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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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結束。
晚風夾帶着冬潮,綿綿細雪在外面噴灑,落了一地旳細霜。
火車的聲音在耳邊發燙,舒冬推着大箱子來到了售票廳,然後檢票。
原本是打算坐飛機的,然而正好趕上春運,飛機票變得一票難求,她沒搶到票。
到南蘇火車站的時候,她看見外面已經開始落大雪了。
“媽,我出來了。”她慢吞吞發信息,發完把手機塞回了包內,然後拖着箱子往外面走。
舒母當的會計,因為年輕的時候就把CPA考到手,這一路升職加薪下來年薪也過了百萬。
但正因為特殊的工作性質,年底總要報稅加班,空閑時間很少。
果不其然,舒母的信息很快發過來,“冬冬,我這兒一個財務助理報賬有問題,我給她解決了就來哈。”
舒冬只能站在這兒等待。
她回想起以前年底的時候,舒母也經常加班。但那時候都是舒父來接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有時候會覺得,對她而言,父親出軌後的生活和以前沒什麽區別。
但事實上還是不一樣。
比如這種時候,以前的她會發信息催催催,但她現在不能了,只能安安靜靜學乖一點在這兒等。
不知道等了多久,舒母終于風塵仆仆的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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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等的滿腔的委屈還沒出撒,此刻,舒冬只覺得鼻子一酸,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舒母的頭發特別亂,眼角的皺紋也多了一些。
跟以前精致的時髦婦女完全不是一個人。
以前舒母總說,她爸爸喜歡漂亮的一點的,男人都會喜新厭舊,所以她必須走在潮流的第一崗位前。
現在可能覺得自己沒有打扮的必要了。
舒母把行李都帶回家後,她煮了點菜,接着又把衣服收拾了一下,“晚上我還要加班,你自己先睡覺。”
“懂了。”
“在學校沒談戀愛吧。”舒母語氣随意。
舒冬想了一下,“沒有。”
“沒有最好。”舒母沉下語氣,“現在是學習的年紀,你這個階段怎麽把握時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朋友的女兒,和人家談戀愛還要鬧私奔,你說說這種孩子都怎麽想的。”
“……媽媽我知道了。”
舒母從廚房出來,“我這輩子老公對不起我,希望你能給我點信心,知道嗎?”
舒冬嗯了一下,“我爸肯定後悔的不行。”
舒母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你爸聯系你了告訴我,”舒母這一刻表情很不自然,“什麽都給他了,女兒還是歸我。他可別還想着把你拐走。”
舒冬心裏一酸,還是笑了一下,“你們都把我當香饽饽。”
舒冬洗了個澡,接着就下樓去附近的超市買了點東西。
超市裏還是熟悉的樣子,她買了一些日用品,接着就去了零食區。
零食區偶爾有幾對情侶經過,舒冬推着小車,不自覺想起她和江楷也來這兒買過小熊軟糖。
那時候沒什麽錢,但每個月江楷都主動會帶她來買一次。
繞過一個貨架,她忽然看到一個人靠在旁邊。男人個子很高,穿着黑色T恤,側倚着半阖着眼。
過了片刻,他忽然遞來了一根糖。
舒冬一怔。
她微微擡頭,視線從軟糖劃了上去,一直停留在了男人的鼻梁前。
高挺的鼻梁,眼尾狹長。
一雙褶皺略深的桃花眼,此刻直直地盯着她,無措又帶着小心翼翼。
“舒冬。”他喊了一句。
從眉眼間就能看出這個人是江楷,但當這個思緒回神的時候,她還是微怔了片刻。
隔了片刻,她嗯了一聲。
他怎麽會在這兒。
然後舒冬并未多想,就從一邊的貨架往籃子裏放東西。
江楷把軟糖放進她籃子裏面,“你已經沒話對我說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一股子不服。
“我很想你。”他眼神流露出失落和深情,語氣也格外低沉,“以前我們也經常來這家超市,我記得你很喜歡吃軟糖。”
“其實也只是一年前的事而已,”江楷看着她不說話,心裏已經涼了半截,他苦笑一句,“看來你已經不打算原諒我了。”
舒冬拿起巧克力的手一愣,她怔怔回頭,“你好像忘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的音色很軟,但此刻卻硬的又仿佛像針一樣。
直直紮入人心。
這句話讓江楷的臉色微微發白了起來。
他嗯了一聲,“那我想挽回都不行了嗎。”他忍不住輕笑起來,眼底含着濃郁的失落。
江楷想到某件事,忽然表情奇怪起來,眼裏仿佛有光,“那你那雙想買給我的鞋子呢!你不原諒我為什麽還要送我鞋子?”
他記得很清楚,章芸告訴過他,舒冬買了一雙男生的鞋子。
他有百分之一萬個确定這雙鞋子是舒冬買給他的,因為完全沒有第二個人選。
那既然她已經願意買鞋子給他,怎麽又還生氣,還不肯原諒。
他的內心頓時升騰了一股子喜悅。
他早該知道的,舒冬就是嘴硬心軟而已。她比任何人都容易心軟,只是一時難以原諒。
舒冬怔了片刻,張了張嘴,“你怎麽知道有鞋子?”
“舒冬,我真的錯了。”江楷垂下眼,抓着他的手臂,嗓音艱澀,“你對我這麽好,我卻自己結束了我們的關系……我……”
他瞳孔加深:“我從來都沒有喜歡別人的。”
舒冬愣了片刻,“那雙鞋子不是給你的。”
“什麽?”江楷手握緊了幾分,他重複問道:“你在說些什麽。”
“那雙鞋子是我給慕致的禮物。”
為了感謝他的筆記本電腦。
但最後這句舒冬沒說,落在了江楷的耳朵裏就瞬間刺耳起來。
慕致。
又是慕致。
江楷眼底有點紅,語氣也略加深問:“你什麽時候和他關系與這麽近?你知道送男人鞋意味着什麽嗎!”
