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季馳野不待盛夏反駁,又道:“是不是人的話,咱們先擱到後頭去說,但你的心髒怕是一個寶物,非但有短短時間內便能恢複正常的功能,流出的血還清新宜人,細看之下泛着一層金色。”
盛夏皺起眉頭,摸了摸.胸脯,“你在騙我!”
季馳野道:“本王騙你作甚。”
他還要說話,屋外有小厮敲門道:“王爺,憐卿公子過來找您。”
“卧槽!”盛夏道:“這是以為我死了,所以迫不及待的來填房了。”
季馳野笑了,“放心好了,你的王妃之位永遠無人可撼動的。”略頓,“将來本王做了太子,你便是本王的太子妃,本王做了皇帝,你就是一國皇後。”
言畢,季馳野起身離幵。
盛夏翻了個白眼,看似一句有情有義的話卻是從無情之人的口中說出來。
鬼都不會相信的。
若是如他所說,他是一個無心之人,又哪裏會有感情可言。
盛夏無趣的躺在了床榻上,支着腿晃來晃去的。
但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殷無晝的樣子。
“啊......”盛夏忽然咆哮了一聲,“咋這麽鬧心吶!”
“哼!靈谷,你個缺德的獸,還有季馳野你個無心的石頭,都怨你們啦!”
“阿嚏”季馳野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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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怎麽了?”一旁憐卿忙問道,旋即眼中染上擔憂,“王爺不是染上風寒了吧!”
季馳野淡淡一笑,說道:“不是風寒,倒像是被人罵了呢。”
憐卿望着季馳野臉上的笑意,晈了晈下唇說道:“王爺是不是對他動情了。”
那個他不言而喻。
季馳野望着憐卿眼中掩飾不住的醋意,聲道:“本王心中只有憐卿一人。”
他是一個無心之,哪會有心裝着眼前的這個人。
憐卿抿唇笑了,笑的甜蜜又幸福。
然,想起盛夏,人眼中的笑意便轉成了妒恨和殺意。
“他居然沒有死,這是命大了,王爺以後要如何對付他?”
原本憐卿以為盛夏死了,卻從季馳野口中得知盛夏并沒有死,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但仍舊很虛弱。季馳野如此說,是不想讓憐卿知道他事情太多了。
他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去。
“他到底是為本王受的傷。”季馳野道:“本王不想動他,他一個傻癡也不能誤了本王的大事。”
“王爺!”憐卿瞋道:“他根本就不是傻子,你還再欺瞞憐卿。”
說道此。憐卿紅了眼角,一副委屈,“王爺是不是愛上他了,所以一直對憐卿不冷不熱的!”
季馳野已經非常厭煩被憐卿糾纏,甚至每一次與憐卿接觸都令他惡心。
但季馳野面上依然對憐卿溫柔,“他無論是不是傻子,本王都不會愛上他,本王與憐卿是青梅竹馬,心中喜歡的就憐卿一個人。”“本王不殺他一方面是那麽人盯着呢,容易露出馬腳,另一方面他的确是對本王有救命之恩,憐卿也不想本王是一個冷血無情,薄情寡義之輩吧。”
說着,季馳野壓抑着嫌棄之色,輕輕攬上憐卿的腰際,作以安撫,“不到半年,本王便可以正式迎娶憐卿入府,到時你我二人......夜夜笙歌!”
季馳野已經被自己說出的話惡心到想吐了。
但憐卿卻被哄的心滿意足,沉浸在虛假的甜蜜愛意當中。
隔了會,憐卿似是想起了什麽。
“昨日皇後刻意找了我談話,很明顯他是懷疑到八皇子的死與王爺有關,她想撬開我的口風,從中找到證明是王爺殺了八皇子的證據,若不是太後及時為憐卿解圍,怕是皇後便要威逼利誘憐卿了。”
憐卿忙解釋道:“不過無論到何時,憐卿都不會做出絲毫對比起王爺的事情,即便被用酷刑,憐卿亦是抵死也要保護好王爺的。”
季馳野從未向憐卿提及過他要做的事情,但憐卿畢竟與季馳野相處了好些年,關系一直算是密切,人又聰慧,遂有些事無需季馳野說,他便能猜到了。
然,憐卿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在季馳野面前如此說,只為表現他對季馳野是如何的忠心,萬事都為他着想,對他是一片深情。
但季馳野這個人從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尤其他對憐卿已經厭嫌,一直都在忍耐。
尤其是聽完了憐卿這一番話後,在他眼中此刻憐卿已經成了危險人物。
憐卿的話雖然是在向他示好,但深一層想,也是一種變相的威脅。
衆人都是知曉這些年來,季馳野與憐卿走的近,不然皇後也不會去試探逼問憐卿,最重要的不久前皇上還為二人賜了婚。
所以衆人定是都以為憐卿會知道季馳野的許多事情,遂不管憐卿是否知道季馳野暗地中做的事情,只要從憐卿嘴中說出來的話,都是有一定分量,無論真假,衆人都會信以為真。
憐卿這個人,已經成為季馳野眼中的定時炸彈,同時季馳野也不是被人牽着鼻子走的人。
“讓卿兒受苦了。”季馳野聲音是格外的溫柔,“待成婚後,本王會将正室王妃的位置給你。”
說完,季馳野攬在憐卿腰的那只手,不着痕跡的收了回來。
背着身後,朝隐在宅院的暗衛做了一系列的手語。
卧室中,盛夏是個坐不住的孩子,他在屋裏轉起了圈圈。
人莫名的鬧心,心煩意亂着。
他看了一眼空間的方向,也不知道剛剛他與季馳野的那番對話,他有沒有聽到。
定是讓他誤會了。
思及至此,盛夏一愣,有些吃驚自己剛剛的想法,“我怕他誤會什麽呀?”
