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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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煙花一簇一簇的上升。

舒冬感覺自己身體溫度也正在随之上升,心跳一砰一砰,感覺像煙花一樣在耳邊劇烈地跳動着。

但沒有別人知道,只有她知道。

後面陸續地開始宣布今天的一等獎、二等獎……都有各種各樣的獎品,但又都比不上舒冬今天獲獎的這一份幸運。

其實也算不上幸運。

因為是人為的,她今天必定會得到的獎品。

下了領獎臺後。

周圍的一切都讓舒冬耳朵熱,她手上捧着一臺電腦。舒冬無措地看着慕致,聽着他将自己的計劃對她全盤托出,聽着他沒有留下任何一分一毫的秘密。

她感覺手上的電腦都在發燙。

心裏也格外緊張,她手上的發光燈環還亮着,照得她眼睛也很亮。

讓她所有的無措和緊張都無處可藏。

“我……”她無措地開口,感覺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有點兒燙嘴。

慕致眼底帶着笑,但語氣卻帶着認真:“我是說想追你,你允許讓自己被我追一下嗎?”

“……可以。”

剛說出這半截話,她忽然下意識又止住,“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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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有點亂。

慕致垂眼,話音半啞着說:“這麽嚴格的嗎?”

“……”舒冬感覺心髒都快溢出嗓子眼裏了。她憋出半天,邏輯都有點組織不全,她低低道——

“不是不行。”

“不是,不行。”她又無措地亂說。

話說的她自己都聽不明白了。

很明顯,慕致也難弄清楚她的意思,只清楚她現在緊張的有點兒出格,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慕致低着眼:“我的意思是,我單方面追你,如果你感覺到有壓力,我就存檔。你覺得可以嗎?”

舒冬莫名感覺自己有點欺負人。

她耳朵特別燒,“好。”

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答着些什麽。

夜晚的風很輕。

看不見烏雲,只能看見月色。

她隔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今天的獎都是他想出來的,舒冬想把電腦給他:“我得把這個還給你。”

因為算內定的獎,她不能拿得不明不白。

這樣和直接送給她一臺電腦有什麽區別。

慕致盯着她,眸子微動一下。

“這個有點貴重。”她忽然想到了慕致連小龍蝦都吃不起,哪裏來的錢給她買這個,肯定背地裏偷偷幹了很多事情,她說:“這個保質期內你還可以退掉。”

隔了幾秒,慕致挑了眉眼:“你要我退掉,算不算變相的不接受我的追求。”

現在提到追求兩個字,舒冬大腦就會變成一片空白。

他沉聲道:“這是你今日的好運。”

他盯着舒冬,語氣沉靜,“好運不能夠被退掉。”

舒冬耳朵燒的厲害。

其實她的好運,都是被他親手制造出來的。

但好像越說,她就越容易被繞暈。

回宿舍的時候,章芸一邊醉酒一邊哭。

她沒去參加夜跑活動,宿舍裏也就剩下她一個人。蘇文靜出去進貨了,溫惠和她在一起。晚上溫惠還在玩面玩兒,宿舍裏就章芸和她。

她完全沒有了女神的樣子。

鼻涕和眼淚都流下來。

看見舒冬之後,章芸一下子眼淚又掉下來,她抱着自己,“你回來啦。”

“……”舒冬把電腦放在桌子上,走過去,“你喝了多少酒?”

章芸撇開她的手,“不用你管。”

舒冬看見她想吐,立刻把垃圾桶拿到她面前,蹲了下來。

結果她被人一把推開,由于力道過大,舒冬一下子坐到了地面上。

她怔了片刻,只能勸酒:“別喝了,去睡覺吧。”

章芸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她抹掉一邊的眼淚,哭道:“江楷的心裏到底有誰啊。”

“他沒有心。”章芸語調都是哭聲,“他是不是還喜歡你,為什麽,我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麽,為什麽這樣對我。”

舒冬安慰她說:“他才不喜歡我。”

“他就是喜歡你。”章芸眼裏泛着淚花,忽然笑了一下,鼻子特別的紅,“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老提你,有時候我都懷疑,他到底是喜歡我和我在一起,還是只為了打探你的消息。”

“……”舒冬微怔,她只能說:“我也不懂他在想什麽,但是他不喜歡我的,他只是玩玩我。”

章芸看着她一怔,沒想到有人能這麽淡定的說出‘被他玩玩’。

章芸心情舒服很多,她諷刺道:“對啊,他跟我說過你長得醜。他還說你沒意思呢,說和我在一起比較開心。”

