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八年了!”明主任掙紮着起身,撐着椅背有些狼藉:“我為了這天等了八年。那場災難你給我造成到現在都磨滅不掉的噩夢,從今天之後,對你也是!”
嚴尋身子一僵,怪不得看他的樣子總覺得熟悉……
“終究還是來了。”嚴尋咬緊了後槽牙,那處不願面對的傷疤再次被殘忍掀開。
嚴尋腦子旋轉的飛速,耳朵的嗡鳴聲陣陣而起,胸口一陣銳痛。
“跟我走,快!”嚴尋拔腿,捏着車鑰匙往外跑。劉家成不明所以,緊緊跟在身後。
放展的車速奔馳在市中心的路上,兜馳的風灌進車窗,呼呼作響。呼應這心跳,讓人提心吊膽。
大約十五分鐘,從市中心就一路趕到了郊外。
面前舊樓還是八年前的模樣,周圍雜草叢生,迎着昏黃的月色,顯得觀格外有些陰森,這化工樓已經廢棄了八年,到現在都還沒人敢買走。
不過說來也是,當年那場案子轟轟烈烈。如今都覺得有些陰森森的味道。
劉家成臉色陡然變得有些驚詫。
這地方怪恐怖的。沒有一處人影,也看不見個囫囵個的樣子,怎麽能叫人不膽寒?!
還從沒見過嚴尋這個模樣,眉眼中異常堅定。按理說何這樣地方不應該兩人貿然闖進。
但是人太多定會打草驚蛇,一個人悄悄摸上去,有變動再行聯系。這是最快的辦法。
“你等等,老大,我先掏出槍”劉家成遙站在身後,額頭的汗蹭的一下冒了滿頭。
“不用,你在這等着就行。有什麽事也能有個照應。”嚴尋沒回頭,匆匆回來一句就紮進漆黑的高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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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別說月亮,星光都看不見半點。帶着秋季少見的霧氣,嚴尋一人的腳步踩在樓裏上,簌簌的聲響襯的更是幽靜,讓人冷到骨子裏。
他捏着柄強光手電,漆黑中只有這一束光掃來掃去,廢棄舊樓足有八層,百米長的連梁冗長。靠一個人掃視完需要些時間。
明亮的光線晃過,姜純清醒了不少,提着一口氣精神遠遠的看着。她被囚禁在這兒已經一下午,嘴巴封着,腿腳受限。根本無法溝通。
看着那光源越來越近,她忍不住跟着提心起來。臉上說不出的抗拒。
“唔……唔。”姜純不停地搖着頭,被反手捆綁着,拇指粗的麻繩将人勒的死死的。
嚴尋沒一刻猶疑,猛趕了過去,從背後把麻繩解開,姜純軟的劃倒在地,她被跪綁着已經三四個小時,現在腿腳早就沒了知覺。
“我都一直搖頭,是告訴你別過來啊。”姜純扯下嘴巴上的封條。眼淚不争氣的的奪眶而出。
嚴尋眉頭緊鎖,呼吸綿長平緩,跟沒事人一樣:“該走了。”
“你知道什麽,這裏綁滿了炸藥,你過來,會死的……”姜純泣不成聲,被綁在這裏的時候,是親眼看着帶着面具的男人在牆上固定了足量的TNT。
只要遙控一按。沒有一個可以活着逃出去。
“我感覺到了。”嚴尋勾起姜純,公主抱在懷中。
“那你還來!”姜純一愣,聲音顫抖,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嚴尋起身,聲音異常堅定:“我說了,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
“哼……”一聲尖銳的笑聲在身後炸起。不知何時從背後蹿出的男人結結實實踹在嚴尋後背一腳。
嚴尋死死護着姜純,趔趄倒在一側。
“本來是想殺一個,現在又來一個,還真是賺啊……”面具男人嗓音尖銳。誇張的笑意讓人心生懼怕。
姜純站在身後,才緩了這一會就哆哆嗦嗦的要掙紮站起身子。
“這小丫頭跟你說過了吧,這裏頭都是炸藥,你們誰都跑不了。哈哈……不止你們,忘了還有我,咱們今天就一起死在這裏,開不開心。”面具男人露出臉,跟明主任竟然有八分相似。
姜純從小經歷過大變故,遇事一貫沉穩,她是親眼看這周圍遍布了炸藥,足足可以将一整層的樓震垮,也不免心中一悸,緊緊的揪着。她不怕死,本來這世界上也沒有一個親人,只是她不想死的時候連累了嚴尋。
那是她唯一的祈願。
“你綁架了我。我可以不告你。警察也不會抓你,現在回頭還來的及的。”姜純重重錘着小腿,勉強有些知覺,像是千萬根軟針紮在腳低上,麻到滿頭黑線。
“饒了我?”面具男冷笑,嗓音随着風聲吹散,陰陰的說道:“你旁邊是什麽人,你自己不清楚?饒了我,能饒了我哥?”
