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朕這麽優秀,把攝政王迷住了(4200)
第62章 朕這麽優秀,把攝政王迷住了(4200)
輪椅沒有人推,靠自己就是龜速,豈能避開受驚發瘋的馬匹。
喬伊一雙桃花眼睜的滾圓,驚恐萬狀,卻沒有能力自救。
迫于無奈,喬伊只能接受自己即将要嗝屁的現實,只是他害怕疼,被馬撞死,或踩死,一定又疼又凄慘,說不定腸子和眼珠子都會飛出來了。
喬伊已經自己把自己給吓的半死。
伸出顫顫巍巍的小手,将自己眼睛給捂上了。
與此同時,受驚的馬匹帶着強烈的勁風已經奔了過來,撞向喬伊。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急速掠來,長臂一撈,将喬伊的小身體從輪椅中撈了出來,急速的一個旋身,避過疾馳而來的馬匹,下一瞬受驚的馬匹直接将喬伊的輪椅撞的粉碎。
薛止烨抱着喬伊飛落在安全的地方。
喬伊窩在薛止烨懷裏,傻愣愣的望着他。
薛止烨眉眼間萦繞着怒氣,但細看之下,眼底卻有情緒在流轉,額頭上也有細密的汗珠泌出。
喬伊好一會才從驚恐的回神,猜到自己即将迎來一頓臭罵。
遂想裝驚吓過度暈過去,卻聽到薛止烨又冷又沉的嗓音在頭上響起:“敢裝暈,就将你的腿放到車轱辘底下截肢。”
喬伊知道薛止烨是個說到做到的兇殘主,雖然他的雙腿已經癱瘓,但還想要這雙腿:“朕沒想裝暈,朕只是困了。”
說着,喬伊閉上了眼睛,不去看薛止烨帶着冰碴的眸子。
我困了睡覺還不成。
Advertisement
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薛止烨也沒有心思與喬伊計較,剛剛驚險的一幕,讓他此刻還心有餘悸着,心跳仍舊沒有恢複正常。
這時薛冉嗫嚅的走到薛止烨面前。
薛止烨眉眼間騰起一團怒火:“回去領罰三十杖棍。”
薛冉忙解釋道:“皇上讓我去救……”
“六十杖棍。”薛冉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薛止烨又給他加了三十。
喬伊将小臉偷偷埋在薛止烨胸膛裝睡覺。
徒弟嘢,不是師父不救你,是只要師父一開口,你又得再加三十咯。
薛冉卻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又解釋道:“堂兄是這樣的,我不是擅離職守,我是聽皇上……”
“再加三十。”薛止烨沉聲道。
喬伊都替薛冉犯愁,徒弟你就沒有發現,只要你一提“皇上”二字就被罰嗎。
可別提他了。
喬伊怕薛冉再再提,想用眼神示意他,看他能不能領會。
可他剛悄悄轉過來的小臉,就被一只大手給糊上了,明顯某人是猜到了他的小動作,給他扼殺到了搖籃中。
然後,薛冉就從開始被罰的三十杖棍,一路靠自己努力到二百五十個大板子。
最後還是薛止烨停止了給他加價的,不然怕是上不封頂了。
三人離開後,盛昱璃從暗處走了出來,望着三人離開的方向。
趙剛也跟着出來,剛剛他家主子是要救癱吧小公子來着,卻沒有那個男人快,沒得了英雄救美。
盛昱璃站了會,轉身要離開,可邁出的步子剛一落地,就頓住,轉瞬又移開,垂眸看去。
原來他剛剛踩到了一塊玉佩,并且是一塊最上等流蘇玉髓平安扣。
不過盛昱璃可是個大富豪,奇珍異寶在他眼中,不過是區區幾塊碎銀子,遂人擡腳,剛把要東西踢走,身旁趙剛卻說了話。
“這是剛剛那個小癱吧公子掉落的,屬下看到他腰間佩戴這塊流蘇玉髓平安扣了。”
盛昱璃擡起的腳頓住,轉瞬落在玉佩旁,并未将其踢走。
賓客都送走了,兩個人的婚禮就此結束。
小福子坐在火紅的喜床上,等着顧兆瀾進來,為他掀開頭上的紅蓋頭。
可是他一直等到滿天星辰,也不見顧兆瀾進來。
小福子擡手自己将蓋頭扯了下去,起身行出了婚房。
這裏不是顧兆瀾的府邸,所以不存在他自己的房間。
小福子只能問下人。
“你們看到姑爺了嗎?”
小厮回道:“奴才看到姑爺在大廳中自己一個人在飲酒。”
聞言,小福子快步向着大廳走去。
因為是新婚,府中密密麻麻的挂着大紅燈籠,将整個府邸都照的通亮。
“今日來的那位公子生的可真俊啊!”
