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結束

結束

“你是誰。”

禾悉固執地一遍遍問曉無跡，曉無跡的沉默是禾悉不明白的糾結。

“他是曉無跡。是神魔所生的不潔之子、”宥疾緩緩地張口說話，決定讓這場不明所以的關系幹淨利落的結束。

“他比我早一年來星望派俢習，在外門就和我關系不錯，我們倆經常在一起喝酒，他對我也是關心，對我家中隐晦之事事情特別的關切。”

禾悉聽着宥疾的話，眼睛泛着熱淚盯着曉無跡，也因為要克制住情緒，她的手在顫抖。

“曉無跡知道我母親是一個出身卑微貧民，也知道我的父親是舉世無雙的大俠，知道我有一個妹妹在星望派俢習，也知道我一直随身佩戴一件信物。”

親眼見到季家玉牌在宥疾手中時，禾悉感覺自己血氣一遍一遍向上湧，還有一種惡心嘔吐的不适感覺。

“季家信物，只有在真正的季家人手中才能使用。”

這話時真，禾悉幼時也只是在父親手中見過，同樣是季家人，禾悉的就無法驅動季家玉牌所蘊含的力量。

玉牌在宥疾手中散發瑩瑩光輝，這是在證明宥疾說得是真話，也是證實了他的身份.

禾悉木讷的看向宥疾，她問："你是誰。

“宥疾，季宥疾。”

悉身體恍惚一下，時隔多年，她再一次感覺都手足無措。眼前發生的事情如同鬧劇。

她現在該怎麽辦啊。

曉無跡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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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疾是該如何面對。

她現在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

“我和你本就不應該是認識的，也本不應該有有違常論關機。”

宥疾将自己前半生的情感掩埋在心中，暴露在眼中，他對一意孤行，他自認為灑脫，終于将他毀的一幹二淨。

他不後悔來星望派俢習，也不後悔在外門修習場故意射偏的箭。

他想認識這一位同父異母的妹妹，他也很在意這一位妹妹，

他後悔的是，他不應該隐瞞自己身份，欺騙禾悉自己只是普通的外門弟子，謊話成真連自己都忘記自己真是身份了。

禾悉是他季宥疾的妹妹，是俢者宥疾的尊者，是他在這混沌的世間最為在乎的人來。

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取代他的身份，站在禾悉身邊稱呼她為尊者，也不允許有任何人跟他有一樣的情感。

“禾悉。”

宥疾現在叫起禾悉的名字感覺怪怪的，是一種不倫不類的怪異。

“你太善良了，是被人利用的善良。”

宥疾是想到禾悉飛升之日，她費力轉身，見到傷她之人是自己時，她手握着自己佩劍，氣若游絲說不怪自己。

“這一次，曉無跡和我你哪一個都保不住了。”

宥疾說完，直接抽出長劍将曉無跡一劍封喉索命。

禾悉慌亂時，又強行自曝經脈，終于如願以償的倒在了禾悉的懷中。

他是宥疾，是季宥疾，唯獨不能是季家宥疾

他固執而有偏激，他想要禾悉記住自己，也想要禾悉明白這中間不能明說的情感。

他自認為自己做得很棒，全然未顧及禾悉。

如果沒有遇見他，禾悉可能一生順遂吧。

禾悉帶出兩位逆徒，觸犯星望派門規，師代子受罰，饒是禾悉這位不知情的尊者也要一視同仁。

五百鞭子分十天責罰已經是門派對她的格外開恩了，禾悉不會埋怨漁陽，也不會抱怨懲戒尊者下手揮鞭子狠辣。

她的錯誤，她誰都不怨。

受罰十天之後，在第十一天禾悉照常地出入門派之中，和往常一樣教導門派弟子，親切地指導他們的不足之處。

關于她與宥疾與曉無跡之間的事情，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曉無跡和宥疾也根本沒有存在過。

好像他們沒有來過星望派俢習，好像連禾悉都不記得他們倆。

日複一日的教導弟子修習，禾悉的日子過得簡單而又充實，門派不會再有親傳弟子，她也不會對哪一位弟子特別的上心。

她就這樣慢慢地消耗屬于自己的時間，任憑太陽東升西落，任由時間如同流水一樣流逝，禾悉依舊是禾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