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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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cp磕地正起勁,尉遲姝就聽到了熟悉的手機鈴聲,澹臺硯急吼吼地說完話就将電話挂了,雖然一臉懵逼,尉遲姝還是立刻套上外套出了門。

尉遲姝的家也在思北公寓,那個季家也跟着父母去過一兩次,貌似記得今天好像還是季家那個誰誰的相親宴會。

陳萬修不在意安排的人把藥下到誰身上,效果達到了就可以,眼見蘇簫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陳萬修微微一笑,“簫簫,你帶來的人似乎沒有辦法陪你了,我不介意代替她做你今晚的護花使者,當然,做一輩子我也願意。”

“不必,謝謝。”蘇簫沒給陳萬修什麽好臉色。

雖然看到澹臺硯抱着別的omega心裏覺得不舒服有些發酸,但陳萬修故意将她引到這來,就是要她親眼看見這些,說不是他做的手腳,她不信。

蘇簫不想跟陳萬修糾纏,她要去找澹臺硯,小愣頭青不在自己身邊,加上不确定被做了什麽手腳,總歸有些不放心。

“別急着走啊簫簫,總得給你身邊的小alpha一些時間,有些事它,急不得。”陳萬修攔在蘇簫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請你讓開。”蘇簫的話語中帶着隐隐的怒意。

陳萬修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甚至得寸進尺地握住了蘇簫的細滑的手腕,“簫簫,你為什麽總是拒絕我呢,我堂堂誠盛集團的繼承人,財力與蘇氏集團不相上下,又握有權勢,還有哪點配不上你。”

想到陳萬修會對她下手,也可能會對學姐下手,澹臺硯回望了眼客卧的門,也不知道尉遲什麽時候到,緊握拳頭,擡步急匆匆地往樓梯口走。

站在居高處,澹臺硯在人群中搜尋着蘇簫的位置,正當她發現學姐被陳萬修糾纏,一股怒火沖上心頭,只是腳步還未跨開,向前的身影猛然頓住,澹臺硯僵在了原地。

學姐,似乎已經不需要她了。

一名身着白色燕尾服的人捏扣住陳萬修抓着蘇簫的手,面色不善地說道,“陳萬修,這還是在季家,你最好收斂一點。”

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澹臺硯緊抓着樓梯扶手的手,暴起的青筋慢慢褪下,最終脫力滑下垂落在腿邊。

這個替學姐解圍的人,就是學姐心儀的對象,季家的二少爺季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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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被抓地有些發紅的手腕,蘇簫用餘光瞥看着站在二樓樓梯口依舊一動不動的澹臺硯。

澹臺硯出現在樓梯口的那一刻,蘇簫就已經注意到,所以她沒有強勢地抽回自己的手,選擇等待她的小愣頭青替她解決眼前的麻煩。

可……澹臺硯并沒有如她所願一般沖下來擋在她身前,哪怕她看到了澹臺硯頓住的動作。

很好。

口袋裏的手機在不停震動,澹臺硯陷在嫉妒的泥潭中,沒有反應。

好在匆匆趕來的尉遲姝還記得澹臺硯說的二樓,與季家的管家叔叔寒暄了一兩句便急忙從另一邊的樓梯跑上了二樓。

好歹認識了十一年,尉遲姝認出澹臺硯的背影,跑到她身邊小喘氣問出了什麽事。

澹臺硯這才想起來石伶伶的情況。

拉着尉遲姝走到房間門口站定,澹臺硯張開了嘴,“石伶伶她喜歡你。”

“啊!她她……她喜歡我?她怎麽會喜歡我?”尉遲姝睜大雙眼,十分驚訝,但很快又有疑問,“你這麽急找我來就為了說這事?”

“她被下藥誘導發情,抑制劑不管用,她人現在就在你身後的房間裏。”

聽到澹臺硯的話,尉遲姝沉默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你…”澹臺硯的話語被耳邊傳來的咔嚓一聲打斷,然後她聽到了尉遲姝難得正經且帶着肯定的聲音,“我想,我對石伶伶也是有好感的。”

門被重新關上,澹臺硯松了一口氣,幸好,她沒估計錯。

兩位好友可以算是成了,澹臺硯由衷為她們高興,同時也滿含羨慕。

不便留在門前,澹臺硯轉過身,卻見到了本該在樓下的蘇簫。

而且不知為何,澹臺硯莫名覺得此刻的學姐,有些可怕。

“剛剛你為什麽沒有下樓?”不想再跟澹臺硯耗,今天蘇簫一定要逼澹臺硯把心裏話說出口。

“……”面對學姐的質問,澹臺硯喉頭滾了滾,低下頭不去看學姐的眼睛,選擇閉嘴不答,她說不出口。

瞧着澹臺硯縮頭烏龜般的模樣,氣地蘇簫動手勾住澹臺硯的下巴,迫使澹臺硯與她對視,“澹臺硯,你看着我,告訴我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恍然間,澹臺硯覺得如此生氣質問她的學姐與她有着同樣的心意。

