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30.

嚴尋順着路,不見姜純的去向,心中頓時無比焦灼。他一個人恨不得将這地方翻個底兒調,樹幹上的毛衣線雖細小,但是還是被嚴尋看在眼裏。

毛衣線被綁成蝴蝶結的樣子,顯然是有意而為,絕對不是意外挂斷的。

這附近腳印雖然比較複雜,但有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姜純應該是主動離去的,甚至說她是自願離去。

嚴尋頓時意會,順着這一路指引,逐漸往村子方向又折了回去。他默然回頭望去,朝着深山揮了揮手:“大熊,千萬要走出去。”

“老頭子,你別胡搞啊,這婆娘要是能賣給別人家當媳婦,人要知道你先用過,會說咱們不講誠信的。”陳金生的老婆有些危機感,囫囵找了個借口。

“滾蛋,這娘們是不是一手貨還不一定呢,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陳金生只覺得自己按捺不住,這種感覺是他過了一輩子從沒感受過的。

村民們都各回各家,陳金生的膽子越來越大。

陳金生的老婆已經年逾五十,自始至終沒剩下一兒半女,丈夫雖然沒說過這問題,但人到中年總會有這樣的期待。

“不如咱倆試試,你信我,老頭子。”陳金生的老婆從十八歲跟了他,多半輩子操勞從沒怨言。

“給老子滾,真是廢話,門口守着點。”陳金生一臉嫌棄,粗粝的手指觸碰過姜純的臉頰,心中的浴火更是難以忍受。

湯蓮被帶到別家,外頭正熱鬧,無人注意到陳金生一家。

深秋的黑夜,陣陣涼風帶着秋葉蕭瑟的味道,一個身影逐漸逼近,陳金生的老婆還沒應聲,就被敲擊後頸,昏倒在院裏。

屋子的門逐漸被推開,門口的黑影逐漸逼近,直到将陳金生完全覆蓋,他回頭身子一機靈。

姜純內襯的毛衫已經被撕開,姣好的酮體在燈光下更加皙白,絕美的弧線撩撥這男人近乎發狂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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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深夜中的一聲慘叫,血腥與恐懼。瞬間又被無盡的夜色吞盡,靜悄悄的,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村子燈火通明,入口的路被幾個人卡着,嚴尋左右觀望了一眼周圍矮樹幹,踹斷了一根,從背包裏扯出麻繩,捆綁在自己手上。

這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他既然來了,就沒想着就能全身而退的出去。

不就是打架,嚴尋最不怕的就是大家。

他将舉着棍子磕在自己的肩膀,滿臉的戾氣藏匿不住,他一步步逼向村子。

“誰呀……”已經是深夜,看路的村民也有些發困,看着走進的人,悠哉的問了一句。

嚴尋不答話,一步步的逼近,他如深夜的中的一匹惡狼,雙眸死死的盯着獵物,恨不得即刻撲過去,将它們咬死,撕裂……

“你是誰啊,不是我們響水灣的不能進村子啊。”村民一機靈,帶着濃厚的家鄉口音咒罵道。

呼通

村子門口阻擋的栅欄被一腳踹去處好遠,村民們一機靈,困意醒了大半,抄起鐵鍬耙子也跟着沖了過去。

三個村民将嚴尋緊緊圍住,嚴尋只是一個閃身就躲開了迎面而來的鐵鍬,拍打在地面上的力量直接擊碎了地上的磚頭。

嚴尋一腳踹在那個男人的胸口,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剩下兩個人也學聰明了,齊刷刷的朝着嚴尋攻擊。

他手臂力量極大,棍棒甩在那個村民的面頰上,應聲掉出顆牙齒,昏死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嚴尋扣緊最後一個,憤怒呼之欲出噴灑在村民的臉上:“被你們抓着的那個女孩的,她在呢?”

村民起先還在反抗,嚴尋反手扣着他的脖頸,能呼吸道空氣越來越少,肉眼可見的速度這村民的臉上漲紅,額頭的青筋皺起,眼珠子翻白,身子掙紮逐微小。

“在,在村子最裏面,那個唯一的二層樓就是他家。”村民支支吾吾的吐露真相。

村子裏的人聞聲陸續走出,有些只是披了件衣裳,足足有三十來號的人。

嚴尋仍舊淡然,心中甚至隐隐生出點厭煩,他抄起棍子,像是黑夜中獨行的一匹狼王,明知前方危險,卻仍然孤膽前行。

嚴尋的衣裳已經被血浸染,白襯衣下和着汗液緊緊的貼着皮膚,身材被完美的勾勒出來,三十來個漢子都栽倒在地,沒人再敢貿然上前。

嚴尋回頭掃了一眼,啐了口唾沫:“特媽的,一個都別想跑。”

