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心
橘心
蘇迦兒跟淩雲路一人搬了兩張板凳出來。
淩栖早已切好了蛋糕擺在桌上，就等他們兩個來了。
蘇迦兒笑笑：“謝謝栖栖啦！”
淩雲路也道：“謝謝姐。”
淩栖颔首示意。
他們圍坐在一起吃着蛋糕。
須臾，蘇迦兒問：“對了，你們明天……不，準确來說是今天，還要去上學的吧？”
顧硯坐着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我跟淩栖去不去都無所謂，明天是運動會嘛。”
蘇迦兒疑惑：“運動會難道不應該去玩嗎？”
淩栖笑笑：“我反正是沒有參加一項項目，開幕式的舞蹈和運動項目都沒有參加。說到運動，我真的就是個垃圾了。”
蘇迦兒挑眉：“啊？是真的嗎？”
淩雲路來添油加醋：“那是當然啊，跑幾步就喘的人，你還希望她在運動方面有什麽可以指望的嗎？”
淩栖：“……”
顧硯卻道：“身體素質可以加強的嘛，多練練就可以了，想練了就來找我吧，随時奉陪。”
蘇迦兒皺眉：“我咋總覺得你這句話怪怪的？”
顧硯：“啊？哪裏怪了？”
蘇迦兒搖頭：“不知道……反正就是有點兒說不上來的奇怪。”
淩雲路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顧硯妥協：“行行行，結束這個話題，聊點別的，ok？”
蘇迦兒颔首：“嗯，那我就先來問一個問題吧，栖栖，你計劃在16歲裏，做些什麽呢，畢竟人生要有一些規劃嘛。”
淩栖思索一番：“重回年級第一。”
蘇迦兒：“說的夠中二。”
淩雲路不由地又想起了那個堵住，心就梗塞呀：“對了，姐，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覺得這次考試，能那個嗎？”
顧硯卻笑了：“完全沒必要擔心，你姐會的。”
蘇迦兒聽得雲裏霧裏：“什麽會的什麽不會？”
淩雲路又忍不住吐槽了那女的一遍。
蘇迦兒聽後也是一臉沉重：“栖栖，有十足的把握嗎，畢竟這個賭注太過分了，剃光頭就已經夠丢人了，還要發那種照片，那女的神經病吧？”
淩雲路點頭：“自信點，她就是神經病。”
淩栖颔首：“以前都是我裝的。”
淩雲路跟蘇迦兒異口同聲：“以前裝什麽？”
顧硯笑笑：“裝學渣呗。”
淩雲路很蘇迦兒再一次異口同聲：“你又是咋知道的？”
蘇迦兒然後又說：“為啥要裝呢？不過我就知道，咱們家栖栖可沒那麽垃圾，既然這一次，按你們的說法是這一次期中考試不裝了，那你就年級第一無疑了呗。”
淩雲路一時語塞：“……會不會裝的太過了，姐？”
姑媽也時常為這件事情發愁，淩栖自己也知道，自己看着姑媽一臉愁樣，自己心裏也特別不是滋味。
“咳～”淩雲路嘆氣，“既然……算了，不裝了就好，姐，要做自己啊。”
“我有想過後果，有時間我會親自向姑媽解釋的。”淩栖道。
“那舅舅呢？”
“肯定也會跟他解釋呀。”
淩雲路颔首。
顧硯打破這種氣氛：“诶诶诶，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啊。”
“你說。”淩栖回應。
“你們說陽光是什麽顏色的呢？”
這簡直太屬于沒話題找話題了吧……
蘇迦兒無語：“你這是什麽弱智問題，陽光除了是黃色還能是什麽顏色？”
淩雲路也跟着到：“顧大爺，你這就已經老年癡呆了嗎？”
淩栖還沒有給答複。
她擡眸看着挂在樹上的星星燈，不是黃色，是暖橘色。
或許黃色固溫暖，但淩栖覺得，這橘色的星星燈是友人目前給自己的溫暖。
在她看來，或許這橘色的星星燈，已經可以與太陽媲美了。
這橘色的星星燈，也未必不是太陽。
“橘色。”淩栖道。
蘇迦兒跟淩雲路再一次異口同聲：“啊？”
蘇迦兒：“陽光應該普遍都是黃色吧？果然學霸的腦回路就是跟我們不一樣。”
顧硯看看淩栖，笑道：“熱烈的太陽光，也許就是橘色。”
淩栖問他：“那你的答案呢？”
顧硯笑笑：“有人說陽光是七彩的，我也不敢确定。那你們知道太陽本身是什麽顏色的嗎？”
淩雲路：“橘色，白色，黃色，紅色？”
顧硯搖頭：“都說了你們絕對想不到。”
淩栖：“你想說藍綠色？”
顧硯拍掌：“對喽。”
蘇迦兒：“額……有沒有人來解釋一下太陽為什麽會是藍綠色？”
淩雲路打開手機查百度。
太陽是藍綠色的恒星，它的峰值波長位于光譜的藍色和綠色之間。這個事實尤為重要，因為恒星的溫度是與它發射出的光的主要波長顏色有關。
淩雲路：“哦～但這上面還有人說，白色才是正确的。”
顧硯：“我也不知道。”
淩雲路無語：“那你還問……”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問的呀。”
“呵……”
