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靈谷被說的夾了夾狐貍尾巴,實話實說道:“我也想過,可是我不敢,我知道即便我惹怒了主人,主人也不會殺了我,可是我怕主人把我趕走了。”
靈谷望想茅草屋的方向。
“我剛斷奶沒多久,就被主人收養在身邊,主人是我的全部,我若是離開主人,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了……”
靈谷是個藏不住心事的狐貍。
把心裏那點事情一股腦的都抖露出來給盛夏聽了。
盛夏摩挲着下巴,認真,細細品味着靈谷的一番話語。
待靈谷講完了,盛夏嘿嘿一笑,和氣十足的道:“那啥,靈谷,我說的話沒任何目的哈,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說的,亦或是你的朋友的身份講給你聽的!”
靈谷老老實實蹲在地上,等着盛夏想對他說的事情。
無形中某狐已經将這個一見面就與它掐架的人類當成了朋友。
此刻,盛夏腦中不由浮現了高大沉穩又俊美非凡殷無晝的偉岸模樣。
“我感覺你是把主子當成了爸爸。”盛夏怕靈谷聽不明白,又解釋道:“意思就是你把主子當成你爹了,誤把親情當成了愛情了。”
說着,盛夏伸出手友好的捋了捋靈谷的毛發,感嘆道:“也難怪,你除了主子也沒與其他男人,亦或是女人相處過,你的世界裏就中有主子一個人!見天就是圍着他一個人轉悠。”
靈谷看可不贊同盛夏的說法,“是愛,就是愛,我就是愛着主人。”轉瞬又道:“如果不是愛,我怎麽會對你吃醋,每每看到主人待你好,我心裏就可難受啦!恨不能将你踢出空間去。”
盛夏沒反駁,耐心的為靈谷講解。
“你吃我和主子醋的事情,我也感受到了,但那不是對愛人之間的吃醋,是孩子對父親的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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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想了想,舉了個例子。
“就像是一名喪偶多年的父親,一直帶着孩子過,但父親也有七情六欲啊,然後父親喜歡上一名女人,想與女人成婚,如此父親的注意力就不能全部放到孩子身上啦!”
靈谷歪着毛絨絨的狐貍頭,聽着極為認真。
盛夏繼續道:“那父親會與心愛之人親熱什麽的,但孩子就不舒服了,他會感覺父親把對他的愛分給了一個外人,還要将那個外人帶回家,他感覺到了危機,覺得父親有了後媽後,就不會對他好了,所以他吃醋,想出各種辦法将後媽趕走。”
對,他以前看過的電視劇裏,就是這麽演的,盛夏暗道。
靈谷被盛夏一番話,給說的有些茫然了。
它已經迷糊自己對殷無晝的感情到底是什麽了。
盛夏望着靈谷茫然的神色,狡黠一笑。
呵阿,不管他對那位到底是什麽感情,我都要給他弄成親情了,讓靈谷接受把那位當成爹的現實啦。
咦?
可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一人一狐就這個話題說了半晌,靈谷方才想去自己的目的了。
此刻它道:“反正你若不想我把剛剛的談話內容告知主人了,你就得帶我出空間玩去。”一頓,着重道:“若是被主人發現了,你要說是你強行把我扯出空間的,責任全部在你。”
盛夏微微睜大了眼睛,好家夥主要內容都在後一句話,是要把鍋甩給我啦。
不過,哎!為了封口,他也只能如此了。
“我可以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我可有言在先,我只能帶你出空間,國公府暫時無法出去,你若想去別地,就只能自個去,若是中途發生了意外。”盛夏一頓,再次舉例說明,“譬如被抓了,關進了籠子裏,吃肉,活剝了皮什麽的,可怨不得我,這鍋我可不能背了!”
盛夏話音還未落,靈谷已經打了好幾個冷戰了。
被盛夏吓的毛都立了起來,它忙道:“我不出國公府,所以在國公府中的安全,必須由你來保護。不能讓我出現絲毫閃失了。”又補充道:“一撮毛也不能少了。”
盛夏嘴一斜,眉一挑,做出一副小混混的姿态,“國公府是我地盤,有我罩着你,保管你連一根睫毛都不能少了。”
随後盛夏帶着靈谷出了空間。
它好久都沒有到外面的世界фсхршфчщсщ玩耍了,遂像極了一只撒歡的大白狗,搖着毛絨絨的大尾巴在院子中上蹿下跳的,好不開心。
盛夏抱着手臂,撇嘴瞧着一副中二的靈谷在想着,呃!他會不會與這只大傻狗相處時間長了,智商也被拉低了呢。
“你先在這裏玩吧,我出去辦些事情!”
