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雄性【微微微微修羅場】
雄性【微微微微修羅場】
生日趴已經結束,一群人在沒有壽星的情況下還是鬧到了淩晨四點,該休息的去了酒店房間,想回家的也讓司機代駕送回去了,齊瞬幾個人留下來收拾殘局。
溫桐拿着還是沒打通的手機搖頭說:
“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了,還是沒接,游勢究竟去哪了?”
“不知道,但放心保安說沒有看到有人出去,肯定還在這家酒店裏,估計是喝多了,找了個房間休息吧。”齊瞬低頭看了眼手機說:“反正明天不上課,到時候他會聯系我們的。”
“行吧。”溫桐看了沙發上爛醉如泥的楊青和新小也,也沒什麽力氣去找游勢了。
傅野然躺在沙發上看手機,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彈射一般的從沙發上挺起來:“艹!那腱子肉來逮我了。”
“?”齊瞬問:“他怎麽知道你今天沒回去?”
“他把我樓上樓下都買下來了!”傅野然一邊低頭拿衣服一邊說:“他現在財大氣粗,明明四年前吃飯都還得是我付錢,現在買棟樓眼睛都不眨一下,跟打劫了銀行一樣。”
何止啊,還甩給他一張銀行卡,裏面存到了九位數,讓他盡管拿去花。
傅野然又不稀罕錢,但是那腱子肉男人直接掏工資卡的架勢把他吓得根本沒敢動那張卡。
傅野然承認自己沒責任心,但實際他沒責任心也有沒責任心的過法,他又不會讓對象吃虧,現在有個腱子肉上趕着要讓他有責任心,這不是要他命嘛。
腱子肉男人已經逐漸入侵了他的生活,甚至還要查崗,他已經很久沒在外面過過夜了!
大學之後,傅母都沒這麽管過他,傅野然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當初性向萌動,不知死活地撩了這個男人。
“我先走了,要是有人來問你我去了哪裏,你就說沒見過我。”傅野然喜歡好外套就趕緊跑了。
大概三分鐘後,傅野然在車庫裏尋找自己的車,還沒走幾步,蒙頭婚腦地就撞上了一堵牆壁,他捂着頭想向後倒,然而卻被人抓住了手臂,腱子肉男人出聲問:“你喝了酒,怎麽開車?”
傅野然想甩開他,說:“不用你管,我有代駕。”
“我就是你的代駕。”腱子肉男人說。
“幹什麽?土味情話?爺我不吃這一套!”
什麽你的代駕,你的寶貝,你的奶茶~很土很無聊的網絡情話。
男人就是來找他的!特地淩晨四點殺過來查崗,多無聊啊,這種弄法很無聊。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就是喜歡這樣的生活,我這叫風流!風流懂不懂?”傅野然說:“半夜四點還跑過來找我,你有病?”
“誰說我來找你了。”
“那你走,別管我,我有自己的代駕!”
“你是說這個嗎?”腱子肉男人卻在他眼前,穿上了代駕的工服!
“你你你你……”傅野然醉得有點站不穩,低着頭查訂單。
“手機尾號4213是不是你?姓傅?”
“嗯。”傅野然點頭:“對,是我。”
“行,那走吧,把鑰匙給我。”周赫穿着代駕工服,他體态太健碩,撐開了代駕工服,完全和代駕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反而像是穿了馬甲的西裝暴徒。
“你屬代駕?我不信,我打個電話。”
傅野然果斷播過去,然後周赫身上響起手機鈴聲……
傅野然信了,他趕緊猛戳手機:“不行……我得換代駕。”
“走不走,現在這個點只有我一個代駕了。”周赫一只手就把他手機和鑰匙一起撈了過來,擡腿走向騷包的銀白色敞篷車。
“還不跟上?”
傅野然看了眼空蕩蕩的手,大腦一片空白,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哦。”
會場裏,齊瞬給游勢打了最後一個電話,他已經查到監控,游勢是清醒的離開會場的,他也不知道游勢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監控畫面裏游勢顯然很愉悅。
應該是得知了好消息,不是被人綁架之類的,但是這也不是主人可以随意丢下客人的理由,至少也要告知一聲,齊瞬對于游勢的無禮很不滿。
接連打了三個電話,游勢還是沒有回應,齊瞬終于放棄。。
但願這小子真遇到了什麽天大的好事,最好不是被人騙進去殺了。
齊瞬收了手機,自己也去了樓上房間休息。
淩晨五點,天還蒙蒙亮,日頭睡在雲霧裏朦胧着光線,初夏的清晨向來還帶着一點寒氣,像是春天的一點尾巴,太陽還沒升起來,世界光線未足,已經休息過一晚上的人開始複蘇。
窗簾緊閉的房間裏,卻有人一夜未眠,他們甚至一刻都沒有休息過,汗交織了一晚上,氣味也飄蕩了一宿。
狼吞虎咽的人意猶未盡,伏着身體撐在他的兩側,呼吸從上方潑下來,落在皮膚上,溫度始終燙皮膚,雨螣聽得出來夾雜的喘息。
還有人蠢蠢欲動,但是他真的一點體力都沒有了,他不應該妄圖和強大的雄性比拼體力,這是他的弱勢,卻是對方的強勢,不自量力的行為讓他吃足了苦頭。
他的膝蓋被人摸索着抄起起來,後背貼着胸膛,雨螣疲憊地睜開濕漉漉的深紫色眼眸,沙啞着聲音說:“我不要了。”
他說話時喉嚨都渴得要命,聲帶像繩子擰在一起搬的幹痛,他身上也痛,他極力勸阻:“就這樣吧~好不好~”
“哥哥~”
“哥哥。”
雨螣一直喊着,他聽見佛珠被人波弄了幾下,碎玉一般的清響,随即他的腿腳被放下了,顯然放過他的意思,雨螣歇了氣,身體疲憊感壓過來,他昏沉欲睡,身後卻有雙手,從他腋下穿過去,佛珠已經被兩個人弄得沾染了溫度,貼着雨螣的胸膛上,有點硌,游勢另一只手還拉來了一件被子,蓋在兩個人身上,他被一雙手臂抱緊了,兩個人之間毫無距離,身後的人緊緊貼着他,顯然是和他一起睡的意思。
雨螣沒有力氣推開他,只能由他抱着,被疲憊感傾覆得一閉眼就意識昏沉。
雨螣心裏忌憚着心事,大腦一直無法放松下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在夢裏夢見自己穿着白色新郎裝,站在大教堂裏,彩色的光透過玻璃落進來,神聖雪白的教堂裏被撒下了聖光。
他正在新婚時,正在一場聖潔的西式婚禮上,站在小講臺上的神父舉着十字架,神聖而莊嚴地正在宣告儀式,他站在臺下,看身穿雪白蕾絲婚紗,拿着手捧花緩慢向他走來的新娘,只是新娘臉部略微模糊,他看不清
雨螣情不自禁地叫她:“學……學姐……”
這是他和學姐的新婚嗎?
