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一片雪白之色映入眼簾,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張雪花般潔淨的面孔。

幹淨如雪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簫池魚松下一口氣。

想着也是,滿宮裏除了這人,還有誰敢這麽大膽。

她趕緊拿眼四處瞟落一圈,繼而才将視線定在身前風度翩翩,不染塵埃的男人身上,壓着嗓子低聲道:“你怎麽來了?”

皇宮戒備森嚴,随處都是宮女、太監和巡邏的侍衛,不比謝家可随意出入。

而且她這寝殿距離公主娘歇息的主殿也不過幾步之遙,若是露出點動靜讓人發覺便不妙了。

風月白柔着一雙鳳目,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調情一般地撩了撩蕭池魚鬓邊沾了水的濕軟發絲:“我想你了。”

簡簡單單地幾個字,簫池魚已不知聽這人說過多少遍了,偏偏每次入耳都忍不住叫她臉紅心跳一陣。

她彎着圓圓的眼睛,眸光裏溢出些害羞的意味,已然忘了自己此刻正未着寸縷于人前,朱唇輕扯,似嬌嗔又似埋怨地道:“你走路怎麽悄無聲息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風月白彎着食指,輕輕刮了下簫池魚沾着溫熱水珠的挺俏鼻梁,露出閑适的笑容,那笑意裏盛滿了狡黠:“那我該走多大聲音啊?”

他說着,微微傾下身子湊近簫池魚,熟悉的氣味兒游散在周身,風月白在她耳邊低聲輕笑道:“就像你在我身下時……”

後面的幾個字幾乎是貼着簫池魚耳蝸吐出來的。

簫池魚聽得清清楚楚,瞪大一雙濕潤鹿眸擰眉看他。

對上這人純澈盈盈的眼神,仿佛剛才的淫詞豔語竟都成了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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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沖擊不可謂不強烈。

她雖一早便知這人光風霁月、清雅高潔、谪仙風華的面皮下是一副九曲回腸的倜傥心思,卻不知他竟大膽至此。

光天化日,不對,就算夜黑風高也不成。

“你,你下流,我幾時那樣了。”

簫池魚梗着脖子,嘴唇嗫嚅着,臉色燒得厲害,心也跟火燒似的。

“這就下流了?”

風月白長長的眼睛含滿了笑意,寵溺的望着面前臉色緋紅的雪白少女。

少女雪白的酥胸浸泡在暖流之中,紅與白的相襯,更加奪人眼球,任誰看了也少不得要心猿意馬起來。

風月白眼随心走,視線不受控制的緩緩下移,熾熱的目光毫不掩飾。

那眼神仿佛已經穿透層層花瓣和暖流,直直籠在簫池魚瑩潤的酮體上。

這眼神實在灼人的緊,蕭池魚回過味兒來,終于想起自己正一絲不挂的泡在浴桶裏。

本就泛着紅暈的熱臉再紅了一個度。

她緊抿着唇,焦急的轉過身子,又往水裏深了幾分。

豔紅的玫瑰花瓣将少女玲珑有致的潔白身子完全包裹住,只留一截纖細如天鵝的白頸。

“你先出去坐一會兒,我洗漱完了便來。”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簫池魚盡力壓下心底的不自在,盡量自在地說道。

“出去作甚?我留在這裏陪你不好麽?”

仿佛帶着熱氣的聲音從背後傳入耳裏。

簫池魚一雙耳朵又開始發紅,從耳根慢慢升起。

她張了張嘴,拒絕的話還未出口。

風月白彎下身子,結實地雙臂環繞在簫池魚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濕熱的唇瓣似有若無地劃過她泛着紅暈的柔嫩耳尖:“我伺候你沐浴如何?”

“啊,不,不用了吧,”簫池魚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舌頭一時有些打結。

憶起許州城外驿舍的那一處無名山洞,那瘋狂的一晚,說到底她不省人事,做不得多少準。

可現如今,她卻是實打實的清醒。

簫池魚腦海裏不斷躍起一幅幅纏綿火熱的畫面,她心底又隐隐升起些古怪的期待,難以言狀。

然而風月白并未給她拒絕的機會,不由分說地挽了袖子,将手伸進水裏,摸索到簫池魚的雙肩,細細得按摩着。

簫池魚身子輕輕顫了一下,她有些抗拒。

這個細微的動作被風月白察覺到,淺淺彎了彎唇,沒有別的動作,只是更加輕柔地按摩起來。

他力道拿捏的極好,蕭池魚一時舒服地閉了閉眼。

“如何?舒服嗎?”

男人的聲音帶着蠱惑地色彩。

簫池魚明白他是不會出去了,內心掙紮了幾下,索性放松了身體,口裏唔哝道:“嗯,還可以吧。”

風月白輕輕笑了聲,手上的動作不停。

過了一會兒,他又從一旁的水桶裏舀了一瓢熱水添進浴桶裏。

一片水汽氤氲中,風月白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探入暖流之中,他輕輕擡起簫池魚肩頭之下的如玉藕臂。

“幹嘛?”簫池魚睜開眼,下意識将胳膊縮了回去。

她這眼神好像再看一個登徒子。

風月白失笑,低下身子在她耳畔吐氣如蘭:“伺候你呀。”

簫池魚感覺有被燙到。

風月白拿着澡巾,在她身上細細擦拭着。

簫池魚腦袋暈暈的,感受到他的動作,心道:“還好進宮前一晚仔細輕洗了,要是叫他搓出來什麽東西就尴尬了。”

屋子裏一時有些寂靜,只聞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許是太過舒緩安逸,簫池魚竟慢慢失了神,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身體已然陷入綿軟的床榻之上,身邊還有一具溫熱的軀體緊緊擁着她。

她恍惚回過神來,想起來自己現下正在皇宮之中。

“醒了?”

