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0716, 是宋聽的生日,是她手腕上系着的號碼牌,是現在程逾白身後大屏幕清晰碩大的數字, 也是程逾白明晃晃的偏愛。

宋聽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何佳琪一把拽起,激動的不成樣子,“聽聽聽聽,是你诶,你被抽中了!快上去領啊!”

兩人一站起來, 全場的視線都飄了過來, 這可是“公主”系列第一份成品, 不說價值,已是意義非凡, 這是獨一無二的,誰不羨慕嫉妒啊。

宋聽手裏攥着手機, 在冷氣充足的會場, 她的手心卻微微出了汗,遠遠的望着程逾白, 仿佛是一場不敢醒來的夢。

這就是程逾白送她的生日禮物吧, 她不信有那麽巧。

世界上大多的巧合, 不過是蓄謀已久。

程逾白薄唇噙着一抹笑,再次道:“0716上臺來領取你的幸運大獎。”

宋聽深吸一口氣, 彎了彎唇,離開座位, 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走向了臺上那個萬衆矚目的男人。

宋聽才到PR不久,要不是因為之前的“生理假”, 基本上沒什麽人認識她,也正因為“生理假”的存在,抽中宋聽,也讓不少人覺得還好是她,要是別人就更嫉妒了,起碼宋聽是間接為PR的女性員工謀取到福利的人,好人有好報嘛,抽中大獎也是正常的。

至于有些不認識的人就在互相詢問,“這誰啊,真漂亮,是哪個高管嗎?”

“一個新人,才進PR沒多久,她皮膚特別好,我近距離看過,一點瑕疵都沒有,羨慕死了。”

“诶,你們有沒有覺得她和程總站一塊還挺登對的,郎才女貌啊。”有人小聲說。

“還真是,有種金童玉女的感覺,我可能是瘋了。”

大家也就是閑聊,誰能知道這真是一對璧人呢,要是知道,場下就該更加沸騰了。

宋聽站在臺上,望着程逾白的眼神喜悅中又帶着些懵懂,她從沒想過,程逾白會那麽明目張膽的表達他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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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有公開關系,可他仍舊大張旗鼓讓她在生日這天,成為大家羨慕的對象。

她沒能搶到的“公主”系列,如今被程逾白放在了她的掌心,還是這個世界上第一份成品。

獨一份啊。

她的白白啊,好到讓她失語。

“恭喜你。”程逾白看似說了一句非常官方的話,可眼角眉梢的笑意遮都遮不住,站在一旁的譚鈞都沒眼看,程總的深情,但凡知道兩人關系的,誰能看不出來?

“謝謝程總。”宋聽莞爾,眼眶酸澀微紅,但忍住了眼淚,她要笑,今天要開開心心的。

宋聽捧着包裝精致的禮盒下臺,程逾白也放下話筒,把舞臺交給了主持人。

宋聽一回到座位上,身旁的人就好奇的湊過來想看一眼,甚至有人問她賣不賣,想要高價收購。

宋聽搖頭,“我要自己留着。”

她要留一輩子,等老了拿出來時,就是一段美好的回憶,人的一生,活的不就是這樣的幾個瞬間嘛。

雖然不賣,她還是打開了禮盒,她自己也想看,只不過她沒有把禮盒交給任何人,也不允許別人碰,不是她小氣,而是她不能容許這幾件珠寶有半點損傷。

“公主”系列共四件,分別是手鏈“春鈴”,主題是鈴蘭花,一朵朵小花別致又靈動。

項鏈“夏茉”,主題是茉莉花,栩栩如生的花朵仿佛能嗅到茉莉濃郁的香氣。

胸針“秋昙”,主題是白昙花,只在夜間綻放的昙花,留住了剎那永恒。

最後一件是皇冠“冬茶”,主題是白山茶,顆顆瑩潤的珍珠搭配上皇冠主體純手工雕刻的白山茶,一場冬日的婚禮,恍若在眼前。

這四件的素材都來自于花,選取了四季中的一款白色花卉,猶如優雅聖潔的公主,宣傳詞是——你生來就是公主。

女孩或多或少有一個“公主夢”,買PR“公主”系列珠寶,做自己的“公主”,圓一個“公主夢”。

也因為這四件珠寶的命名含有“春夏秋冬”,“公主系列”也被人稱之為“四季系列”,一年四季,都做最美的公主。

除此之外,程逾白還和宋聽說了一個只有她知道的含義,這四件作品靈感來源于她的大學四年。

大一是靈動活潑的學妹,對大學的一切都充滿好奇心,漸漸地大二、大三開始成熟,變得穩重,到了大四,已如冬日的山茶花一般能經歷冷酷的寒冬而不懼。

雖然宋聽并沒覺得自己變得多成熟穩重,但從大一到大四,确實經歷了很多,大一的忐忑,到大四已是胸有成竹。

大一的時候她的微博賬號也才不過十幾萬粉絲,到如今幾百萬粉絲,這何嘗不是一種巨大的改變呢?