渙散的眼神一點點彙聚,餘光中,學姐身後不遠處一襲白色的燕尾服卻将她升騰的念想擊了個粉碎。

何必自找沒趣……

澹臺硯決心閉上眼,裝聾作啞到底。

“好,很好。”蘇簫咬着後槽牙從口中吐出字來。

姜青蘇叉起一口蛋糕送到江萊嘴裏,便看見低氣壓的蘇簫在一衆人退避的目光中朝她們走來。

“江萊,明天開始我要相親,但凡願意接受我肚子裏孩子的,一律安排。”

毫不掩飾地甩下一句話,蘇簫徑直離開季家,絲毫不在意自己丢下的信息掀起了多大的波瀾。

江萊與姜青蘇面面相觑,都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但周圍滔滔不絕的讨論聲告訴她們,蘇大小姐剛剛說的相親是真的,而且就連未婚先孕的事也相當于公之于衆。

“澹臺硯人呢?”蘇大小姐的反常,跟澹臺硯脫不了關系,江萊也在第一時間尋找澹臺硯的身影。

望着蘇簫離去的背影,先前一直都落後幾步跟随的季河,緊握起拳頭。

轉身疾步上樓,季河怒氣沖沖地抓起頹靠在牆上的澹臺硯的領帶,揮手一拳,打在澹臺硯的嘴邊,“敢做不敢當的混蛋。”

又是狠狠的一拳,砸在澹臺硯的肚子上,“搞大簫簫的肚子又不負責,你就是alpha中的敗類”。

松開手,季河将澹臺硯扔在地上,一口血從澹臺硯嘴角流下,滴在白色的瓷磚上,分外紮眼。

頹然地坐在地上,季河想起剛剛自己看見的質問場面,自嘲一笑,“敗類又如何,簫簫還是喜歡你,甚至願意為你懷孩子。”

無緣無故挨情敵的揍,澹臺硯準備回擊的拳頭卻在聽到季河口中的簫簫懷孕的一剎那停住了,下一刻,整個人便被摔砸在了地上。

簫簫,搞大肚子,喜歡,每個字都認識,可當這些字連成一句話後,澹臺硯聽得有些恍惚。

學姐……喜歡自己……而且…懷孕了……

可每一次都做了安全措施,學姐怎麽會懷孕?

腦海中閃過一幀幀畫面,最終停在重逢的那個雨夜。

嘴角的血也顧不得擦,澹臺硯爬起來拎拽着季河的領子,她需要确認,“學姐她真的懷孕了?!”

季河歪垂着腦袋不說話,鬥敗的公雞依舊有着自己的驕傲。

“澹臺硯。”

聽到身後傳來江萊的叫喚,澹臺硯立刻放開季河,站起來沖向出現在樓梯口的江萊。

“你告訴我,學姐是不是懷孕了,她為什麽不告訴我,那個季家少爺說學姐喜歡我是不是真的,學姐她……”扣着江萊的肩膀,澹臺硯顯得有些瘋狂。

“沒錯,大小姐的确懷孕兩個多月了。”江萊以十分篤定的語氣說出口。

“當年你自以為酒後亂性,可若不是大小姐自願,你那時候醉的一塌糊塗是根本沒可能發生些什麽的。”

“也就是你這個榆木腦袋才不知道大小姐喜歡的人就是你。”

事實與真相狠狠砸在了澹臺硯的腦袋上。

學姐懷孕兩個多月,意味着那一晚車內的水丨乳丨交丨融,真就孕育出了一個新生命,有着她與學姐共同血緣的新生命。

而且,原來她對學姐并不是單箭頭,學姐與她有着相同的心意。

“大小姐剛剛讓我明天安排相親,只要接受她肚子裏孩子的都替她安排。”江萊聳肩,掙開澹臺硯的鉗制,“現在大小姐應該已經回到家了,思北公寓1幢別墅,董事長董事長夫人都不在,你,看着辦。”

澹臺硯繞過江萊,跨出一步又停了下來,“石伶伶被先前那個陳萬修下了誘發發丨情期的藥,注射抑制劑也沒有效果,我找了我同事來就是石伶伶喜歡的那個尉遲姝,她們現在在第三間房間裏,麻煩你之後照看一下她們。”

說完,澹臺硯拔腿就跑,留下臉色略微抽搐的江萊,看了看澹臺硯跑離的背影,又看了看第三間的房門,“這一個個的,都什麽事啊!”

