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盛夏頓了頓又道:“呃!就是主子從空間中出來,最好別殺了那個虞五真了,畢竟殺人犯法,是不對的,主子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那虞五真腳腕上也給拴上鐵鏈子,關進空間中來,讓他把牢底坐穿了。”
殷無晝望着盛夏因被剛才的刺客刺殺,而吓的還未緩過來煞白的小臉,心中是不可抑制的悸動。
小九雖然表面又皮又頑劣,但實則卻是一個善良友好之人。
即便做了壞事,也是迫不得已,錯不在他。
此時盛夏走到了二樓,可這裏卻空空如也,那一定是打去了三樓。
“有人故意将季馳野逼到了偏僻的三樓!”殷無晝道,“那裏一定很危險,你不要去了。”
可就在殷無晝說話間,盛夏已經不耽擱絲毫時間,腳步蹬蹬的又上了三樓。
這一刻就見三樓的走廊中幾個人激烈的纏鬥在了一起。
盛夏眸光微滞,居然是季梓銘與幾名殺手正在圍攻季馳野。
他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是決了心要在這裏殺了季馳野。
盛夏後退幾步,要下樓将季梓銘刺殺季馳野的事情公諸于世,雖然在衆人眼中他是一個傻子,但他眼睛不瞎,把看到的事情一板一眼的告知樓下的衆人,他們信不信都要上樓看一看。
可盛夏剛一轉身,九皇子便走了上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并且擡起一只手按動牆壁上的一處開關,緊接着便有一道厚重的木板門從梁頂降下,将這裏與外界阻隔住,尤其木板門是做了專業的隔音處理。
任憑裏面的人喊破了嗓子,外面的人都無法聽到。
九皇子将事先藏在身上的短刀抽了出來,一步一步逼向了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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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望着九皇子眼中赤裸裸的殺意,向後退着身體。
身後季馳野與季梓銘和幾名殺手纏鬥,盛夏知道就算季馳野良心發現想救他,也倒不出來功夫了!
此刻,九皇子手持短刀便朝着盛夏揮了過來。
“救人。”季馳野忽然喊道。
頃刻間,樓頂的天窗被破開,須臾間兩名暗衛破窗而入,為盛夏擋住了九皇子揮來的那一刀。
緊接着又從天窗飛身進來三名暗衛,直擊與季馳野的纏鬥的幾名殺手。
只留季梓銘與季馳野打鬥。
此時季馳野桃花眼中散開嗜血的笑意,讓季梓銘大驚失色,“原來這一切你早有防備?”
季馳夜眼中依然含着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他不疾不徐的道:“本王想翁中捉鼈。”鄙薄輕蔑的瞥去臉色煞白的季梓銘,“可愔了,你并不是那只鼈。”略頓“向你這種愚昧頭腦簡單的人也不配做那只鼈了。”
“你......”八皇子被季馳野的一番話氣的臉色鐵青,緊緊握着手中的長劍,惡狠狠的便朝季馳野刺來。
然,他卻晚了季馳野一步,季梓銘脖頸一涼,緊接着便迎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那恐怖的窒息感。季梓明的喉嚨被季馳野一匕首割開,血柱噴射而出。
“噗通”一聲,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手捂着不斷噴血的脖頸,漆黑的眼死死的盯着季馳野,瞳孔緩緩渙散開,不停抽搐的身體僵住。
一旁盛夏捂住眼睛不敢看。
季馳野卻朝着盛夏的一勾唇,玩味的笑開,閃身過去。
陡然被人從身後摟住,盛夏本能的一驚,還不待回頭去看,季馳野的手已經順着的盛夏的手臂滑到盛夏的手上,将手中匕首柄送到了盛夏的手中,染有血漬的手,握住了盛夏的小手,然後帶動盛夏握着匕首的手,朝身邊九皇子的脖頸抹了過去。
“哧”的一聲,沒入血肉的細碎聲響,一道血箭接踵而來。
“啊......”盛夏被吓的驚叫出聲。
九皇子的死法與季梓銘一般被割了喉,倒在了盛夏的腳邊,殷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盛夏的小白鞋。盛夏被吓的腿腳無力,直接癱軟在了季馳野的懷中。
然,季馳野卻惡意的一撤身,讓盛夏直接倒在了九皇子的屍體上。
真是要了命了!
