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突然的意外,讓喬伊根本無法(5000)
第61章 突然的意外,讓喬伊根本無法(5000)
望着喬伊憤恨的眼神,薛止烨薄唇一直抿着笑意:“本王換完衣裳,就過來為皇上梳洗打扮。”
薛止烨離開後,宮人們拿起薛止烨為喬伊選的錦袍,為他穿了起來。
喬伊望着衣裳的顏色,想起他與小福子逃出去那次,小福子為二人買的衣裙的顏色。
那個時候,小福子還沒有變,蠢蠢的感覺,又很善良。
可惜永遠也回不去了。
宮人們為喬伊更完衣後,薛止烨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喬伊的身上。
小皇帝就像一朵嬌豔欲滴的野玫瑰,秾麗又馨香,卻滿身是刺頭,縱使拔了後,還會長出來。
不過,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的,這樣會讓他們的游戲愈發的刺激,勾起他濃郁的興致,與他玩下去。
喬伊見到薛止烨進來,冷冷斜了他一眼。
薛止烨已經習以為常,他接過宮女手中的梳子,來到喬伊的身後,為他梳理起及腰的烏發。
修長的手指穿插進細柔的發絲中,薛止烨發現自己居然非常享受,癡迷這種感覺。
他撈起一縷青絲,送到鼻息間,閉上眼睛輕輕嗅聞着獨屬于小皇帝的氣息。
“朕将來也會為攝政王也梳理一次發髻。”喬伊的話語傳了過來。
薛止烨睜開眼來:“為什麽?”
喬伊“呵呵”一笑:“投桃報李啊。”又道“攝政王對朕這般好,朕有血有肉有思想的,能體會個通透,所以朕要‘報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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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止烨輕“嗤”了聲,慢悠悠的為喬伊梳理着長發:“皇上得有那實力‘報恩’,你現在兩手空空,拿什麽來‘報恩’。”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喬伊眸色堅毅:“朕連二十都不到,攝政王如今的強大,不過是十年後的朕,或許朕比你還要強大,到時朕會在你臨死前,為你梳理發髻進刑場。”
薛止烨哂笑:“好,本王等着十年後,皇上為本王梳理發髻上刑場。”
喬伊回他笑道:“興許等不到十年,朕就提前上許多,為攝政王梳理發髻上斷頭臺了。”
薛止烨滿是不屑的說道:“皇上的夢做的有點太美了,別是頭腦清醒後太難受了。”
喬伊道:“朕的心很強大,不會那麽想不開,謝謝伯伯關心。”
喬伊的最後一句話,把薛止烨氣的臉色當即一黑,寒滲滲警告道:“再那麽稱呼本王,本王會懲罰的皇上半個月下不來床。”
喬伊頓感某處不舒服起來,抿了抿唇瓣,不再說話了。
見喬伊突然老實下來,讓薛止烨想起床榻上的一些事情。
只有在床榻上,他才能徹徹底底的征服伶牙俐齒,渾身是刺的小皇帝,或許……
或許他可以弄些花樣,折磨他的同時,又讓自己得到享受。
喬伊并不清楚身後正在為他梳理長發的人,這一刻心底有多病态。
薛止烨壓下欲望的躁動,為喬伊绾了一個發髻,選了一頂發冠為喬伊束上。
想了想,将自己腰間佩戴流蘇玉髓平安扣解了下來,佩戴在了喬伊的腰間。
喬伊不着痕跡的摸了摸腰間上光滑的玉髓平安扣,他逃跑還沒有盤纏着,老逼登身上的東西一定價值不菲。
回頭他把這塊玉髓平安扣藏起來,就跟老逼登說丢了。
薛止烨不知道喬伊正在打他祖傳玉佩的主意,一切準備就緒後,便帶着喬伊坐上馬車,離開了皇宮。
這次薛止烨帶着喬伊并未用他們的身份出席顧兆瀾和小福子的婚禮,所以出行并沒有什麽排場,很低調,只是乘坐一輛極其普通的馬車。