如江萊所料想的,蘇簫沒有回兩人的公寓,而是徑直回了別墅。

脫下身上的禮服,進浴室沖洗一個熱水澡,披着濕漉漉的長發,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為什麽……就是不願意開口……

“小姐,有個自稱您學妹的人在大門口要找您。”李媽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

蘇簫睜開眼,赤着腳步履匆匆走到陽臺,低頭向下望。

是澹臺硯。

抿着唇看了幾眼,蘇簫走回去打開房間的門,“李媽,您今天早點下班回家,等會麻煩您把樓下的房門鎖了再把院子門口的那個人放進來。”

李媽點點頭,小姐說的照做就行。

一路用跑的,澹臺硯走錯幾次才好不容易找到了1幢。

汗珠順着發梢臉頰滑落,澹臺硯沒有察覺,只是焦急地等待着。

李媽挎着一個布包從房裏走出來,關門,确定已經鎖好後,才往澹臺硯那邊走,“小姐說你可以進來。”

緊抿的唇瞬間咧起一個弧度,澹臺硯趕緊向來為她開門的李媽道謝,“謝謝阿姨!”

做好該做的,李媽便下班離開了蘇家別墅。

澹臺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卻發現打不開。

學姐願意讓她進大門,卻還是不願意見她。

澹臺硯悶悶地一屁股往臺階上坐,掏出手機找到學姐的號碼,撥過去。

無人接聽。

锲而不舍地撥出了十幾次,仍是無人接聽。

此路不通。

澹臺硯站起來,擡頭仔細打量整棟別墅的正面,只有三樓的陽臺,那的玻璃窗門是打開的。

雖然不經同意擅自闖進他人的民宅是犯罪行為,不過剛剛那位阿姨說了學姐同意讓她進去,也算是同意她能進這幢別墅吧,只不過換一種不尋常的方式進去而已。

沒再繼續接到澹臺硯的來電,蘇簫不爽地将手機扔在被子上,走到陽臺看一眼澹臺硯在做什麽。

院子裏空空的,瞧不見澹臺硯的人影。

憤恨地轉身回房,掀開被子躺進被窩,陷入軟塌塌的覆裹。

眼淚莫名其妙地流了下來,蘇簫将自己裹在被子裏,縮成一團。

從陽臺的欄杆外翻進陽臺內,澹臺硯成功到達三樓。

玻璃門大開着,與陽臺相連的房間就大敞在澹臺硯的眼前。

喘了幾口氣,澹臺硯眼尖地發現房間的大床上有稍微地攏起,有人,而且還有輕微的啜泣聲。

有些尴尬,這讓她怎麽好意思問學姐在哪。

床頭的相框吸引了澹臺硯的注意,有些眼熟,貌似是她自己。

能拍到這個模樣時的她,只有學姐。

所以,這大床上的人是學姐,學姐她,哭了。

走進房間,繞到隆起的那塊床邊跪坐下,澹臺硯想要伸手去觸碰近在咫尺的學姐,卻又在糾結了一番後放下了手。

“學姐……”

被子聳動了一下,然後歸于平靜。

“對不起。”

澹臺硯知道學姐能聽到她說話,在心裏組織好想要說的才繼續開口。

“高中那時候,你把我送到醫院治傷,又好心收留我,是我的恩人。可之後與你朝夕相處的時間裏,我無法再将你純粹地看作恩人,是我的罪,而那一次的酒後亂性,更是加深了我的罪孽。”

所以才會在她消失後去警局自首,蘇簫安靜地聽着,雖然疑惑原本不見了的澹臺硯此刻是怎麽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這些年來,我從未停下尋找你的腳步,哪怕跑遍世界各地的每一個角落。”

“我不僅僅是要贖罪。”

“原以為當年是個錯誤,可如今我才知道,那是你情我願的事。原諒我明白的太晚,剛剛在季家那個不敢答的問題,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回答。”

“蘇簫,你一直在我心裏。”

“蘇簫,我愛你。”

幾個字,似是一陣清風,吹散了所有的怨氣與怒氣。

終于等到了小愣頭青的親口承認,眼淚又不争氣地流了下來,不過這次,是高興的淚水。

從被子裏鑽出來,蘇簫撲到澹臺硯身上,圈抱着她的頸項,澹臺硯也同樣緊緊地摟着懷裏的人。

相擁良久,久到澹臺硯的膝蓋開始有些發麻。

一只手順着脖頸撫弄耳廓,輕捏着小巧的耳垂,澹臺硯下意識地抖了抖。

“澹臺硯,标記我。”

鼻息的熱氣噴灑在頸側,澹臺硯的心跳在停了一秒後瘋狂亂跳。

蘇簫擡起頭,與澹臺硯對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認真,随即撩開耳後的頭發露出微凸的腺體。

澹臺硯虔誠地吻上那脆弱的地方,露出尖銳的犬牙,壓陷在腺體上。

“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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