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與此同時,盛夏壓低聲音朝季馳野道:“王爺,你扯我頭發做什麽,好疼的啊!”
季馳野臉龐一直保持着得體的表情,目光也未去看盛夏。
“你是本王的王妃,卻在大庭廣衆之下與九皇上聊的親密。”斜眸睨了一眼盛夏,“都快跟人貼上了,是在讓這裏的人都看到你是如何給本王撒了歡的戴那種帽子嗎!”又道:“況且你這樣分毫都不像個心智不全之人。”
一聽這話,盛夏方反應過來,自己此刻的姿勢的确與九皇叔太親密了,看上去他和九皇叔更像一對夫夫。
盛夏把身體向季馳野身邊挪了挪,然後佯裝一副傻呵呵的模樣,扯了季馳野的一縷長發,給他編小辮子。
并且三下五除二便給季馳野編了一個小辮子。
季馳野臉色難看,但在這裏又不能對盛夏發作。
一旁季宇堂忍俊不禁,還朝盛夏眨了眨眼,意思是你好淘氣啊!
盛夏還要為季馳野編小辮子,卻聽季馳野壓低聲音道:“倘若你想回府後,本王為你編滿頭的小辮子。”略頓“包括那裏的毛發一并給你編成小辮子了。”
盛夏一龇牙忙把季馳野鬓邊的小辮子打開,捋順。
沒過多久十四皇子季湛宵也到了,他坐在了季宇堂的身旁。
盛夏歪脖瞅着二人,見面跟仇人似的二人,卻還是總往一起湊,這二人不會在這裏大打出手,幹起來吧。
季馳野扯了扯盛夏,“你能不能別像花癡似的看他們,本王不香嗎!”
盛夏看了看季馳野邪美的臉龐,“香,香的刺鼻子。”
說完,盛夏老老實實的坐好了。
Advertisement
隔了會八皇子和九皇子一道進來了。
盛夏望着八皇子季梓銘立時揪起眉毛來,是記下了季梓銘将他賣近了小倌館的仇。
一旁季馳野到是一副泰然,與季梓銘和九皇子三人虛僞的寒暄了幾句。
人都到全了後,詩詞大賽便開始了。
臺下一衆文人書生均是拿起筆,作起詩詞來。
盛夏心不在臺下,而是審視着臺上坐着的人。
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十一皇子、十四皇子,要刺殺季馳野的人,一定在這幾個人中了。正在此時,有小廝端上茶水給在座的嘉賓,評委們。
與此同時,空間中傳來殷無晝的聲音,“小厮遞給季馳野那杯茶水中下了劇毒鶴頂紅。”
盛夏目光盯着小廝剛剛放到季馳野面前的那杯茶水,用心念對殷無晝道:“主子,我若是現在揭穿這茶水中有毒,算不算是惹禍上身?”
“你說吶?”殷無晝道,“明知如此,還與本尊廢話。”
這等秘密之事若是被盛夏公然說出來,盛夏總得對大家有個說辭,解釋他為什麽會知道。
而他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禁的王妃是如何知道的。
尤其他在衆人眼中還是一個心智不全的人。
所以到時衆人都會認為盛夏是在處心積慮的裝傻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矛頭都會轉向盛夏。
另有是先皇看一直對盛夏的意見很大。
那還有盛夏好了。
聞聽殷無晝的話,盛夏吐了吐舌頭。
他都習慣了什麽事情都征求一番空間中那位的意見了,縱使他知道這件事該怎麽做是正确的。
可是他就是想問。
喜歡問他。
一旁,季馳野習慣性的瞟了一眼身邊小動作不斷的盛夏,旋即擡起手,指尖剛搭在茶杯上,卻被另一只小手飛速的将那茶杯挪走了。
有時冠名傻子的标簽,也不都是件壞事。
最起碼,此刻盛夏裝傻充愣,用銀票折了小紙船放到盛着茶水的茶杯裏,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了。
只當他一個心智不全的人在玩耍孩童的東西。
此刻盛夏手中的小船從季馳野的杯中飛到了自己的茶杯中,接着又飛回了季馳野的茶杯中,看上去,那是玩的不亦樂乎。
身旁季宇堂見盛夏一個正常的成年人玩耍小屁孩的游戲興致如此濃郁,便做了好事,為盛夏助興将自己的那杯茶水也推到了盛夏近前。
盛夏一愣,旋即朝季宇堂咧嘴一笑,你還真當我喜歡這個,看來是我演技太好了,但我更感覺你在暗戀我。
季馳野不着痕跡的用胳膊肘怼了一下盛夏。
盛夏轉眸看向季馳野,你這個癟犢子,我剛救了你一條狗命,你卻用豬蹄子怼我。
季馳野瞄了一眼自己那杯茶水,“你故意阻止本王暍那杯茶水,是你發現了裏面有問題嗎?”