當然他如此做,一部分是因為低調行事,一部分是他從來就沒有瞧得上小福子,覺得小福子不配他和喬伊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參加他的婚禮。
馬車停在一座張燈結彩的府邸前。
馬夫撩開車簾,薛止烨抱着喬伊下了車,随即将喬伊放到了輪椅上坐着。
喬伊擡眸望着眼前裝修豪華的府邸,以為這是顧兆瀾在帝都的宅院,身旁薛止烨卻開口道:“這是本王送給小福子做嫁妝的。”
喬伊沒說話,也難免小福子會變化如此大,他跟了自己這麽長時間,卻什麽都沒有得到。
連他這次婚禮他都沒有準備份子錢。
正在此時,一只紅包送到了喬伊眼前。
喬伊順着紅包看了上去,望向薛止烨。
“你到底是小福子的主子,不能空手參加他的婚禮。”薛止烨道:“這裏是一千兩銀票,就當你的份子錢了。”
喬伊“哦”了一聲,接過紅包,謹防薛止烨耍弄他,喬伊打開紅包看了看,不由眼神一亮,居然是五張二百兩的銀票。
見喬伊打開紅包看,薛止烨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一聲,神色略顯不自然的說道:“最近籌備勝帝王朝新帝來,國庫中大面值的銀票都拿去辦置物品去了。”
喬伊可不是嫌他給了五張二百兩的銀票,而是他想借着這麽好機會,拿走一張,當作跑路時的盤纏,薛止烨的那塊玉佩畢竟太惹眼,又麻煩,他得需要去當鋪,這樣大大加劇了被捉到的風險。
份子錢變成八百,也不少,還是個吉利數字。
喬伊一番打算後,将紅包攥的了手中,等着薛止烨不注意時偷偷抽出來一張。
小福子和顧兆瀾得了薛止烨和喬伊來的信後,便出府來相迎。
當小福子見到喬伊時,目光不由顫了下。
而他身旁顧兆瀾欣賞的目光,落在喬伊的身上打量着。
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小福子轉眸看向顧兆瀾,順着他視線又落到了喬伊的身上。
喬伊低眸沒有去看小福子陌生的眼神,在心中罵着薛止烨滿肚子壞水。
幾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就進入了婚禮大堂。
顧兆瀾到底是沒有虧待小福子,将親朋好友都找了過來。
雖然不似其他人婚禮那般的熱鬧,但大堂裏也已經坐滿了賓客。
大部分賓客都是朝中為官的,見薛止烨和喬伊來了,都欲要起身行禮,被薛止烨擡手阻止。
薛止烨和喬伊坐在了主位上。
這時也不知誰家帶來孩子指着喬伊道:“哥哥好漂亮,他比今天的新娘子都漂亮啊。”
小福子是太監,人長的又清秀,所以比較陰柔,一身帶着霞帔的婚服看上去就像女子一般。
至于喬伊,豔若桃李的臉龐比女子都俏麗,孩童單純,只用好看與好看比,自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孩童的話一出口,一衆人的眼神都看向喬伊。
喬伊一身朱紅色嵌金邊錦袍豔而不俗,讓小福子一身大紅色婚服顯的很是廉價俗套,小巧精致的白玉發冠将喬伊絕色的面容趁出幾分脫俗潤雅,是小福子頭上黃金鑲嵌紅寶石的發冠無法比拟的,尤其是把小福子比的又俗又土,完全失去了今日主角的光環。
占盡了風頭。
這一刻,小福子的視線也落到喬伊的身上。
今日是他成婚,皇上卻穿成了這般,皇上真的變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對他好,到底還是因為他嫁給了顧兆瀾而介意了。
或許還有嫉妒,嫉妒他嫁給了顧兆瀾,這麽優秀之人,而皇上他自己,卻要每日受攝政王折磨,生活在痛苦當中。
所以他今日故意穿成了這般,來搶他風頭。
喬伊低下頭,誰也不去看,但他知道薛止烨的惡意得逞了,讓小福子與他離心,甚至已經恨上了他。
身旁薛止烨傾身過來,在喬伊耳旁說道:“瞧,滿場的賓客都在看你,今日皇上可比小福子這個閹人,出彩到不知多少倍吶!”
