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原本醉酒的宋聽看見這個紋身, 腦子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她跪坐起來,目光緊緊地盯着那個“TING”, 自己的名字寫了千萬遍, 怎麽會認不出來那是她的名字——聽。
這個時候程逾白才反應過來被她看見了,轉身就要躲,他也沒想到已經醉的要睡着的人,怎麽突然就醒了,要不然他不會脫掉襯衫。
“你別走, 你給我看看。”宋聽緊緊地攥住他的手腕, 把他往床邊扯, “程逾白,你不許躲!”
宋聽很少直呼程逾白的名字, 一旦說了,那就是态度認真嚴肅, 不容程逾白拒絕的。
程逾白僵直的端着茶杯, 凸起的喉結上下咽了咽,深邃黑眸中溢出一絲苦笑, 認命的靠了過去, 讓宋聽看個清楚。
是他大意了, 上次宋聽就起疑了,但被他瞞了過去, 這次一心想着她,完全忘了這件事。
宋聽的視線死死的盯着那個紋身, 原本微紅的眼尾, 不一會就泛起了水光,鼻尖和心髒都酸酸的, 原來上次她沒看錯,真是一個紋身,紋在腰腹間,是她的名字。
“你什麽時候紋的?”宋聽抿着嘴角,吸了口氣,晶瑩的淚珠挂在眼睫上要落不落。
程逾白有個紋身,她居然現在才知道。
“四年前。”程逾白彎腰放下茶杯,掌心貼着宋聽的臉頰,指腹撚走她眼角的淚,揶揄道:“哭什麽?又不是別的女人的名字。”
“你還開玩笑。”宋聽仰起頭,眸子像是被泉水洗過,清澈明亮,臉頰又因為醉酒的餘韻還泛着淡粉色,瞧着可憐極了。
程逾白一眼都看不得她這樣,暗罵了一句,連忙去抱她,“不哭不哭,不就是一個紋身嘛,又不是什麽大事。”
宋聽咬着唇,伸手想摸那個紋身,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卻瑟縮了下,不敢去碰,仿佛那是一塊火炭,一碰就會把手灼燒。
程逾白看出來了,握住她的手指貼上了那個紋身,“沒什麽事,這麽多年了。”
手指摸上去,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像是長在程逾白血肉中的字母,和他的皮膚交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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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聽淚眼朦胧的用手指細細的描繪了一遍,腦海中全是程逾白當初去紋這個紋身的模樣。
她倒是摸上了,可卻令程逾白繃緊了脊背,剛才給她洗澡的時候就是極力忍耐着,現在她細嫩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腰腹,簡直就是致命的勾引,要他怎麽忍?
程逾白握住了她的手指,嗓音沙啞的不像話,“好了,別摸了,有點癢。”
宋聽吸了吸鼻尖,“疼嗎?”
“不疼,一點也不疼,沒什麽感覺。”紋身的這點疼,和這四年的難眠比起來,算得了什麽。
宋聽總說有他抱着才睡的香,可宋聽不知道,和她哪怕隔着一個房間睡,程逾白也能睡的很好很好。
宋聽不信,“既然不疼,那我也去紋一個。”
好端端的皮膚上多出來一個洗不掉的印記,怎麽可能會不疼呢。
“你別,做的時候有點疼,你不能紋。”程逾白心口一縮,斷然拒絕,她最怕疼了,他哪舍得。
“大騙子!”宋聽癟着小嘴,還說不疼,怎麽會不疼呢,好端端的血肉裏多出來一個異己,人的身體本能會排斥啊。
“好好好,我是大騙子,不哭了,我是男人,這點疼算什麽,你哭我的心疼了。”程逾白抽過紙巾給她擦眼淚,一顆一顆淚珠掉的他更難受。
宋聽伸手抱住他勁瘦的腰身,側臉貼在他的胸膛,“白白,你以後別瞞着我好不好?”
男朋友身上有個她的紋身,她居然四年才知道,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女孩滾燙的眼淚透過胸口的皮膚,仿佛滲到了男人的心髒,沉重的要喘不過氣來,現在半點旖旎心思都沒了,見她哭,程逾白滿腦子只想着怎麽哄她,欲\望都被壓制了下去。
“好,以後什麽事都第一時間和你說,再也不瞞着你了,快別哭了,明天眼睛得腫成燈籠。”程逾白的手指都被她的眼淚沾濕了,女孩掉起眼淚來勢洶洶,半天沒哄好。
宋聽就是心疼,心疼他一個人去紋身,而且紋了四年也沒有告訴她,還瞞着她,說明只是單純的想紋她的名字,而不是想以此來表現他多愛她。
程逾白的愛從不用言語,而是在點點滴滴的細節中。
生日這天,宋聽無比确定,程逾白愛她,很愛她。
宋聽哭了一會,改為抽噎,她吸了吸鼻子,靠着程逾白的胸膛仰起頭,看見他凸起的性感喉結,線條流暢的下颚。
她咽了口口水,嗓音哭的略沙啞,楚楚可憐的模樣,“白白,我們結婚吧。”
正要去抽紙巾的程逾白伸出的手怔在空氣中,以為自己耳朵幻聽了,好半晌才低眸看她,“你說什麽?”
