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從軍記(二)
從軍記(二)
回到成衣店,司徒文靜恢複了原來的打扮,唉,真是找罪受,這白绫勒的氣都不順了。不知為何,穿越女都喜歡扮男子,其實有什麽好新奇的。看看現在自己的狼狽的樣子,身份不敢暴露,還要去從軍,好事沒有,壞事一大堆。所以奉勸穿越女,珍愛生命,遠離男裝。
裝扮好後,司徒文靜匆匆往回趕,自己出來耽擱的時間太久了。
回到将軍府,雲楓、宋清揚、藍钰都坐在飯廳裏,桌子已經擺上了飯菜。司徒文靜這才後知後覺感到饑腸辘辘,今天就吃了一頓飯,忙着和雲楓鬥智鬥勇了,午飯都沒來的及吃呢。
“快坐下用膳吧。”雲楓招呼司徒文靜道。
司徒文靜偷瞄了雲楓一眼,嗯,看起來心情不錯嘛,身上的煞氣淡了不少,人也沒那麽威嚴了,不過,還是面無表情,真是個面癱。
“出門那麽久才回來,讓我三人一陣好等,司徒莫不是去找相好了?”藍钰斜了司徒文靜一眼說道。
“哼,他去找相好的?拉倒吧。”宋清揚漂亮的桃花眼中全是鄙視。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偏偏那壺不開提那壺,司徒文靜心裏腹诽。
“嗯,上街抓藥了。”司徒文靜摸摸鼻子道。算了,不跟他們計較。于是在雲楓旁坐了下來。
“你生病了?”雲楓偏頭看了一眼司徒文靜後問道。
“你看他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像是生病麽?”藍钰又道。
“藍钰說的對,我抓藥不是拿來吃的,是送給藍钰嘗嘗的。”司徒文靜陰笑道,我八字跟你們犯沖啊,處處針對我。
“美人淚,你要配制美人淚?”雲楓眼裏出現一抹了然。
“對。”一語中的,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司徒文靜一邊往嘴裏扒飯,一邊點頭。
“本将軍倒是很期待司徒的美人淚。”雲楓喝了口湯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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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一毒藥?還美其名曰‘美人淚’。”藍钰又開始吐槽。
司徒文靜翻了翻白眼,到時你就知道姐姐的厲害,小子,先讓你們蹦跶幾天吧。
晚飯後,司徒文靜因好朋友造訪身子不舒服,早早回房歇息了。
深夜,雲楓房裏。
“屬下已經查探過了,這黃府的家主叫黃世仁,家中世代經商,膝下有三子,并沒有女兒。家中也沒有黃姓客人。姓黃的旁支屬下也查探過了,并沒有叫黃蓉的女子,也沒有一個長的像畫中人。”天元禀報道。
“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她究竟是誰呢?不過她卻不是師傅要我找的人。”雲楓皺着眉頭輕聲說道。
“繼續探查,哪怕是把遼陽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給本将軍找出來。”雲楓迷起眼睛,深遂的眸子中有着一抹堅定。
“是。”
“下去吧。”雲楓揮了揮手。
“是”天元躬身而退。
“你到底是誰?黃蓉這名字怕也是假的吧。”雲楓盯着桌上的畫像喃喃自語:“下次你就沒這麽好運了,敢戲弄我蕭雲楓的都得付出慘重的代價。為何你不是師傅所說的命定之人,而他卻是個男子,真讓人難辦啊。”
畫上蒙着面紗的女子依然巧笑嫣然。
正在床上睡覺的司徒文靜忽然打了個寒顫,咦,被子沒掉呀,怎麽一下子冷了起來。司徒文靜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軍營裏果然煞氣很重,一進大門,司徒文靜就打了個哆嗦。古代的軍營和現代軍營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古代士兵都住帳篷,沒有固定的營房。面前偶爾走過巡邏的士兵,都穿着厚厚的铠甲。司徒文靜猜想那铠甲恐怕有三四十斤重,穿上它,莫說打仗了,就是平時穿上怕也沉的緊。
司徒文靜被安置在醫帳,還好是個單間,司徒文靜松了口氣。還好自己是來給軍醫作夫子的,待遇也比一般軍醫強一點。
天元幫助司徒文靜安頓好後,又領着她到醫官處報到。
“孫醫官,在下奉命帶司徒大夫前來醫帳報到。”天元對着一位年輕俊秀的男子行禮道。
