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不不,我們只是朋友!

第10章 不不不,我們只是朋友!

在謝梧各種胡思亂想之下,頭發終于束好。

玄蟬沒忘記給他戴上狐貍面具,以及遞還赤霄劍。

謝梧閉上眼,化神期的實力讓他瞬間便能感受到千裏之外的生靈,甚至只要有人喚他的名字,靈魂深處都隐隐有所共鳴。

“燈會已經開始了,要去看看麽?”

上元節最熱鬧的不外乎是燈會,謝梧自是不想錯過,自己剛渡過雷劫,身上的傷卻幾乎痊愈,不用猜都知曉是誰的功勞。

于是他自告奮勇道:“當然要去看!我聽說這一日最好看的花燈都是銀錢買不來的,還得與老板鬥智鬥勇,待會我定能給你贏一盞最好看的!”

直播間早在雷劫結束後便恢複了正常,但方才二人在房間時,不知為何衆人都瞧不見畫面。

只知曉玄蟬将滿身是傷的人從一片廢墟裏抱出來,後來直播間再恢複畫面,便已經是玄蟬坐在房門外等待的模樣了,期間四五個時辰皆是一片黑屏。

-為什麽玄蟬剛剛出來的時候衣領上都是水?

-四五個時辰就把我老婆恢複如初了?我宣布劍修和醫修絕配!

-玄蟬是煉藥加醫修功法給人療傷的嗎?不會是其他的方式吧,不然衣袍上的水很難解釋清楚哦。

-各位道友真敢說,在下甘拜下風。

-可是玄蟬頂着一張清心寡欲的臉,我真的很難想象出別的畫面。

-啧,就是因為他頂着一張高冷的臉,所以才刺激。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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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楓為什麽幾個時辰不見,彈幕全都是磕CP的了?之前噴謝梧的道友呢?

-還不明白嗎?從謝梧成功突破化神開始,這個直播間的性質已經變了,不到百歲的化神,誰敢噴?化神以下皆蝼蟻,不怕觸怒天道嗎?

-你以為玄蟬那麽拽為什麽沒人敢噴,就算他們是一毛不拔的窮鬼,也是被天道承認的化神,是最有希望飛升的天才。

-現在還有人相信飛升一說?幾百年前的渡劫期大能死了多少,還敢飛呢?

此話一出,直播間忽而變得沉重起來,無人再說話。

-

街上人潮如織,謝梧腳步輕快,興奮地左右觀望。

身後,玄蟬不緊不慢地走着,卻始終沒将人跟丢。

“玄蟬,這邊!”

少年回頭燦然一笑,與周身燈火交相輝映。

-笑到我心裏去了,玄蟬,拔刀吧!

-丹雲宗的弟子表示,昨天掌門還差點氣暈了過去,現在正在和我們一起看直播。

-笑死,其餘的兩對嘉賓因為太無聊,白掌門已經讓他們一起蹲着看直播了。

-哼,和一根木頭逛街有什麽好看的。

-前面驚現秋月白!

謝梧大步走到一個人最少的攤子前,一眼瞧中小販手中的兔子燈,“老板,這個燈是獎勵嗎?”

“對。”小販笑道,“不過小兄弟需要在九尺之外一次熄滅所有蠟燭。”

謝梧掃了眼橫着擺放的一列蠟燭,挑眉:“用什麽法子都行?”

小販:“都行。”

謝梧扭頭看向玄蟬:“兔子燈,喜歡嗎?”

玄蟬只是看他,卻不看燈,“嗯。”

-問你兔子燈呢,幹嘛一直盯着我老婆看?

-幼稚。

-秋月白你就是羨慕,因為沒人送你。

-沒你事,一邊玩去。

-嘤嘤嘤老婆人家也想要兔子燈~

想要熄滅蠟燭其實很簡單,但是要保持蠟燭完好無損卻很難。

謝梧擡手抽劍,屏氣凝神,驀地橫向揮出一劍,二十多簇火焰同時熄滅,而蠟燭完好無損。

身旁觀望的人群頓時一片叫好。

小販笑着将兔子燈遞到他面前,“小兄弟好身法,上元佳節,就祝你與道侶花好月圓天長地久吧!”

謝梧順着他促狹的目光望見玄蟬,慌忙解釋:“不不不,我們只是朋友!”

-啊對,雖然我們可能剛剛一起不可描述地洗了澡,但是我們只是朋友。

-這小販眼神甚好。

“嗐,年輕人就是害羞啊,我懂我懂。”小販笑道。

謝梧無奈,只好拍了拍玄蟬的肩,“玄蟬,你快解釋下,直播間的道友都看着呢。”

玄蟬颔首,上前接過小販手中的兔子燈,說:“多謝。”

謝梧:“……”

-……玄蟬!你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甚好甚好。

-玄蟬一出手,我就知道會讓人滿意。

-可惜老婆不是斷袖,還不知曉人心險惡。

-這直球,似直非直。

-玄蟬已經不值錢了,下一個。

見謝梧不說話一直往前走,玄蟬面色如常道:“這老板也是好意,與其解釋不如接受。”

謝梧直覺不對,可青年的眼神堅定得像是下一瞬便能飛升,他又信了。

也是,要是一直解釋,那多掃興。

況且,自己堂堂男子漢,這點小事有什麽值得計較的?

計較這些只會傷了他們的兄弟情誼!

謝梧頓時一掃陰霾,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裏掏出一串糖葫蘆,“看,糖葫蘆,給你吃!”

玄蟬接過,道:“你做的?”

“嗯。”謝梧又給自己摸出一串,探出舌尖舔了舔鮮紅的糖衣,眼眸彎彎。

“之前在山上時總是給師弟師妹做,我做的糖葫蘆,比街上的還要甜哦。”

玄蟬咬下一顆,半晌低聲道:“很甜。”

-啊啊啊大師兄你不是從不吃甜的東西嗎?!

-謝梧居然還會做糖葫蘆,誰能拒絕一個劍修的糖葫蘆啊!

-這裏是司徒瑤!嗚嗚有沒有在青山鎮的道友,幫我和謝梧說一聲,讓他也給我留一串吧!秋月白烤的魚真的太難吃了,大家都餓着肚子呢。

-司徒瑤不是實際年齡都過百歲了麽?嘉賓裏就她最大吧,還裝嫩呢?

玄蟬吃完一顆,眸光瞥見少年舔糖衣舔得猩紅的舌尖,喉結微動:“很酸?”

“啊,不……”

謝梧話未說完,玄蟬忽而上前,低頭将那顆他舔過的糖葫蘆咬下。

偏偏還要用那副冷淡正經的神情,就像這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淡聲道:“比我的要甜。”

-真的,我也感受到甜了,要被齁死了。

-很甜的前提是,謝梧至今還以為玄蟬是朋友,這種明晃晃的暗戀,真的要死了!他兩到底誰是木頭?

-我之前竟然會覺得玄蟬不解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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