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殷無晝頓住腳步,臉色深沉的望向他,“你若好奇,本尊便幻化回原形給你瞧瞧了?”

盛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不得了。”

言畢,端着盆快步行去了泉水旁。

殷無晝無奈至極,“那池泉水是飲用水,左邊的那池是生活用水。”

“襪子和內褲要分開洗,你怎麽連床單都泡到一個盆子裏了!”

某晝終于忍無可忍,大步邁了過去,撸起衣袖,将盛夏扒拉到了一邊去了。

開始為盛夏清洗衣物。

盛夏則是雙手托腮,蹲在殷無晝身邊看着他為自己清洗衣物。

心中對殷無晝是條蛇的恐懼感,也漸漸小了下去。

不過盛夏還是有些寒滲自己居然和一條蛇,同床共枕好幾次。

以後可不和他睡了。

殷無晝為盛夏搓褲頭的手不着痕跡一頓,以後不和他睡,是要與季馳野睡去嗎?

“我餓了。”盛夏苦巴巴的揉着肚子。

殷無晝不想搭理身邊的人,可是一聽到蹲在身邊的人肚子咕嚕嚕的響,人還是善良了。

他将手中盛夏的褲頭擰幹,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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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撿起來一塊鋒利的小石子,朝着不遠處的一顆樹上擊去。

下一刻一只大鳥便從樹上掉了下來。

盛夏驚嘆,鼓掌道:“主子好身手!”

貓在樹後的靈谷憂心忡忡,下次主子會不會将他弄死了,烤了給那小賤.貨吃啊!

半個時辰後,烤肉的香氣萦繞在鼻息間,盛夏聞一聞都感覺是好享受。

殷無晝将烤好的大鳥遞給了盛夏。

盛夏先是撕下一只鳥腿,直接送到了殷無晝的大手中,“好東西要和我喜歡的人一起分享。”某晝盡力壓着往上翹的嘴角。

盛夏迫不及待進肚子了一口鳥肉,旋即笑眯眯的睨向殷無晝,也不知道烤蛇肉是什麽滋味呢?“……”殷無晝。

這是一只小白眼狼。

盛夏吃完烤鳥肉,便回去了。

怕在空間中待的時間長了,引起季馳野的懷疑了。

回到的卧室後,盛夏将反鎖的房門打來,還未待他走出房間,季馳野便走了過來。

他身邊還跟着一名中年男子。

盛夏好奇的目光在季馳野身後的中年男子身上審視了片刻後,看向季馳野,“他是誰?”

把人領到他這裏,一定是與他有關聯的。

“大夫。”季馳野道。

說完,他嫌棄的目光瞥了一眼盛夏身下的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給你那殘次品治病。”

盛夏:你才是殘次品,你全家都是殘次品。

季馳野把大夫領進了屋。

盛夏也跟了進來,但卻不想看病。

他在醫院都看過了不知多少次,也沒檢查出來有什麽毛病了。

“在那裏站着做什麽?”季馳野道:“還不過來看病。”

“我沒有病。”盛夏沒有動。

“沒病?”季馳野哂笑,也不浪費時間,更不與盛夏再廢話,起步過來便将盛夏扯到了大夫面前。

看來昨晚盛夏尿床,真是把季馳野給氣到了。

大夫目光在盛夏漂亮的小臉蛋上打量了幾息後,給盛夏把了脈。

“是什麽病?”季馳野在一旁問道。

“脈搏到是很正常。”大夫道,意思就是把脈沒有檢查出來病症。

說着,大夫眼睛看向盛夏的身下,“需要檢查檢查,看看病症是否出在了那裏!”

那裏?季馳野桃花眼微眯,盯去了盛夏的那裏,“那就好生的檢查檢查那裏了!”

“不得!”盛夏兩只小手将他那裏捂的嚴嚴實實,堅定決絕的道:“我不要脫褲子檢查那裏!”

盛夏不想自己像那些打折賤賣的蘿蔔黃瓜一般的,被扒了來扒了去的。

“由不得你。”季馳野眼眸清洌,有冷光泛出,周身散發着不可阻擋的強勢之意。

盛夏從未見過季馳野強勢到專橫跋扈的樣子。

人愣怔了一下,出于本能的轉身就要逃。

季馳野伸手飛速,一把便扯住了盛夏的發髻。

“啊,好疼,頭皮要被你扯掉了。”盛夏使勁去掰季馳野扯他發髻的手。

季馳野松了手,但又神速摸去了盛夏的腰帶,細長的指尖一挑,輕易的便解開了盛夏的腰帶,緊接着手腕輕旋,稍稍帶力一拽,盛夏被力道帶着足足轉了一圈。

待他穩住腳跟時,發現自己非但腰帶被季馳野扯了下去,連扣子都不知道在哪個瞬間被季馳野全部給解開了,衣衫大敞開着。

與此同時,傳來季馳野漫不經心的話語,“還要本王為你脫中褲嗎?”