所以宋聽真的很愛這四件珠寶,四年異國戀,程逾白用作品告訴她,人雖異地,心卻同在。

在生日這天收到這麽大的禮物,宋聽如何能不感動。

五點左右,新聞發布會圓滿結束,各自散場,程逾白給她發了消息在停車場等她。

宋聽找到他的車,坐進去放下禮盒就撲過去在他側臉親了下,“謝謝,好大的驚喜。”

程逾白笑着扶了下她的腰,“這麽熱情?聽寶這是迫不及待了啊?”

原本就是一句順勢調侃的話,他并沒有別的意思。

可宋聽卻滿眼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我比昨天更喜歡你了,迫不及待想和你在一起。”

此前,她從未有過這麽明确的想法,她想和程逾白在一起,不僅僅是字面意思的在一起,她想更進一步。

程逾白扶着她的手指微僵,擡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耳畔的長發,假裝聽不懂她的話中有話,“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以往他轉移話題,宋聽也就不好意思聊了,可是今天跪坐在座椅上,雙手搭在程逾白肩頭,一點也沒不好意思,“白白,我想和你做更親近的事。”

女孩眼中的坦誠刺痛了程逾白,他清隽的喉結微滾,溫柔的笑,“這個不急,等我們結婚再說這個,婚前對你不好。”

“你怎麽老古板一樣?”宋聽撇了撇嘴,果然被許陶寧猜對了,原來他是不喜歡婚前性\行為。

這怎麽說呢,性這個事,宋聽之前也是怕的,可是面對程逾白,她就将害怕轉為了幾分期待,她想和程逾白更近一點。

“是啊,我古板,聽聽多包容。”程逾白笑意裏藏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無奈。

若非宋聽失憶,兩人真是談了幾年,哪還輪得到她來提這個話題,他是個正常男人,怎麽會沒有欲\望。

只是現在不合适。

宋聽輕哼了一聲,“好吧,看在禮物的份上包容你一下。”

程逾白抱了抱她,“聽寶真好。”

這個話題就這麽略過,宋聽坐回副駕駛座,程逾白啓動車子回宋家。

宋聽靠在座椅上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她這個年紀結婚會不會太早了?不過程逾白在這個年紀結婚又是正正好的,那應該不算早吧。

婚姻對于宋聽來說看起來還很遙遠,因為她身邊的朋友并沒有步入婚姻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婚姻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可她相信程逾白,和程逾白結婚,會有更美好的經歷。

她沒有在今天提出這個話題,只不過一顆小小的名為婚姻的種子在宋聽心底悄悄地發了芽。

回到宋家,人都到齊了,早就熱鬧了起來,家裏裝扮一新,鮮花氣球随處可見,并不是整歲,二老依舊重視。

許陶寧得知宋聽拿到了“公主”系列成品,拉着她到房間去觀賞,再從宋聽口中得知經過,笑着說:“程逾白還挺浪漫的,會玩。”

這麽費盡心思,只不過是想讨宋聽開心,在許陶寧這個閨蜜這,程逾白算是合格了。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宋聽嘴角噙着甜蜜的笑容,“那一刻真的好開心啊。”

“可以想象,等以後你們關系公開,這件事絕對會再被人翻出來津津樂道。”許陶寧想了下,要是某人能有程逾白十分之一開竅就好了,她也就不用這麽患得患失了。

宋聽皺了皺眉,有些憂慮,“到時候別人不會罵程逾白吧?說抽獎有黑幕,內定我。”

許陶寧:“你傻是不是?這個本來就是臨時加的抽獎,如果沒有你,就沒有這個抽獎,誰能說什麽,又不是把之前定好的抽獎給了你,如果真有人罵,那也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

正常人都能想明白,這不過是情侶之間的小情趣罷了,她都要嗑死了。

“也是,”宋聽重新展露笑容,“怪不得給我號碼牌是0716,肯定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對吧,”許陶寧碰了碰她的肩,“今天高興吧?”

