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皇上這是患上産夫抑郁症(4600)

第90章 皇上這是患上産夫抑郁症(4600)

說完,人又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我被囚在了書中,無法出去了,除非我能拿到那本書,可是他在我大學的寝室裏頭啊!”

薛止烨将喬伊放到浴室中的長椅上,旋即伸手探了探喬伊的額頭:“還真是發燒,把腦子燒糊塗了。”

吩咐一旁的太醫道:“去把慕臨宣來。”

慕臨感覺自己一雙老腿都要跑斷了,給喬伊診看完,對薛止烨道:“不嚴重,最好是不要吃藥了。”

“吃要會怎麽樣?”薛止烨問道:“會導致流産嗎?”

“不會。”慕臨道:“怕對皇上腹中胎兒的健康有影響。”

薛止烨看了一眼喬伊:“發熱對皇上的身體不好,皇上的身體重要,開藥。”

這是絲毫不顧及皇上腹中胎兒的健康,認定了孩子不是他的了,慕臨也沒有辦法,只能從藥箱裏拿出一瓶藥,倒出一枚給了喬伊。

喬伊一直低着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薛止烨伸手将慕臨遞向喬伊的藥丸拿在了手中,轉而送去喬伊的嘴邊:“皇上還在發熱,快吃吧。”

他說着,将手中捏着的藥丸又向喬伊的嘴角送了送,委實藥丸已經貼到了喬伊的嘴邊。

喬伊緩緩張開嘴,将藥丸吃了進去。

薛止烨拿來水:“皇上在發熱,多喝些水。”

喬伊默不做言的接過水,喝着杯中的水,但每一口卻感覺不比藥湯好喝,苦澀無比。

腹中小家夥有多可憐,兩個至親,一個想殺了他,一個正在害他。

慕臨輕輕嘆息一聲,背着藥箱起身離開了浴室。

喬伊身上都是菜湯油污,薛止烨接過喬伊喝空了的杯子,放到了一旁後,伸出手去解喬伊的領扣。

喬伊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仰身體,躲避着薛止烨的手,若是從前,眼前之人定要惡言譏諷一番,這次卻聲音平緩的說道:“你身體發熱,正虛弱,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由臣來做吧。”

說完,薛止烨手指勾起眼前之人的領扣。

小皇帝沒有再躲避他,依順着他。

幾個月前,在他沒有用小皇帝解毒,沒有派三個侍衛去侵犯小皇帝,或許再往前一些,那時的小皇帝對他并沒有現下的憎惡,仇恨。倘若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會心悅上他嗎?

薛止烨很想體味一番,被自己仇人心悅上是什麽感覺。

這個想法出現後,薛止烨頓感自己可笑,他輕輕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再想下去。

他将喬伊身上的最後一件衣裳脫去後,抱着喬伊,将他放到了溫熱的水中,開始為喬伊清洗起來。

為了方面給喬伊清洗,薛止烨直接穿着衣袍下了水,認真的為喬伊清洗長發。

喬伊始終一聲不吭。

“皇上,今日去找薛冉想做什麽,臣都很清楚。”薛止烨像閑聊般的說出這一句話來。

喬伊依然不說話,薛止烨繼續說着:“前一段時間皇上到藏書閣,可不是去做自娛自樂的事情去了,你是去調查本王的身世之謎,想從龍宵國的史記上查出蛛絲馬跡。”

薛止烨手指穿插進喬伊的發間:“雖然皇上在龍宵國的史記中沒有查到什麽蛛絲馬跡,你卻在龍宵國的史記上發現了什麽,發現了本王如此憎惡先皇那個老東西,為何不将龍宵國虛僞的史記內容改了,所以你從這上面确定了程苑青與你講的那些話是真的,然後本王究竟是誰,還是個迷,你需要知道,那麽本王的那個腦子不靈光的表弟薛冉就是皇上的目标了。”

