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知
通知
後來，淩栖又想了很多很多，顧硯不是一個經常撒謊的人，所以自己選擇相信，剛才的那一道題算是一個好的證明。
提前背答案根本不存在這麽一個說法，這步驟，答案上可沒這麽詳細。
“演技真的挺好的呀你。”淩栖誇贊，“一般人還真的看不出來，包括今天楊老師抽問你，還說什麽預習的是數學，其實真的早就預習過了吧。”
“為啥突然問這個？你也發覺到細節了？”
“可能是吧。”
顧硯坐過來，拿筆開動作業。
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很獨特，淩栖認為這種清爽的味道，讓人覺得很舒服。
她跟顧硯用的不是同一瓶，但顧客的沐浴露味道顯然更誘惑淩栖，她都有問顧硯要鏈接的沖動了。
“淩栖，我們兩個互相保密吧。”
“嗯？”
“你也知道，我奶奶人不傻。”顧硯解釋，“要是現在就暴露了的話，她老人家會怎麽想，覺得我這個做孫子的為了不花那沒必要的幾萬塊錢，耽誤了自己的前途，不去重點，她肯定是會自責的，肯定也會勾起她的傷心事，要是我爸媽還有爺爺都還在，這幾萬塊錢自然也少不了。”
淩栖颔首：“好，我答應。我終于知道為什麽何奶奶經常誇你了，以前我認為這是誇誇其談，現在我知道了，我也敢肯定了，顧硯，你就是有這麽孝順，你就是有這麽堅強。”
“為什麽突然煽情啊，說這麽偉大，這還是我嗎？我都快被感動哭了。”顧硯開玩笑道。
“家裏的頂梁柱，不偉大嗎？”
“那我還真是厲害，哈哈哈哈。”
淩栖沒有反駁的，因為這是事實，厲害是事實，孝順是事實。
反觀自己，自己花錢總是大手大腳，還是要學會克制一下。
晚間，星星月亮也靜谧，洗去今天一身的不悅與疲倦，說句晚安，然後，期冀翌日！
還沒有開始降溫，這個時候，晚上依舊打開空調。
淩栖醒的特別早，五點三十睜開眼後，就再也合不攏了，什麽原因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睡不着了。
她幹脆穿上校服坐起來，打開英語書，記單詞和短語。
說到這個英語，淩栖不禁一笑。
記得暑假的時候，顧硯說自己英語不好，就連Yourself這個單詞都忘了，現在想想，顧硯說他自己演技好，這一點不得不承認。
演技是真他媽的好……
瑞德還在睡，就只是看看它，都有想去撸它的沖動。
過了不知道多久，淩栖想着打開手機看看幾點鐘了，界面彈出幾條消息。
淩爹：栖栖啊。
淩爹：近期有說要開家長會嗎？
起這麽早？
淩栖回複：不知道，老師還沒說
淩：這麽早就起了？
淩爹：有個客戶馬上下飛機了。
淩爹：公司那邊讓我去接機。
淩：多休息，注意安全
淩：家長會的話，等通知吧
淩爹：有通知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好安排假期。
淩：好
淩爹：錢還夠用的吧？
淩：還夠用，先不說了，拜拜
淩爹：記得要吃早飯啊，別學着網上那些小姑娘要減肥。
淩：知道了，你也是
淩栖他的手機，看了看外面欲亮不亮的天色，又看了一眼時間。
6：09
今天大露一手吧，早飯自己做，至于做什麽，一碗清湯面吧。淩栖這麽想着。
6：16
興許是顧硯聽見了外面的動靜，也起來了。
他睡眼朦胧，站在廚房門口，道：“起來這麽早？”
淩栖也很無奈：“以前這個時候都還想着再睡幾分鐘，今天五點半就自然醒了，也不知道為什麽？”
顧硯颔首：“在煮什麽呢？”
“面。”
“啊？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在做奧斯頓大龍蝦呢。”顧硯悅悅道，“你看你擺這陣仗，米其林大廚吧。”
淩栖：“別，可別給我戴高帽，我要有那麽厲害，早去參加大賽了好嗎？”
“然後再得一個獎杯回來，裝進箱子裏。”
“可能是吧。”淩栖神情自然。
“你煮的是超級無敵爆辣早餐嗎？”顧硯看着她切的，放在那一邊的小米辣椒。
“啊？”淩栖蒙了。
要說在做飯方面，淩栖可……
“一下子沒估摸分量，可能切多了一點？”
顧硯悅悅道來：“哪裏是切多了一點，你是有多喜歡吃辣呀？”
淩栖放下筷子，道：“其實我不太喜歡吃辣，吃火鍋的時候也喜歡加醋。”
顧硯颔首，道：“我來吧，你去客廳待着。”
“真的？”
“去吧，你盡管吃就行了。”
“哦。”
淩栖被勸出了廚房，時間還早，他們七點出門都合适，煮面花不了太長時間。
學校。
早自習。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顧硯道，“我入校成績是班級倒數第一，要逆襲到班級前一二名，以前有這種情況嗎？”
現在是早讀時間，課代表領着讀英語單詞。
淩栖：“誰叫你直接數學交白卷呢，你哪怕是随便做幾道選擇題，你也不至于班級墊底。”
“問題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控分，不，也不是不知道怎麽控分，就是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控。”
“四百七不是剛好？”
“那，現在知道了，但我也不能做什麽了呀。”
淩栖無奈：“呵呵。”
班長何詩站起來道：“聲音都大聲點，別全班幾十個人聲音抵不過兩個課代表，我倒要看看誰還沒張嘴巴。”
淩栖目光回到書上，這些單詞自己今天早上就記過了，一會兒上課是一定要聽寫的。
“我演技太好了，計劃一下，那要不我這一次只對兩個單詞？”顧硯小聲問淩栖。
“你不會是沒借口故意找的借口吧？”
“不信？你随便考我一個單詞試試？”
“Wee Unlt的，nationality國籍，Spell.”