馬上又道“讓小福子情何以堪,你說他會不會恨上你。”略頓“他會相信是本王逼你如此穿的嗎?皇上要不要向他苦口婆心的做一番解釋,看他是否能聽進去,相信你的話。”
喬伊擡手想一把推開這個令他恨之入骨的男人,但若是這樣,就會攪了小福子和顧兆瀾的婚禮,正中了薛止烨的奸計。
喬伊整理了一番心情,眯眼微笑的對薛止烨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個、老、逼、登、一、肚、子、壞、水。”
老逼登?薛止烨臉色當即一變,嘴角緊繃道:“看本王今晚怎麽懲罰你的。”
喬伊瞪他一眼:“ 你也就是這點能耐了。”
言畢,扭過頭,拿出紅包遞給了小福子:“祝你與顧禦醫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小福子上前,接過喬伊手中的紅包道:“謝謝主子賞賜。”
喬伊望了小福子幾息後,與小福子說道:“今日我這身行頭,是攝政王挑選的。”
小福子擠出笑意道:“很好看。”
神情加上這三個字讓喬伊清楚,小福子這個傻帽是一點都不相信他,被薛止烨當個傻子在愚弄着。
算了,喬伊下定了決心,不再管小福子,随他自生自滅了,世上再無從前的喬伊和小福子。
随後喬伊喝完小福子和顧兆瀾的敬茶,便找理由到外面去了。
好不容易出了皇宮那個大牢籠一次,喬伊自然想到街上溜達溜達。
薛止烨還在席間與官員閑聊,但已經派人看着喬伊。
而看着喬伊的人是薛冉和兩名暗衛。
喬伊和薛冉熟絡,二人又都貪玩,遂一拍即合,抛下暗衛,離開府邸去附近的街市上去逛了。
到了街市,二人先是在路邊攤,大吃海吃起來。
此刻,喬伊手裏握着一串烤的外焦裏嫰的大肉串吃着,一個乞丐來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公子行行好。”
喬伊嘴角嚼肉的動作一頓,順着伸向他一點繭子都沒有的大手看了上去,目光在乞丐年輕的臉龐上瞅了瞅,然後将肉串上的一塊肥肉撸了下去,擱到了乞丐的手心:“吃去吧。”
乞丐望着手心上比小貓丁子大不了多少的一塊肥肉,嘴角一抽道:“公子,我不吃肉,施舍點銀兩吧。”
喬伊揚起下巴:“想不勞而獲,你找錯人了,頂大個男人,又不是七老八十,正值壯年,身體健康,你要點臉吧,自己去掙錢,你說你這麽大個塊頭,幹什麽不好,來做乞丐,乞丐這行都被你壞了名聲了,呸!”
年輕乞丐被喬伊罵的面紅耳赤,一旁人也都随着喬伊的話,對他指指點點起來,年輕乞丐吃了喬伊的癟,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灰突突溜了。
喬伊握着手中肉串,剛要去吃,一個中年乞丐爬了過來,對喬伊伸出了一只手:“小公子行行好吧,我是殘疾,不能自己掙錢,施舍點錢兩吧。”
沒辦法喬伊穿的太好了,乞丐都往他身上糊。
一旁,薛冉望着乞丐空落落的褲腿子,對喬伊說道:“皇…公子,他是殘疾,這下您應該施舍他些銀兩了吧!”
圍觀群衆聖母般的眼神都看向了喬伊,并且個別還發表了聖母言論:“他那麽可憐,你就幫幫他啊。”
“是呀是呀,你過的那麽好,也不差那點銀子了。”
“我差。”喬伊道:“你不差你給,別在那裏當聖母表。”
說話的人見乞丐看向他,忙道:“我,我也差,我沒有錢啊。”
喬伊:“那你就閉嘴。”
說話的人被喬伊怼的羞憤的離開。
喬伊看向乞丐,指着自己雙腿道:“你又不是眼睛瞎,沒看到我們是同道中人嗎,去找個身體健全的要吧。“
他的話還沒有落下,也不知哪個圍觀的說道:“可你有錢啊,你身上戴的那塊玉佩可以買些半條街的店鋪,給他幾兩銀子,對你來說不跟玩似的。”
“我可沒有你那麽闊卓有錢,拿錢玩耍,我可尊重錢了。”喬伊怼道:“我腰上的玉佩是我未婚妻給我的定情信物,不是我的,我沒錢。”
“公子,”地上爬的乞丐演起了苦情戲,“您不願意施舍我,便不施舍我,就任憑我冬天來了,沒錢買棉衣,凍死在街頭吧……”
乞丐是個老油條,不知把自己說的有多可憐,緊緊的道德綁架着喬伊,讓一衆人認為喬伊若是不給他錢,就跟殺人似的。
不遠處,趙剛來到他家主子身旁,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了喬伊,好奇問道:“公子,您在看什麽?”