說到此,薛止烨扳過喬伊光裸的身體,面對着自己,擡手輕輕捏去喬伊的下巴。

“薛冉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本王的秘密,他卻會守口如瓶,即便把他放到油鍋裏去炸,他也不會說的,雖然他喜歡皇上,但他還是可以拎得清孰輕孰重,還有……”

薛止烨故意頓了下:“還有小福子,臣都沒有想到現下他會這般的恨你,他居然主動勾結藍泠對付你,将偷聽來你腹中孩是野種的事情,告訴了藍泠。”

喬伊目光微顫,原來這些時日藍泠遲遲不對他腹中孩子下手,是因為他知曉了他腹中的孩子是所謂野種的事情,明白薛止烨就已經不會放過他的了。

所有人都在算計他一個人。

薛止烨傾身,舔舐了一下喬伊柔軟的唇瓣:“所以皇上任命吧,你太小了,鬥不過臣的,也沒有人能幫助你,而你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控中。”

他真是個魔鬼,喬伊閉上了眼睛。

“皇上聽話,把孩子生下來後,老老實實為臣繁衍後代。”薛止烨輕輕咬上喬伊的唇,将他壓到了水中。

薛止烨邊親吻着喬伊,便褪去身上的衣裳,将自己送到了最深處。

緊接着水面上便蕩起一波波似有節奏的漣漪來。

就在喬伊因為在水下而要窒息時,薛止烨抱着他迫水而出。

但依然繼續着。

幾日過去了,藍楚祁卻還是遲遲得不到來信。

人已經徹底慌了,沒了主意。

站在大門前,等着藍泠回來。

終于等到了藍泠的馬車停在大門前,人已經失了平素裏長輩的那份莊重威嚴,忙過來,對剛下車的藍泠道:“這可怎麽辦是好了,那頭一點消息沒有,他們到底要做什麽啊!”

到底要做什麽?當然是讓父親言聽計從,藍泠一副孝順好兒子模樣溫聲寬慰他道:“父親稍安勿躁,他們雖然沒有再來信函,但他們也沒有散播父親的事情啊!”

父親越是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到時父親答應那件事情的幾率越大,一旦父親答應他,那般做了,藍音這輩子就徹底毀了,哈哈哈。

“外頭太黑了,不好走夜路。”姜冥視線從窗外收回,對藍音說道:“今晚便留在這裏過夜吧。”怕藍音誤會他是那種意思,忙解釋道:“我去其他房間睡去。”

藍音從未在外頭留過夜,也沒事先與家裏頭打招呼,便道:“無礙,我慢點走就是了。”

姜冥道:“那我送你回去。”怕藍音拒絕,馬上又道“時間還早,我也睡不着,只當散步了。”

藍音沒有拒絕,随後二人一前一後向着門口走去。

一推開房門,這才發現,外面居然在下雨,還不小。

着實不方面回去,今日藍音沒有坐府邸的馬車來,是随意叫了一輛馬車,把人送到這裏,馬車就去拉其它夥計了,現在室外面漆黑一片,又下着雨,想再雇傭一輛馬車,着實費勁,大雨中若是撐着傘回到家,除了頭發,怕是身上都會淋濕,姜冥怕藍音受風寒,便開口再次留他道:“今晚就留在這裏吧。”

藍音視線從室外的大雨收了回來:“那就麻煩姜兄了。”

“一點都不麻煩。”姜冥頓了一刻,實話道:“我挺喜歡你留在這裏的,”說完,就去給藍音準備被褥去了。

這一陣子兩人相處的比較頻繁,兩人也不是對情愛懵懂的少年郎,彼此都能體會到對方的心思。

兩個人也沒有回避的想法,讓事情一直順其自然的發展。

随後姜冥把自己的卧室給了藍音住,自己則是去廂房住了。

藍泠望着一直為亮燈的藍音房間:“他今日沒回來?”