宋聽含羞的點頭,抱住許陶寧,“有你們在身邊好開心,感覺好久沒有這麽開心了。”

許陶寧回抱她,忍不住心疼,過去四年她在國外,過生日也不太方便,每回都沒多少人,從沒像今天這麽開心過。

那時許陶寧單純的想是因為有些冷清吧,可現在看來,或許也有每次程逾白不在場的原因吧。

宋聽這個傻丫頭,也是真能憋,把喜歡壓在心底,誰都不告訴。

這場車禍,這次失憶,到了如今,還真說不清好壞。

晚餐擺滿了桌,十幾個人圍繞着宋聽這個小壽星,餐桌上全是宋聽愛吃的菜,中間擺着一個三層的蛋糕。

程逾白拿着蠟燭,一根一根的插好,用打火機點燃。

許陶寧把餐廳的燈關了,四周暗了下來,一根根蠟燭閃着微弱的光芒,随着流動的空氣搖曳。

“聽聽,許願吧。”姚敏拍了拍閨女的背,雖然宋聽還沒恢複記憶,心底也會忍不住憂慮,可現在看見孩子開心,那種憂慮也就稍稍減輕了。

宋聽環視了一圈,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祝福的笑意,此時此刻,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雙手合十,笑着閉上眼睛,宋聽默默地在心中許了願,睜開眼後拉着程逾白一起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

“ Happy Birthday!”

所有人異口同聲,祝賀的浪潮在餐廳一波又一波的席卷在宋聽的心尖。

真的很久很久沒有如此滿足了。

餐廳的燈亮起,宋聽在程逾白的幫助下切了蛋糕,每個人吃了點後,愛吃蛋糕的繼續吃蛋糕,不愛吃蛋糕的就吃菜,最重要的是盡興。

今天也确實很盡興,宋聽甚至喝了酒,一開始姚敏不讓她喝,可她太開心了,偷偷地喝了,等程逾白發現的時候,她的臉頰都飄起了紅雲,可愛的像是一個粉潤潤的水蜜桃。

吃完飯,時間不早,大家陸陸續續散了,姚敏發現宋聽喝了酒,想留宋聽到家裏住,明天再讓司機送她去公司。

可宋聽抱着程逾白的胳膊死活不撒手,“我不要,媽媽,我要和白白回家。”

略有些醉意的宋聽撒起嬌來愈發可愛,讓人不忍心拒絕,問題是拒絕也沒用,宋聽根本不聽,像個樹懶似的抱着程逾白。

姚敏沒辦法,“小逾,那就麻煩你了,這個小麻煩精,等明天她酒醒了我非得好好說說她,都敢偷偷地喝酒了。”

“不麻煩,姚姨,我照顧她。”程逾白看她喝醉了還知道黏着他,心裏別提多喜歡了,哪能嫌麻煩。

看着程逾白的車離開,姚敏站在原地嘆息一聲,“老宋,你說這兩個孩子能成嗎?”

今天姚敏和賀采蘭聊了聊,賀采蘭倒是明确表示巴不得有宋聽這麽個兒媳婦,姚敏對程逾白也沒什麽好挑的,可這不是中間還橫亘着宋聽失憶這個事嘛。

宋紹元擺了擺手轉身進屋,“你還沒看明白啊,聽聽多喜歡小逾,指定能成,她記憶恢複了,這兩人也散不了。”

失憶只是遺忘了一段記憶,卻不能泯滅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宋聽失憶後的種種,都說明她對程逾白感情早就非同一般。

“這兩孩子也是夠折騰的。”姚敏跟着進屋。

宋紹元看得開,“好事多磨,不着急,慢慢來吧,感情的事咱們也插不了手。”

“也是,我對小逾放心。”姚敏看着程逾白長大,不會看錯人。

只不過二老都很放心的程逾白,現在對自己有點不太放心。

一下車,掙脫了安全帶束縛的宋聽猶如脫缰的野馬,一個勁的往程逾白身上蹭。

那是真蹭,不是要抱抱,就像是小奶貓似的,一直用腦袋蹭主人的手心,蹭的人癢心更癢。

程逾白沒喝酒,起初還能忍,等回了家,宋聽直接撲上來咬他的唇,要和他接吻,這也就算了,唇\舌交纏間,她的手還不老實,悄悄地從衣擺下方伸了進去,指甲邊緣刮過皮膚,引起一陣陣電流。

再堅硬的心髒也會變得酥麻。

程逾白胸口急促起伏着,一把握住她作亂的手指,嗓音低沉沙啞,“聽聽,好了,該睡覺了。”

“不嘛,我要親親。”宋聽語調嬌氣又甜軟,猶如夜莺婉轉,催人動情。

“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聽寶乖。”程逾白咽了咽嗓子,喉嚨裏像是有把火在燒,幹澀的說不出來話。

“不上班了,我想洗澡,好熱。”宋聽半睜着迷蒙的眼,眼裏似覆了一層薄薄的月光,水色潋滟,勾魂攝魄。

她擡起另一只手去拽領口,露出了白皙的鎖骨,雪嶺風情若隐若現。

程逾白忙又去握她另一只手,狹長的黑眸沉了幾分,“明天洗,今天先睡。”

早知道該盯緊了她,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喝醉了,她的酒量,他應該防備着的。

“我不要,我就要現在洗,白白你給我洗嘛。”喝醉的宋聽膽子大了不少,想什麽就說什麽。

不久前她還在主動“求\愛”,現在喝醉了,哪裏還會顧忌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他們可是情侶诶,授受可親!