“我有什麽怕他誤會的!”
“啊”盛夏懊惱的喊了一聲,旋即狠狠揉了揉自己頭。
“媽的,我這是怎麽啦!”
空間中,靈谷搖着尾巴,在啃一塊木頭。
啃了一會,它自言自語的呢喃道:“怎麽越來越像狗了!”說着,毛絨絨的大尾巴狠狠一拍地面,拍的一陣塵土飛揚,“哼,都是盛夏那張破嘴,總說我像大白狗,這回好了,越來越像狗啦!”
言畢,靈谷擡起肉呼呼的爪子看了看,皺着那雙不存在的眉毛,“怎麽還不幻化成人呢?”
靈谷暗自思考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它遲遲不能幻化成人形了。
“靈谷,靈谷?”耳邊傳來盛夏的聲音。
靈狐收回神思,搖着尾巴看去。
此刻,盛夏将腦袋伸進了空間中,“主子在做什麽呢?”
靈谷抖了抖毛絨絨的耳朵,看向茅草屋的方向,“主人正在睡覺。”
主人每每心情不好,都會去睡覺。
“他睡了多長時間?”盛夏又問道。
靈谷想了想,“大概是你走後,主人就回茅草屋睡覺了。”
盛夏将“大概”兩個字忽略掉,在心中長長盱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聽到我與季馳野那番對話中他不該聽到的話語。
“你找主人有事?”此刻改成靈谷問話了,“為什麽不去找主人,問我?”
說着,靈谷轉了轉眼珠子,又道:“噢,你一定是在外面惹了禍,怕被主人發現了,來探我的口風。”沒有理由的盛夏感覺心虛,他眼神閃爍,“沒有啦!”略頓“我就是随便問問。”
靈谷得意的甩着大尾巴,“等主人醒了,我就告知主人你随便問問的事情。”
“別呀!”盛夏忙道:“我雖然是随便問問,但怕主子可不一定就随便聽聽啊,你也是知道主子他暗戀我着呢,萬一被他誤會多想了,我可欠不起這情債啊丨”說着,盛夏從衣兜裏掏出一塊小淘氣牌糖塊,遞給了靈谷,笑眯眯的讨好靈谷,“就咱兩這關系你也不會讓我難堪,啊不,是難做了的!”
靈谷一雙狐眼望着盛夏手中遞過來的小淘氣牌糖塊,悄咪.咪的舔了舔小嘴。
“切,一塊糖就想把我打發......”話語陡然頓住,靈谷望着盛夏手中又遞來的一塊糖,然後用毛絨絨的前爪把盛夏手中的兩塊糖收了過來。
剝開一塊,送入口中,狐眼眯起細細品味其中甜甜的感覺。
歐了!盛夏要把伸進空間的腦袋撤回去,卻被一只肉肉的爪子扒拉住。
緊接着,靈谷有些危險之意的話語響起,“兩塊糖太廉價了,不夠封口費的。”
盛夏有些氣憤,叉腰道:“我告訴你大白狗,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啊!惹火了我,我就要......”盛夏做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殺狐滅口。”
靈谷絲毫沒被盛夏鎮住,“殺我沒有用。”
靈谷擡起狐眼望着一旁樹上落的幾只小鳥,“那是我兄弟,它們可目睹你的一切犯罪過程,還有你我二人的此番對話,它們會用鳥語把發生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告知主人的。”
又補充道:“主人可精通各種獸語的。”
盛夏臉上的兇神惡煞立時煙消雲散,他皺着眉頭,“靈谷你是不是傻啊!”
他頓了頓又道:“你應該怕我的一番話傳到主子耳朵裏的,你喜歡主人,自然是不想主子對我想入非非了,你要盡可能的破壞我和主子,我可是你的情敵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