“……”舒冬眨眨眼睛。

“他說你是送上門來的。”章芸回憶起來,心情頓時好了些許,臉上還帶了笑容,“而且雖然他會提到你,但每次提都特別的不耐煩。”

章芸臉紅,她酒後吐真言說:“你高中怎麽這麽醜,現在也沒我好看,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什麽。”

舒冬不太想安慰她了。

過了片刻,章芸又哭了起來,她紅了眼眶,忽然問舒冬說:“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都喊你什麽?就叫名字的嗎?他對我每次都很冷淡。”

舒冬不太想提那個稱呼。

“嗯,就喊下名字。”舒冬順着她說。

章芸立刻開心,“切,我就不一樣,他喜歡叫我騷.貨。”

舒冬真的不太想安慰她了,她想讓這個女人醉暈在這裏。

章芸冷淡說:“你走吧,我看你很不爽,這個宿舍以後只能我住。我和江楷兩個人住。”

出于比較純粹的室友之情,舒冬給她洗了一把臉。

然後就把她扔床上了。

舒冬第二天睡醒的時候,頭特別漲。

後來她才想起來,昨天那個瘋子又從桌子上爬了起來,還給她灌酒。灌第一次的時候舒冬沒有任何防備,直接硬生生吞下了兩大口烈酒。

舒冬從來沒喝過酒,她酒量很小。

導致她好像感覺頭皮有酥麻的感覺傳來,她渾身都特別燙,頭也特別燒。

從床上艱難地爬下來,舒冬頭暈目眩,身上莫名很燙,又感覺涼飕飕的,她用大衣裹緊了自己。因為疫情的緣故,舒冬戴上了口罩去看校醫。

俗話說,校醫不敵一個兵。

醫務室看到她發燒立刻就嚴肅處理了起來。

她甚至自己都不太敢靠近舒冬:“你什麽情況?最近幾天感冒了嗎?具體哪裏不太舒服?”

舒冬:“……就頭疼,然後身上很冷,沒有感冒。”

校醫問:“閉校後出過校門嗎?嗅覺你現在怎麽樣?”

“沒有,挺好。”她嗓音很幹澀。

算了。

舒冬準備出去看醫生了。

她翻開手機,正好看見了慕致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她現在很頭暈。

滾燙的額頭,看見這一條信息,她覺得幹澀的眼淚險些落下來。

【慕致:醒了沒有?】

她編輯了一行字:【我在醫務室裏,我發熱了。】

很快,那邊有一串‘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

然後卻并沒有收到任何信息,她忽然發現自己手機響了一大聲。

慕致發了一個語音視頻。

她接起來,聲音很幹,“慕致。”

“現在感覺怎麽樣了?”他的嗓音很沉,像是剛剛睡醒,但旁邊又有一些別的聲音。聽上去,好像人,不太像住宿舍。

舒冬深呼吸兩口氣,“沒什麽大事,我準備去學校外面醫院看看。”

聊了一會,樓廊裏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舒冬聽見語音視頻裏的聲音在樓廊裏有回音。他從外面剛趕來,還在喘着氣兒,胸膛微微喘息,額頭上也有點汗水。

慕致掐掉電話,看見一個穿着毛線衣的女生坐在過道裏。

頭上戴着一小頂帽子。

露出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一看就像剛才哭過。

舒冬立刻啞音:“你別靠近。”

慕致挑了一下眼,“怎麽眼睛沾了水了?”

“我才沒有。”舒冬悶悶地說:“你別靠我太近,我發燒了……也有可能萬一是那個。”

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很輕。

像是害怕。

慕致盯着她,輕笑:“你昨天還和我一起,要有我也有了。沒事,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舒冬依舊讓他和自己保持着十米以外的距離。

到了醫院。

慕致每次一旦超出十米以內的距離,就會被舒冬用圓溜溜的眼神瞪回去。

做完檢測,舒冬開了點藥。

她一個人慢慢地走着,靠近人群的時候也不敢呼吸,只用微信和慕致聊天。

——【慕致:不要自己吓自己。】

【舒冬:我才沒有吓自己呢,就是發燒而已,我怕把發燒傳染給你。】

舒冬的步伐很快,甚至有點不在看路。

一部分原因應該是她頭暈,但過人行道的時候她差點走錯了路。

——【慕致:你走慢一點。】

【舒冬:不要,我想回去睡覺。】

——【慕致:那我追上來了?】

下一秒,他發現舒冬立刻偃旗息鼓,開始放慢下來。

慕致手插着褲袋,走了幾步,在她後面十米。兩個人還在聊着會兒,看着微信裏的信息。

慕致神游片刻,慢慢地,他只有一個感覺。忽然發現,江楷挺不識好歹的。

注意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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