“他以前可從沒有夜不歸宿的時候。”

水面猛然濺起水花。

薛止烨輕輕喟嘆一聲,将喬伊的腿,從肩膀上擡了下來。

看着一直蔫耷耷的小皇帝:“皇上真是身嬌體軟,令人回味無窮。”

喬伊始終一句話不說。

薛止烨将他身體擦幹,穿好衣裳送回了寝宮。

天已經大黑,可喬伊躺在床榻上卻沒有是睡下,神色恍惚的望着一個方向,隔了會,他起身爬到了輪椅上,出了寝宮。

天色雖黑,但有宮燈照明,雨也成了牛毛細雨,絲毫不耽誤喬伊轉動輪椅走路。

人漫無目的的走着,直到停在了一處破敗的殿宇前。

這裏是關犯了錯誤的宮人的地方。

喬伊想起來被薛止烨關起來的皇甫商珂。

便轉動着輪椅進了去。

果然有一間屋子晾着昏黃的燈光,喬伊轉動的輪椅過去,順着破敗的門縫看了進去。

與此同時,裏面傳來沒好氣的話語:“你就那麽喜歡偷窺人。”

喬伊朝門縫裏頭的人怒了怒嘴:“朕是變态,就喜歡看美少年咋滴。”

“眼珠子給你剜了。”皇甫商珂道。

不過這句話說的有氣無力的,喬伊清楚這是被餓的。

從自己的輪椅上的袋子裏抓出一把蜜餞,另一手将門縫撐的大一些,将握着蜜餞手伸了進去:“吃吧,甜的食物很解餓的。”

皇甫商珂瞅了他一眼:“貓哭耗子假慈悲。”

“撡!”喬伊爆了粗口。剛被薛止烨禍害完,又被薛止烨一番言辭打擊的,喬伊的心情壞透了,他靠在門板坐了下來,繼續道:“你想當耗子,朕還不想做貓呢,朕來,是想瞧瞧你這沒出息的玩意兒,有沒有自殺。”撇撇嘴又道:“小小年紀,就想輕生,夠沒出息的。”

皇甫商珂情緒激動了起來:“你沒有經歷過我的痛苦,別在那裏說風涼話了。”

喬伊“切”了聲:“是要比誰更慘嗎?”

皇甫商珂怒道:“我本來就很慘。”

喬伊:“那就說啊,你不說,朕怎麽知曉你有多慘。”又道“除非你在故意給自己的無能找理由,遇見一點點小事,就嚷嚷活不下去了。”

激将法完美的戳到了這個火氣旺盛的少年軟肋上,他情緒激動的說道:“我同父異母的兄長,他雇傭殺手,要殺了我,他一直都對我很好的,從小到大,無論有什麽好東西,好事情,他都讓給我,比那些同父同母的親兄長都要好,部落裏的同輩都很羨慕我的,可是他卻在我對他從沒有防備時,對我痛下殺手。”

說着說着,皇甫商珂一臉傷心委屈的流下了眼淚。

喬伊邊吃着手裏的蜜餞,邊問他:“你們家是不是挺有錢的,你也到了該繼承家業的時候?”略頓,“他雖然是你兄長,但應該不是第一繼承人的庶子之類吧?”

皇甫商珂一愣,說道:“是呀。”轉瞬又道“我馬上十七了,父親說準備把家業給我打理。”

喬伊搖頭“啧啧”道:“小傻瓜,他對你的好,一直就是有預謀的,讓你信任他,不對他有防備,讓外人都知道他對你好,是個無私的好兄長,待他殺你時,既容易又不會被外人發現,你死了後,本該屬于你的東西自然就都是他的了。”

喬伊從門縫看向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兩歲的少年:“溫室裏的小草,你遇到的挫折太少,需要成長啊!”