“N-A-T-I-O-N-A-L-I-T-Y”
“好吧，我信了。”
“那我，只對兩個？”
“随你。”淩栖淡淡道。
“我咋覺得你還是不信我呢？那你再考幾個？”顧硯急着自證。
“我都說了我信了，到底是誰不信誰呀？”
“好吧，對不起，我的錯。”
“別擺出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可沒說我不信，別過度解讀我的面部表情，我知道你看過有關心理學的書。”
淩栖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他，用書擋着自己的臉，小聲道：“你要是沒告訴我這件事，你又打算怎麽辦，問自己只對兩個嗎？”
“這不是你已經知道了嗎，就順口問問你呗。”
“別問我廢話，你講究的是一個慢慢提升，我倒是無所謂，我可以不裝了，但是你不可以。”
“你這說的是實話。”顧硯表示自己非常贊同。
“別說小話了，讀。”
“好嘞，收到。”
中午，是班主任楊老師守。
“都拿到手裏的回執單了吧？看清楚上面的要求哈，家長會，這個星期的星期五下午，家長不得缺席哈，除了有特殊原因的。”楊老師道。
淩栖莞爾，覺得還挺巧的，今天早上淩界定才問了自己什麽時候開家長會，自己說等通知，這不，通知就來了。
“你在傻笑什麽呢？”顧硯問她。
“我沒傻笑啊。”
“你沒有傻笑嗎？”淩雲路也來插一嘴。
“我說你們是不是閑的慌，上午數學課，湯老師沒有布置課後作業嗎，晚自習是湯老師的，晚自習前就得收齊。”淩栖翻了個白眼。
桑蜜雲聞言扭過身來：“晚自習前就得交齊？她不是說她評講嗎？”
淩雲路糾正：“她批改完之後，再發下來評講。”
“真的是服了，我原本都打算睡了的，現在還要補數學作業……”
“大姐，你是上課沒有聽嗎？但凡上課聽了講的，都知道這作業是晚自習前交齊吧。”淩雲路打趣她。
“天生不愛數學，這數學它不進腦子裏啊，我能有什麽辦法呢？”桑蜜雲也是無語啊，“我愛它，它不愛我，我能有什麽辦法，我單方面相思嗎？”
“所以就連布置作業的時候都沒聽，最起碼得聽聽吧？”
“閉嘴，我要補作業了。”
“我寫完了，要抄嗎？”
桑蜜雲眼睛發亮：“拿來吧你。”
顧硯差點捧腹大笑：“這才幾天？他們兩個日常鬥嘴都已經形成習慣了。”
“不知道。”
“我睡了，你不休息嗎？”顧硯見對方埋頭看着手機。
職高管的不嚴，就算是學生在課堂上玩兒手機，學校也不怎麽管。
職高裏的五個高考班也跟他們差不多了，學校主打一個講究一視同仁。
“你先睡吧，我發個消息。”
“好。”
淩：爸，在嗎？
淩界定秒回：在。
淩：爸，你猜的還挺準，這周星期五開家長會（狗頭）
淩爹：OK，那我先把假期給排好。
淩：爸，我很好奇呀
淩：為啥你知道離開家長會不遠了？
淩爹：每個學期開家長會的時間也就那幾天，小學和初中，高中可能也是這樣，所以我就問了。
淩：厲害，未蔔先知
淩爹：哪有什麽未蔔先知，不過是開家長會已經開熟悉了罷了。
淩：嗯爸，吃過午飯了嗎
淩爹：吃過了。
淩：吃的好嗎？客戶接到了嗎？
淩爹：已經接到了，今天中午吃的也是大餐。
淩爹：【圖片】
淩爹：【圖片】
淩：好，那就先不打擾你了，拜拜
淩爹：好，上課用心聽講。
淩：必須的
“跟誰聊天呢？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顧硯問道。
“你猜？”
“爸爸？”
淩栖悅悅一笑，開玩笑道：“诶～”
顧硯無奈：“你幼不幼稚，還玩這個？”
“因為我本來就很幼稚，所以我才那樣啊。”淩栖道。
“所以是你爸爸嗎？”
“嗯，我給他說家長會的事情，讓他提早排好假，坐飛機回來。”
“你爸在外地工作嗎？”
“你也可以這麽理解。”
顧硯颔首：“睡了，晚……呸，不是，午安。”
“午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