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29.

陳金生悠然一笑,低頭捏着湯蓮的耳珠,重重的揉了揉:“好啊,要是這事情辦成,我親自把你送出村子,到時候你的生活費我很樂意出一部分。”

湯蓮恐懼的搖頭,被陳金生狠狠剜了一眼,又錯愕的點頭,像是沒有一丁點的靈魂,可以被人随意支配。

陳金生從腰間掏出一枚鑰匙,鑰匙柄為維護有些發繡,顯然好久都沒用過的樣子,他低頭,伸進長湯蓮的脖頸的鎖匙中。

磕巴……

一聲翠響,鑰匙被打開,湯蓮的眼皮微微一抖,身子蹭的一下又縮了回去,像是懼怕眼前的陽光。

“他們朝着大山深處走了,去吧,把她帶回來,我會給你獎勵的。”陳金生的态度高高在上,像是一個主人家,而湯蓮只是豢養過的一只寵物。

湯蓮被帶出了地下室,沿着眼前陌生的環境有些發愣,她望着高山,覺得自己異常渺小。

“去吧!”陳金生旋既離去,只剩湯蓮一個人。

她佝偻着身子,腳尖漸漸的探出家門,見無人阻攔之後,才怯懦的踏出去一步,村子裏的人像是早提前通知了一樣。

就在門口等着,審視着湯蓮一步步走出。

“你就不擔心,她再也回不來。”陳金生的老婆有些顧慮:“我看她眼珠子滴溜溜轉的樣子,一看就是動什麽歪心眼子。”

陳金生的點了根煙,牙尖咬着煙蒂看着那這一切:“我賭她會回來,就看到時候我會不會贏……”

“老大,我打頭。”熊哥帶頭跨進眼前的深山,山上的雜草枯黃,足足沒過了姜純膝蓋,幹枯的芨芨刺沾在衣服上,皮膚都劃出細微的紅痕。

很明顯,這是一處原生态的山,并沒有經過任何現代化的開發,簡而言之,要從這樣一山裏尋到到方向并成功走出,無疑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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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天越來越冷,山中的楓樹紅葉開的正茂盛,遮擋了大部分可見視線,嚴尋緊緊攥着姜純的手,生怕她走丢了。

“別,別動。”姜純頂着手機,眼睛一亮,她墊着腳想要勾的更高些:“這裏好有微弱的新號,不是無服務。”

“老大,我先去前面探路,一會兒你順着路來找我。”熊哥有些焦灼,半點時間不想浪費。

嚴尋半蹲下身子,拍肩膀示意姜純坐上來。

嚴尋将姜純扛在肩上,微弱的新號似乎是最後一絲希望,電話撥不通,112一直占線,姜純有些焦灼,給自己相近的夥伴們一人發了條短信,詳細标注了位置及要求助的事項。

“啊……”森林深處傳來熊哥的一聲哀嚎,嚴尋一愣,将姜純緩緩放了下來:“你在原地等我,前面恐怕是有危險,等我回來接你。”

姜純愣了片刻,緊緊的勾着嚴尋的脖頸,聲音溫諾:“要注意安全。”

嚴尋第一次沒将姜純推開,任由她抱着,他低頭輕輕的拍了拍這丫頭的肩膀:“我一定帶你回家。”

對于這一點,姜純深信不疑。

嚴尋離去後,姜純就坐在樹邊,手機電量一點點的耗盡,天色逐漸黑暗下來,恐懼指數般遞增,身邊隐約聽得到一陣陣動物的嚎叫。

“救命……救命。”湯蓮渾身是傷痕,跌跌撞撞往山中摸索。

姜純聽這聲音頓時一機靈,從包裏拿着手電滿滿的王了過去,她一個人在原地,心跳騰騰的加速。

“有人嗎……救救我。”黑夜中的一點燈光都顯得彌足珍貴,順着光線可以看到,那個女人像是沒有了力氣,整個攤到在樹邊。

姜純看過湯蓮的照片所以記得,快走了兩步扶住了她。

“你是湯蓮,對不對。”姜純撐着湯蓮的頭部,她的身子出奇的輕,像是沒有一丁點的肉,嘴皮幹涸,說不出的驚恐。

“別……別關,我看不到東西。”湯蓮驚恐,瑟縮這身子團成一團。

“別怕,我是警察,我們會救你的。”姜純輕輕的拂過湯蓮的後背:“而且我們是一個福利院的孩子,我一定,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湯蓮一愣,有些不可相信看着姜純:“你也被收養了?”