“你和你哥,一個都別想跑。”嚴尋從腰後一轉手勾出警槍,指尖微勾上堂,朝向那個男人。
“我好怕吧!”面具男往後一縮,佯裝這一副惺惺作态,面容上陣陣的陰狠,右手也捏緊了電子開關:“來呀一起死啊,開槍啊,開槍啊……”
他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像是玩上頭的孩子,嗨的興致高亢。
“嘶!”嚴尋咬牙,眼角的餘光掃過姜純,微微有些動容。
“我們是想活着的,好好的活着,我哥哥一手帶頭領導的心腦藥,憑什麽到頭功勞要屬于別人。憑什麽要被你們扣在監獄。”面具男臉色漲紅,眼中的血絲爆裂,眼睛都微微凸起。
“因為他是犯罪者!”嚴尋低眉。緩緩向下看了一眼,姜純與自己及并排站着。手電發出的一絲光線反在水泥牆面上,攪動着的兩人的影子模糊沖重疊在一起。他緩緩擡手,将姜純掩在自己身後,直到将她的身影整個都包裹住,只剩面具男跟嚴尋,仿佛就是兩個極端的博弈鬥争……
“她就該死!”面具男手舞足蹈,四肢的動作極為誇張:“我哥哥只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研究材料,這個女表子撞見,竟然想靠着這個要挾天價的錢。有命要,那也要有命花才行,既然這麽不識趣,那就殺了她喽……”
“真是啰嗦!”嚴尋扣緊了扳機。只要輕輕撚下,一切都能會終結。
面具男攤開手掌,兩指就按在開關處。一副叫嚣的模樣。
“別這麽高高在上,有什麽得意的!從你們開始找上我哥,每一步都是計劃之中,那眼鏡證物找的順當嗎?那是我哥哥特意留下的,從你們進北華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都看在眼中!”面具男梗着脖子,臉上全是炫耀:“你的信息從我哥嘴裏說出來,震驚嗎?別擔心,這是是冰山一角。如果今天要是能将你一起帶走,那我們哥倆大賺。海量的鈔票活着花不完,死了帶走也是值的。”
“可笑啊可笑……”嚴尋眉頭皺的更甚些。
剎那間,姜純像是個沖刺的小獸,蹭的一下竄了出來,低頭撞向了面具男人。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咳……”兩人距離不遠,這個爆發速度,面具男并未來得及躲開。姜純一腦門子撞在他的腹部,肚子絞痛。頓時湧出一大口的酸水。
面具男人趔趄卧倒在地,手裏的電子遙控飛出去好遠。
姜純把遙控一腳踢向了隊長,一副要訣別的樣子。燦然一笑:“嚴尋,快走。”
這是第一次呼喚他的全名,帶着些決絕,當她決定沖向面具男的時候,就已經腦補了這個結果,拿自己換嚴尋,即便粉身碎骨。她也樂意。
面具男一陣咳嗽,蹭的一下蹿起身子,揪着姜純的長發,轉手環了一圈,緊緊的攥住。悶嗓厲聲:“想跑?”
嚴尋提向身後,等回頭時候已經來不及,姜純就被她捏在手裏。
“老子總能換一個。值了。”面具男笑得張狂,湊着臉朝着姜純蹭了蹭:“黃泉路上有這麽個小美女作伴。賺了!”
