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23

這個年唐公子過得那個滋潤啊,住在顧家老宅,和女朋友睡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朝夕相對日夜相見,比和安雅分隔兩地靠電話聯系還得時時刻刻提醒她不要再闖禍的杜衡飛幸福多少倍了。

顧芷晴罵他不要臉,“我是讓你追我,沒說我答應了呢”,唐文斐嬉皮笑臉地回曰:“寶貝,我總會追到你的,不是說有試婚麽?我們試戀一下好了,正好讓你提前适應。”說罷,啾的對準她紅彤彤地臉蛋吻了上去。

打不過人家,也無恥不過人家,她使勁揮着爪子抵禦敵方早安吻和晚安吻攻擊抵禦了兩天,皆因抵禦無效,到了後來她都放棄了,對唐文斐動不動就湊上來堵着她的唇輾轉反側的事完全淡定了。

當然,他是不敢當着長輩面前吻她的,接吻的事自然是要躲在兩人的小房間裏做。可以說,人前的唐文斐怎麽看都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而人後的他……要顧芷晴形容她就想得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這只禽獸有多禽獸從日後逐步升級的攻防戰裏完全可以體現出來,要是顧芷晴早知道未來的日子會過得如此坎坷,她怎麽說都不會在心血來潮之下給了他這麽一個機會,這根本是引狼入室,作孽哦!

所以說,爸爸、媽媽,你們真是被這種大尾巴狼在墳前信誓旦旦的誓言給騙了,你們這個女婿不是人啊不是人,繼蹲牆角畫圈圈詛咒唐文斐混蛋,他照樣活蹦亂跳地出現在她面前對她這樣那樣以後,顧芷晴只有默默地內牛滿面。

外面披着男朋友外衣,內裏挂着準男友牌子的唐公子在過年這短短幾天裏,完美地一人分飾幾角。

第一個身份是秘書:每天要去哪裏拜年去哪個飯局,他們說好後提前一天告訴他,他當天便看着時間安排好一切的行程。

第二個身份是司機:作為有車一族,又是唯一會開車的常駐人口,為了報答顧家衆長輩大年初一早上給他的那幾個大紅包和這麽多天白喝白吃,凡是他們兩爺孫要出門的日子,他便承擔起了司機的責任。

第三個身份是男朋友:這一點是顧家上下集體首肯承認的,不過不包括女主角在內。顧芷晴在顧爺爺的命令下連續幾天攜着唐文斐見了幾撥親朋好友,無一不對他贊賞有加。那是自然的,對付女性,唐文斐用他英挺的外形往那兒一站,全體雌性生物立即拜倒他石榴褲下,顧芷晴都看見飯局上她幾個礙于她在不敢上前攀談的小表妹沖着唐文斐流哈喇子了;對付男性,唐公子用他彬彬有禮的謙和和談吐不凡的見識徹底征服了他們。

總之,在紅包數目打成平手之餘,因為唐公子用了短短的幾天時間打進□了十幾年的敵人內部并獲得了一致的五星好評,顧芷晴VS唐文斐這場沒有硝煙的争霸戰,顧芷晴完敗……

正月初五這天,顧芷晴終于得空抽了一天出來帶唐文斐四處去。

上次同學聚會那天,她帶他去過市中心的商圈,晚上又去了小食街和天臺的秘密基地,顧芷晴思前想後,還是問了唐文斐本人的意見。

“你認為哪裏好玩就去哪裏好了。”顧芷晴用書房那部慢得不得了的電腦搜索本市地圖,唐文斐則搬了張椅子坐旁邊,将頭抵在顧芷晴頸窩。

“我是帶你去玩又不是我自己去玩,問我幹什麽?”顧芷晴推了推他那個重得不得了的腦袋,“你起來,等下爺爺他們看見了不好。”

擁有賴皮習慣的唐公子這次一反常态地一說便起,他騰地站起來,雷厲風行地關上了門,然後用比關門更快的速度折回頭,他坐下來抱着她的腰,腦袋重歸老位置蹭啊蹭,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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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斐!”

“寶貝,我關門了,不怕。”唐文斐心情大好地安撫她。

顧芷晴一聽氣結了,這唐文斐的賴皮是一天比一天嚴重,她已經不知要怎麽說他好,幹脆眼不見為淨吧,“诶,你到底想上哪兒玩?”

“你喜歡吧。”

“問你呢。”

“有什麽可供選擇的?”唐文斐巴着她問。

“去市中心?”

“不去,那天已經去過了。”

“不是那天我們去的廣場。”

“也不要,市中心人多車多,停車好麻煩的。”

“那去近郊?反正你有車子方便。”顧芷晴想了想,K市的植物園不錯,桃花林的桃花開得燦爛不說,聽聞從荷蘭運來了好多郁金香,正好一飽眼福。

“遠。”

“那去XX野生動物園?”

“飛禽走獸有什麽好看的。”

也是,你都夠禽獸了,要看天上飛的地上爬的看你就夠腦補了,正好省下一筆。

“人民公園吧,去人民公園,逢年過節公園都有彩燈節舉行,我們可以去看看。”

“不去。”

“為什麽?”