盛夏哭着連滾帶爬的靠在了幹淨的牆邊,被吓的小臉絲毫血色都沒有了,唇瓣一個勁的顫抖着。
人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季馳野在一旁笑出了聲。
他擡手握着匕首,毫不遲疑在自己左肩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旋即将手中的匕首扔給了暗衛,“本王忽然想起來了,可以從巫術鬼神下手去查,你們去查它。”
“是。”暗衛們恭聲應道,随即閃身從天窗離幵。
盛夏被吓的仍舊瑟瑟發抖着,神思處在一片淩亂當中。
無法分析事情。
季馳野垂眸看了一眼身上流血的傷口,眼中依舊含着笑意,看不出痛苦之色,他來到盛夏近前。
俯身将盛夏抱了起來,“王妃受了驚吓,為夫抱你下樓。”
季馳野抱着盛夏下樓時,聞訊趕來的官兵已經控制住一樓的騷亂。
一衆文人書生見官兵進來,也不再向着外面逃了,都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好奇又八卦起來。刺客們都被誅殺,沒有留下活口。
官兵們方走到了樓梯口,季馳野便抱着盛夏走了下來。
當下局面已經被控制住,三皇子與五皇子還有十一皇子均是一副惺惺作态的迎了上去,來到季馳野面前,假作關懷季馳野。
他們紛紛說着話。
“七弟受傷不輕,快找大夫過來。”
“還好七弟沒有性命之憂,方才三哥被擁擠的人群阻隔住,沒法去幫助七弟啊!”
“是呀,十一弟也是焦急萬分,卻被人群阻擋着,無法抽身去為七哥解圍,幸福七哥無大事。”
此刻盛夏已經從恐懼中緩過神來,聽着三人虛僞的話,不由使勁瞪了三人一眼,一群虛僞的畜生。
“馳野謝過兄弟們如此擔憂了。”說着,季馳野眼角泛紅,流露出悲傷,“八弟和九弟為了救馳野已經都……”
季馳野一副痛楚的哽咽,似是已經無法再說下去。
雖然季馳野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再明了不過了。
在場的人都不由一驚。
三皇子、五皇子、十一皇子無暇再與季馳野虛僞,忙奔上了樓。
官兵緊随其後。
季宇堂與季湛宵對視了一眼後,目光均是落在了季馳野的身上。
在心中已經篤定了殺死季梓銘和九皇子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當然上了樓的三位皇子也都确定了殺死季梓銘和九皇子的兇手是誰。
但縱使如此,也沒有人可以就此事能扳倒季馳野。
除去他們沒有絲毫證據外,季馳野已經在在場衆人眼中是一名受害者。
有多少雙眼睛看到那群刺客虎視眈眈的要殺了季馳野的場面。
實捶了是一場有預謀的刺殺。
皇子被殺,此事會由大理寺查辦。
大理寺都是些人精,只要季馳野說些與刺客交戰時得到的線索,便能将季梓銘協同九皇子暗殺他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不過,季馳野在先皇面前決然不會承認是他殺了二人的,因為他已經有了證據證明這場刺殺中,還有第三方。
只不過季馳野沒有徹底引出那第三方露出馬腳,他是何方神聖了。
此刻,季馳野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在場的一名來參見詩詞比賽的官員,那是季馳野的人。
那名官員已經将那杯被下了鶴頂紅的茶水和那盤下了斷腸草的幹果小心的收了起來。
季馳野已經料到了茶水和幹果是兩夥人下的毒,要暗害他的了,遂其中的毒必定不會是一種,這一點足可以證明還有第三方要暗害他的人。
他分析就着這兩種毒藥抽絲剝繭下去,定是還能查出線索來。如此先皇會對他的懷疑都會移到這第三方的身上了。
讓這第三者成為替罪羊。
季馳野早早便猜到了這一場詩詞比賽不會太平了。
是早有防備,亦或是可以說是借此想揪出皇宮中殺了大皇子季澤隐的真兇。
只是這個人隐藏的太深,絲毫不露馬腳,真是一個非常狡猾之人。
此刻,冷靜下來的盛夏終于也分析明白了季馳野的一切用意。
但是......“主子,這個隐藏的第三方顯然也是想将皇子們都殺了,那麽在場的幾名皇子嫌疑是最大的了。”盛夏窩在季馳野懷裏分析着,“不過也可能是場外的某個皇子,畢竟這個第三方在皇宮殺了季澤隐就是一直處在神秘當中。”
殷無晝本想用聽心術一一将在場可疑之人的心念都探查了,可是他的靈魂力越來越弱,沒有心力去探查。
他需要打坐休息。
見殷無晝不說話了,盛夏便也不說話了,畢竟剛被吓的魂都快飛了,遂老老實實的縮在季馳野的懷裏,罵他是王八犢子,居然逼着他殺人。
像是能感覺出來懷中之人的惡意一般,季馳野修長的指尖在盛夏屁股上捏了一把。
盛夏身體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