這丫頭寧死眼皮都沒眨一下,頭皮被緊揪着也沒叫一句疼,陌生男人一靠近竟掙紮的十分嚴重。
“別往前走!”面具男臉上嘴角一彎,面容猙獰,緊繃的臉上蹭着些汗,他從腰間抽出柄瑞士軍刀,刀尖寒光一閃,環手遞在姜純的脖頸。
皙白的肉頓時有些血痕,緩緩劃落。這是力道的壓制,姜純的臉被按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嚴尋額頭的青筋,頓時曝氣,聲音低吼像是發怒的獅子:“你的罪不致命。抓回去只是坐牢。看來是鐵了心不想活了。”
“費什麽話,有本事開槍啊。”面具男有恃無恐,提起刀柄拍在姜純的臉上,一點感情都沒有:“上頭人說了,你是挺寶貝這個女孩子的。現在被我按着心痛嘛。”
話音剛落。
就聽見騰的一聲巨響,槍口火光一閃,幾乎是面具男刀柄挪開的瞬間,子彈便飛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中眉心。這樣的夜,終于結束了。
樓下駐足的劉家成一臉震驚。姍姍來遲警隊兄弟們也呆滞了,既然開了槍那事情就不是非同小可。
姜純心頭一松,身子癱軟在地。劫後餘生的感覺很難言語。
“起來,你還想跟他在一塊?”嚴尋收搶。低頭看着那丫頭,心裏頓時湧出些酸澀。
姜純眼眶頓時濕潤,擡頭巴望了嚴尋一眼:“腳麻,實在站不起來。”
嚴尋低身。勾着她的脖頸抱在懷中。姜純一愣,頓時死死的環住他的脖頸、臉頰倚靠再他耳邊。
她忘不掉嚴尋剛才的眼神,開槍前凝望着自己,眉眼深邃,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讓人充滿信心。
只要是他,姜純總願意無條件的相信。
嚴尋穿着黑色外套,棱角分明映刻在臉上,漆黑的短發并沒有過多的修飾。顯得十分硬朗,不可言語,就是說不上來的搭。都說寸頭是檢驗帥哥的重要标準。
嚴尋一定是完勝在起跑線上。
姜純擡眼,像是個偷窺的小狂魔。總是不經意撇一眼隊長,他的懷抱厚實又溫暖,被他換在懷裏,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未施工的樓梯是敞開着露天模樣,可是仍舊是沒有半點星光,面前都是黑漆漆的。
蹭……
一剎那。整個通道頓時通明,廢棄的工廠前停着一排警車,前大燈都打向她們。一時間有些活在聚光燈下的感覺。
嚴尋仍是沒有一點反應。
銳利的燈光下,盯看着嚴尋,仿佛能看看的更清楚,他們的距離緊緊挨着,卻好似有相隔千裏。
嚴尋的若離若離,朦胧的讓人無法抗拒。姜純甩頭,又一把緊緊抱着嚴隊長,死活不要松手。
“別亂動,會箍着!”嚴尋低頭,聲音帶着些溫柔。
嚴尋低頭,居高臨下望了姜純一眼,空出一只手伸了過去,瞬間帶來的落差感,引的她一緊。整個人都吊在隊長身上,溫潤的唇角緊緊的貼着他的耳垂。
“嗯?”姜純困惑,沒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
嚴尋一愣,伸手挑起何姜純的下巴。那小丫頭不知道想到了那裏,臉上蹭的一下漲紅,眼睛閉的緊緊的。
他眼角一松,手上迅速劃過剛才脖頸的傷口,薄繭的手指溫熱。引得一陣刺痛。
“想起來了?”嚴尋的聲音有些玩味,像是就等着她的窘迫。
姜純一愣,眼前的警隊人員趕來,便也緩緩落腳,恢複了理智:“隊,隊長……”
“老大。”劉家成滿臉的擔憂,看着他們兩人何平安無事,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是落地。
“別貿然上去,有TNT,警隊專業的人先進行拆除,剩下的你來斷後吧。”嚴尋點頭,重重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剛才我有錄音,有口供。可以結案了。”
向他們這種見慣了身死的,一個手勢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得,趕緊醫院去吧。”劉家成頭如搗蒜。
雖說刀口不深,但是脖頸處的毛細血管衆多,胸口的一大片血跡還是有些吓人。
“今天怎麽被嘚起來的?”警車裏就嚴尋他們兩人,氣氛也輕松不少。
“我幫你找到了兇器,然後就被這人給帶過來了。”姜純有些懊惱,第一次出手就着了道兒。
嚴尋攆着手指,有些難受的摸樣:“多半也是設計好的。”
兩人在車中良久無話。走了半路,嚴尋蹙眉。有些猶豫:“那個,我能抽一根嗎?”
“煙?”姜純一愣,他是在請示自己。頓時有些臉紅。
嚴尋聲音很低,有些祈求的樣子:“我開着窗戶,車裏不會有太多味道。”
姜純瞥眼看了嚴隊長一眼,從車中帶的煙盒裏捏出一根,點着了火遞到了他嘴邊兒:“慢慢戒。”
耽擱了一天,姜純自然是沒回得了學校。從醫院處理好傷口又回了公寓。
刀口不深,以後也不會留疤。只是将紗布進行包紮處理即可,只要不不沾水。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嚴尋。我一個人害怕。”姜純像是叫慣了一樣,低頭呢喃着。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總能恰如其實的撥動嚴尋的內心。
嚴尋故意板着臉色默不作聲:“送到學校人多,就不害怕了,如果你不介意,我現在……”
“隊長晚安。祝你今晚好夢。”姜純沒聽完頓時自顧自的回了一句,縮回了自己屋內,弱小且慫。說的還真是貼切。
隔天,清早
“送你去學校。”嚴尋難得請了半上午的假,真的只是為了單純送姜純返校。
姜純起初并不敢相信,直到真的坐上隊長的車,走了回學校的路才篤定,嚴尋是真的要送自己。
“隊長,你這是突然想開了,算是在追求我?”姜純自問自答,十分沒有自信:“不對,肯定不對,不能這麽容易啊。”
嚴尋默不作聲,就看着姜純一副戲精的摸樣,臨下車才回了一句:“能把跟屁蟲送走求之不得。你要是我也會開心。”
姜純皺眉。卻又沒有一點辦法,自己也是昏了頭,放着好些追求者不選,偏偏挑了這個塊難啃的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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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姜純送回校。他才慢悠悠的往警局裏晃悠。
“老大,當心。局長臉黑。”嚴尋剛到警局。劉家成就悄咪咪的跟了過來。
嚴尋心情大好,攬着劉家成的肩膀,小聲問道:“小道消息呢?”