兩名丫鬟靠在廊柱上偷閑,并未看到走近了的小福子。
“是呀,那個小公子一襲紅衣,猶如天仙下凡,精致的跟從畫裏走出來的神仙。”
另一名丫鬟又道:“你沒感覺其實姑爺跟小公子更般配嗎,身上都是高雅的貴氣……”
“啪”地一聲,小福子狠狠抽了丫鬟一耳光,不待丫鬟說話,他擡手又抽了過去,整個人像瘋了般的一連抽了丫鬟十幾個耳光,直到将丫鬟抽的鼻口蹿血,他才罷休,前胸劇烈起伏,緊抿唇瓣瞪着丫鬟:“跪下。”
另一個丫鬟臉色煞白的忙跪了下來。
被打的丫鬟從嘴中吐出一口血沫子,卻并未跪下,她瞪着小福子:“別以為我不知曉你是一個身體不健全的太監,身份低微,如今雖是飛上了枝頭,但你也不是鳳凰,頂多是一只麻雀,姑爺根本正眼都不瞧你一眼。”
丫鬟處處揭小福子傷疤。
“我才不受你這個閹人的氣了,我不幹了,我要走。”
小福子眸色流轉厲色瞪着丫鬟:“走?沒有我準許你敢走。”
丫鬟也瞪眼道:“我又沒賣給你。”說着,丫鬟嗓音透出嘲諷:“怕是雇傭我們的錢都是東拼西湊才夠的吧,買我們,你做夢吧。”
小福子神色被陰霾籠罩,他看向身旁的管家:“把她們都買下來。”
說着,小福子将喬伊給他的紅包丢給了管家:“把府邸的下人都買下來,快去。”
丫鬟小厮的賣身契約都是他們父母,以及長輩說了算,所以不管他們願不願意,只要父母長兄等至親同意,他們沒的選擇。
丫鬟一下子傻了眼,他沒想到小福子能拿出這麽多錢買她,人徹底慌了,拔腿就要跑,卻聽小福子命令護院道:“把她的腿打斷,送進青樓裏去。”
顧兆瀾坐在桌邊飲着酒,酒盞空了後,他欲要去提酒壺倒酒,小福子已經将酒壺拿了起來,為他滿了酒。
顧兆瀾頭也未擡的端起酒盞,喝了下去。
小福子這時說道:“夫君,今日是我們大婚,少喝些,同我回新房吧。”
顧兆瀾拿過小福子手中的酒壺,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喝幹,旋即說道:“我對你說過的,我不喜歡你,給不了你想要的,我對你沒感覺,不會與你同房。”略頓“我已經與友人商談好,明日就會出去游玩,今晚我會回自己的府邸。”
說完,顧兆瀾起身向着門口走去,忽然被人從身後摟住。
小福子紅着眼睛,将臉貼在顧兆瀾的肩背上,哽咽道:“求你不要走,不要抛下我,我喜歡你,不能離開你。”
顧兆瀾将小福子摟在他腰身上的手指掰開:“我們都是成年人,沒有什麽誰離不開誰的。”
說完,顧兆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福子癱坐在了地上,望着顧兆瀾離開的方向眼淚橫流。
腦中不可抑制的出現喬伊今日的裝束,耳邊也回蕩着丫鬟說的話。
禦書房中,薛止烨處理完政務,似是想起來什麽,将影衛宣了進來,與他說了什麽,影衛臉頰有些泛紅的離開,去完成任務去了。
薛止烨望着天色:“看來今天晚上是行不得事了。”
不過,人還是想去瞧瞧小皇帝,今日的事情,不能就被他裝睡給蒙混過去。
最輕也得奚落他一番。
當然,最重要的他的玉佩還在小皇帝那裏,需要拿回來。
明軒宮中,喬伊将那二百兩銀票藏好,然後小手摸了摸腰,那裏空空如也。
玉佩居然丢了。
真是可惜了。
喬伊嘆了一口氣,躺在了床榻上,感覺渾身都難受,想睡一會。
可人剛一閉上眼睛,就被叫了起來。
喬伊睜開眼睛,望着站在床邊的薛止烨,明白這位是來找自己小腳的。
“朕今日只想出去透透氣。”喬伊盡量去解釋,不想招惹面前的男人:“薛冉一直跟着的,後來一輛馬車的馬匹受了驚,正沖一個與母親走散的小娃娃撞了過去,那種節骨眼上,只能薛冉有伸手的人去救,遂朕便吩咐他去救了,卻不成想……”
“卻不成想為了幫助旁人,險些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薛止烨一屁股坐在喬伊的身邊,冷“哼”一聲:“還真沒想到皇上還有如此蠢笨的時候。”
“不是蠢,是善良。”喬伊歪頭誇贊自己道:“朕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
“不似某些人一肚子壞水。”
薛止烨手指纏繞着喬伊的發絲:“皇上怎麽這般的沒有記性,總是挑戰臣的底線,真是好了傷疤忘記了疼。”
“好吧,朕錯了,以後不亂說話,惹攝政王大哥生氣了。”喬伊承認錯誤道。
薛止烨沒說話,嘴角卻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喬伊一聲大哥,叫的某人心情大好,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
喬伊難受,扯過被子,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只留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給你說件事呗?”