盛昱璃沒說話,視線依然沒有收回來。
他不回答,趙剛已經習以為常,畢竟他們家主子惜字如金,不做事時,一天都說不上幾句話。
只是他還是頭一次,見過他家主子對一個人如此關注過。
聽完乞丐的話,喬伊嘆了一聲,真是逼他用大招。
喬伊對在那裏要替他家窮的叮當響主子掏錢的薛冉命令道:“去,把他褲子扒了。”
喬伊的話一出,引起圍觀的人一片嘩然,紛紛厲聲指責起喬伊來。
“你這也太欺人太甚了。”
“對呀對呀,乞丐也是人,也有尊嚴。”
“真是沒教養的纨绔子弟。”
薛冉都替喬伊臉紅了,可喬伊卻臉不紅心不跳:“薛冉,快去被他褲子扒下來。”
師父下令了,他再不去就要惹師父生氣了,他也舍不得惹心愛的人生氣,遂薛冉一咬牙一跺腳,踱步沖乞丐去了。
乞丐被吓的驚慌失措,掉頭就要爬走,卻不及薛冉速度,尤其有這一顧頭不顧腚的掉頭,正好方便了薛冉,大手扯着他的褲腿,就大力一拽。
下一刻,驚呆了老鐵們。
乞丐根本就不是殘疾,白花花的兩條大腿刺得圍觀群衆眼睛頭一疼,原來乞丐是僞裝的殘疾人,将腿藏了起來。
這種小兒科的騙術,早被喬伊這個從網絡發達時代穿過來的人給看穿。
喬伊唇角一勾,對在場的人說道:“走過的路過的,看完好戲,有錢的給個錢場沒錢的給個人場,哈哈哈。”
一衆人剛才可罵喬伊罵的最歡,這會人都面紅耳赤的散開走了。
喬伊桃花眼中鮮花燦爛,熠熠生輝,盛昱璃望了他好一會才收回了視線。
“師父,徒弟佩服的您五體投地啊。”薛冉一副花癡的望着喬伊。
喬伊揚了揚尖俏的下巴,一副小傲嬌的道:“乖徒兒跟着師父學,你一定前途無量哈。”
薛冉笑呵呵的剛要說話,街道上一輛馬車的馬匹忽然受了驚,橫沖直撞起來,吓的街道上的人群紛紛躲蹿起來,人擠人的,一名婦人沒有拉住自己的小孩,被人群沖散了。
正在她焦急的找尋時,一名四五歲的小女孩站子街道中央哭着含媽媽。
與此同時,受驚的馬匹沖着小女孩就奔了過去。
單薄的小身體無論是被高大的馬匹撞上,還是被馬蹄踏上,結果都可想而知。
薛冉身手了得,輕功又好,救下小女孩不難,喬伊見過他身手,自然也清楚他的實力,他忙對薛冉道:“快去救小女孩。”
薛冉:“可屬下得在這裏保護皇公子啊。”
喬伊催促他道:“我在這裏也不危險,你快去救小女孩,快去啊。”
小女孩命在旦夕,薛冉縱身一躍,幾個翻身就将地上的小女孩抱了起來,救走了。
可孰料那匹馬忽然掉頭,就沖着喬伊的方向沖了過去。
薛冉抱着小女孩落下的位置,已經來不及敢去救喬伊。
而喬伊雙腿癱瘓,根本無法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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