宋聽倒是有什麽說什麽,程逾白卻遭了殃,連呼吸都不穩了,咬了咬後槽牙,默了片刻還是說,“我給你放水,你自己洗。”

宋聽這下不樂意了,癟起了小嘴,委屈巴巴的控訴道:“白白,你不愛我了!”

連給她洗澡都不願意,她要不高興了,“我今天可是壽星喔,你不可以拒絕我。”

喝醉的人哪有什麽理智可言,胡攪蠻纏,一切全憑心情。

程逾白是有口難辯,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半醉半醒的宋聽根本不知道程逾白的心髒在油鍋裏煎了一遍又一遍。

宋聽睜着鹿眸似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程逾白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千裏,啞着嗓子應,“好,我給你洗,走吧。”

明明就是醉了的人,可是聽到肯定的回答又立馬開心了,緊緊地抱住他,“走走走。”

程逾白懷疑她是不是裝醉,可她面皮薄,裝醉也不至于裝的讓他幫忙洗澡,應該是真醉,醉了之後小膽子變成了“豹子膽”。

兩人一同上樓,實則是程逾白半攬着她把人抱上樓的,因為她沒骨頭似的貼着他,好像黏了502膠。

“你先坐着,我去放水。”程逾白把她摁坐在床尾。

可宋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眼神無辜極了,“不坐,要洗澡。”

程逾白耐心解釋,“我放完水再洗澡好不好?”

往日乖乖的宋聽喝醉後明顯不怎麽乖,毫不猶豫的搖頭,“不好。”

程逾白氣笑了,他和這個小醉鬼講什麽道理,要是講得清,他也不會在這裏了。

算了算了,她要跟就跟着吧,程逾白牽着她的手進了浴室,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她現在這副東搖西擺的樣子,不在眼前看着也不放心。

可結果是,他放在眼前也不怎麽放心,等他放好水回過頭來,她自己把衣服扯了。

她今天穿的是後背帶拉鏈的裙子,她喝醉了,只知道用蠻力去扯衣領,扯不開她還生氣的更用力去扯,裙子都被扯的變形了,香肩半露,欲語還休。

“我來,別亂動。”程逾白深吸一口氣,讓她轉過身去,把拉鏈拉了下來。

宋聽因為喝醉外加脫不下裙子生氣了,一張臉漲的紅彤彤,比超市裏擺着的番茄還要惹眼。

可愛又可憐的模樣,讓程逾白心軟的一塌糊塗。

裙子褪下,程逾白沒有亂看,只不過亂不亂看都這樣了,兩人之間,哪還分得清什麽彼此,注定是要糾纏一生的。

程逾白抱着她進了浴缸,單膝跪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小醉鬼,你以後可別抛下我。”

他已經入了戲,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浴缸裏滿是泡泡,裹在宋聽身上,她笑嘻嘻的摟着程逾白的胳膊,泡泡也黏在了程逾白的身上,“要和白白永遠在一起。”

“說話算數。”程逾白嘴角上揚,明知道她喝醉了,還是愛聽這樣的話。

浴室裏熱氣蒸騰,水霧貼在鏡面上,給小醉鬼洗個澡,程逾白全身都濕透了,一半是水,一半是汗。

又熱又難捱。

也得虧是宋聽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要不然程逾白這張老臉都要丢盡。

已經難受的要爆炸,即便在盡力的忍耐。

好不容易給她洗幹淨,換上新的睡衣,可她已經因為喝醉半夢半醒了,程逾白只能抱她出去。

但他身上還有泡沫和水漬,這一抱又得把她弄髒,程逾白索性解開扣子,把襯衫給脫了,光着膀子把她打橫抱出浴室。

把宋聽放到床上的時候,她的眼睛都閉上了,看着像是睡着了,可程逾白給她蓋好被子時,她忽然睜開眼,說了句,“好渴。”

“等會。”程逾白去倒水,随後跪坐在床沿上,半扶着她的後背給她喂水。

宋聽咕嚕咕嚕喝了半杯水,腦子像是忽然清醒過來了一樣,眼神懵懂的問:“白白,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程逾白險些被這句話給嗆到,俊臉上滿是無奈,“沒事,我去洗澡,你睡吧。”

還是不和醉鬼計較,免得被氣吐血。

程逾白端着水杯要走,這時宋聽一把扯住他,視線落在他的腰間,白淨的皮膚上突兀的多了一個黑色的模糊刺青。

宋聽的眼睛眨了又眨,刺青在眼前從模糊變得清晰。

——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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