“結婚,”宋聽眼眶泛紅,水眸明亮卻堅定,“我說我們結婚。”
下午的時候她就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沒有想到這麽快,這顆名為婚姻的種子就發了芽,生了根。
此時此刻,她無比确定,她想和程逾白結婚,共度餘生。
程逾白清隽的喉結艱澀的上下滑動,抽過紙巾擦幹她眼角的淚,才不緊不慢的說,“聽聽,婚姻大事,不能沖動。”
天知道他有多想說“好”,可是現在他什麽都能說,唯獨這個“好”字,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我沒有沖動,我愛你,你也愛我,我畢業工作了,你也事業有成,多合适結婚啊。”宋聽對程逾白的愛,哪裏需要沖動才能提出結婚呢。
程逾白可是她高中時就想過的新郎,這麽多年,從未改變過。
“你還小。”程逾白咬了咬後槽牙,如果沒有四年前那次矛盾,今年夏天,确實該舉辦他們的婚禮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如果呢?
“我不小,我現在23歲了,我早就到了法定年齡。”宋聽不高興的扁嘴。
程逾白無聲嘆息,“23歲人生才剛剛開始,婚姻大事,不能馬虎。”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宋聽看他一直推脫,從他懷中退了出來,狐疑的望着他。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一個男人很愛一個女人,卻又不願意結婚呢?
“沒有,我怎麽會不想,”程逾白真是有口難辯,“我是覺得你還小,不急,可以多玩幾年再結婚。”
“結了婚不是一樣玩嗎?”宋聽歪了歪腦袋,“難道結了婚你就不讓我玩了嗎?”
程逾白放緩語氣,安撫似的說,“當然不是,只是不結婚我們也是一樣的好,別人都說結婚是枷鎖,我怕你後悔。”
“別人是別人,又不是我,雖然不結婚我們也很好,可是你是老古板,不結婚不和我……”宋聽咬了咬牙,忍住害羞,“不結婚你不和我做。”
她一個女孩子說這樣的話,真是超級大膽了,她的耳朵紅的滴血。
程逾白被她噎了一下,“怎麽突然說這個,最近是不是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那麽好奇。”
“我才沒有,我都這麽大人了,又有這麽帥氣身材好的男朋友,想體驗一下性\生活很奇怪嗎?”第一句說出了口,第二句就沒那麽難以啓齒了,而且她和程逾白也不用那麽害羞,這種話也只有和程逾白才能說了。
程逾白真是要被這個小祖宗折磨瘋了,本來就忍的無比難受,她還一直勾着他,“你真的想嗎?考慮清楚了?”
“對啊,”宋聽忽然來了氣,故意激他,“白白,你不會是不行吧?”
她在網上刷到短視頻,說男朋友不行下場會很慘,她倒要看看有多慘。
程逾白沒被這句話給噎死:“……”
又氣又想笑,捏了下她的鼻尖,“你以後少看亂七八糟的短視頻,什麽都敢學,你知道什麽是行不行嗎?”
“不知道啊,你又不讓我體驗,我總不能找別的男人體驗吧。”宋聽撇了撇嘴。
激将法很成功,程逾白點了點頭,“行,你這麽想要,我改天滿足你,現在先去睡覺,不早了。”
他還沒死呢,敢當着他的面說找別的男人,程逾白再能忍得住就不是個男人了。
宋聽不依不饒,“為什麽要改天?”
程逾白的語氣近乎咬牙切齒,“家裏沒有套。”
他就沒想過要做那檔子事,怎麽可能在家裏備套。
宋聽大失所望,“好吧,那你可不許食言。”
程逾白繃緊下颚,給她扯開被子,“趕緊睡。”
宋聽鑽進被窩,還在念叨,“明天去買嗎?”