唐文斐拍拍她,指着書房裏那支沒有開的日光燈道:“要看燈家裏都有了,用得着跑大老遠的去看麽?”

這不好那不好,顧芷晴怒了,她低頭恨恨咬了他一口,等她松開嘴他皓白的手腕上已然多了一個紅紅的印記。

“小母老虎。”唐文斐抽痛了一口氣,吐出一句。

“是啊我母老虎怎樣,你後悔了?”

後悔?怎麽可能?!被人咬了,要報仇,咬回來是最好的方式……

由是一個小時候出門,顧芷晴幹瞪眼之餘,脖子上加了一條圍脖嚴嚴實實地包裹起自己露出來的頸項部分。

“嗨,看球。”

“守門,回去守門。”

“小心——”

“啊!”

……

顧芷晴和唐文斐來的是她初中讀的中學。寒假時分,學校裏沒有學生在,但因球場和游泳館在假期對外收費開放,所以保安只看了他們一眼,就放人進來了。

大冬天的學校的露天泳池自不可能有人下去折騰,不過足球場上倒是有人在踢球。顧芷晴坐在跑道旁的花壇上觀望那些男孩子在練習,唐文斐則去了小賣部買東西。

她記得讀初中時她經常和安雅坐在這個位置看她男朋友踢球,對比起觀衆席,安雅說這裏會看得更清楚。有一回下了課她們也是坐在這,看着看着一個球突然從球場裏飛了過來,等顧芷晴發現,球已經進入了她視線,力度不減地砸到她頭上來。被人砸得昏頭昏腦的顧芷晴第一時間被人送進了校醫室,暈上了好一陣子,她被人吵醒過來。

那次是她第一次看見脾氣溫和的齊楚生發火,事後安雅形容給她聽,齊楚生那天像喝了汽油一樣,被顧芷晴被球砸到的火星徹底引爆了,為此他冒火将在球場上踢球的男生狠狠批了一頓,要不是她醒得快,估計那些男生當夜不用回家了。

正是那個晚上,齊楚生和安雅一同送她回家的路上,安雅笑嘻嘻地小聲跟她說什麽“齊楚生脾氣可是好好的,為了你破天荒地發火估計是喜歡你”,聽完顧芷晴迷迷糊糊只當她是胡說,但似乎是從那個晚上起,一些別樣的情愫悄悄生根發芽。

顧芷晴想着,一杯熱騰騰冒着煙飄着濃郁甜膩香氣的巧克力遞到她面前,他另一只手上還拿着一杯,“給。”

這麽熱現在喝是不可能的,顧芷晴端着用來暖手,問他:“我不是說要巧克力味的雪糕麽,怎麽變成熱可可了?”

“天氣這麽冷別吃雪糕。”

“我和安雅向來都是這麽吃的啊。”

“今天幾號了?”唐文斐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27。”

“我記得你是月頭來的大姨媽吧,今天都月尾了,你吃了等下又得肚子痛了。”

上個月她就是痛得在床上翻滾了兩三天,她沒有說是什麽痛,唐文斐也默契地沒有問,但就她又敷暖水袋又吃止痛藥的熊樣,他要猜不出是傻子。

“你怎麽這麽多東西不記偏記這種事。”你說她這是該罵他變态還是贊揚他關心自己好?郁悶。

唐文斐一點都沒有體諒她的困窘,從善如流道:“我以為這叫關心女朋友。”

“這種事不用你關心,我自己能算出來。”

“不,作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關心這種事是必須的。”

“為什麽?”顧芷晴不解。

唐文斐只是笑,沒有回答她,在不久的将來等她知道原因,她終于明白什麽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人應該不恥下問的,古人誠不欺我。

——這是後話。

現在的情況是她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起當時讀書時的那點事兒,一問一答的。說着說着,被他打開了的話閘子再關不上了,她記憶中那些好玩的人和事,全都一咕咚地鮮活起來。

初五的這個晚上,顧芷晴和唐文斐一直坐在操場裏吃着西北風聊天,入夜才回的家。

車子發動時她透過窗子望了一眼被抛在車後的校園,太陽沉到建築物後,赤色的紅霞燃燒着半邊天,學校大門旁被修葺過的鐘樓在逆光中提拔着身子,依舊守在那兒。

——“我們等下上哪兒玩?”“安雅,給我好好讀書,別老想着玩。”“切,齊楚生你就裝吧,我又沒叫你去,你可以不跟來的。”“好了好了,你們別吵啦,學校要關門了。”

昨日不再,可記憶猶在。

“為什麽你要讓我帶你來學校?”回去途中,趁着交通燈輪換停下車,顧芷晴問他。

唐文斐右手松開檔位,将她的手執在手心裏,大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良久方說:“我已經遲到了這麽多年,我想我需要抓緊時間了解你,彌補我不能參與你過去的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內個,關于更新的問題我在文案上說了一下,現在再來啰嗦一句:因為作者要開學了,所以這文不能保證日更了,我會盡量争取日更的,至于隔日更是一定的,望大家見諒~~~~~~~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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