蘇迦兒疑惑：“栖栖你又是咋知道的呢，提前看過百度？”
“我也是無意間刷視頻刷到的。”淩栖道，“所以就知道呗。”
淩雲路笑笑：“所以說啊這個刷視頻，也不是一無所處嘛，它可以開拓我們的知識嘛。”
蘇迦兒笑着颔首：“對于自律的人來說是這樣的，不同人刷的內容是不一樣的。”
“什麽意思？你說我不自律？”
“我可沒說具體是誰，你自己要上趕着認我也沒辦法。”
“額……”
蛋糕買的不是很大，他們幾人都給解決完了。
淩栖起身：“來吧，把這裏收拾一下，淩雲路你去拿一把掃帚和一個簸箕。”
蘇迦兒制止：“現在都別動！”
淩栖被她給吓了一跳，滿臉疑惑地看着她。
蘇迦兒笑笑：“生日當天，壽星當然不能做勞動活兒呀，你就坐在這一邊就行了，收拾這件事情交給我們三個。”
淩栖點頭，開玩笑道：“好，你神神叨叨的吓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
“嘻嘻，不好意思啦。”
她在一旁坐下，坐在挂着星星燈的大樹之下。
“淩雲路，你別搶我掃把呀！自己一邊兒去。”蘇迦兒無語。
“誰搶你掃把了？這掃把明顯是我拿出來的，好不好？”淩雲路狡辯。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來呀，接劍。”蘇迦兒将另一把掃把當做劍刃，跟淩雲路比劃着。
“來呀，誰怕誰呀，你才要小心點哦。”淩雲路也是那麽的不甘示弱。
顧硯：“……說好的好好掃地呢。”
這句話才剛說完，他們兩個人的“劍”就誤傷到了這位辛苦勞作的好人民。
顧硯：“……真是夠了。”
淩栖目睹着這“盛世”場面的發生，不禁笑出了聲。
顧硯聽見了，回身問她：“在笑什麽呢？”
淩栖忙着擺手：“沒有，沒有，你們繼續，我說了我要來幫忙，你們自己不讓的哦。”
顧硯颔首。
須臾，來了一條消息，淩栖打開看。
淩爹：栖栖，生日快樂！
淩爹：【轉賬】
淩：爸，你還沒睡嗎？
淩爹：剛忙完，今天是你的生日，就先跟你說啦！
淩：你啥時候能再回來一趟呢
淩爹：可能要到過年吧。
淩爹：今年過年，爸給你準備一個大驚喜。
淩栖內心有些苦澀，覺得心有不甘。
回：好，我期待着
淩栖收了淩界定轉過來的錢。
每年都一樣，固定的轉賬，固定的五百和固定的不在……
淩：謝謝爸。
淩爹：不客氣，早點睡，明天還要讀書吧？
淩：學校運動會
淩爹：好，期中考試感覺怎麽樣？
淩：非常好，你就等着被表揚吧
淩栖嘴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
淩爹：這話說的，感覺考的不錯？
淩：必須的
淩爹：好，那我就等着啦。
淩：嗯，爸，你吃過了嗎？
淩爹：已經吃過了，躺床上了。
淩：早點休息，晚安
淩爹：晚安！
淩栖笑笑，看看眼前的這三個幼稚鬼，覺得無比惬意。
橘色嗎？溫暖熱情的顏色。
不再僞裝，做自己，好像也覺得如釋重負。
她将自己的微信名改為三顆橘色的愛心，不出意外的話，她會用這個微信名很久很久的。
“報告淩長官，蘇迦兒已完成自己的任務。”蘇迦兒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淩栖的前面，還敬禮。
淩雲路跟顧硯紛紛效仿。
“報告淩長官，顧硯已完成自己的任務。”
“報告淩長官，淩雲路已完成自己的任務。”
淩栖：“額……”
說實話，他們這樣，倒把淩栖給整不會了……
“額……你們有事沒事？”
蘇迦兒他們還把自己給弄笑了。
蘇迦兒道：“沒事兒，沒事兒，只不過我們現在應該回去了，已經一點四十多了，你們明天不是還要去學校嗎。”
“嗯。”淩栖颔首。
祝禾站在網吧門口：“呀，不多玩兒一會兒啦？”
淩栖道：“不了，謝謝招待了。”
走的人是有三人，顧硯繼續留在那兒看網吧了。
淩雲路疑惑：“啊？顧硯怎麽不走啊？他晚上在那兒住嗎？”
蘇迦兒颔首：“真的是啊，你不知道他在打工嗎？”
淩雲路搖頭：“以前他說過嗎？”
淩栖道：“這倒沒有，他打工為什麽要告訴你？”
“那不就對了。”淩雲路攤手，“我不知道這不是很正常？”
“你怎麽回去？”淩栖問他。
“怎麽來怎麽回去呗，我去掃車了啊，拜拜。”
淩栖：“注意安全，到家後發消息。”
蘇迦兒也道：“拜拜。”
蘇迦兒跟淩栖一起上了樓。
蘇迦兒試着開鎖，而後是怎麽都掩藏不住的無語：“呀，他們又把門給鎖了……”
“他們怎麽老是鎖門？”淩栖皺眉，“這麽絕情？”
蘇迦兒無奈又讪讪笑笑：“可能我不是親生的吧，走啦，你們家湊合一晚，晚上挨着栖栖睡。”
淩栖颔首。
星星會覺得愉悅嗎，淩栖覺着，它們今夜特別亮。
她回過視線，上床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