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
醉酒
“姐，喝酒嗎？”淩雲路問。
“紅的，白的，啤的呀？”淩栖笑笑，“你不怕回去被姑媽給罵嗎？”
“哎呀，放心好了，我酒量好着呢，我媽頂多說我兩句。”淩雲路嬉皮笑臉起身，“那我就去拿啦，顧硯得喝，蘇迦兒也得喝，至于姐，你，你還是就算了吧。”
“嗯。”淩栖點頭。
“為什麽不喝？”顧硯問。
一定得喝嗎？淩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
“人家是好學生，怎麽可能跟我們一樣？我們喝就行。”蘇迦兒道，“人家可愛學習了，等上了高中之後，千萬別被你們兩個給影響到喽。”
顧硯道：“是嗎？很愛學習，最後來職高的高考班？”
淩栖：“……”我就樂意了，怎麽着吧？
蘇迦兒很自信道：“中考的時候沒有發揮好而已，不允許人犯錯嗎？更何況，這位紅毛大哥，你不是也連普高都沒有考上嗎？就別嘲笑別人了。”
顧硯點頭：“你說的也對。”
“誰說好學生不能喝酒了？”淩栖道，“更何況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什麽好學生，只是我喝了酒腦袋會特別痛，喝不來。”
顧硯點頭。
蘇迦兒也點點頭。
須臾，淩雲路抱着幾罐啤酒回來了。
淩雲路給顧硯打開一罐，也幫蘇迦兒打開一罐，他道：“以後就都是兄弟姐妹了，別客氣，來，喝。”
淩栖無語：“怎麽說的跟你請客一樣？”
“我請客也不是不行。”淩雲路笑笑：“但是我今天沒帶錢，手機裏也只有一百了，所以我下次請你們吧。”
“哦！說到這個，栖栖，我把你轉給我的錢，剩的還給你，你微信收一下。”蘇迦兒道。
“還剩了多少錢？沒剩多少你就拿着吧。”淩栖平常道。
“不，還剩610。”
“姐，你轉給她了多少？什麽叫做還剩610？”淩雲路喝了一口啤酒，道。
“一千。”
顧硯聞言眼裏閃過一絲驚奇，不過只是瞬息的。
“一千！？你轉給她一千塊錢做什麽？她是搬房子還是幹什麽？”淩雲路問。
“買小貓咪用的東西。”淩栖白了他一眼，“就別問那麽多了，你要喝就快點喝，喝完給了錢好早點回去，你就相信我吧，姑媽絕對會罵你的。”
“就不能祈禱我媽別罵我？”淩雲路也白了她一眼。
之後，淩雲路可能是喝高了，拉着蘇迦兒和顧硯叨叨叨個沒完。
淩栖閑着沒事兒做，打開了安職的學校學生論壇。
匿名A：【照片】
匿名A：看到沒有？我花十塊大洋在別人那裏買到的，顧硯高清側臉圖！
匿名B：我去！我還以為混混長得都很磕碜，誰能想到他這麽帥！
淩栖也好奇點開了哪一張照片，裏面的少年還沒有染紅頭發，看着幹淨爽朗，說他是混混，不知道的沒人相信的那種。
她擡眸看了一眼這個坐在自己右邊的顧硯，承認他是長得是很帥，不過她覺得黑發勝過了紅發。
“看我做什麽？”顧硯察覺到了目光，轉過頭來道。
“……沒什麽，你繼續喝。”
她繼續低頭看那個論壇。
匿名C：都別被表象給騙了，再帥有什麽用？沒有道德屁也不是，打老師，這是學生能做出來的事嗎？
匿名C：長得帥有個屁用啊，将來只會是社會的敗類，不知道會禍害多少個小姑娘。
淩栖皺眉，回複了ta。
匿名0：樓上的，你看見他打老師了？
匿名C：沒有看見，怎麽了？現在這個論壇誰不知道他顧硯是混混啊！
匿名0：真的笑死，你都沒看見人家打老師，你就篤定人家打啦？怎麽？你是變态呀，喜歡在別人身上裝監控？還是說你才是社會敗類，是不要臉的黑客啊，黑進顧硯他們班監控了嗎？挺厲害的呀，我給你鼓掌。
匿名D：雖然，但是，樓上的說的挺有道理的呀！
匿名C：果然有些人就是喜歡三觀跟着五官跑，只要人家長得帥，不分青紅皂白就篤定人家沒有，這麽幫他說話，是不是喜歡人家呀？哈哈哈，喜歡就去呀，把你渣的渣的不剩！
淩栖輕蔑笑笑。
蘇迦兒小聲問淩雲路：“怎麽表情喜樂無常陰晴不定的？”
淩雲路回答：“我上哪兒知道去？”
匿名0：你是被他甩過還是怎麽的啊？如果你是女的，那麽我可憐可憐你，可能是人家嫌你醜吧，畢竟你剛才只抓着一個“帥”字來判斷別人的是非，你應該很害怕或者很敏感吧；如果你是男的，我同樣也可憐可憐你，異性瞧不上你，同性就更不用說了，照樣瞧不上你。
她飛快地打着字，然後點擊發送。
匿名A：支持！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能随便給別人扣上這麽一個壞人的帽子
匿名E：就是說呀，不管人家打沒打老師，這都不關我們什麽事，這老師都沒出來罵，怎麽反倒是你在這裏狗叫？你在這裏找什麽存在感？
匿名C：怼我的都是母的吧？就因為人家是帥哥？
匿名F：這麽說你是公的呀，女的怎麽了？你媽不是女的呀？
淩栖看着這麽多人對這個在這找存在感的人不滿，心滿意足地關掉手機。
她擡眼：“……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麽？”
淩雲路：“姐，你是不是談對象啦？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笑的，姐夫惹你嗎？”
淩栖：“姐夫你媽……”
蘇迦兒笑笑：“就別随便猜啦，人家談沒談對象關你什麽事？更何況人家栖栖自己有分寸，談對象也不會影響成績的對吧？”
淩栖看了一眼顧硯，而後又回過頭來：“可能是吧，但我現在沒有談對象做打算。”