說着,盛夏将一張紙貼在了院落中最顯眼的牆面上。
紙張上面赫然寫着幾個歪歪扭扭的大黑字一一這只白毛二哈是王妃的。
貼完,盛夏又扯過了一名路過的小厮,指着在地上打滾的靈谷道:“不準欺負這只大白狗。”
小厮點頭,“奴才不敢。”哪裏會有人跟一只狗過不去啊!
說着,小廝上下打量了一番健健康康的盛夏,暗道:王妃怎麽這般快的就好了。
當然盛夏也從小廝看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盛夏一副要把肺子咳出來的壯舉,把一旁在地上打滾的靈谷都吓的一激靈。
“奴才去通知王爺。”小廝忙道。
盛夏:卧槽,我都咳嗽成了這樣,你不趕緊去找大夫,去通知那貨幹什麽,他又不會治病。
“不......用。”盛夏聲音一副極為虛弱的模樣,外帶幾分傻氣,以迎合自己傻王妃的身份,“我回屋躺一會。”馬上又甩出一句,“王爺他還與憐卿在一起呢?”
“是。”小廝回答,“王爺與憐公子在書房中。”
“哦!”盛夏點頭。
随後盛夏望着小廝離幵。
“你能不能不叫我狗啦!”靈谷見小廝走沒了影,不樂意的對盛夏道。
盛夏翻了個白眼,“就算我不叫你狗,別人還是會照樣叫你狗的。”
言畢,人一副拽上天的走了。
“呸!”靈谷晬了盛夏一口。
靈谷挺着胸脯,一副矜傲的模樣。
就我這模樣,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一眼看出我是一只漂亮高貴的狐貍來!
“這只狗還挺白的。”季湛宵走了過來。
靈谷被氣的直瞪眼,這麽快就遇到了一個眼瞎的。
它更不知道還遇到了一個會跟狗過不去的。
季湛宵伸手撸了撸靈谷,感覺這狗撸的手感不錯,旋即還要去撸靈谷,卻被靈谷“吭哧”咬了一口。
“嘶......”季湛宵望着指腹被靈谷咬破流血的口子,劍眉蹙起,再看向靈谷的星眸冷意侵人。
靈谷被吓的打了個冷戰,它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與狗,啊不,狐貍一般見識的。
靈谷感覺大事不妙,掉頭就跑,卻被季湛宵一把拽住了尾巴,倒拎了起來。
像是出于報複,季湛宵将手指上流出的血,都抹到了靈谷身上的白毛上。
想玷污靈谷的...白毛。
它引以為傲的白毛被惡意弄髒了,靈谷被氣的龇牙,腮邊的幾根胡須直顫,露出一副動物的兇相來。
“還敢兇!”季湛宵一只冷酷的大手狠狠的撸了靈谷一番,直接給靈谷撸蔫了。
狐臉上的兇險變成了那柔弱的春風,還示弱的“滋滋”叫了起來。
晤晤晤!尾巴好疼,要被拽掉啦!
毛發也被撸掉了一半。
季湛宵瞥了一眼牆上盛夏貼的那張紙。
“你若不是王妃的狗,本王便将你炖成狗肉燙了。”說着,望着不停“滋滋”哀叫示弱的靈谷,冷眸中升起嫌棄之色,“怎麽叫的跟只狐貍似的難聽!”想了想又道:“真不愧是個智商不夠的二哈,連狗叫都不麽”Z3:〇靈谷一副委屈,人家就是一只狐貍啊!......正宗的狐貍。
“好好叫,不然本王就......”季湛宵拽着靈谷的尾巴就給它玩了兩圏摩天輪,轉着靈谷一身毛發都倒豎了起來,值麽幹嘔。
季湛宵還要拎着靈谷尾巴轉它,就聽......“旺旺旺。”
靈谷忍辱負重的學了三聲狗叫。
“狐貍味的狗叫。”季湛宵心中被靈谷晈的氣憤已經消了,也不在乎這是什麽味道的狗叫了。
他還有正事要辦,遂揪着靈谷尾巴尖的手一松。把靈谷放了。
臉着地的靈谷,被摔的“旺旺”叫了兩聲,夾着尾巴溜了。
盛夏向着季馳野書房的方向走着。
憐卿知道他沒死,肯定不會甘心,這會說不上在書房怎麽比比呢。
他去瞧瞧,看看這二人背着他都說些什麽壞話,也沒準二人狼狽為奸的密謀要如何坑害他呢!
盛夏走着走着,居然聽到從身旁那片小樹林中傳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盛夏立時興奮起來,眼睛都亮了好幾度,腦中黃色廢料一堆一堆的往出冒。
他豎着耳朵,使勁的聽。
咦?是男人的喘息聲!
盛夏越發的興奮了,腦中開始為季馳野和憐卿勾畫情景再現一一應該是季馳野和憐卿,二人尋求刺激來野戰,所以手牽手鑽了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