然而眼看新娘終于走近他,他就要伸手去接新娘的時候,卻突然,身後一雙手直接把他鎖住了,低沉的聲音說:“你想和誰結婚?你是我的!”
雨螣驚吓得猛然回頭,卻一眼看見游勢的臉,他凝視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你,只能是我的。”
“胡說,明明是我的。”又有人喊了一聲,另一雙修長健壯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雨螣擡眼看過去,卻發現眼前穿婚紗的新娘也長着一張游勢的臉。
兩個‘游勢’前後夾擊,他好像要被拆碎了,就在最掙紮糾結的時候,雨螣被吓醒了。
他直接彈坐在床上:“?”
房間仍然投不進光線,房間裏烏黑得好像視覺已經損毀一樣,雨螣看着黑暗的房間,才記起來自己做了些什麽。
身上四散而密集的酸痛感終于四面八方地開始發作,雨螣酸痛又高興着。
對,昨晚,昨晚他已經消耗掉了情敵的發/情期。
情敵現在應該已經沒有體力和興趣了,他終于可以擁有配偶權了。
然而突然他腰身一動,似乎是男人抱住了他,扣着他的腰身不放,手串在他腹部上滾了滾,撞得響了幾聲。
雨螣後知後覺地想到,他騙了游勢,他把有事哐進了這個局裏。
他對此感到愧疚,但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對不起,游勢。”雨螣抓着游勢的手,把他扯開,說:“我以後會好好給你補償的。”
“雖然你可能不需要。”
“但是……配偶權是我很需要的。”雨螣心虛,說話都小小聲,他希望自己這麽點話真的可以讓游勢原諒他。
他從游勢懷裏滑了下去,還沒站穩身體就直接摔在了床腳。
那種從深處探出來的酸痛侵襲上來,雨螣下意識絞緊了雙腿,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休息了幾分鐘,撐着身體緩慢地站起了身。
穿衣服收拾東西都比之前慢了好幾分鐘,輕松的事也艱難的不行,推門出去後即使不用輕手輕腳也走得緩慢。
他應該休息的,如果可以,他甚至應該睡個好覺,休息個三天三夜,但是他不可以。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向心儀的雌性表達自己的愛慕,這是他這次發/情期的最終使命。
雨螣打電話從溫桐那裏得知她的位置,他馬不停蹄地就去了學校練舞樓。
上完幾層樓梯後,走路小腿都還在發抖,渾身精力匮乏得心悸,他連站穩都需要扶着牆。
昨強大的雄性真的太強大了,能力遠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
所以他已經,消耗了雄性的發/情期,他隐隐高興。
雨螣緩了口氣後,整理自己的衣着外表,他換了一身衣服,還洗了個澡,希望不會在學姐面前露怯。
他站在練舞走廊裏,一轉身正好看到練到淌汗的溫桐從舞房裏走出來打水,她捏着水杯,正好看見雨螣站在走廊上,她眉眼彎彎,走過來問:“雨螣,你怎麽來了?我昨天後半段都沒見到你。”
“你回去休息得也太早了。”溫桐說:“昨天晚上後半段才有意思。”
“我想打你電話又怕吵到你睡覺……”
“……”雨螣心虛。
他昨天晚上根本沒有睡覺,或許他們在鬧的時候,他還在……
算了,都過去了。
雨螣嗫嚅着,視線看到溫桐手指上那枚素色銀戒,那是他補給她的生日禮物,他忽然內心充滿了勇氣,他緩緩擡起頭,張嘴說:“學姐,我今天是想和你說一件事。”
“我已經準備很久了。”
“學……學姐……我喜……”
“你們在聊什麽?”
雨螣話還沒說完,忽然他的肩膀上搭上一只手,手骨修長,手腕上佛珠繞了一圈,手桎梏着雨螣的肩頭,把人抱緊了,雨螣擡頭看過去,赫然撞見游勢餍足的視線,他盯着雨螣的眼問:“今天你怎麽就自己走了?”
“我醒過來都沒看見你。”
“……”雨螣話斷了……
【get】
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