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而此刻無論是靈谷的神色,還是剛剛的話語,都是噙着對季湛宵濃濃的敵意。

畢竟季湛宵不久前對靈谷是好個撸,還逼着靈谷去學狗叫,這仇靈谷是記牢了。

季湛宵目光忍不住又看去靈谷那绮麗的臉龐,盯着那雙流光潋滟的狐貍眼,冷言說怼靈谷道:“你搪塞本王,遲遲不回答自己是誰,本王看你是妖精變的,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

他就沒見多這般漂亮的男人過!

“他是我表妹。”說話間,盛夏已經快步過來。

空間中的某晝手按着眉骨,一副頭疼的模樣。

季馳野和季宇堂緊随其後,不過這二位眼睛均是做回避的看向了別處。

都是把靈谷當成是女子了。

不過季馳野和季宇堂把靈谷當成是女子,沒有什麽不對的,但盛夏這個自稱是靈谷表哥的人,将靈谷當成是女子可就不對了。

不待靈谷去糾正盛夏的錯誤,季湛宵先一步對盛夏道:“你确定他是你表妹?”

盛夏一副篤定的點頭,“是啊!”

“可他是男子。”季湛宵把這一句話呼在了盛夏臉上。

“哈?”盛夏也是只看了靈谷一眼,就把眼神瞟向了別處,沒仔細去看靈谷。

艾瑪呀,主子你可害慘了我,方才你告訴我靈谷已經化形成人,在花園中的荷花池中遇到了麻煩,怎麽不再告訴我一聲他的性別啊!

這烏龍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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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尴尬吖!

某晝:“一個一個的眼神都跟千度近視似的,本尊都不用看,男人身上的氣息便确定個通透了。”略頓“擅自帶靈谷出去,自個惹的禍,自個去處理。”

此刻殷無晝聲音透着一副老父親跟皮孩子操碎了心的滄桑之感,“沒一個讓人省心的,本尊就小寐了一會,竟然就跟着你偷着跑出去了,還在外面化了人形,幸而被本尊及時發現它化了形。”

當年靈谷被殷無晝帶進空間後,便也算是空間的半個宿主了。

尤其化形成人後也是攜帶着小部分的空間,所以殷無晝從靈谷攜帶着那小部分空間的窗口是可以看到靈谷在外面的一舉一動。

也就是說盛夏攜帶着是整個空間,人可以自由從空間大門進入,而靈谷不能,他攜帶着只是空間的偏僻一角,只能從窗戶爬進爬出。

另有這位還沒有被殷無晝用自己的血開通心念相同,所有這位還看到不到空間的那扇窗戶。尤其他在空間外時,是與季馳野三人一般,聽不到殷無晝和盛夏二人講話。

所以還以為殷無晝不知道他偷偷溜出來的事情。

孰料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殷無晝看在了眼中。

此刻,盛夏有些心虛了,畢竟是他将靈谷帶出空間的。

他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上次他不聽話,被空間中的老狗逼打屁股的疼痛,可還在腦中記憶猶新呢。

盛夏目光看去空間中某晝深沉的臉。旋即一晈牙一跺腳道:“那啥,主子,我都不知道靈谷跟我出來的,它這只狐貍也太奸詐啦。”

他瞟了瞟池中的靈谷,狐兄就咱兩現在的這友情,還不到我兩肋插刀為你抗扛事的時候,你就自求多福吧,別讓主子把你屁股打幵花了,盛夏收回視線,又看向殷無晝,“所以主子這件事不怨我吖!都是靈谷一個狐的錯。”

呵阿,到時我再來個兩面三刀,在靈谷那頭傻狐貍面前裝成大義凜然,把事情都扛下來。而在老狗逼面前,就把事情都推到靈谷身上去。

善良的好人依舊是我。

盛夏萬萬想不到自己打的這一番如意小算盤被某晝給窺聽的一字不落。

此刻,殷無晝嘴角抽搐,這孩子跟着季馳野都學壞了。

“晚上,你與靈谷到本尊屋裏去,”說着,殷無晝深邃幽暗的眼眸把盛夏盯着打了一個冷戰,慢慢說出了三個字,“要訓話!”

言畢,人轉身,回了小茅草屋中。

與此同時,在場加上靈谷在內的四個男人,均是看向盛夏表哥,等着他解釋為什麽不知道自個“表妹”的性別的事情。

盛夏,“哈哈哈。”又“哈哈哈”還“哈哈哈”最後道:“打小靈谷就男生女相,總是被人誤會是女孩子,所以我這個表哥便玩笑的一直稱呼他是‘表妹’咯!”

季湛宵盯着靈谷,原來他叫靈谷,到是不難聽!

