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幅
橫幅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蜜雲跟何詩回來了。
淩栖還沒有開口講話，顧硯倒是比她還要好奇：“那人怎麽說？”
桑蜜雲回答他：“那人太害羞了，不敢來。”
何詩也颔首：“啧啧啧，要是大點一點，不就成功搭讪上了嗎？再大膽一點，愛情自然就來了呀。”
顧硯：“……”
淩栖先是被她這句話給驚了一下，而後讪讪笑笑：“太誇張了吧，萬一他只是加我問一些問題呢？”
何詩點點頭：“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桑蜜雲和班長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你看，那裏有人拉橫幅诶。”淩栖示意顧硯看那邊。
橫幅上邊寫着：五班周總最帥，周總屌爆你們！
高二五班的。
“這次你我都沒有參加，要不下一次咱們也整個項目？”顧硯提議道。
“我看你是想整橫幅吧。”淩栖看透。
“猜對了。”
“那你争取高二的時候參加一個吧。”淩栖道。
“那你給我整橫幅嗎？”
“這不是廢話嗎，高低給顧大爺安排上，顧大爺的排面可不能少。”
“那就先謝謝你了。”
過了一會兒，桑蜜雲又過來了，挨着淩栖坐下。
“淩栖啊，你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她問。
淩栖疑惑：“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顧硯一下子就明白了，在一旁默默地聽着。
桑蜜雲：“哎呀，就問問，比如說披薩漢堡這些。”
淩栖：“嗯？”
“哎呀，不會怎麽的，告訴我嘛，別賣關子了，求求你了嘛。”
“我其實不怎麽挑食，什麽都可以。”
“你不是不喜歡吃胡蘿蔔跟苦瓜嗎？”
淩栖覺得驚奇：“記這麽清楚？”
“這些都是顧硯告訴我的呀。”桑蜜雲如實回答道。
淩栖笑笑，接着道：“嗯嗯，那就不要胡蘿蔔跟苦瓜吧。”
“那到時候我們點外賣就點肯德基，胡蘿蔔跟苦瓜少，甚至說是沒有苦瓜。”
淩栖颔首。
須臾，桑蜜雲跟何詩拿着臨時通行證去找楊老師了。
“不吃胡蘿蔔跟苦瓜，這個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吧。”淩栖笑笑，問他。
“觀察出來的呀。”顧硯回答。
“怎麽觀察出來的？”
“就那樣觀察出來的呀，我奶奶炒的苦瓜炒肉，你一筷子也沒動，手抓餅也是不吃胡蘿蔔。”
淩栖道：“那你觀察的還挺仔細嘛。”
顧硯點點頭：“那是肯定的呀，我可細致着，不然也發現不了你那件事，不過話說回來，可能過一兩天都知道了。”
“都知道我以前是在裝？”
“那是肯定的呀，多明顯呀，不可能一下子就漲三四百分吧，那簡直太牛逼了。”
淩栖表示自己的看法：“确實，你這個說的也對，那萬一真的有人能一下子就漲三四百分呢。”
“那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了吧。顧硯感慨，“沒有提前的一些基礎，一下子就漲三四百分，我覺得有點吓着我了。”
“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不是嗎？”淩栖道，“不過你也很厲害。”
“那是肯定的，謝謝。”
“說說，說說而已。”
“顧硯，你可以跑嗎？”劉康寧走過來，問。
淩栖顧硯同時擡頭。
“什麽我可以跑嗎？”顧硯問。
“是這樣的，淩雲路在上看臺的時候摔了一跤，把腳扭到了，應該是不能跑了。”
淩栖皺眉，是真的被淩雲路蠢到了：“上個看臺都能把腳扭到？怎麽在走路？”
劉康寧扶了一下眼鏡：“倒也不是有意的，那裏有一灘可樂，興許是踩到了腳滑了。”
淩栖：“一灘可樂？”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誰不小心踢翻了吧。”
“他現在在哪兒？”
“在醫務室上雲南白藥。”
“你帶我去看看。”
劉康寧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要有通行證，我這兒有一個，你還需要一個。”
淩栖颔首：“韓奕脖子上不是挂了一個嗎，借來用用。”
韓奕飲料喝多了，剛上完廁所回來：“嗯？叫我幹嘛？”
劉康寧伸手把他脖子上的通行證取下來，然後遞給了淩栖。
盡管韓奕不明所以，還是任由着劉康寧把自己脖子上的通行證給取了下來。
“嗯？”
“用一用，反正你也不用了。”
“好。”
淩栖接過了通行證，挂在自己脖子上。