季馳野冷厲起來的樣子比殷無晝都吓人的多,讓盛夏看着直打寒顫。

他道:“我脫就是了,你幹什麽生那麽大的氣啊!”

“本王沒有生氣!”季馳野語調又輕又緩,“這才是本王真正的樣子呢。”

他盯着盛夏那一雙潋滟的桃花眼中泛着幽光,好奇兩個危險的漩渦般,一不小心就會被卷進去,葬身其中。

盛夏小臉煞白,去脫褲子的手都在顫顫巍巍的。

見此,季馳野忽然笑了,神色也恢複了慣常那一副人畜無害的良人模樣,聲音細膩而溫柔,“世子可不要當真呢,剛剛本王那一番是在與你開玩笑的,本王很純善的,尤其對你。”

說罷,季馳野起身,好似以回避的姿态,行出了房間,待大夫為盛夏檢查完,盛夏把衣裳穿好,打開了房門,季馳野方才進來。

“是什麽毛病?”季馳野對盛夏的病情很關心。

大夫朝季馳野自愧不如的拜了拜,“請王爺原諒,草民醫術不精,沒有診查出王妃是患的什麽病來。”

醫術不精!季馳野望着一派謙虛中的大夫,他可是皇上最有名的醫師了。

随後季馳野吩咐管家将大夫送走了。

大夫走了後,盛夏拿起浴巾,對季馳野道:“我要去浴室洗澡。”

季馳野桃花眼微挑,“這大早上的你是洗的哪門子澡?”

盛夏鼓掌腮幫子,郁悶道:“他摸了我半晌,誰知道他的手上完廁所有沒有洗,幹不幹淨啊。”

“他摸了你半晌?”季馳野眉宇颦蹙,“具體是多久?”

盛夏微微一愣,皺眉想了想,“王爺出去,他就一直摸我。”說到此,盛夏耳尖有些紅,“捏捏按按的,還撸了我好幾下。”

季馳野眼裏蹿火,“他那是在猥亵你。”語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又道:“你真笨啊,這還看不出來!”

空間中的那位聽到二人的對話更是火冒三丈,恨不能将那大夫碎屍萬段了。

方才為了回避,殷無晝把空間門給關上了,所以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大夫對盛夏做了什麽,更是沒有料想道那大夫會見色起意了。

“嘮”的一聲,季馳野将門關了個震天響,走了。

盛夏委屈巴巴,“是你非要逼着我脫光了,給那個大夫檢查的,這會你又這般數落我,我哪裏會想到他會對我一個男子起了那種心思啊!”

說着,盛夏看向空間中的殷無晝,“主子,你看那個季癟犢子盡是欺負我,待你出來時,能不能給他些教訓。”

他會殺了他,殷無晝嘆道:“去沐浴吧!”

第二日皇城中出了一件兇殺案,犯案手法極其殘忍,某某名醫被人砍斷了雙手,刺瞎了雙眼,身下也被廢了,凄慘無比的死去。

“啪嗒”一聲,盛夏手中的水杯落地,碎了一地。

涼亭外,幾個議論此事的小厮微微一愣,看向坐在涼亭中臉色很不好的盛夏。

旋即過來一名小廝收拾被盛夏打碎的杯子。

季馳野走了過來,見盛夏臉色不好,遂語調溫柔關懷道:“王妃是哪裏不舒服嗎,本王吩咐小厮把大夫找來,為王妃診診脈!”

一聽到從季馳野嘴中說出“大夫”二字,盛夏便感覺是帶着濃重的血腥氣。

他忙搖了頭,“我昨晚沒有睡好,回去躺一會就好了。”

季馳野勾唇一笑,眼底有戲谑之色散開,“是因為昨晚本王沒有與王妃同床共枕,所以王妃便沒有睡好了呢?”

季馳野有嚴重的潔癖,盛夏尿床,弄了他一身的事情,可把他嫌棄壞了,遂昨晚便沒有繼續與盛夏睡了。

知道身邊的人剛剛那般殘忍的殺了人,盛夏還哪裏有心情去與他鬥嘴。

人低着頭,默默的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季馳野是越發的喜歡欺負,逗弄盛夏了,豈能如此容易的就放過盛夏。

遂他随着盛夏一同進了卧室。

盛夏仍舊悶悶的,不與他說話。

一個人躺在了床榻上。

季馳野坐在了他身邊,像是一種習慣,撈起了盛夏的一縷長發在指尖上纏繞着。

“那個大夫該死,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的在本王眼皮底下,猥亵本王的人,不把本王放在眼中。”

“但也不至于如此殘忍的殺了他!”盛夏想扯回被季馳野纏繞在指尖的那縷長發,卻被季馳野捏緊,無法扯回來。

算了!鬥不過他。盛夏放棄了,閉上眼睛不去理季馳野了。

“好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呢!”季馳野指尖捏着那捋發絲去瘙盛夏的耳窩。

“癢死啦!”盛夏直縮脖子,擡手去推季馳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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