盛夏望着眼前的男人,這貨警覺性還真高。
不過,他還是裝糊塗吧。
被這貨知道這杯水中被人下了鶴頂紅,便又要糾纏他一番,想弄個所以然來了。
盛夏也壓低聲音,“王爺想象力可真豐富吖,我就是想玩玩小船!”
季馳野抿了抿唇角,“那好,你玩吧,本王便不打擾你的興致了。”
說完,季馳野目視臺下書生文人的比賽境況了。
盛夏繼續用心念與殷無晝說完,“主子,我記得鶴頂紅都是宮廷的禦用毒藥啊,只有皇上以及皇室中人才有,是皇上刺死妃嫔,大臣,皇子用的,對嗎?”
小說中可都是這麽寫的。
殷無晝在空間中點頭,小說沒白看。
盛夏想了想,道:“倘若季馳野暍了那杯下有鶴頂紅的毒藥,死了,皇子被毒死了,勢必要興師動衆的勘察一番。那麽是很容易便查到了季馳野是中了鶴頂紅而死的,如此兇手顯而易見便是皇子中的哪個。”
盛夏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在座的皇子們。
“畢竟衆所周知皇子們都是暗暗較勁争奪太子的之位,此事便會像上次那般,皇上會将兇手着重鎖定在今日來明軒閣的這幾個皇子的身上了,很可能兇手就此暴露了。”
盛夏有些糊塗,“那這個兇手是不是缺心眼呢,世上毒藥種類繁多,他為什麽非要用鶴頂紅,讓自己處境危險了?真是想不明白啊!”
空間中,殷無晝微微颦眉,目光看向幾名季姓的皇族男人。
這個人到是一直隐藏的很深,都看到了季馳野并沒有暍那杯下了鶴頂紅的毒酒,心緒卻不見一點波動,讓他無法從心聲中窺探到誰是那個兇手。
此時臺下經過一番比試,已經選出了十名作詩寫詞優秀的文人書生來。
而後會再經過一番詩詞比試,選出冠亞季軍三名,由嘉賓評委頒發獎狀,還是入讀太學府的資格證書。
太學府是大周最高學府,是多少學子的夢想,但怕是一千名的學子中也就只能考進去一兩名,是何其的不容易。
不過,這些對盛夏都絲毫不敢興趣。
他此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保護季馳野的人身安全上了。
盛夏望着在場的幾名皇子,個個都是絲毫看不出異常來。
不過,他知道,那個隐匿的兇手一次殺季馳野沒成功,還會來第二次,他一定好好的提防了。
呃,主要是空間中的爸爸會提防,提醒他的。
爸爸!殷無晝嘴角一抽。
雖然不罵他老**了,可他感覺這個稱呼他更不喜歡。
盛夏目光瞟去了季梓銘,他就感覺兇手是他,只是他隐藏的深罷了。
此時丫鬟們端着托盤走了過來,她們将托盤上的幹果放到了各位嘉賓,評委的桌前。
“幹果被下了毒。”空間中殷無晝道:“不過這次是斷腸散,哪裏都可以買到的毒藥。”
盛夏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此刻終是忍不住問道:“主子是怎麽知曉先前的茶水,和此刻的幹果被下了毒,還非常細致的知道是那種毒啊?”
殷無晝瞥了盛夏一眼,“本尊原身是上古巴蛇,精通各種毒,單從五感上便能看出茶水和幹果中下了毒,又熟知是那種毒。”
的确如此,殷無晝對各種毒極為敏感,并未是用了聽心術,窺聽上茶的小廝,和上幹果的丫鬟們的心尤其下毒做事的人很缜密,小廝和丫鬟并不知道他們上的食物被下了毒。
聽完殷無晝的解釋,盛夏又生出了一個問題,“主子,我有些不明白那人為何要用兩種毒藥,毒害季馳野?”
“要毒殺季馳野的人是兩夥人。”
說完,殷無晝目光看去了季梓銘,将此刻季梓明的心聲聽的明明白白。
“這次給季馳野下斷腸散毒藥的人已經找到了。”
盛夏:“誰?”
“八皇子。”
盛夏要看去季梓銘,身旁季馳野的手已經伸到了幹果盤近前,馬上就碰到幹果了。
“啪”的一聲後,季馳野的手忙收了回來,手背也通紅的。
臺上衆人注意力均是被這一聲脆響吸引了過來。
在這裏季馳野也不好對盛夏發作,耐着性子,聲音溫和道:“王妃為何要打本王的手背?”
“有蚊子。”盛夏一副傻白白的模樣,“剛剛王爺手背上落了一只蚊子。”
原來是在拍蚊子,夏天難免會有蚊子,衆人将視線都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