“沒有,我一直留在福利院裏。”姜純搖頭:“院長老師都在擔心你。”

湯蓮臉色僵硬,看着眼前沒有盡頭的山,回顧一眼那個可怕的村子,心中頓時糾結起來。

“你別怕,那些對過做過壞事情的人,我們都不會放過他們。”姜純從旅行包裏拿出礦泉水,輕輕灌入湯蓮的嘴角。

同樣都是福利院的孩子……憑什麽她可以有這樣的好運氣,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陽光下。

而自己就要像是一個卑微祈憐的可憐蟲。

“你能跟我回村子嗎,那個警察村民抓住了,再不去恐怕會有危險。”湯蓮咬牙,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是說家成?”姜純蹭的一下站起身,神色有些慌張:“他怎麽樣了?”

湯蓮低着頭,不敢看姜純一眼,瑟瑟的說道:“被仍在管我的地下室了,像是被打暈了,頭頂都是血。我是趁着別人看不見的時候才逃出來的,現在村裏的那些人應該都出來抓我,村裏的看守應該是最薄弱的。”

“嚴尋……”姜純朝着黑洞洞的山深處呼喚了兩聲,沒有任何應答。

湯蓮皺緊眉頭,眼中有些焦灼:“他幫我有恩,現在是村子裏人最少的時候,機不可失。”

“我跟你一起回去。”姜純猶豫了片刻,撐起湯蓮,折頭返回,

“這是在做什麽?”湯蓮撐着樹,她常年被鎖在地下室,不經歷行走雙腿纖細,給這一番話平添一份真實性。

姜純将自己內襯的毛衣咬出一截線頭,才隔一段樹往樹枝上系出樹幹上一段,給嚴尋留下尋找自己的指向,同樣也給自己指引出一條逃生的路。

湯蓮緘默,并未阻止,她并不覺得姜純還有逃出來的可能,恰巧這段時間自己也可休息片刻,兩相互好。

“湯蓮,如果你出去,你想做什麽?”姜純仰頭看着星星,深邃而璀璨,這樣好的夜空,她好久沒見過了。

“大約,想要去個從來不知道的地方,然後躲着吧。”湯蓮瑟縮着。

走了半個小時,又能看到響水灣,村子臨山而建築,家家戶戶一眼就能看,亮燈的人家很少,也都是靜悄悄的。

“你看,他們都去附近的山上了,你跟着我,我帶你去。”湯蓮直起身子,心裏像是有了底氣,大搖大擺的帶着姜純往村子裏走。

順着村北小路靠着山邊的地方有個小小的縫隙,兩人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來逐漸摸回了陳金生家裏。

“怎麽不走了?”姜純看着湯蓮愣神在院子裏,催促了一句。

湯蓮低頭,身子輕顫着:“你別怪我,我們都是孤兒院的出來的,沒有父母,天生就該受這樣的痛苦,我熬過了兩年,先到輪到你了,你是警察,警察都是要為人服務的,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姜純隐約感覺到危險,折頭想要從逃,大門被彭的一聲關上,院子屋裏燈大亮,屋頂上站滿了人。

陳金生嘴角笑得放肆,舌尖輕輕舔過自己的金牙,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姜純難以置信,漠然盯着湯蓮疑惑的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湯蓮聲音沙啞,又有些無奈:“我沒辦法,我求過陳金生了,他們會對你溫柔些的,只要你也能找到下一個接替你的,你也能出來。”

姜純冷笑,從背包裏抽出一把小匕首,護在自己的身前:“我敢保證,只要我還活着,陳金生你休想脅迫我做任何事。”

陳金生默默不言,理着自己的鬓角,緩緩走下樓梯。

“而且,我男人一定也不會放過你!”姜純笑得純粹而自信。

陳金冷冷一笑:“那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随即擡手,站在房頂的幾個男人掏出一根長管,朝着姜純吹了過去。

細小的針紮在姜純的後背,她感覺到短暫的痛意後,渾身都是無力的。

這原本是村子裏不幹正事的人從鄰村偷狗準備的家夥,細小的麻藥針,藥力極大。

湯蓮有些祈求的看着陳金生:“現在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你要的我都做到。”

陳金生冷笑,伸手捏着湯蓮的脖頸,朝着房頂上的人揮了揮手:“今天是大好的喜事,這娘們我送給今天來的每一個人免費享用,至于這個漂亮娘們兒,咱們明天全村拍賣,出價最高的可以娶回家當媳婦兒。”

周圍人歡呼聲漸起,湯蓮一愣,渾身癱軟,嗚咽到:“你說過會放了我的。”

陳金生接過老婆端來的湯碗,這是按着老方子熬的催青藥,足足實實給湯蓮灌了下去:“鄉親們,你們都是常客,今天算是我陳金生回饋你們的!”

陳金生拖着姜純走向屋內,眼中看出些複雜的味道,他低頭深深的聞着姜純鬓角的味道,右手惡趣味的捏了捏姜純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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