程逾白真是要被她給勾死了,胸膛起伏着,額頭青筋一跳一跳,“明天再說,我去洗澡。”
生怕宋聽非得扯着他定下一個時間,他忙不疊的走了,不給宋聽留下他的機會。
再聽下去,恨不得今天晚上就辦了她,讓她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之前覺得宋聽失憶是老天爺給他的一個機會,現在才知道,這亦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沒什麽比心愛的女孩主動求\愛,他卻什麽都不能做更憋屈了。
程逾白大步進了浴室,冷水兜頭而下,雖然是夏天,這個點洗冷水澡還是挺涼的。
尤其是剛才欲\火焚身,熱的不行,現在冷水澆身,冰冰涼涼,猶如冰火兩重天,怎麽會好受。
次日程逾白不出意外生病了,一早醒來高燒三十九度。
這下宋聽真成要命的小祖宗了。
可偏偏小祖宗還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給他量體溫的時候嘀嘀咕咕,“怎麽好端端的會發熱呢,你也沒幹什麽啊。”
程逾白有苦難言,只能笑笑,“可能最近太忙了。”
因為準備新聞發布會,這半個月以來程逾白是挺忙,宋聽也就沒懷疑,“去醫院打針嗎?”
“不用,家裏有藥,先吃退燒藥看看。”程逾白沒把這點小病小痛放在心上。
“真的不去?三十九度很高了。”宋聽擰着眉頭。
“沒事,除了發熱都沒別的症狀。”程逾白找到家裏的醫藥箱,剝了兩粒退燒藥扔進嘴裏。
“水都沒有,你急什麽。”宋聽連忙倒了熱水過來遞給他,“你休息兩天吧,今天還去公司嗎?”
她倒是很想強制性的讓他別去公司,可程逾白和她不一樣,PR沒有程逾白運轉都成問題,而且她也幫不了。
程逾白看出了宋聽眼中的擔憂,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不去了,休息一天,你的眼睛腫了,也在家休息一天吧。”
昨天哭了半宿,眼睛不腫就奇怪了。
“你不去上班我肯定要在家陪你呀,我去請假。”宋聽去茶幾拿手機發消息,大概是之前因為請假的事鬧了一通,現在請假無敵方便,彭宏業都不再過問原因了。
說起來她入職不久,假确實請了不少,還好是在程逾白的公司,要是別的公司,她可能都被勸退了。
不過說起來,別的公司,她也不會這麽肆意妄為,不就是因為有程逾白兜底,所以她才肆無忌憚嘛。
被偏愛的人都是有恃無恐。
請好假,宋聽的任務就是時刻觀察程逾白的體溫,每隔半個小時就要測一下,看着沒有明顯變化的體溫,越來越心焦。
“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雖然身體好,也不是鐵打的。”宋聽已經很久沒有見程逾白生病了,怎麽會不急。
“沒這麽快,再過一個小時看看,我也不難受。”程逾白放下手中的平板,因為生病,在家裏他也戴着口罩,怕傳染給她。
“那說好啦,一個小時沒退就去醫院。”宋聽放□□溫計,起身去給他倒熱水。
他生病了,她也做不了別的,只能做這些力所能及的事。
好在程逾白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強,一個小時後果然開始退燒,宋聽稍稍心安。
程逾白生病了,宋聽又不會做飯,只能喊了阿姨來做午飯。
宋聽想到她不舒服的時候程逾白給她做的好吃的,有點失落。
程逾白哪能注意不到她撇下去的嘴角,“怎麽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沒有,”宋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覺得我好像不是合格的女朋友,不能給你做好吃的。”
程逾白笑了,擡手敲了敲她的腦門,“一天天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又不是要餓死了,缺你那口吃的,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你就是最合格的女朋友、”
宋聽翹起嘴角笑,“我就是說說,我也學不會做飯呀。”
“學不會最好,也不用學。”做飯不是簡單的事,程逾白雖然會做飯,可在宋聽搬過來之前,他幾乎不做飯,做給宋聽吃,他才有動力去做。
有程逾白這句話,宋聽很快就不再瞎想了,她男朋友就是這麽優秀,兩句話撫平她失落的心。
吃過午飯,程逾白的體溫完全降下來了,洗了個熱水澡準備午休。
宋聽看他生龍活虎的樣子羨慕極了,“我之前感冒特別難受,斷斷續續拖了大半個月,要是像你這樣就好了。”
“多鍛煉身體就行。”程逾白把窗簾拉上。
宋聽側躺在床上,“怎麽鍛煉?”