“進來!”話還沒說兩句,就看着盡頭屋子門一開,幹瘦的老頭指着嚴尋兇巴巴的招呼。
嚴尋擡頭示意,整個警隊也就這老頭敢這麽跟嚴尋說話,這是帶嚴尋入隊的師傅任承,如今坐上了局長的位置,但是操心事一片不比基層的時候少。
“案子破了,上頭點名誇獎你了。”任承老局長語重心長。
“有什麽可高興,師傅,你也是清楚,這次的案件是個模仿案,真正的系列女幹殺案依舊沒有一點線索。”嚴尋一點不客氣,捏着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琥珀色茶水幽靜。微微打着旋兒,像是在醞釀一起更深的波瀾。
任承點點頭,頓時覺得不有些不大對味,警示性的瞪了嚴尋一眼:“別貧嘴,這案件還是要抓緊。”
“怎麽年紀的越大越愛唠叨了。”嚴尋懶洋洋的,一手撐着下巴有些随意。
“上午劉家帶着物證審理的,聽了他弟弟的事,所有的事情全招了。”任承局長從抽屜裏那處一疊卷宗推了過去:“中午押解去監獄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按住他。瘋了似得的跳下車。路上直接出了車禍,剛才來消息了,人沒救回來。”
嚴尋摩挲下巴,有些失神:“算是個解脫。”
“為了這事,昨天沒少忙活吧。”任承局長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嚴隊長,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應該的應該的……”嚴尋讪讪一笑,有些心虛。
“怎麽能叫應該的呢。那麽快的車速,累壞了咱麽嚴隊長吧。”任承老局長氣的一陣咳嗽:“闖了一路的紅綠燈,為什麽不跟交警那邊提前聯系。這一路上造成的恐慌,”
“來不及啊。”嚴尋難得陪着一樂呵:“真沒時間。”
“網上鬧得新聞挺大的,小懲大誡算是給公衆一個交代,算是放個假期,回家休息一周。”任承根本沒有半分商量,像是早就決定好了一般。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還要奔着全勤獎沖一波。”嚴尋起身:“您想要我閑聊早說啊,這整的嚴肅呼呼,網絡上的那些人您不了解嗎。兩三天的熱度。罰款我一定準時去交,帶來的損失也如數賠償,放心。”
“少給老子裝大尾巴狼。整個警局數你最富。”任承拿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徒弟一點辦法沒有。
才能卓越,脾氣也臭的很,
“茶葉不錯,師傅下次給我也帶一包啊。”嚴尋人都出去,又折了回來,冒頭回了一句,有些賤兮兮的。
“聊完了?”劉家成守在門口十分八卦模樣:“快來,我有東西給你看。”
看着肅穆的樣子,倒不像是随意假裝的。
“你瞅瞅,這都是什麽世道,網絡噴子們真的是可怕。什麽事情都沒整明白,就瞎胡咧咧。”劉家成漲着個臉色,有些氣急敗壞:“老大你快瞅瞅。”
驚!公安學院天才校花與刑警隊長兩天一夜不得不的說的故事。配圖勁爆。姜純第一次去嚴尋家裏的照片,雖然光線昏暗,可一眼明晰那就是嚴尋與姜純。
“小嫂子才不是那樣的人,老大,這責任可在你啊。”劉家成都不敢往下想。她還是個學生。整個學院牽扯的言語暴力。該要怎麽去承擔。
下頭的評論上萬條。鋪天蓋地都是辱罵姜純,什麽難聽話一股腦的都留在下頭,個個都站在道德的頂端,好像多高尚的樣子。
嚴尋的臉色變化很大,從局長門口出時,略帶着笑意。現在又有些怒氣。眉間豎紋深邃。将手機又塞會了劉家成手裏。
“師傅,我覺得您說的休息一周是個不錯的建議,明天開始我就不來了。下午沒什麽案子我也就回了。”嚴尋敲門,只漏了半個身子,匆匆說完就沒了人影。
任老局長都沒反應過來,一臉的鐵青,完全是沒明白自己徒弟這是搞得哪樣。
公安學院……
嚴尋撚指念叨了幾遍。他們院長親自發來過客座講授的邀請。萬幸委任書應該沒有胡亂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