更何況,在江楷的回憶裏,自己都沒有收到過舒冬這樣的禮物。
舒冬盯着他,沉默不語。
“在你眼裏,他慕致做什麽事都是對的!我做什麽都是錯的是不是?”江楷眼底妒意略沉,仿佛想逼問她話。
舒冬皺了皺眉,“你不要這麽說慕致。”
此話一出,江楷氣得就快瘋了。
他呼吸一下子沉了起來,胸膛起伏着,像是極力忍耐自己的怒氣。
但是又覺得憋得慌。
憑什麽慕致就能得到她的另眼相待。
她就在他面前這樣明目張膽的維護另一個男人?
慕致有什麽好的。
“你真以為你了解他嗎?”江楷微微喘了兩口氣,扯了扯眼尾,怒極反笑。
舒冬抱着零食,沉默地看着他。
江楷手伸出,一下子拎住了她的衣領,向前提了兩步,幅度不小。
舒冬零食有點兒沒抱穩,散落一地。
他帶着舒冬來到貨架的另一側,把人按在了貨架上,江楷個子很高,頭比她整整搞了好幾分米。
他垂下腦袋看舒冬。
“你真以為慕致就是什麽好人?”
隔了幾秒,舒冬不明所以地答:“他就是好。”
江楷大腦一下子就充血了起來,渾身的嫉妒把他的心和胸腔都快要封閉起來,氣上湧着。
他更難以想象舒冬對慕致的好感和濾鏡已經重到了這樣的程度。
“你連他早就盯上了你都不知道。”他的語氣很低,像在壓抑着某種情緒。
舒冬擡眼。
江楷情緒起伏着道:“高三那年,我幫你打完了那群人,後來有個人被打成了重傷送進重症室,本來我們都有責任,但是上面忽然說這家人不準備起訴了。”
舒冬不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意思。
江楷沉下眸子,“我讓我爸調查,他說有人壓了下去,而且這個人當時還自稱是目擊證人。”
“我找人查了很久,才知道是慕致把這件事壓了下去。”江楷眸子微微動了一下,“慕致當天就在場。”
舒冬不明白,“這能代表什麽?”
江楷呼吸沉了幾分,“至少代表了他在場。一個男人晚上在後面跟着你,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舒冬的呼吸微微一滞。
跟着她。
她自然知道就算是跟着,也不代表慕致會傷害她,那只剩下了一個理由,那就是為了保護她。
所以那天如果沒有江楷,她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可是他什麽時候認識她的呢?
舒冬卻毫無印象。
晚上。
慕致給自己泡了一杯拿鐵,窩在電腦椅喝了兩口,接着放下,看着滿是代碼的電腦屏幕有點晃神。
電腦上全部是讓人看不懂的代碼。
黑色的頁面上閃着白色的光标,一亮一亮的,讓人看不出什麽圖案。
慕致的下颔有點青,眼底也略為疲憊。眼下有點倦色,他成功運行了一個軟件後,又不斷伸手叩下鍵盤。
與此同時,手機頁面亮了一下。
慕致拿起手機掃了一眼。
至此一眼,他周身的動作完全放慢了下來,完全怔住。
就連呼吸也在此刻稍稍的停止。
——發來了一張舒冬在貨架旁買零食的照片。
如果單是如此,并沒有任何不對。
關鍵問題是,這是江楷發來的。
過了會兒,一起奮戰這個項目的朋友發來了一個信息,慕致點開看了一眼。
李達:【哥,我休息了,你也早點睡明天才有精力,項目卡的緊也不能這麽拼啊。】
幾秒之後。
慕致打了幾個字道:“不休息,心裏面燒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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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真陷阱》
文案:
被樊父毆打完後,樊歡渾身被雨水澆透。
她下佝着身體,落魄而清瘦。與此同時,顧延則眯起了眼,剛好乘車而過。
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把人救了。
被照顧了幾天,滴水之恩,樊歡湧泉相報。然而大恩人卻不以為意。
她劃重點想給他補習知識,他走神。
樊歡為生病的他跑到幾百裏的郊區買小馄饨,他就嫌鹹。
她冒着大雨跑山上去祈福,他又強調自然與科學。
直到後來,顧延則覺得對方這麽主動,他也不能太矯情,就決定恩賜樊歡一個戀愛的機會。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女孩和一個英俊斯文的男人撐傘在天橋上。
落入他眼底,她還笑得賊甜。
顧延則:“?”
她不是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棋牌室包廂。
顧延則窩在沙發,他眼窩深,眉眼間距近,手上還捏着只手機。手機內的照片正是剛才天橋上的樊歡和另一個男人。
兄弟A:“樊歡她智多近妖,又冷心冷面的,沒人能看透她,對哥您純粹扶貧。”
兄弟C:“則哥,她對你啥時候臉紅過?”
顧延則想了半天,終于腦補到某個場景,他放下手機,垂下眼冷淡道:“八月份三千米那次,她怎麽沒臉紅過了?”
兄弟們:“……”
那能是在對你嗎……
那天太陽38°5,樊歡還跑了五圈,那臉能不紅嗎!!!
樊歡面冷心冷,顧延則總調戲她難哄極了,但真正讓他怔住的是。
某一天,他了解到樊歡那天是因為遭遇了家暴。
原來沒有人比她會更好哄,就像最脆弱的人,往往擁有一星半點的陽光就夠了。
他沉下目光,微微定格了下。
他想要給樊歡的陽光,那是要用公斤來稱的。
“因為,從來都是我在高攀。”——顧延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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