程逾白:“早上和我一起晨跑?起不來的話下班後跑步也可以。”
“跑步啊……”宋聽立馬扯過被子把自己埋住,語氣悶悶的,“那還是算了。”
運動對于她來說難度太高,她大學之前還是挺愛運動的,大學宅了四年,徹底不愛動了,一坐就能坐一天。
程逾白就知道她會是這個回答,笑了笑沒說話,現在天氣太熱了,他也不打算催她,等天氣轉涼再帶她運動,“睡吧,小懶豬。”
宋聽生怕程逾白和她聊運動的話題,馬上閉眼入睡。
因為程逾白生病的太突然,宋聽也就把昨天晚上說好的事暫時給忘了。
程逾白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遺憾。
休息了一天,次日程逾白身體恢複,照常上班。
新聞發布會後,“公主”系列珠寶引起不小的水花,在時尚界翻起風浪,何佳琪說,“昨天有人來打聽你,想問你願不願意賣那套珠寶,可以翻十倍收。”
“十倍?”宋聽倒吸了口涼氣,本身這套珠寶加起來就要小百萬,十倍就是近千萬,程逾白的熱度委實是高啊。
何佳琪:“對啊,你都不知道,很多人搶到預售,然後高價賣名額,比原價高得多,你這個可是成品啊,目前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兩人正說着,宋聽進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一聽,是問她願不願意出讓那套珠寶的,也不知道從哪拿到她的號碼。
宋聽婉拒了,挂了電話,“也就第一批限量,後面照常上專櫃,怎麽這麽着急啊。”
現在說這話的宋聽可是完全忘了前天她是怎麽搶預售的。
“早買早享受啊,尤其是限量預售,物以稀為貴,再加上程總的設計那麽亮眼,又賦予了這套首飾這麽美好的含義,誰不想要啊。”何佳琪對程總的崇拜又要更上一層樓了,也不僅僅是何佳琪,PR多少職員早已成為了程總的粉絲。
程逾白的魅力,生來就是那麽耀眼。
“也是,确實好看。”宋聽今天本來想戴“春鈴”手鏈,但怕太招搖就沒戴,現在想想不戴是對的,萬一被人搶了怎麽辦,現在價格被炒的這麽高。
何佳琪:“珠寶我就不打算買了,我聽說下周發獎金,下個月我應該可以轉正。”
“肯定可以,主管都說了這次的宣傳設計很出彩。”宋聽也很高興能和何佳琪繼續共事。
職場上能遇到脾氣相合的朋友很是難得。
發獎金也有宋聽的份,喜事一件。
說起來,宋聽最近的喜事還不少,《浮生夢》上線之後熱度步步高漲,登頂各個軟件平臺游戲下載量第一,拿下不少記錄。
而宋聽參與了美術項目,她畫的人物立繪頗受歡迎,這些日子微博漲粉不少,“汀白”這個號還上了熱搜,不知道是不是于總給她買的,因為綁定的是《浮生夢》游戲,這也是雙贏的事。
她郵箱的郵件也多了起來,有些不算太複雜的商稿她酌情接了一些,至于長期的她接了于總的,當然不能再接別的。
除了稿子之外,居然有經紀公司找上門,問她願不願意簽約,只要答應簽約,他們能将她捧的更紅,誇下海口說可以讓宋聽成為國內最知名的插畫師。
這個餅畫的可真大啊。
不過還是被宋聽拒絕了,她畫畫從來都是因為興趣愛好,不是為了錢,更不是為了紅,真簽約公司,什麽都要被束縛着,到時候靈感都得消磨幹淨。
她又不是沒有班上,幹嘛要同時上兩個班。
晚上吃飯的時候宋聽和程逾白說了這個事,他也表示贊同,“那些圈子很亂,你沒這麽多精力去弄,你要是真有這個想法,我給你安排。”
她這個性格,一腳踏進去就怕被那些人吞了。
宋聽搖頭,“我沒想法,拒絕了,我覺得現在很好,我單子不少,本來都忙不過來了。”
要說她窮困潦倒的話或許會考慮,但現在完全不需要考慮。
程逾白尊重她的想法,也不想她太累,點了點頭,這件事就這樣略過。
PR的效率很高,周一就把獎金發到賬了,宋聽一早看見銀行卡到賬提醒心情就好,發獎金不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想着晚上約請程逾白出去吃飯。
她到公司的時候還在想該訂哪家餐廳,結果聽見有人議論,彭宏業的組長任命下來了,心情瞬間打了個對折。
韓姍姐到底沒有争過,不過也是正常的,彭宏業經營了這麽久,怎麽可能讓組長的位置旁落,宋聽猜測彭宏業的背後應該有人撐腰。
組長什麽的她不是特別在意,反正也不怕彭宏業給她穿小鞋,讓她在意的是何佳琪今天心情不好,看着好像還哭了,眼睛紅紅的像個兔子。
宋聽拉着她去衛生間,問了半天她才掉着眼淚說,“今天發了獎金,可是我沒有,我一問才知道,劉娅根本就沒有把我的名字加上去,可是那份設計大部分是我的成果,她連我的名字都沒加,我不知道還能不能轉正了。”
“她提交上去之前你沒看嗎?”宋聽驚了,她以為劉娅貪小便宜已經很過分了,沒有想到還有更過分的。
“她說她來處理就行了,我之前沒弄過,我也不知道……”說着何佳琪的語氣就哽咽了,這是她辛苦了這麽久的項目,就指着這個項目轉正了,獎金都是其次的,現在全打了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