嚴尋一個個将他們腰帶抽下來,三五個人的手綁在一起,幾個大老爺們光腚蹲着,這景象着實有些詭異。

誠然,嚴尋也傷的不輕,他也不是鋼筋鐵骨,鐵棒子打在後背上的刺痛感同樣真實。

嚴尋找了個最恐懼的,捏着他的脖頸讓它引路,那人顯然是怕了嚴尋,路上知無不言,生怕再挨一頓揍。

“你們就是個大學生,管這閑事幹啥啊,我們也都是村民們,弱勢群體,掙錢難娶媳婦難不容易的。”小個子村民抱怨,半點羞愧心虛的樣子都沒有。

嚴尋斜了一眼,冷言:“這世道還不是誰弱勢誰有理的。”

“你們在外頭的不懂,我們也有我們的苦。”小個子男人辯解着:“況且我們也都是給錢的,陳金生他沒準還給那妮子攢了嫁妝錢呢,總好過她死在大街上吧。”

嚴尋只覺得心口氣的發疼,他不敢想象如果姜純承受了這一切,自己會做出什麽反應,他救過的人無數,唯獨對姜純有這種深入到骨子裏的異樣感。

夾雜在愛情與親情的邊緣,游離搖擺,若近若遠。

“再說了,我們這村子裏,沒有哪個老爺們沒去睡過的,怎麽的,還能将我們都抓了啊。”小個子男人一副很有理的樣子,這些話張口就來,一看就知道是平時說慣了。

“憲法第二百三十六條明确提出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奸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況且湯蓮被你們帶來時候,還未成年,屬十八周歲以下少女的,以強*奸論,從重處罰。強*奸婦女、奸*淫*幼女,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你們這些人是在挑戰法律的底線。”嚴尋語氣出奇的冷。

“有,有這麽嚴重嗎?”小個子男人被唬住了,他怔怔的說:“難道你們真的是條子?”

嚴尋并不答話,小個子自己內心的被挑動起的驚懼在逐漸攀生,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也是花了錢的,怎麽就犯罪了呢?

“就,就這兒。”小個子的男人扭頭想跑,嚴尋拽着他的後脖領子,挑了挑下巴。

那個人低頭,也飛快的領悟到了意思。扯着自己的腰帶,遞了過去,嚴尋打了個結實的死結,嗤聲恐吓:“就在門口等着,別亂跑。”

嚴尋握緊了手中的木棍,這屋子安靜的有些不太正常。

嚴尋推門而進入,頓時聞見滿屋子的血腥味道,待他進屋後,只看着有個人影忽然閃了出去,黑夜中,他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依稀之間,他只瞥見那人好想帶着面積,待到想去追的時候,還是停下腳,姜純被放在茶幾上,衣衫整齊,只剩領口的扣子還未系住,像是睡去的樣子。

茶幾往左幾步倒下個男人,雙手被砍斷,倒在血泊中已經休克過去,下身黑色修身短褲從裆部被劃開,陰*莖被環切下來,隐約從斷口出可見香灰浸住傷口,血被止住。陰*莖與斷手齊整整的擺在一起,像是某種祭奠樣的儀式。

門後塞着女人,也沒有什麽意識,歪歪扭扭的倒在一側。

嚴尋疾步跨了過去,匆匆摸了摸姜純的呼吸,呼吸平穩沒什麽別的異樣,他攬手抱起姜純,緊緊的,一刻都不想松開。

出門時,門口的小哥子村民,一臉驚恐的縮在牆邊,身子警覺像是看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大哥,有鬼,有鬼啊。”他顫抖的說:“我們這地方早就有這樣的傳說,看來是真的糟了邪祟啊。”

嚴尋蹙眉:“看清楚長得什麽樣子了?”

村民驚恐的說道:“他有一張紅色的臉,緊皺八字的眉,深凹進去的眼窩,頭頂上有兩個怪角,突起的眼睛像銅鈴一般,青面獠牙面目猙獰的樣子可怕極了。”

嚴尋招了招手:“村子裏誰是醫生,去裏面給這兩個人包紮一下,屋子裏的頭人,遇見危險了。”

“大哥,你把裏頭的那個,怎麽了?”村民驚慌。

“你說的那個鬼把屋裏的人手砍了,你當心啊,小心他也去找你。”嚴尋白了一眼,掃了周圍一眼,沒看到任何有異常的變化,仿佛這人從屋裏出來後,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黑夜寂靜無邊,嚴尋抱着姜純姜純掃了一眼地面,只有院子門有依稀幾個腳印,出門後也斷了線索,确實十分詭異。

“老大,村口有好些人包過來了,趕緊去看看吧。”小個子男人氣喘籲籲,這一晚上亂的跟一鍋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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