一旁靈谷忙配合盛夏,點頭道:“嗯,是這樣的。”

這個理由還算充分,可以相信,不過......“本王沒聽說王妃有個‘表妹’要來,王府中更沒有通報今日‘表妹’要來的事情。”說着,季馳野轉眸看了一眼泡在池子中的靈谷,望向盛夏,“他是怎麽冒出來的?”補充道:“本王用‘冒’字形容并非不是尊重,而是感覺神秘而已。”

這位到是實話實說。

在場的三位季性男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的戳向盛夏,當然靈谷的目光也随大溜的看向盛夏,等着盛夏為他解圍。

盛夏“哈哈哈”又“哈哈哈”還“哈哈哈”最後道:“我‘表妹’人稱外號‘來無影去無蹤’輕功了得。”

說着,盛夏笑呵呵的看向仍舊泡在水中的靈谷,恨得晈碎了一排小銀牙,卻依然面帶官方笑容的說道:“他是在搞突然襲擊,別說是王爺了,就算我這個表哥也不知道他啥時候飛進來泡澡的。”早不化形,晚不化形,偏偏這個時候化形。

靈谷對于這場化形也是蒙逼的一批。

他被那個大壞蛋抹的身上都是血腥味,一身潔白的毛發也被弄的到處都是令人惡心的血漬,所以他就近找了個池子,想把自己給洗幹淨了,可是洗着洗着他就化形成了人,真是太突然了,還有一件很糟糕的事靈谷沒有再想下去,他得去配合盛夏。

“是的,我別的不行,就是輕功好。”上蹿下跳是他強項。

盛夏當然也知道靈谷這只狐貍是上蹿下跳小能手,畢竟在空間時,他常常會發現靈谷站在高高的樹尖上偷窺他與晝晝的一舉一動。

“靈谷證明一下你的實力。”盛夏胸有成竹的喊了一嗓子。

季馳野、季宇堂、季湛宵目光又都定在池中泡着的靈谷身上。

靈谷像是有難言之隐般的将身體向水中藏了藏,垂下如蒲扇般的細軟睫毛,找理由道:“我沒穿衣裳呢,總不能赤身裸體的在你們面前表演,雖然同為男子,可就我一個人光着,像小醜似的,多難受啊,感覺我好像低你們一級。”擡眼瞄去岸上的幾人,“搞的我像小倌一般在你們面前賣肉。”

靈谷最後一句話徹底打消了幾人要看他輕功的念頭,尤其是季湛宵,“居然知道禮義廉恥,還不把衣裳穿上。”

可季湛宵的話音未落,一旁季宇堂忍不住将心中的疑問抛出了,他看了一眼貓在水裏的靈谷,又望向了盛夏,問道:“據我所知王妃的母親,國公夫人沒有兄弟姐妹,而這何來的‘表妹’呢?”

季湛宵也想起來,道:“當年太後壽宴上,國公夫人的确是說過家裏無兄弟姐妹。”說着,看向只将腦瓜子露在外面,他感覺神神秘秘的靈谷,“所以這個‘表妹’是從那裏來的?”

盛夏張開口剛要想三哈,卻聽季馳野道:“別‘哈’了,直接說就行了!”

盛夏‘開局三哈’拖延時間找說辭的機會,被季馳野給阻止了,便改成了打擂臺前一副活動筋骨的模樣,把指骨掰的“咯咯”作響。

是了,其實他就是在打擂臺,還一下和三個男人在打。

“當年我父親公差出遠門,我母親也一同去的,當然還帶着我,然後在一處村鎮遇上了‘表妹’的父母,我母親又與‘表妹’的母親很投緣,二人又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便拜了把子,”季馳野在一旁好心提醒盛夏道:“應該是結了幹姐妹,拜把子那是男人們的事情。”

盛夏已經在心中氣悶了好一會,這個三個男人聯合起來欺負他的事情了,遂有些沒好氣的道:“你們能聽明白就行了呗。”

說完,盛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耍上了賴,“以後的事情,我懶得講了,你們自個腦補吧。”

當年,國公和國公夫人的确因為公差帶着世子出了好幾次遠門。所以盛夏講的還是有理有據,把事情的大概輪廓講了出來。

盛夏悄麽麽拍着小胸脯,幸好我打進了府邸下人們的內部,得知了這些。

委實盛夏就是時常偷聽下人們聚在一起八卦,得知了這些事情。

季馳野起唇還要說話,卻被盛夏及時截住,他擡眸掃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三名高大男人。

“我說你幹什麽非要揪着‘表妹’的事情不依不饒的質問我啊?你們怕‘表妹’是我雇來謀害你們的不成!非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恨不能将‘表妹’的十八輩祖宗都撅出來。”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三人,他們幹什麽要揪着他刨根問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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