薛止烨望向喬伊:“什麽事?”
言畢,将喬伊身上的被子扯了扯,讓喬伊将精致俊逸的小臉露了出來。
喬伊神色乖順,嗓音透出幾分怯懦:“朕把攝政王的那塊玉佩給弄丢了。”
原本他就打算用這種理由欺騙,将那快玉佩占為己有,熟練還真丢了,白白浪費了他的演戲。
“丢了?”薛止烨聲調忽然高了起來。
把喬伊吓了一跳,忙解釋道:“朕不是故意的,他應該在馬匹受驚那會丢的。”
玉佩是薛止烨的傳家寶,丢了人怎麽會不發威。可是見到眼前小皇帝如此小心翼翼,膽怯後,卻怎麽也發不起來火,甚至将自己來的用意都忘記了一般。
薛止烨伸手,喬伊以為薛止烨要打他,被吓的忙閉上了眼睛,可男人溫潤的大手卻落在了他的額上。
“發燒了。”
薛止烨輕輕嘆了一口氣:“身體怎生怎麽差。”
喬伊睜開一只眼,去偷瞧薛止烨。
剛剛雖然是他故意裝出來的怯懦,可真有将他吓到。
看來那塊玉佩對老逼登很重要。
喬伊小心翼翼的問道:“朕看出那塊玉佩對攝政王很重要,可是為什麽會随意給朕佩戴?”
薛止烨冷冷瞥了一眼喬伊:“本王若是知曉會被皇上佩戴丢,一定不會給你佩戴。”轉瞬又道:“你當本王是女子嗎,把一塊玉佩弄的那麽講究,給你佩戴塊玉佩都要深思熟慮一番,去浪費時間。”
喬伊笑呵呵調侃道:“朕還以為攝政王心悅上了朕呢,畢竟朕這麽優秀,給攝政王迷住了,拿塊玉佩送給朕做定情信物。”
薛止烨哼笑:“真沒見過皇上這般臉皮厚,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他說完,吩咐宮人道:“把慕臨宣來。”
兩個人已經好久沒有如此融洽,不再針鋒相對的相處了。
不過,喬伊如此做,是在為逃跑做準備,畢竟勝帝王朝的新帝快要來了。
他逃跑的日子也就快到了,那麽首先他就應該讓薛止烨對他放松警惕。
…………
喬伊一連高熱好幾天,都是慕臨為他治療,調養身體。
此刻,喬伊見殿中沒有其他人,便問向慕臨:“慕爺爺,都已經十天了,現在能否診出朕有沒有孕上啊?”
到底是沒有确定喬伊是不孕病,喬伊心裏沒底。
慕臨搖頭道:“哪裏會這麽早就能查出來,怎麽也得半個月。”
不過,這孩子這次高熱有些異常,不似往常那般因為風寒風熱驚吓。
有些人孕育胎兒時,也會發燒,但他不能确定,畢竟這孩子前兩次都沒有懷上。
總之太複雜,最終還是需要孕育月數夠了,才能确定下來。
聽慕臨如此說,喬伊縮在被窩裏嘀咕道:“應該不會中标吧,前兩次都沒有中标。”
三天後,喬伊的燒終于退了下去。
同時今日,也是勝帝王朝新皇進聯誼的日子。
因為是聯誼,所以并沒有在朝堂上。
直接在宮中,喬伊被薛止烨從被窩裏揪了出來,準備去接見。
薛止烨原打算不讓喬伊去,但一來喬伊是國君,勝帝王朝新帝親自來,龍宵國的國君卻不出席,有失大國風範。
尤其國君不出席,勝帝王朝私底下勢必也要追其原來。
二來喬伊這陣子的表現很好,老實乖順,薛止烨不用謹防他像以前那般不好管束,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薛止烨親手為喬伊套上了龍袍,戴上冠冕,便推着人去了紫光殿。
那裏是皇宮中招待客人的地方。
薛止烨推着喬伊來到紫光殿門前時,勝帝王朝的新帝和幾名使者大臣,和随從正站在那裏。
見到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喬伊時,趙剛不由一愣,驚訝不已。
原來是他!
盛昱璃的視線也從薛止烨的身上落定在喬伊的身上,波光輕輕閃了下。
二人的神色轉變都盡收到了薛止烨眼底。
他垂眸看了一眼喬伊,深邃的眸子含笑問向盛昱璃:“武帝見過我國陛下嗎?”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