須臾，淩雲路道：“來，幹杯，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來，顧哥！蘇姐！咱們盡管接着喝！”
淩栖還是忍不住要去看顧硯，這人還沒有到學校去讀書，這好的傳言，壞的傳言都已經傳遍了，有的人說好，有的人說壞，真不知道是該羨慕你，還是可憐你。
蘇迦兒到外面去接了一通電話，回來道：“我爸打電話讓我回去了，栖栖，謝謝你昨晚收留我啦，不過小貓我還是要養在你那兒喲。”
淩栖點頭：“好，你喝了酒，你怎麽回去？”
“我打車。”
“注意安全，車牌號發我。”
“好嘞！拜拜。”
晚上十點。
淩雲路也打車走了，淩栖和顧硯現在站在街頭。
“你怎麽走？你家就在我家樓對面，我叫了車，我們一起？”淩栖看了看他，“你酒量不好嗎？你看上去可能是醉了，是這樣嗎？”
也對，淩雲路那個傻逼一直拉着旁邊的蘇迦兒和顧硯喝，不醉才怪。
顧硯搖搖頭：“我沒醉。”
淩栖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搖頭撒謊，覺得有些好笑，她道：“真的沒有醉嗎？”
“真的沒有醉，醉了我是狗。”顧硯站得不穩，淩栖沒有辦法，只能去扶住他。
“顧小狗，我們走了？”淩栖莞爾。
滴滴已經到了，淩栖把他扶上車。
車緩緩行駛。
淩栖看着來的消息。
蘇迦兒：今晚我就不來啦，和解了，一兩天沒回家，是我親人的話，不擔心才怪嘞
蘇迦兒：貓咪我是繼續養在你那裏哈
蘇迦兒：到家吱個聲哦
22：09
淩栖：好
淩雲路：姐，我已經到家了
淩雲路：你到了之後給我打個電話或者是給我發個消息
22：11。
淩栖：馬上就到了，放心
淩雲路秒回：那個紅毛哥呢？是我把他灌醉的，我還沒有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我是不是罪該萬死啊！！！！！！！！！
淩栖莞爾一笑，回：就是說啊，你還有良心嗎
手機屏幕的光映在淩栖的臉上，映在她的眼眸中。
顧硯坐在後坐的另一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眼前的人，笑得很好看，回着消息。
淩雲路：啊啊啊啊！
淩雲路：他會不會生氣，然後找人來打我啊！
淩栖：不太可能，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呆呆的，傻傻的，顧小狗（狗頭）
她察覺到了目光扭頭會看顧硯。
淩栖問：“怎麽了嗎？”
顧硯很自然地搖搖頭：“沒有啊，淩小七。”
“什麽淩小七？”
“你沒看過神犬小七嗎？小七是神犬啊。”
“所以，你在罵我是狗？”淩栖上下打量他。
顧硯指了指她那邊的玻璃窗：“都映在上面了，會反光你不知道嗎？你叫我顧小狗，我為什麽不可以叫你淩小七，而且你叫淩栖不是嗎，有個qi啊。”
“不好意思。”淩栖讪讪道，“但我的栖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是栖息的栖。”
“七夕？情人節？不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嗎？”
顧小狗，你真的是醉酒的狀态嗎？理那麽清楚幹什麽！淩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顧硯了……
“不是你想的七夕，是小鳥在樹上栖息的栖，現在知道了嗎？”淩栖滿懷期待地看着他。
“哦。”
哦？？！！我解釋了一小串，你就只回一個“哦”，是你太無情，還是我話太多了呀！
淩栖不再理他，繼續回消息。
淩雲路：但我還是好怕怕哦，我們跟他一個高中耶！
淩雲路：還是一個班！
淩雲路：啊啊啊啊啊啊！
淩雲路：姐？
淩雲路：姐你人呢？
淩雲路：世界茫茫，獨留我一人在悲泣，嘤嘤嘤嘤嘤嘤
淩栖：不是我說你有病吧？
淩雲路：嘤嘤嘤嘤嘤嘤，姐，你怎麽還罵我呀，嘤嘤嘤
淩栖：放心吧，姐幫你把他帶回去，他不會讓人來打你的
淩栖：我很疑惑啊，上一次不是你和你那些兄弟圍堵他們嗎？你怕個毛線啊
淩雲路：那不一樣啊，那一次跟我一夥的不是我兄弟，是我找的打手，我怎麽可能會知道那紅毛哥什麽時候回來打我，我又什麽時候雇人
淩栖：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們都有病
淩栖：我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幹嘛找人打他……
淩雲路：想打他就是想打他呀，單純看他不順眼
淩栖這一次學聰明了，手機換了個角度，反正只有自己能看到。
淩栖：看人家不順眼就打他呀？
淩雲路：他不也是個混混嗎？他自己也有成群成對的狐朋狗友，他們那些狐朋狗友找到我頭上了，被我刷刷刷反擊了
淩栖搶答：然後你問出了他們老大是誰，你以為他們是被他們的老大命令來的，然後你就找人打顧硯？
淩雲路：Bingo!
淩栖：無語死了
淩栖：少惹是非，少給姑媽添麻煩
淩雲路：哦好，我知道了，姐
淩雲路：等一下！
淩栖：？
淩雲路：你剛才說你送他回家？也就是說你們現在在一起？
淩栖：嗯
淩雲路：拜拜拜拜，臣告退！
淩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