皇甫商珂不服氣道:“你說我幼稚不成熟,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轉瞬又道“你哪裏會有我慘,哪裏會懂得我當時的心情。”

“或許朕沒有你認知中的慘吧,”喬伊對皇甫商珂諷刺一笑,道:“可是朕在難受時,甚至……”喬伊看向如他未來一般漆黑一片,看不到絲毫光亮的夜空:“甚至有些頹廢了,但朕卻從未想過去死。”

說完,喬伊将手中的蜜餞放到了地上,爬上輪椅,離開了。

皇甫商珂走了過來,将地上的蜜餞收入手中,失神的望了片刻,撚起一枚放入了嘴中。

慕臨怕傷害喬伊腹中的胎兒,考慮着若是生出個殘疾孩子,不知是對喬伊是怎麽個折磨,便将藥裏成分降低了些,但如此喬伊身上的熱就退的慢了些,導致喬伊渾身都難受,一直在床榻上躺着。

此刻,殿門被推開,皇甫商珂行了進來。

喬伊睜開眸子瞧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你來做什麽,找茬嗎?”

“還你蜜餞。”

喬伊再次撐開眼皮,看見皇甫商珂從袖兜了掏出一小包蜜餞,放到了桌子上。

“好的,朕接受,你回吧。”

“我現下不是伺候你的……宮女嗎。”皇甫商珂極其不自然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來。

他從薛兄長那裏打探到了面前帝王的事情,他真的比自己慘了好多,卻依然活得那麽樂觀,就像那些殘忍的事情,從未發生在他身上過。

聞聽皇甫商珂的話,喬伊這才去注意少年還是一身宮女扮相。

之前是他在置氣,故意整少年,想教訓他一頓。

現在火氣下去了,心情忽然有種四大皆空的感覺,只想一個人躺在這床榻上一直睡下去,什麽都不想做,什麽都不想去想了。

喬伊再次閉上了眼睛:“你走吧,不用做朕的宮女,脫下這身女裝的束縛,做你想做的事情。”

“你讓我走,我就走,你想戲谑我,就戲谑我,你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啊,我偏不。”皇甫商珂一臉倔強的道:“這輩子,我只聽自己的,誰也別想左右我,有能耐你現在就殺了我。”

“朕沒有能耐殺你。”喬伊閉着眼睛,不知為什麽,眼眶酸疼,特別不想再睜開眼睛了:“朕是一個傀儡皇帝,”一個被複仇的發洩品,一個生育工具,一個被奪走了自由的奴隸。

“在朕身邊,可沒有好生活,滾吧,滾的遠遠的。”

說完,喬伊一翻身,把後腦勺給了皇甫商珂,讓他看不到他的情緒。

皇甫商珂在殿中站了一會,就出去了。

喬伊一日三餐幾乎滴米未進,人就那麽躺在床榻上,渾渾噩噩的睡着。

薛止烨緊鎖眉宇,望着正在為喬伊診脈的慕臨,問道:“他到底是怎麽回事,病的怎麽會這麽嚴重?”

慕臨嘆息道:“皇上這是心病郁結。”

“心病郁結?”薛止烨道:“那快治好他啊!”

慕臨搖頭無奈道:“他自己抑郁了,老夫也哄不開心他啊。”

“抑郁?”薛止烨腦中浮現喬伊從前時常挂在小臉上陽光般璀璨明媚的笑意,難以置信的說道:“他怎麽會抑郁吶?”以往他那麽惡劣的打擊折磨他,他都沒有抑郁,現在怎麽就突然抑郁了。

“皇上這是患了俗稱的産婦抑郁症。”慕臨解釋道:”懷孕期間的人因為體內的各種機能發生了變化,影響調節情緒功能傳遞素的變化,而孕婦容易患上抑郁症的原因有很多種,無法克服生活中的壓力、缺乏支持和幫助、精神過度緊張等等。”

作者有話說:

喬喬這是被老逼登給折磨出産夫抑郁症了,大寶貝們跟小白一起捶老逼登,用你們手裏的推薦票狠狠砸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