發覺她醒了,風月白伸手撫了撫她溫熱的臉頰。

簫池魚揉揉眼:“幾時了?”

“快到亥時了,”風月白答道。

“我睡了這麽久啊?”

她現在迷迷糊糊的,聲音也是軟軟糯糯的。

風月白聽得心裏癢癢的,不由将她摟得更緊,聲音也愈發輕柔:“嗯啊,小懶豬。”

“我才不是,”簫池魚嘟囔了一句,反駁道。

她掙紮着坐起來,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心中了然,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是你幫我穿的?”

明知故問!

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二回他在她沒有意識的時候給她穿衣服了。

風月白起身從後擁住她的身子:“除了我,還能是誰?”

他用下颚使勁兒蹭了蹭她的肩窩,沐浴後的身子還殘留着玫瑰花的淡淡香味兒,醉人的厲害。

簫池魚半晌沒答話。

“你怎麽不說話了?是在害羞嗎?”風月白越說,聲音裏的調戲意味兒越濃。

簫池魚撇撇嘴,不願落了下風,梗着脖子不滿道:“哪有,我就是覺得不公平。”

“不公平?”這話從何說起,風月白納悶兒。

“你都看過我兩回了,我還沒……”

她愈說聲音愈小,臉色也在黑暗中無聲地紅起來。

風月白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一陣失笑。

一連串的笑音讓簫池魚慌了神。

她又是羞又是惱,急忙轉身去捂他的嘴:“不許笑。”

萬一被人聽到就糟了。

風月白順勢将她整個人扯到懷裏,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嗯,我也覺得不公平。”

他湊過來用溫熱的臉頰蹭了蹭簫池魚的小臉,又低低地道:“那我也給你看,好不好?”

他邊說,便拉着簫池魚的手往自己身上探去。

這陣仗有點大了,簫池魚瑟縮了一下,連忙退開身子,讪讪道:“我開玩笑的。”

眼見風月白又要撲上來,她趕緊道:“我有件要緊事兒要說與你聽。”

風月白充耳不聞,鉗住她的手臂就要往懷裏扯。

“是真的,真的是要緊事兒,”簫池魚正色道。

“哦?什麽要緊事兒?”

見她這樣,風月白停了動作,但并未松開她香軟的身子。

就着這樣的姿勢,簫池魚緩了緩神,徐徐道:“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相遇嗎?”

第一次相遇?

風月白呼吸一緊,漆黑的夜色裏,簫池魚無法窺探他的神情。

“自然記得。”

夜色裏,他的神色有些莫名。

“那夜我差點落入湖裏,乃是因為我撞見有人行兇,驚慌失措之下才亂了步子。”

“行兇?”

“那晚我睡不着出來透氣,見一個黑影閃過,便跟了上去,走了一段就跟丢了,再發現那黑衣人,她卻已經死了,旁邊還有一個拿着匕首的人,我一害怕便跑了,第二日才聽人說,死的是皇後身邊的宮女,而殺她之人,我瞧得分明,正是五皇子。”

皇後中毒這事兒,她思來想去,總覺得與此事有些幹系。

說到這裏,簫池魚想起來什麽,又問道:“對了,皇後娘娘真能好嗎?那藥方果真如此神奇?”

黑暗中她看不清對方的神色,但耳畔的呼吸聲仍然提醒着她。

風月白輕笑一聲:“并沒有什麽萬全的方子,不過是引蛇出洞的伎倆罷了。”

“嗯?”

“蛇蓮不是一般毒物,解毒之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需得取其花蕊入藥服下方能根治。”

簫池魚疑惑:“那你今日為何說……”

頓了頓,她立時反應過來:“你是說,幕後之人還會有所動作?”

風月白莞爾:“不錯。”

是了,毒害皇後是大罪,幕後之人已經走到這一步,定不會眼睜睜地看着皇後被治好,那就必然會在藥物上動手腳。

倘若此事真與五皇子有關,那顏貴妃自然難逃幹系。

只是此時再想毒害皇後,怕不是那樣容易了。

簫池魚神思間,風月白原本摟着她的身子的雙手慢慢探進了別的地方。

她猛地一哆嗦,試圖拍掉這雙正在胡作非為的大手:“呀,你出去。”

風月白哪裏肯,他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與她膩在一起,這樣好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膩膩歪歪。

簫池魚拗不過他的力氣,怒道:“不說給我看嗎?這算什麽?”

這話一出,身上亂摸的手明顯頓了頓。

風月白歪着腦袋看她:“果真麽?”

最近腰不太好,去醫院檢查,說是椎間盤膨出,腰肌勞損,玩手機姿勢傷了腰,希望快點痊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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