“孫大哥,是你!”司徒文靜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一時驚喜交加。
“咦,司徒,怎麽是你,你也來從軍?”孫仲遠在這裏看見司徒文靜也有些吃驚。但眉目間卻流露出絲絲喜意。
“呃,也不算,我只是奉将軍之命來此傳授療傷之術的。”司徒文靜實話實說。
“如此甚好,為兄這幾天忙着煉藥,正愁沒有人手,将軍就雪中送炭,把司徒給送來了,甚好,甚好。天元,代我好好謝謝将軍。”孫仲遠對天元點了點頭道。
“是”天元躬身行了禮後告辭而去。
“司徒,走,裏面說話去。”孫仲遠招呼司徒文靜道。
接下來的日子就很忙碌了,司徒文靜白天要當夫子,晚上幫孫仲遠煉藥。剛開始的幾天,軍醫們還心存懷疑,藍钰将那頭被砍了腿後又重新接好的肥豬放了出來,八戒現在已經可以一拐一瘸的走路了,它的現身說法讓軍醫們再無懷疑,學習熱情空前高漲。司徒文靜終于知道藍钰當初把豬一同帶上的用意了。
司徒文靜最初制定了一份相當完善的教學計劃,先要讓他們樹立無菌觀念,于是就從微生物講起。那些軍醫就像聽天書一樣,個個暈頭轉向。司徒文靜挫敗不已,只好采用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了。
既然要用活體做示範,遼陽城裏的豬呀、羊呀、雞鴨兔等動物們可就遭了滅頂之災了。
司徒文靜的療傷之術确有獨到之處,傷口既不容易裂開,而且又不容易化膿,還好的快。軍醫們十分佩服,對司徒文靜相當的恭敬,司徒文靜也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起來。
最近,軍營裏的夥食好像好了許多。士兵們碗裏的肉比平時多了,但是讓人納悶的是,有好多肉片上都有小洞,還有一些肉上縫有絲線,難不成是掌勺的師傅們在研究新的菜式?
司徒文靜又過上了舒服平淡的日子,不過要是沒有那件煩心的事相信司徒文靜會更加悠哉。古時的軍營裏是不準女人進去的,古人都很迷信,他們認為女人進軍營是不祥的。所以軍營裏的蒼蠅、蚊子都必須是公的。那些士兵窮極無聊,就講些葷段子過過瘾。
司徒文靜的到來似乎給這些無聊之人打了一支興奮劑,因為司徒文靜本來就是女扮男裝,再怎麽改裝,面上終有陰柔之氣,加之生的唇紅齒白,十分漂亮,惹來那些好事之徒的騷擾。
每每在司徒文靜的必經之路,必有一群士兵像打了雞血似的站在遠處盯着她看,而且還言之鑿鑿,說她生的比女人還好看,居然稱呼她為‘小白臉’。更有甚者,那些人從她身邊走過時,輕輕一撞,司徒文靜就跌坐在了地上。又惹來那些看客一陣大笑聲。
司徒文靜氣極,向雲楓告狀這根本不算個事兒,不可能讓堂堂将軍出面替自己擺平,要不然,自己以後還要在軍營混下去麽?用美人淚收拾他們?不行,太歹毒了點。這些人也沒多大的惡意,只能歸結為:內分泌失調加青春期躁動。司徒文靜左思右想,最後決定少出門為妙。若是必須出去不可,就拽上孫仲遠同行。
司徒文靜整天足不出戶,于是就有大把的時間跟着孫仲遠學習藥理。孫仲遠是藥王後人,他在中藥方面的造詣是非常人所能及的。這段時間,孫仲遠正在煉制千裏香,好像有又叫甚麽千裏追蹤散,專門用來追蹤敵人的蹤跡的。
“孫大哥,這藥只要身上沾上一點,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能追蹤到?”司徒文靜非常好奇。
“海角天涯我不敢保證,不過在五百裏以內是可以追蹤到的。”孫仲遠一邊配藥,一邊回道。
“哇!太厲害了,有了這藥在手,不論是偵查敵情還是追捕犯人豈不是無往不利。”司徒文靜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不過,這藥也有不足之處。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藥撒在對方身上,而且不被對方發覺也很是不易辦到。”孫仲遠看見司徒文靜的表情,有些好笑的說道。
“哦,也對。就像老鼠想在貓的脖子上挂鈴铛是一樣的。”司徒文靜恍然大悟道。
“司徒說的不錯,所以,我配的追蹤散不是用在敵人身上,而是用在我方的斥候身上的。”孫仲遠解釋道。
“了解,了解。反其道而行之。”司徒文靜點頭道。
“呵呵,司徒果然心思剔透。”孫仲遠贊道。
不知道孫仲遠是不是在吹牛,反正司徒文靜對如此神奇的藥非常着迷,每天都守在丹爐旁幫忙。
不過,最近司徒文靜又迷上了一種運動——騎馬。
起因就是司徒文靜偶然看見雲楓等人在馬場縱馬狂奔,那感覺肯定爽的很。于是,司徒文靜心中萌發了一定要學會騎馬的強烈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