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賊心

賊心

深紫色纏繞環曲,在滑膩裏反複的摩擦,夜晚寂靜,健壯年輕的聖僧被蛇妖吸幹了精氣。

游勢一晚上都沒睡。

淩晨時分,外面暴雨停歇,天光微亮,山洞外微涼的風吹進來,深紫色小蛇終于把一層白色假皮蛻到了尾部,脫離本體,他終于松開了依依不舍的熱燙堅硬的寶貝,緩緩地爬到了游勢略微彎曲的雙腳中間。

蛇身抽離變形,雪白漂亮的深紫色眼眸的男生半跪着身體出現,他還來不及穿衣服,剛剛脫離假皮的眼睛适應光線,想要去摸索衣物,然而一低頭,發現地上丢滿衛生紙,空氣中泛着一股已經被風吹散的石楠花味道。

“?”雨螣不明所以,忽然靠在牆上的男人上半身倒下來,徑直靠在了雨螣的肩膀上,呼吸綿長着,似乎很疲憊。

雨螣挺了挺後腰,把自己肩膀擡高一些,好撐着男人的頭,他以為男人是太困了才倒在他身上,然而他的頸脖皮膚卻和男人側臉貼着,灑落的呼吸卻紊亂着,刺激得他剛剛蛻完皮的身體略微發燙。

“怎麽了?”雨螣問。

游勢靠在雨螣身上,覺得自己被雨螣害慘了,但是沒有任何憤怒,有點像是小孩耍賴撒嬌的味道:“你這個流氓蛇。”

游勢說完,動彈着,張嘴咬了雨螣一口,但是沒用力,最多只是沾濕了皮膚,随即又變成了溫柔缱绻的吻,游勢這麽胡作非為了一通,他才心滿意足地靠回了雨螣的肩膀上。

游勢頭上板寸的頭發紮得雨螣略微發癢,雨螣隐約想起了自己昨天做了什麽,蛇形的記憶太過模糊,蛇形擁有的理智幾近于無,但是,雨螣怎麽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他臉色燒紅,簡直羞恥到把自己丢進熱水裏蒸煮了一遍,他支支吾吾說:“你,你可以掐我尾巴的。”

“呵。”游勢聲音低沉,沙啞得像是被人用刑法折磨許久,貼着雨螣光滑的頸脖,他身上還有蛻皮後鮮嫩的味道,游勢語氣隐隐委屈幽怨:“你還好意思提。”

他沒掐嗎?他掐了!

結果雨螣又細又軟的尾巴甩開他的手指,然後直接往孔裏鑽,鑽不進去就一直堵着,堵累了就又往裏鑽,渾身盤旋收緊,細密的鱗片擦得游勢像是在火上煎熬。

他覺得自己都快被雨螣玩廢了。

“對……對不起。”雨螣意識得不知道怎麽回答這件事才好,他最後只能憋出一句道歉:“你,昨晚過得很辛苦?”

問完又覺得自己問的很笨,怎麽可能不辛苦,游勢臉色都不好看。

關鍵是,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對游勢做這種事,雨螣覺得羞恥心虛,又想要安慰游勢,表達歉意:“那……我補償你?”

“你想怎麽補償?”游勢聲音嘶啞,他對着雨螣熟紅的耳垂吹氣,一只手繞住雨螣的脖子,揉捏他另一只耳垂。

雨螣嗫嚅,覺得這這補償不是一星半點就可以還幹淨的,他嗫嚅:“我,我不知道。”

“那我來說。”游勢說:“暑假你就哪也別去,被我鎖在小黑屋裏,天天讨好我,給我拍照,給我做飯暖床,你要是敢踏出房間一步,我就懲罰你,把你翻過來覆過去!直到你懷上我們兩個的孩子為止,要是懷不上,那就繼續懲罰,怎麽樣?”

雨螣肌肉都緊繃了,臉色紅上更紅,支支吾吾:“這這這……”

“哈。”游勢又吻了雨螣的頸脖一下,注意頸脖上有血管,他沒有用力,只是碰了碰,他擡起身,抱了抱雨螣,輕笑:“騙你的,我沒事。”

雨螣出聲問:“你……你真的不要補償?”

“你想給?”

雨螣看他看得認真,點頭:“嗯,想的。”

即使是游勢剛剛說的什麽‘鎖起來’‘懲罰’‘翻過來覆過去’‘懷寶寶’,也是可以補償他的。

“艹。”游勢就是會被雨螣這種極其真誠的縱容給撩得不知死活。

“開玩笑的。”游勢松開他,說:“我們現在才和好,不用這麽縱容我。”

“三四點的時候救援隊已經發了消息,現在差不多時候他們要來找我們了,收拾一下趕緊回山上。”

“……”雨螣站起身,這時他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空蕩蕩的,他才變回人身,衣服壓根不在身上,他羞恥地又坐了回去,彎着臂彎縮成一團。

游勢到山洞外找到自己的背包,裏面有兩件幹淨的衣服,他拿到雨螣面前,看雨螣自己把自己裹緊,只露出一雙深紫色眼睛的模樣,他覺得好笑又可愛:“衣服放這了,我去收拾一下。”

游勢先把山洞裏散落的衣物手電打火機等物品收起來,衛生紙一類的就地掩埋,看到那一截幹燥發白的皮蛻時,想了想,也一起放進了背包裏。

雨螣看游勢走遠了,才伸手撈起衣服,手腳迅速地穿上身。

摸索着出山洞的時候,雨螣還心虛地不敢看游勢,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着才放心。

“他們已經在山上了,我們走吧。”游勢回頭看他,牽住了雨螣,大手包裹雨螣偏細的手,雨螣由他牽着,兩個人一起向前走。

搜救人員把他們兩個護送回去,直升飛機直接從鴻山頂起飛,廣闊的山巒高聳巍峨,層林碧綠被風吹起綠浪,暴雨天已經過去,清明燥熱的時節已經到來,雨螣靠在游勢肩膀上,目光認真地看着風景。

