嫌不嫌棄的,根本沒有那種事……我想要做的是保護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
對陳一寧的愧疚使然,蔣雯婕緊緊包裹住了陳一寧的手,以滿含真摯情感的瞳眸望向他的眼底。
“我不會嫌棄你……相反,我會竭盡全力地補償你,一寧。”
至于怎麽補償,首先要做的當然是保證陳一寧的安全。
從醫院出來,一路上都牽着陳一寧的手,蔣雯婕似乎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就算被人誤會他們是情侶、是夫妻,她也不做任何解釋。
就怕傷了陳一寧的心。
愧疚真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一個原本對你算不上有多喜歡的人,将視線全部轉移到你的身上。
不過前提是,這人比較有道德,願意補償你。
考慮到還有兩個月陳一寧的母親顧菀就要出獄,蔣雯婕打算和陳一寧搬回原來的小區,她則暫時充當保姆的角色,照顧陳一寧的飲食起居。
所有人都以為她瘋了,在別人看來她就是在倒貼某個精神不太正常的男人,不僅要為這個男人放棄安穩的工作,還為此和家人據理力争。
得知她要和陳一寧一起生活,連陳願安都吓了一大跳。
“你那位江姓朋友怎麽了嗎?為什麽突然改了主意……你和我哥哥住在一起會不會不太方便?”
陳願安在電話中表達了疑慮。
真是太奇怪了,為什麽蔣雯婕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改變?
“是這樣的,我的那位朋友受傷了……”
蔣雯婕把江逸岚受傷的原委告知了陳願安,但關于江逸岚侵/犯陳一寧的部分,她做了适當的模糊。
“願安,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一寧的。”
“不……我想說的是,這樣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陳願安哪裏是在擔心她會照顧不好陳一寧,他擔心的是她會像江逸岚那樣出事。
盡管蔣雯婕說了要去請大師過來幫忙,但陳願安心中仍有許多顧慮。
要是蔣雯婕出了什麽事,他和他哥哥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看這樣好不好,我請家政過來照顧我哥哥……你是女孩子也不太方便,要不你先回家吧?偶爾過來看望我哥哥也是可以的。”
“不……我要留下來……”
不知怎的,蔣雯婕掉起了眼淚,一度哽咽失語。
她沒法把陳一寧受到侵犯的事說出口,這是她與陳一寧之間的秘密。
她想要彌補自己的過失,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扔下陳一寧不管的。
“請讓我留下來……不管怎樣,我都要保護一寧。”
“……”
電話另一端的陳願安陷入了沉默,他篤定這些日子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不然蔣雯婕也不會表現得如此異常。
「搞什麽啊,你又不喜歡我哥哥,幹嘛對他這麽上心,就算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吧?」
在心裏如此懷疑,陳願安繼續開口:
“不好意思,你能讓我哥哥接一下電話嗎?”
“可是他現在已經睡下了……”
“他很累?”
“是的……今天收拾行李和房間費了不少功夫,很早就歇下了。”
“那麽我明天還會再打過來。關于照顧我哥哥的事,希望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好的……我會的。”
結束通話,蔣雯婕腿腳發麻,往後跌坐在沙發上。
天知道她有多麽緊張,要是陳願安真的要刨根究底的話,她一定會露餡。
把觀裏求來的符紙毫無遺漏地貼到門窗上,随後又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裏擺上鎮宅的風水物件,蔣雯婕心裏打鼓,也不清楚這到底管不管用。
好在一夜寧靜,陳一寧睡得很香,沒出什麽岔子。
第二天一早,蔣雯婕就聯系了那位妙大師,對方差人送來了一個篆刻有符咒的镯子,讓陳一寧戴在手腕上,做防身之用。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镯子的效力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減弱,不能永保平安,要想徹底根除隐患,只能對溫世傑實行超度之法。
對于要不要超度溫世傑這個問題,蔣雯婕也做不了主,她還需要和溫世傑的哥哥溫照塵進行溝通。
“這下難辦了……”
蔣雯婕盯着溫照塵的號碼發愁,她不認為溫照塵會忍得下心來超度溫世傑。
到底要怎麽辦好呢?
視線在不知不覺間轉向陳一寧,這人還是一如既往,除了吃喝拉撒睡,平日裏就是這樣一副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模樣。
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蔣雯婕走上前,想要勸說他回房歇息,誰知陳一寧擡手朝陽臺的方向一指,低喃道:
“他來了。”
他?
蔣雯婕一驚,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窗簾上憑空映出一個人影。
“!”
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心跳的鼓動愈加激烈,蔣雯婕捂住嘴,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一分一秒過去了,鬼影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舉動,只是靜靜伫立在那,似乎是想确定陳一寧的現狀。
蔣雯婕緊張地吞咽唾沫,不由自主地往陳一寧的身邊靠去,心裏暗暗祈禱懷裏的護身符能有效發揮作用。
那東西……會是溫世傑嗎?
那個早就死去的人。
大抵是在忌憚客廳裏懸挂的天師像和寶劍,沒過多久,黑影就自行消散了。
蔣雯婕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擦擦額上的虛汗,看來糾纏陳一寧的鬼怪還沒厲害到無所不能的地步。
放松下來不到片刻,陳願安的來電再次響起,這次他是來告知他們,他即将啓程回國的事。
回國之後,陳願安會首先安排陳一寧住進寺廟裏,讓他在神佛的庇護下進行短暫的修行。
“我會拜托廟裏的師傅照看我哥哥,這個你不必擔心。”
聽他這麽一說,蔣雯婕豁然開朗。
原來還能這樣。
不過……她也希望自己能以實際行動補償陳一寧,因為至今她還有一事未能向陳願安如實說明,那就是關于陳一寧被江逸岚侵/犯的經歷。
這件事始終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就算把刺拔掉了,傷口也還是會不停流血。
總有一天,陳願安會通過各種渠道獲悉真相。
她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呢?
萬一陳願安因此事動怒,要和江逸岚拼命,那該怎麽辦?
萬一陳一寧的母親顧菀出獄後也知曉了此事……
蔣雯婕簡直想都不敢想。
在電話裏始終聽不到蔣雯婕的回應,陳願安适當加重了語氣,疑惑地詢問:“你怎麽了?”
蔣雯婕一哆嗦,猛然回神,忙道:“啊……我在想有哪些地方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伯母下個月不是刑滿釋放了嗎,你和一寧都不在家,我想我可以幫忙照顧她。”
陳願安頓了頓,看樣子根本沒想到她會熱情到這個地步。
與其說是熱情,倒不如說是摻雜着別樣企圖的殷勤。
強烈的違和感萦繞在陳願安的心頭,他的直覺告訴他,蔣雯婕在對他隐瞞什麽事。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關于我母親的事,我想等我回來後,我們再詳談。”
“啊……好的,希望你平安歸來。”
“那就暫時聊到這,我會盡快回來,這幾天就辛苦你照顧我哥哥了,也請你務必小心,注意安全。”
結束客套的話語,陳願安又将電話撥給了在國內的朋友。
“阿廷,你能幫我調查一件事嗎?我想知道我哥哥前段日子在春景小區過得到底怎麽樣,他當時是和一個叫江逸岚的男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