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比試
比試
回去路上，禾悉就又遇上攔截自己的弟子。
這幾日，總是有弟子會突然冒出來，簡短地自我介紹後，就開始當着她的面來展示自己。
毛遂自薦的行為是勇氣可嘉，但不贊成，尤其是在自己有要緊的事情做時，又心急事件，又怕傷害弟子心情。
好在現在她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可以認真地觀賞弟子表演。
可眼前女弟子莊重地向自己行禮後，問： “禾悉尊者已經确認過了吧，曉無跡他真不是不潔之子。”
女弟子在說話時難掩激動：“他要真是不潔之子，尊者你絕對不會留他，方才那一掌您就是在試探他，試探過後，您的疑心盡可消除了吧。”
是為了曉無跡而來？
禾悉用沉默的态度回應女弟子。
“您是內門尊者，自然無閑暇來管理外門弟子，但是弟子想讓尊者您知道，曉無跡他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他參加過好幾次外門弟子比試，但都無法晉級，每次不是比試規則改變，就是手中武器斷裂，再加上他性格的問題，難免在外門會有弟子不喜歡他，讨厭他。”
女弟子一口氣說了很多，禾悉就是聽着，也不給出任何的反應，等到女弟子說完後，戰戰兢兢地看着禾悉。
禾悉才張嘴：“你話說完了。”
女弟子點點頭，語速快速補充：“禾悉尊者，曉無跡真是一個很好的人，你有所不知，他在後山耕種荒地完是外門尊者授意，要求他這樣做的。”
“外門尊者要求他做事自有她的道理，內門不便插足外門事務。”
禾悉的回答讓女弟子愣住了，她試圖讓禾悉能夠認同她：“可是，外門弟子在欺負曉無跡，身為尊者的您知道難道不處理嗎，就任其事态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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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女弟子天真的問題，禾悉笑了：“他自己沒有本事怨誰，總不能怨我內門不處理外門事情，再者，修習七年時間沒有從外門晉升到內門，這也是他實力的問題吧。”
女弟子仍然為曉無跡辯解：“是他比試時武器斷裂，影響了比試。”
禾悉真的不想在和女弟子在争一二，随便說出自己還有事情要做的理由，轉身要走時，正好撞見一身狼狽的曉無跡。
禾悉不确定曉無忌在她身後多久，也不知道曉無忌都聽到些什麽。
既然當事人都已經在現場了，自己也要給出對方一個明确的答複了。
“我記得七天之後會有外門比試考核，我很希望在比試場上見到你。”
曉無跡彎腰拱手，不卑不亢：“弟子自不會辜負禾悉尊者期待，定會參加外門比試。”
“那我對本次外門比試很是期待。”
說完，禾悉潇灑離開。
這廂禾悉剛剛下山，外門尊者和雨辰尊者又是找來。
這幾日自己也開始接管內門事務了，雨辰尊者也是時不時地出現協助她。
但是，外門尊者找自己是何事。
坐在涼亭之中，聽着外門尊者将七日後外門比試流程及規則簡單講訴一遍。
禾悉和雨辰尊者眼神短暫地交流後。
禾悉以沉默為态度的情況下，雨辰尊者發言：“只是尋常不過外門弟子比試，和往常一般就好。”
外門尊者這位徐娘半老女子，對着雨辰尊者妩媚一笑：“雨辰尊者這就是你的不了解了，外門弟子聽說禾悉尊者要挑選弟子，都十分積極的訓練，想要在比試場取得良好成績，所以，今年這場外門比試的規矩就要比以往更加嚴謹了。”
說着，外門尊者真摯地看着禾悉：“禾悉尊者要挑選弟子，自然是要挑選一位品格德行是一等一的好，不然，這弟子又要做出什麽大逆不道行為，哎呦，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外門尊者擺出姐妹親切地模樣：“禾悉啊，你小我太多歲，常年又是一直獨自修習，接觸的人和事情也少，是不知道世道人心險惡，挑選弟子啊，一定要慎之又慎，千萬不能馬虎大意。”
“我在外門教導弟子多年，自然是知道外門每一位弟子都品格德行，優秀的弟子我會詳細登記在冊，平庸的弟子我也會記錄在案，至于其他的，那自然無心顧及。”
禾悉擠出笑容，算是配合外門尊者的說辭，可又想挫一挫她的銳氣。
故意道：“外門尊者教導外門弟子是盡心盡力，外門弟子已經在外門修習七年毫無長進，外門尊者都不願意放棄。”
兩人一來一回針鋒相對，雨辰尊者想要獨善其身都無法做到。
他頗為難地看看禾悉，又看看外門尊者，心裏不禁仰天長嘆，自己就不應該答應外門尊者一起前來。
外門尊者和禾悉有恩怨不是一天兩天了。
禾悉曾和外門尊者一起教導外門弟子，那時兩人就是矛盾不斷，常常因為教導弟子而争論不休。
後來在門派比試時，禾悉教導的七位外門弟子竟然贏得內門俢者後，漁陽掌門親自下令将禾悉調入內門負責教導弟子。
雨辰尊者看一眼咄咄逼人的外門尊者，又瞥一眼和風細雨的禾悉。
內心直言外門尊者你沒事招惹禾悉做什麽，你說不過她，打也打不過，反倒是把自己氣個好歹。
禾悉看起來平易近人，說話做事也是不急不躁，還會照顧後輩，初接觸時都會認為她是一個憨厚純真的人。
可接觸共事時間長了，就後發現禾悉這位人畜無害的外表下，隐藏一頭野狼。
獨來獨往，有恩必報，有仇必報。
聽見兩人愈演愈烈的話語，雨辰尊者适時表達自己的意見，将禾悉的想法和外門尊者的要求折中處理，也算是和稀泥。
“外門弟子考核仍然是低調，禾悉尊者具體是挑選哪位弟子，那也是她說得算。”
雨辰尊者和稀泥态度讓禾悉還算是滿意，她特意跟外門尊者說，：“還請外門尊者将外門弟子詳細信息整理好，不日轉交給我。”
外門尊者氣的一口銀牙都是咬碎了，：“好，到時禾悉尊者一定要認認真真地挑選弟子，好好的教育，可千萬不能讓他走向弑師這條路。”
“多謝外門尊者提醒。”禾悉隐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