“在想什麽?”游勢問。

“沒想什麽。”雨螣搖頭:“我覺得,暴雨天過去了,這裏真好看。”

“嗯,佛羅倫薩也好看,以後每個好看的地方我們都看一遍。”本來計劃一放假就要去佛羅倫薩的,兜兜轉轉擱置到了現在,只怕今年年底都去不了了。

“好。”

他們兩個人先是去醫院檢查了一些項目,又給救援隊相應的報酬,各自和家人報平安,忙忙碌碌就到了晚上,他們從醫院一路散步回去,走到了學校外的那家面館,兩個人各自吃完一碗加蛋的湯面,又繼續并肩往學校走。

他們在山上還能簽手,從醫院到學校這一路卻連手都沒牽,只是安靜沉默又默契地并肩走着,誰也沒說話,但是腳步都略微有些急。

夏風熏熱卻呼嘯着,雨螣站在走廊上聽着風聲,低垂着眉眼,等待游勢開門,

兩個人一起回了寝室,門一合上,房間裏和外界阻隔,夏風停了,四面牆壁裏安靜的只有呼吸聲。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神意動,游勢把雨螣壓在牆上低頭,雨螣雙手搭着游勢的肩膀,閉着眼縱容他。

他們太久沒有觸碰過彼此,這種事其實一早就開始躁動了,安安分分忍了一整天,兩個人一旦獨處荷爾蒙和信息素相互勾纏,不過就是火苗遇上浸透柴油的木材,一觸即發。

雨螣才蛻完皮,皮膚又嫩又柔軟,有人愛不釋手,失去衣料庇護,雪白就被男人覆蓋了一遍又一遍,空調吹拂着冷風,雨螣一半燒紅,一半不正常的紅,因為熱和運動而淌着細密熱汗,氣都喘不上,更加無法和因為長期運動又年輕而體力旺盛的男人作對。

他推了男人好幾下,男人都沒理,而且還把他抱更緊了。

他小脾氣略微上來了,用手腕上的佛珠硌着男人的頸脖,然而卻被男人笑:“你要真生氣,不用下手這麽輕。”

“你往下,紮皮筋一樣繞幾圈,讓佛法鎮我欲心,這才叫報複,懂嗎?”

“……”雨螣被他的話燙得羞恥到蜷縮着腳,又難受着,半哭半笑地哼了一聲:“不正經。”

“嗯。”游勢坦然:“正經人才可憐。”

“哪有不正經的人過得快活?”游勢知道自己不正經,他也過得非常快樂。

他繼續不正經的行為,埋頭苦幹,等到結束時,已經淩晨時分,深夜漆黑,房間裏點了一盞燈,雨螣累得一動不能動,貼着游勢和他融合體溫。

雨螣聲音都打顫,他說:“溫桐學姐給了我們親友票,我們可以去現場看她~”

“嗯。”游勢聽到溫桐,有些敏感,雖然和雨螣和好了,也解釋清楚了,但是該酸還是得酸。

“我想去給溫桐學姐打榜。”雨螣說:“她這麽努力。”

“我也很努力。”游勢語氣發酸。

“你每次籃球賽我都只給你加油的。”雨螣說:“我有點不好意思,居然誤會自己喜歡溫桐學姐。”

“嗯。”游勢終于被雨螣無意識地哄好了一些,他甚至還補了一句:“反正你表現得也不明顯。”

沒喜歡他明顯。

游勢一只手舉着iPad,給雨螣放電視劇,一只手伸在床鋪裏,替雨螣緩解酸痛,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忽然游勢問:“你蛇形是兩個的對吧?”

“?”雨螣看了一眼游勢,有些不明白游勢在問什麽,直到游勢手開始不正經,他又燒了個紅臉,結巴問:“你,你怎麽問這個?”

“我看到了你蛇形的。”也是粉的,相比深紫色的鱗片皮膚,粉的居然很醒目,但他好奇:“為什麽你人形沒有?”

“這個……”雨螣連忙伸了一只手阻止他的作惡的手,他回答::“這個要看基因的,有些人形不會發生變形,有些會發生變形,這個就和生物學上變态發育和不變态發育是一樣的道理。”

“你……你怎麽看到的?”雨螣略微皺眉,不解。

“有兩個鱗片一直對我張開着,我一低頭就看到了。”尤其雨螣能一直繞着他的時候,居然還能360度保持那兩個張開的鱗片一直對着他,他覺得很奇妙。

“???!!!!!”雨螣臉色一下就變了,渾身肌肉緊繃了一瞬,擡頭看了一眼游勢,随即頭又低下了,佯裝着繼續看電視劇:“哦,這是蛻皮期正常反應。”

游勢立刻就捕捉到了雨螣的情緒變化,他立刻抓着問:“是不是那個鱗片張開,有什麽特殊含義?”

“沒有的。”雨螣不敢看游勢,心虛搖頭,目光看着iPad說:“我,我還要看電視。”

游勢立刻拿了iPad搜索相關科教片。

“……”雨螣躲進了被子裏,閉着眼裝睡。

“蛇類會對心儀的配偶暴露自己的××器官,以彰顯自己的×能力強大,這是環境條件下,求偶的一種方式,往往帶着一種讓配偶臣服敬仰的目的……”

游勢挑眉:“嚯。”

這小蛇夠有賊心吶。

紫裏帶粉,真澀。

【終于要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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