回到之前的話題，劉康寧繼續問：“所以顧硯，眼下好像就只有你了，淩雲路說你跑的挺快的，願意嗎？”
“不是還有韓奕嗎？”
韓奕搖頭：“一會兒我也要去跑兩百米，明天我跟淩雲路一樣有個一千五百米，只不過他是一組，我是二組的。”
劉康寧跟着點頭：“是這樣的沒錯。”
淩栖平常道：“就去吧，算幫班級跟淩雲路一個忙吧。”
顧硯颔首，然後開玩笑道：“好吧，也行，只不過這次少了個橫幅呀。”
劉康寧：“什麽橫幅？”
韓奕也問：“你要整啥東西？”
淩栖無奈：“下一次你報項目，我給你整兩個橫幅。”
“行，那就一言為定。”
劉康寧囑咐：“你不知道時間一會兒跟着韓奕去就行，明天的一千五百米也是這樣的。”
顧硯點頭：“好。”
“走吧。”淩栖道。
“嗯好。”劉康寧點頭，他們一起走下看臺，往操場那邊的醫務室走去。
要到醫務室去，還要穿過操場，他們看目前沒人在跑道上參加比賽，這才一溜煙跑過去。
醫務室裏。
“啊。”淩雲路痛苦叫嚷。
“大哥，你別叫了，你叫了它就能好嗎，更何況你這是外敷呀，也沒多痛啊。”醫生無語。
醫生給他敷好藥後，出門那間屋子。
淩栖跟劉康寧進去。
淩栖看似嗤笑：“喲喲喲，這腳怎麽搞的呀？”
淩雲路讪讪道：“姐，你怎麽來了？不會是劉康寧讓你來看我笑話的吧？”
“別把別人想的那麽壞。”淩栖翻了個白眼，“人家是去找替你的人了，我順口問了一句而已。”
劉康寧笑笑不說話。
“怎麽絆倒的呀，描述一下那個畫面吧。”淩栖道。
提到這個淩雲路就來氣：“真的不關我事呀，我當時就上看臺，那臺階上有可樂我也沒注意到。我真不是有意絆倒的，我有病嗎，我故意絆倒把自己的腳弄成這個樣子，我還有比賽呢。”
他說了一長串，淩栖只道：“現在你沒比賽了，好好休息吧。”
劉康寧點頭：“已經有人可以替你參加了。”
淩雲路嘆氣：“咳，讓我猜猜是誰，一定是顧硯吧。”
淩栖：“你這難道不屬于明知故問嗎，不是你告訴劉康寧他跑得快嗎？”
“不是，我啥時候告訴過他顧硯跑得快？”淩雲路疑惑，他又問劉康寧：“啊？是我告訴你的嗎？我怎麽沒有一點印象？”
劉康寧想了想，後道：“好像不是他告訴我的，是趙源告訴我的。”
趙源也是他們班的學生。
淩雲路點頭：“我就說嘛，怎麽可能會是我跟你講的，我跟你講的我肯定有印象，是不是？別強加在我頭上，不是我說的就不是我說的嘛，學霸也會記憶混亂啊？”
劉康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淩栖吐槽：“怎麽不是你嘴受傷？”
“想說我話多就直說嘛，別拐彎抹角了，我現在絆了一跤不能參加比賽，我起火的很，本來可以裝逼的，你知道我在體育方面本來就好。”淩雲路嘆氣，“我反正是很有信心破校記錄的，現在呢，就因為那麽一灘小小的可樂，只能躺在這兒了，不能動了。”
劉康寧：“額……”
淩栖：“我真的服了，你是怎麽一口氣說那麽多字的？既然你無語，那就好生躺着吧，別一會兒摔下床來更無語。”
淩雲路：“……姐，大可不必這樣咒我。”
淩栖笑笑：“我這是在咒你嗎，我這是在勸你呀，你說是不是劉康寧？”
“我覺得當然是。”劉康寧點頭。
“……”淩雲路這下徹底沒話說了。
須臾，醫生走了進來。
他開了一點藥遞給淩栖：“你就是他說的姐姐吧？”
淩栖颔首：“叔叔，我問一下，他的腳踝大概多久能消腫啊？”
“好的話一兩天，不好的話一兩周。”
淩雲路自己都震驚了：“一兩周啊，這麽久？我真的服了呀……”
淩栖無語：“你聽話是只聽半截嗎？”
劉康寧也覺得好笑：“不好的話一兩周，好的話一兩天哦。”
“那我祈禱好快點吧，行動受限很困難的，搶飯也很困難的。”
醫生笑笑：“搶飯那倒不必，可以跟學校申請，食堂阿姨直接把你的那一份飯送到教室裏來。”
淩雲路面露喜色：“真的？還可以這樣？”
“我騙你一個小娃娃做什麽？”醫生道，“行了，你們扶他回去吧，藥也敷好了，記得這幾天千萬不要沾水啊。”
淩栖答謝：“謝謝叔叔，我們記住了。”
劉康寧也沖叔叔示意點頭。
淩雲路倒是還在想直接把飯送到教室裏來的那件事。
淩栖不用猜也知道這家夥現在在想些什麽……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在他最後終于也想起來要答謝，他在門邊回過頭來道：“謝謝叔叔替我上藥，您的大恩大德我将永遠無法忘懷。”
醫生叔叔被他逗笑了：“我發現你這小娃娃說話挺逗的，今後要注意啊，不然遭罪的可是自己。”
“深有體會。”淩雲路颔首，“下次肯定會特別特別特別特別注意。”
“回看臺休息去吧，你們這三個人都有三張通行證了，萬一你們班有同學要上廁所怎麽辦？”
淩栖暗自笑笑，這醫生叔叔想的還真的挺周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